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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边军一小卒前文+后续

六月初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刘根随着胡麻子出了院子。他所在的这处院落,就挨着城内县衙。这处独院虽小,但还算雅致清幽。想来,也是县衙所属的一处院子。可能他晕倒后,刘一德一直把他当做李川来招待的。不仅给他治伤,还派了丫鬟伺候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那小丫鬟脱的还是其他人给他脱的。想到这刘根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前世总忙着报效国家,成就自我了,男女之事他还不曾有过。“根,你脸怎么这么红?”刘根正想着,旁边的胡麻子正盯着他问道。“我没事,管好你自己吧。头前带路。”胡麻子这老兵油子,似乎看出了刘根的心思。边带路,边笑嘻嘻的说:“根啊,今年有十九了?正是时候啊,哥哥是过来人,边塞苦闷,冬天又寒。想找个娘子暖和暖和解解闷很正常。俗话说的好,那被窝再暖和,不如肉包肉。”...

主角:刘根李川   更新:2025-04-01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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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李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乃边军一小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六月初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根随着胡麻子出了院子。他所在的这处院落,就挨着城内县衙。这处独院虽小,但还算雅致清幽。想来,也是县衙所属的一处院子。可能他晕倒后,刘一德一直把他当做李川来招待的。不仅给他治伤,还派了丫鬟伺候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那小丫鬟脱的还是其他人给他脱的。想到这刘根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前世总忙着报效国家,成就自我了,男女之事他还不曾有过。“根,你脸怎么这么红?”刘根正想着,旁边的胡麻子正盯着他问道。“我没事,管好你自己吧。头前带路。”胡麻子这老兵油子,似乎看出了刘根的心思。边带路,边笑嘻嘻的说:“根啊,今年有十九了?正是时候啊,哥哥是过来人,边塞苦闷,冬天又寒。想找个娘子暖和暖和解解闷很正常。俗话说的好,那被窝再暖和,不如肉包肉。”...

《我乃边军一小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刘根随着胡麻子出了院子。
他所在的这处院落,就挨着城内县衙。
这处独院虽小,但还算雅致清幽。
想来,也是县衙所属的一处院子。
可能他晕倒后,刘一德一直把他当做李川来招待的。
不仅给他治伤,还派了丫鬟伺候着。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那小丫鬟脱的还是其他人给他脱的。
想到这刘根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前世总忙着报效国家,成就自我了,男女之事他还不曾有过。
“根,你脸怎么这么红?”
刘根正想着,旁边的胡麻子正盯着他问道。
“我没事,管好你自己吧。头前带路。”
胡麻子这老兵油子,似乎看出了刘根的心思。
边带路,边笑嘻嘻的说:
“根啊,今年有十九了?正是时候啊,哥哥是过来人,边塞苦闷,冬天又寒。想找个娘子暖和暖和解解闷很正常。俗话说的好,那被窝再暖和,不如肉包肉。”
“不过,鞑子犯边,这城中有点姿色的娘子跑了不少......你放心根,麻子哥想办法,交给哥了。”
胡麻子说着拍着胸脯。
他浑身的肉都跟着颤抖。
刘根狠狠瞥了他一眼:“胡麻子,这才几天,我看你那只耳朵也不想要了是吧。”
胡麻子被鞑子射下一只耳朵,现在还被包着。
刘根的话吓的胡麻子一躲,下意识的就去捂自己剩下的那颗耳朵。
说着话。
刘根便和胡麻子来到了大街之上。
这屯军城,在原主记忆中,有几回是跟着父亲来卖过山货,买过生活品。
后金军犯边,他们的村子和周边几个村子遭洗劫。
没被屠戮的村民,有一部分跑到这屯军城内,还有一部分跑到了更远的大后方。
当然也包括刘根一家。
刘根也是在这屯军城里入了伍。
当时入伍就给十斤糙米,二两银子,免除家中税粮,还提供和一个住处。
但由于朝廷腐败,官员贪腐,国库空虚。等参了军,到他们手里统统少去了一半。
而且住处,也只是给逃难到城中的村民临时搭建的窝棚。
不过,这在当时已经非常不错了。
起码有吃有喝,有个住处。
当时的总兵杜嵩还算清廉,不然换做别人,估计这点军饷也得不到。
然而更多的是流离失所者,很多变成了乞丐,渐渐的都会饿死冻死。
此时他们眼前的景象便是如此。
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行乞者。
这些或躺或仰,或依或靠,反正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们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身上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
这些老弱病残,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那些躺在路边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冻饿而死。
真是遍地哀鸿满城血。
刘根望着这满街的百姓,不禁皱起眉头。
民生多艰。
不管什么时候,百姓永远是最苦难的。
“军爷,军爷。赏口吃的吧,军爷。”
正想着,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到刘根的面前。
他拄着个歪歪扭扭的木棍,须发皆白,皮肤干枯发黑,瘦的皮包骨,就像是个竹竿。
老者端着个破口的碗,递到刘根的面前。
看着这老者,刘根心里不是滋味。
他想给他口吃的,可是那些吃食早被自己吃了个干净。
“去去去!没吃的!”胡麻子驱赶着老头。
“军爷,求求了,给口吃的吧。”老头有气无力的抬了抬头。
胡麻子一瞪眼:“啧!你这老头,赶紧滚!”
