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峰刘记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林峰刘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破旧的拖拉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南蛮“六诏”,其实就是“青峡关”以南的六个大型部落。而这“六诏”分别是: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以及蒙舍诏。这些信息,都是林峰在赴“青峡关”途中,听吴都头讲的。时间飞逝,林峰等人来“青峡关”一个多月了。这几日连续的雨雪,使得整个关墙修筑工地沦为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劳役们不得不频繁地中断工作,前往火塘烘干衣物,否则湿冷的衣物紧裹身躯,令人动弹不得。工地的后厨门口,林峰从牛车跳下,牵着牛行至棚下,细心地用麻布为牛拭去身上的雪水。要知道,工地上的这头牛,可比人好金贵。这时,几名帮厨的妇人立即来帮林峰卸下牛车上的糙米。其中一名妇人看着林峰满身的泥水,不由得埋怨道:“你怎能将蓑衣覆盖在糙米上,这些米两日便会被吃完,即便淋上些许...
《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林峰刘记完结文》精彩片段
所谓南蛮“六诏”,其实就是“青峡关”以南的六个大型部落。
而这“六诏”分别是: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以及蒙舍诏。
这些信息,都是林峰在赴“青峡关”途中,听吴都头讲的。
时间飞逝,林峰等人来“青峡关”一个多月了。
这几日连续的雨雪,使得整个关墙修筑工地沦为了一片泥泞的沼泽。
劳役们不得不频繁地中断工作,前往火塘烘干衣物,否则湿冷的衣物紧裹身躯,令人动弹不得。
工地的后厨门口,林峰从牛车跳下,牵着牛行至棚下,细心地用麻布为牛拭去身上的雪水。
要知道,工地上的这头牛,可比人好金贵。
这时,几名帮厨的妇人立即来帮林峰卸下牛车上的糙米。
其中一名妇人看着林峰满身的泥水,不由得埋怨道:“你怎能将蓑衣覆盖在糙米上,这些米两日便会被吃完,即便淋上些许雨雪也无大碍。”
林峰从牛车上卸下一个大筐,框里装的全是被剃了肉的猪骨头。
“这些都是给人吃的,怎么能见水,大家伙都在下苦力,吃不饱会出人命的,前几天的伙食费还有一点剩余,我就买了一点猪骨,今天给大家弄点猪骨汤喝,暖暖身子。”
妇人听后,笑容满面地说道:“还是小郎你仁慈,要是换了别人,那些苦哈哈恐怕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喝猪骨汤了。”
林峰无奈地苦笑,对于官府提供的物资供应感到困惑。糙米的配给量少得可怜,而咸菜却堆积如山,那一坛坛黑乎乎的咸菜,不知是哪年腌制的陈货。
负责管理库房的还慷慨地表示,如果不够就尽管去拉。
面对这样的困境,林峰灵机一动,开始用咸菜与山民交换糙米和荤油。
对于山民来说,只要有盐吃就已心满意足,根本无暇挑剔。这一举措,反倒让林峰捡了个大便宜。
在“青峡关”修筑工地上,共有五千多名劳役,而林峰则肩负着为一千多名劳役伙食。
这一千多名劳役对他们的伙食感到十分满意。
这也难怪,毕竟顿顿有米有菜,时不时还能尝到一丝荤腥,这样的伙食比许多劳役家里的还要丰盛。
山民们藏匿于深山之中,自耕自食,听起来似乎逍遥自在,实际上天天都在生死边缘打滚,和大山斗,和野兽斗,还要和山里的盗匪斗。
这种生活,虽看似逍遥,却时刻在生死边缘徘徊。
林峰与这些山民打交道已有数月,然而,他从未见过年迈的山民。事实上,大多数山民的寿命都难以超过四十岁。
喝下一大碗热腾腾的猪骨汤后,林峰才感到一丝温暖渗入身体。
此时,收工的铜锣声响起,劳累一天的工人们如幽灵般迅速钻进棚子,围着火塘瑟瑟发抖,却又不愿离去。
掌勺的妇人挥舞着大勺子,开始催促大家离开。
“都别围着火塘了,想不想吃饭了?林小郎今天特