胡麻子举起他那肥厚的手掌吓唬老头。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就在这时,一个小姑娘从县衙内跑出跪在刘根和胡麻子的面前。
刘根一看,这不是看光自己的那个小丫鬟吗。
没想到这老头是她爷,想必是她在县衙当丫鬟换吃的,养着她爷。
“两位军爷,饶了我爷吧!我爷只是饿了!”
小丫鬟十分害怕,不断的给刘根和胡麻子磕头。
“哪有来的小丫头!”
胡麻子更气了,想踹这小丫鬟。
“胡麻子!住手!”
叫停胡麻子,他扶起小丫鬟。
这小丫鬟看到是刘根,脸颊一红。毕竟方才她看光的刘根的身体。
“公子是您。求您绕了我爷吧。我爷就是饿了,我们这就走,县衙马上送吃的出来。”
小丫鬟害怕的哭了起来。
“别害怕,我们不为难你们。”
刘根对她笑笑,又对胡麻子一伸手:“胡麻子,胡饼!”
从白龙山战场回来,刘根就看出来,胡麻子随时会在身材揣张胡饼。
“啥胡饼?”
“少装蒜。快点!”
胡麻子还想装傻,但是已瞒不过刘根。
他只好不情不愿的,从衣服里掏出张用油纸包裹的胡饼,放在刘根手上。
刘根把胡饼放在小丫鬟的手上。
闻到胡饼的香气,老头和小丫鬟都不自觉的咽起口水。
但小丫鬟还是说道:“不用了公子,县衙马上就送吃的出来了。”
“拿着,先垫垫肚子。”
听到县衙还会送吃的出来,刘根心中有些许的欣慰。
这乱世朝廷也不是腐朽透了。
那小丫鬟只好拿着胡饼,
刚拿到胡饼,小丫鬟就急忙打开胡饼要给她爷吃。
但刘根一按她的双手,阻止了小丫鬟。
“现在别吃,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吃。”
说着,刘根看了看周围那些同样行乞的人。
小丫鬟自然明白刘根的意思。
她点点头,扶着老头就要走。
走了两步,小丫鬟转过头来,十分害羞的对刘根说道:“公子,我,我叫小翠,您叫个啥,我以后好报恩。”
刘根笑笑:“小翠,我叫刘根。我不是什么公子。好好活着。去吧!”
小翠脸上浮出笑容,露出两个漂亮的酒窝。
然后搀扶着老者离开。
看着老者离开,胡麻子摇了摇头。
“根啊,心善是好事。可满大街都是这样的人,你救不过来的。而且有时候心善不一定是好事。”
胡麻子说完,继续上前带路。
刘根也重重沉口气,胡麻子说的没错。
这乱世,太多这样的人了。他救不过来,不过救一个算一个。
此时。
县衙里走出几个衙役,他们抬出两个木桶,木桶里些残羹剩饭。
等这几个衙役放下木桶的瞬间。
那群饿的发昏的人,像一群野兽一样冲向木桶。
先冲到木桶边的人,捞起木桶中的泔水就往嘴送。但随后又被冲来的人踹开。
之后再冲上去的人群,又是你争我抢,甚至不惜下死手,十分疯狂。
原来这就是那小丫鬟说的县衙送的饭。
看着这样的场景,刘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三人急忙在地上,躲在尸堆之后。
嗖嗖嗖!
箭羽再次划破空气向三人射来,钉在他们面前的尸体上。
“李川,你怎么样!能撑住吗?”
躲过飞箭,刘根查看李川背上的伤,箭矢钉穿他的肩膀,血正顺着箭身淌着。
还好没射到心脏部位,不然这会他已经是具死尸了。
李川硬咬着牙,疼痛让他冷汗直冒,他狠狠一砸地:
“我没事,他娘的!没完了!这些狗鞑子,老子他娘的立功机会就这样糟蹋了,不行!老子死前也得再拉一个!”
说着,他攥着刀,就又想去拼命。
这家伙确实有股子不要命的劲头。
可现在绝对不是拼命的时候,主动现身必定白白丢了性命。
刘根一按他的手,拦住了他:“别冲动,咱们还死不了。”
“什么死不了,我还以为你傻根不傻了。侥幸杀两个鞑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鞑子骑射一绝,现在这么多弓箭手,守备大人又受了伤,我们还怎么跑!白捡了个铜牌!最后还得死。”
胡麻子趴着地上,痛哭流涕。刚看到的希望就破灭了,简直就是从天上啪叽摔在地上。
二人之所以这么生气。
确实是因为能得到铜牌太不容易了。
刘根记忆中,镇北军为鼓励兵士积极参战、勇猛杀敌,推行了以军功授爵的制度
杀掉金军军官就有赏。
而金军军官,从高到低分别为,大将军,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
分别佩戴五个信牌,金、银、铜、铁、木。
斩木牌者,授七品把总,良田五亩,岁俸十石。
也就是从大头兵,一跃有了七品官职,开始领国家俸禄。有了铁饭碗,也算光宗耀祖了。
斩铁牌者,晋一级,授六品千总官,良田十亩,宅一处,岁俸五十石。
斩铜牌者,晋一级,授正五品守备官,封武义将军,统领上千兵士,良田百亩,京宅一处,岁俸百石,可世袭!
关键就在这可世袭。父传子,世代由国家养,社会地位已经很高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铜牌,立下如此军工,就又被鞑子发现。
二人不气才怪。
听胡麻子把丧气话说完。
刘根把刀往胡麻子肩膀一搭:
“胡麻子你他娘废什么话!我说死不了就死不了。看到那的山洞了吗?跑进山洞过了黑风口就是屯军城,到时我们就得救了,而且一会应该风雪会变大,鞑子的箭就废了。”
作为特种大队队长,刘根深知风速对射击的影响,子弹都会偏离弹道,更不要说箭羽了!
胡麻子被刀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刘根怎么变得这么能打和冷静,但他还是边抽泣边不服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哪能过黑风口,还有,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你说风雪变大就变大啊。干脆!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总比被鞑子烹煮吃了好。”
胡麻子现在反倒视死如归了。
要不是留他有用,刘根早想宰了他了。
“是啊,刘根老弟。鞑子弓箭手不是开玩笑的,如果风雪没变大,恐怕跑不到山洞我们就被射死了。”
连李川也不太相信刘根的话,因为失血,他的脸色开始发白,生命正在流失。
刘根趴在尸堆后,望了一眼远处的四五个鞑子兵。
远方的鞑子也正眺望二人,可能由于地上尸体过多,他们不敢确定刚才是否射中了三人。
几个鞑子更加小心,越来越近。
“信不信我由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一丝生机为什么不闯一下,是抓住机会逃回屯军城,拿着铜牌领赏,还是什么都不干白白送死,你们选!”
刘根的话斩钉截铁,让他们自己选择。
听了刘根的话,胡麻子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李川,李川则是疼的上气不接下气,也看了眼胡麻子。
现在他们只能选择相信刘根。
看着两人点头。
刘根也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刘根望了一眼天。
此时雪越下越大,已经开始刮起了一阵阵的寒风。
他再次偷看了一眼那四个鞑子兵。
这几个鞑子兵十分谨慎!
他们已经变换了前进阵型,现在是两人持矛在前,两人持弓在后,不断靠近。
即便是战场老手,依然如此小心。
这才是最恐怖的。
眼看鞑子兵越来越近,李川的血越流越多。
时间不等人,要想活,必须冲了。
“胡麻子。”
刘根立刻叫一声胡麻子,指向前方:“你先跑,等到了洞口接应我们。”
闻言,胡麻子不敢相信的问:“啊?你为啥不先跑!我又不傻,让我当活靶子!”
“我先跑也行,你背着守备大人殿后。”
“不不不,我先跑我先跑!我给你们开路。”
胡麻子连忙摆手拒绝,他心里清楚,多带一个伤员就多一份危险。
“你放心,你跑我们立马就跑,听我指令。”说话间,刘根伸出三根手指。
“三二一,跑!”
胡麻子重重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起身就跑。
而就在胡麻子跑出去时。
他发现,刘根却并未起身。
这时!
嗖嗖两支箭呼啸射出。
胡麻子心叫不好!
他妈的,这小子把他买了!
呼!
就在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
一支飞来的箭羽向右一偏,贴着胡麻子的耳朵飞过。
此时他感觉右耳一疼,整个耳朵被削去了半块。
掉了的半块耳朵被箭钉在他的脚边。
另一只箭则完全被风吹偏。
胡麻不禁一阵后怕,若箭向左移半寸。
恐怕丢的就不是他的半片耳朵,而是命了。
胡麻子心想,难道被傻根说对了?这傻根真神了!
他咬牙忍痛,也不管许多,只管铆足了劲往山洞的方向跑去。
嗖嗖!
远处又响起两道箭声,这次钉在了胡麻子刚跑过的脚边。
显然鞑子在不断的修正箭位。
虽然一箭比一箭射的准。
但逐渐增大的风雪,对箭影响还是不小。
此时天空的风雪越来越大。
刘根始终观察着鞑子兵。
“时机到了!”
等两个鞑子兵正调整箭位射胡麻子时,他架起李川,也跑了出去。
十米距离并不算远。
可此时架着受伤的李川,刮起的风雪开始遮挡视线,短短的十米像是遥不可及。
呼!呼!
风雪打在脸上生疼,冰冷的空气每吸一口都像是被刀刮。
那四五个鞑子,见又跑出来两人。
直接收起弓箭,抽出弯刀向他们追来。
而此时胡麻子已经跑进了黑暗的山洞里,死里逃生了。
但胡麻子却没停下,跑进山洞就不见了踪影!
刘根心中暗骂。
他娘的,自己让他接应。
这老小子怕不是自己要先跑!

年纪稍长的兵卒阴阴一笑。
年轻点也急急随声附和。
“对,救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俩兵一看就是俩兵痞,尤其是那老兵。
想必也和鞑子兵一样,是出来掏死人钱的。
只是还没过黑风口,就碰上了他们,还趁乱杀了两个鞑子兵。
见二人索要好处。
胡麻子颤抖地说:“有,有好处,有好处。兄弟你把棉衣借我穿穿,我这还有两张羊肉胡饼。”
说着,胡麻子从自己衣服里掏出两块干硬的胡饼。
“羊肉胡饼!哥,我想吃羊肉胡饼!”
年轻兵卒看到胡饼满是惊喜,开始不断地分泌唾液。
“没出息的样,别说话!”
年纪稍长的老兵也一口一口地咽口水,但却镇定许多:“拿来吧!老二吃!”
他突然从胡麻子的手中躲过胡饼。
然后直接把又凉又硬的塞进了嘴里。
二人吃的狼吞虎咽,吃噎了就抓一把雪。
看着二人吃的很美,刘根也松口气,看来是二人接受了这个好处。
只是没想到这胡麻子还藏着吃的,早知道他先从胡麻子那抢一个吃了。
“给我棉衣给我棉衣。”
胡麻子伸手就要棉衣。
“去你的吧!两张胡饼就想收买我们,太瞧不起我们了吧。钱,给我拿钱!”
老兵一脚把胡麻子踢开。
这俩兵痞真是把痞字表现的淋漓尽致,显然他们还想要更多。
“王八蛋!你,你们不讲信用,我们刚逃出来,哪有钱。你们知道得,得罪是谁吗?是玄武营守......”
“胡麻子!”
胡麻子想用李川的身份吓吓这俩兵痞。
可被刘根急忙叫住。
刘根心里清楚,给他们钱可能还能活。
但如果暴露了李川的身份,这俩兵痞十有八九会狗急跳墙,杀了他们三人。
毕竟他们也怕回去被报复,断然不会留他们活口的。
死在这黑风口,可真是无人知晓。
即便被人发现,也都会认为是鞑子杀的他们。
“你骂谁呢!得罪谁?在这我怕得罪谁,再不拿钱,就别怪我手里的长矛不长眼了!”
老兵咽下胡饼,双手举矛,把矛尖抵在了胡麻子的喉咙前。
“对,快拿钱,不然杀了你们!”
年轻兵卒也急忙举矛抵在刘根的喉咙前。
刘根万万没想到,此刻想杀他的竟然是自己人。
这样的兵痞竟然存在在大乾军中。
大乾军中到底腐坏成了什么样子!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不败,这样下去,别说打败仗,整个大乾王朝恐怕都不保了。
而现在并不是忧国忧民的时候。
得先稳住这两个兵痞。
于是刘根挤出笑容来,对二人说道:
“二位,都是军中同袍,莫要伤了和气。这胖子的意思是,他是玄武营火头军的管事,以后没吃的尽管找他,分肉时多分二两给二位都行。”
看这俩人狼吞虎咽的啃胡饼,刘根大概能猜到,他们最近可能都没吃过饱饭。
在军中最实在的好处,那就是吃的。
只有这样,才能打动这俩人。
听闻刘根的话。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稍稍收了收长矛。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是火头军管事?你们真的能多分肉给我们?”
年轻兵卒半信半疑的问刘根。
同时老兵也期待的看向刘根。
看到二人放松不少,用手推开眼前矛头。
站起笑呵呵的说:“当然是真的,二位瞧瞧这胖子的体型。就朝廷给镇北军的那点粮草,除了火头军管事谁能吃成这样,多给你们二两肉谁都看不出来。”
听到刘根的话。
二人脸上更是一喜。
平时肉都不要容易吃上,这以后还能多吃二两。
二人心里别提多美了。
见二人高兴,刘根继续给二人画大饼。
“对了,还有钱。二位,白龙山大战想必你们也清楚,西路军,北路军,五万多人死光了。我们也是死里逃生,身上哪有钱啊。”
“但是我们家里有,尤其是这位李川兄弟,他当年可斩杀过不少鞑子兵。朝廷赏了不少。但他深受重伤,死在这,他的钱就可惜了。”
刘根说着,看了一眼二人。
“哥,还是送他们回去吧。这三人伤成这样应该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要是冻死在这,恐怕咱们一分都得不到了。黑熊堡是其他人还等着呢。”
年轻兵卒小声询问老兵。
老兵想了一下才微微点头,然后威胁刘根和胡麻子:
“好,我答应帮你们。但是到了屯军城我必须见到银子和吃的!还有,到了屯军城,别说在黑风口碰上我们,就是你们逃到了黑熊堡附近被我们发现了。”
刘根和胡麻子连忙说好。
刘根听的明白。
这俩人是偷跑出来的,而且还不是屯军城里的兵。
而且是从一座叫黑熊堡的军寨中偷跑出来的。
他暗自思量,这俩兵痞,进了屯军城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老兵和年轻兵卒把自己最外的一层破棉衣,给了刘根和胡麻子。
他们俩人则扒下了两个鞑子的裘衣自己穿上,割下鞑子头颅挂在腰间。
年轻兵卒则背上了李川。
几人从石头后走出,冒着风雪往屯军城的方向走去。
多了两个人帮忙。
他们很快就走出了黑风口。
一出黑风口,风雪立马便小了很多。
天气虽然还是很冷,但是和黑风口里比起来暖和了不少。
出了黑风口,是一个隆起的土丘。
站在土丘上远远望去,便是边塞屯军城。
围着屯军城周边,还分布着不少堡寨和村庄。
其中就有刘根的家。
但那些堡寨和村庄不断受到鞑子侵扰破坏。
有些村子还被残忍地屠了村。
屯军城的城墙上也是一块一块的黑印,那是鞑子用火油罐攻城时留下的痕迹。
看到屯军城,刘根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终于逃出升天了。
“终于到了!活了!活了!走,回,回城。”
胡麻子更是兴高采烈。
几人下了土丘,就往屯军城奔去。
半路老兵还提醒刘根和胡麻子:“你们别忘了答应我们的好处!别耍花样......啊”
嗖嗖嗖!
突然!三支箭破空飞了过来。
两支箭钉在他们两旁,一支射穿了老兵的小腿。
身后博尔织金哈赤,带着其他鞑子兵也从黑风口走了出来,正急急的追来。
“胡麻子,帮忙。”
刘根和胡麻子架起老兵就往屯军城下跑去。
嗖嗖嗖!
眼看几人就到屯军城门下。
几只箭羽却从城上射了下来。
只听得城墙上响起急促的敲锣声:
“金军来犯!金军来犯!”
此时!
刘根只感觉地面嗡嗡震动。
转头望去。
只见从白龙山的其他山谷中,几路金军骑兵冲了出来。
浩浩荡荡向屯军城袭来!

“好,那我就先驱逐鞑子。”
刘根淡淡地说着,一脸云淡风轻。
可他的眼神却坚定异常。
一时间,李川还真有几分相信他能驱逐鞑子。
但随后,李川都暗自笑了笑自己,他笑自己怎么会相信一个火头军能驱逐鞑子这样的话。
“刘根兄弟自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反而会害了自己。”
在他眼里,这个叫刘根的火头军,还是太过单纯了,或者说自大了。
他见过太多持才傲物之人,到最后也不过是夸夸其谈,浪得虚名之辈。
“刘根兄弟,谢谢你的帮助,不管怎样你这个朋友我李川交了。好了,我得先回去养伤了,等伤好了我还要再上战场杀鞑子。为镇北军死去的五万将士报仇!”
李川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他又拍拍刘根的肩膀,拖着伤体准备离开。
“等等!还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刘根面向太阳,重重的舒展了下身体。
“胡麻子!我让你走了吗?”
刘根一脚踩住想溜走的胡麻子。
胡麻子哎吆一声惨叫,努力抬头望向刘根。
他苦笑道:“根啊,咱下脚轻点中不......哎哎哎!”
刘根一用力,疼的胡麻子哀叫连连。
刘根往胡麻子的身上一坐。
“牌子呢?”
“啥牌子,根啊,我都知不道你说啥呢,你先让我起来中不......哎哎哎!”
刘根揪住胡麻子的耳朵,狠狠一拧。
“少他娘装傻,牌子呢?”
“轻点轻点,我想起来了,根,你说的是那鞑子的铜牌吧,那铜牌我上缴给刘将军了。奖赏还没下来。你放心,等上边赏赐下来,咱平分,你看中不?”
刘根又一用力,疼的胡麻子立马改口:
“你六我四......不不不,七三七三分。”
虽然话说到了这,刘根依然是没有松手。
“还不老实!你个人精,还能把牌子给刘一德那个太监?不怕他冒功?还不把牌子交出来!”
胡麻子没想到,这傻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想再瞒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来一个纸包。
纸包里包裹着那个鞑子铜牌。
纸上还书写着斩杀铜牌鞑子的过程,胡麻子自然没写他和李川,只写了他自己的名字。
让刘根没想到的是,别看这胡麻子满脸麻子,又生的肥胖。写的蝇头小楷还不错。
“胡麻子,没想到你老小子还会写字。”
在这样一个乱世,人们的温饱都困难。更别说读书写字了。
能读书会写字的人,一般都是家庭殷实,或者富贵人家。
胡麻子则讨好一笑:“小时候,跟着村里一个老秀才学的。要不是咱会识文断字,拨弄算盘。咱也不会当上火头军总管事,你说是吧根。”
也是。
胡麻子管火头军的后勤,每天军队的进出,都在他这过。
看不懂账目断然是不行的,没想到胡麻子也有些本事。
当然,他也更方便从中捞点油水。
“根啊,要不咱起来说话,你看中不。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胡麻子顿了一下,小心的看看周围,确认没其他人,他略带着讨好的语气对刘根说道:
“对了根,李守备,你们吃吃食了没?我那有牛肉!还有最好的高粱酒。”
刘根知道这老小子油水捞了不少,没想到他还藏着牛肉,军中能吃顿肉都难,更别说牛肉了。
毕竟牛在这个时代,是用作耕种的,一般人哪能吃的起。
说到吃的,刘根还真有些饿了。
虽说刚才那丫鬟送来些吃的,但是只是一小碗稀粥和几根红薯,还有个野菜窝窝。
寡淡无味!
当时只是饿得发慌,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现在胡麻子说有肉有酒,倒是勾起了他的馋虫。
刘根确认是鞑子铜牌无误,便说道:
“也好,正好方才教训那死太监,我也饿了。走吧胡麻子,去吃点喝点,然后把这铜牌上交,领赏。”
言毕。
刘根起身,也放胡麻子起来。
胡麻子虽连忙赔笑,但却一脸委屈的样子。
刘根早看出他的心思,说道:
“放心胡麻子,我这人恩怨分明,杀鞑子时,你虽然没帮上忙,还总是添乱,但是往山洞跑时,你确实也给我和李川开了路。”
“还有,是你背了李守备一路,省了我不少事。往上报赏时,也会报上你的功绩。”
闻言。
胡麻子的双眼一亮。
听到刘根说还有他的功劳,胡麻子喜出望外。
对刘根连连感谢,又对李川感恩戴德,感谢这位微服到边关的六皇子。
刘根拿到铜牌,交给了李川:
“李守备,领赏之事就交给你了。交给别人,怕不是要层层克扣,到我们手里估计剩不下什么了。”
刘根想让李川帮的忙,就是让李川拿铜牌去领赏。
一来,李川这人信的过,绝对不会独吞了功劳。而且他是五品守备官,多少也是个小领导,能接触到上边。
二来,正像刘根说的那样,斩杀铜牌鞑子的功劳可不算小,谁都想刮一刀,到他们手里恐怕什么都不剩了。
不然,胡麻子早趁他们昏迷这三天去领赏了。
这老小子也是怕上边长官的层层盘剥。
所以领赏这事,交给李川再适合不过了。
况且他还有个皇家身份加持。
连胡麻子都对刘根竖起了大拇指。
“妙啊。让六殿下去。这奖赏只会多不会少啊!妙!太妙了。根,你这脑子咋变的这么好使了。”
李川接过鞑子铜牌,倒是更加欣赏刘根的才智。
没想到刘根还有这般心思!
上报领赏,他确实是最佳人选。
“好,那我就替你们去上报领赏,领赏的批文我也会写好。斩杀铜牌鞑子,连升三级,再加上田地银两,这次的功劳可不小啊。”
李川对这次能斩杀铜牌鞑子,也十分的高兴。
毕竟这铜牌鞑子可不多见,更别说斩杀了。
“都是六殿下和根的功劳,我老胡,就是帮了一点点忙。就劳烦六殿下了。”
胡麻子生怕李川忘了他,特地提了下自己。
“记住,在军营里我只是个守备。不是什么六殿下。”
李川说完,拿着铜牌便离开了。
看着李川离开。
刘根说道:“走吧胡麻子,去吃肉喝酒!”

刘根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太监将军。
竟然会些武艺,并且还藏着暗器。
只见那袖箭直射刘根胸膛。
快准狠!
但!刘根的身法也很快!
只见他原地一个空中旋转,袖箭擦身而过,结实地钉在身后的屋柱上。
刘根落地,死死地盯着那太监将军:
“暗箭伤人,好手段啊刘将军,原来您就是凭这样卑鄙的手段上位的。厉害厉害!”
那太监将军见刘根竟然轻松躲过袖箭,也不免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敢相信。
但随后,他又阴冷一笑:“侥幸躲过罢了!”
刹那间,他又忽然抬手对准刘根。
嗖嗖!
又是两发袖箭射出。
偷袭都不成,他还想正面射中刘根,更是不可能。
刘根挥动手中长刀,自然很轻松地挡下这两发袖箭。
而就在刘根忙着挡袖箭时,那太监将军从旁边兵卒的手中夺过长刀,挥动长刀砍向刘根脖颈。
刘根这次躲都没躲,而是站直身体,背过一只手,单手持刀。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刘根的刀直接挡住这太监将军的刀。
而刘根挥刀的力量又快又猛,和太监将军的刀碰撞在一起,直接把这太监的刀震开。
这太监将军的手被震得发麻发疼,止不住的颤抖。
谁都看得出来,刘根的力量远远大过这太监将军。
“怎么样刘将军,你不是说你不是靠关系上位的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当上这三品参将的?你不会......连我这个火头军都打不过吧。”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参将,我看你也就不必当了。”
刘根的话,不仅是说给这太监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兵卒听的。
这样一个太监将军,没有指挥的才能,武艺的出众。怎么能带领一城的军民抵御外敌呢。
更何况,一个三品参将,竟然处处不如一个区区火头军。
现场很多兵卒,听到刘根的话,也都有些开始骚动,内心好像都对这个太监将军的信任有所动摇。
“放屁!”
这太监被刘根的话激怒:“本将军不动点真本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
刷!
他正愤怒的把刀指向刘根,眼字还未说出口。
刘根以极快的速度,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长刀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肩上。
这太监将军一愣,他完全没看清刘根怎么就到了他的身前。
刘根冷冷一笑问道。
“刘将军,你说马王爷几只眼呢?”
那回过神的刘太监还想挣扎。
但刘根把刀又往太监的脖子处挪了挪,刀刃几乎就割到他的皮肤。
挨到冰冷的刀锋,这位太监将军不由得一颤。
“别,别动手!”
他开始害怕起来:“马王爷,三,三只眼!”
“这不是挺会回答问题的吗?”
刘根语气变得冷酷许多,接着说:“刘将军,我再问你,是不是那胡麻子检举我假装李川,说!”
“是是是!就是那个胖麻子。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我再问你,胡麻子在哪!”
刘根的语气发狠,这胡麻子他必须要收拾。
以前原主被胡麻子不是打就是骂,现在刘根不仅救了他的命,还带他逃出白龙山。他反而摆了刘根一道。
刘根剁了胡麻子的心都有。
在刘根刚问出口,这太监便看向了一侧的西厢房。
西厢房的窗户被推开一个缝隙,窗口边还站着个人,看那身形,就是胡麻子无疑。
看来这胡麻子一直在旁边偷看,刘根不死他也不放心。
而就在刘根发现胡麻子的同时,窗户也瞬间被放下。显然屋里的胡麻子也感觉到不对。
刘根也不等屋里人反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西厢房的窗前。
他把长刀一横,直接扎破窗户,刺了进去。
屋内,刚想跑的胡麻子,被刺进来的长刀吓了一跳,长刀的刀刃距他的脖颈就差一寸左右。
胡麻子被吓的一动不敢动,他小心的看了眼长刀,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被刘根听到动静,一刀结果了他。
刷!
刘根撤回长刀,胡麻子同时也跟着松了口气。
嘭!
就在胡麻子松口气的瞬间。
一只大手打破窗户,一把薅住胡麻子的后脖领子,猛地一拽!
胡麻子肥胖的身躯撞烂整个木质窗户,整个身体被刘根给拽了出来。
胡麻子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一声。
躺在地上的胡麻子还没来得及喊疼,就看到刘根双手握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饶命!饶命啊根!”
“胡麻子,你的命我给的,现在我收了!”
刘根有仇必报,何况是胡麻子这种恩将仇报的王八蛋,必须解决!
见到胡麻子,他反而一脸平静,因为在他眼中,胡麻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双手举起长刀,对准胡麻子心脏的部位,狠狠扎了下去。
“刀下留人!”
嗖!铛!
就在长刀要扎穿胡麻子的胸膛时。
一支箭射向刘根手里的长刀,长刀一偏,没扎到胡麻子的心脏,而是扎到了一旁。
但刀锋依然划破了胡麻子的侧面皮肉。
胡麻子先是一愣,然后疼得在地上打滚。
刘根转头看去,只见李川正持弓站在院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肩头被箭射穿的伤口渗着血,估计是强制拉弓又扯开了伤口。
李川有气无力地说:“刘兄,切莫冲动!”
“李川?你没死?”刘根有些惊讶。
他收了刀,刚想要走向李川。
“弓箭手!火铳队!都有!准备!”
就在这时,那太监将军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从外边跑进来两排兵卒。
虽然两队兵卒只有十几人。
但一队兵卒拉着弓箭,一队兵卒则端着长长的火铳。
“小子,你有些本事,可如今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快不过这两样吧!我就让你看看我刘一德的本事!胆敢威胁朝廷命官,本将怀疑他是鞑子奸细,给我即刻诛杀此贼!”
“是!”
两队兵卒纷纷瞄准了刘根。
望着着两队兵卒,刘根都不禁皱起眉头。
这叫刘一德的太监将军说得没错。
这么近的距离,这些弓箭和火铳都对准了他,他插翅难飞。
毕竟自己也是肉长的。
难道他没死在鞑子的手里,反而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了吗?
他攥紧手中长刀,狠狠盯着刘一德,想着第一时间持出长刀,扎穿刘一德。
即便死,他也好拉他垫背!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李川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挡在刘根身前,他看向刘一德说:
“刘一德,你是宫里出来的吧,想必你也清楚我的身份。这刘根兄弟救过我的命,现在他的命我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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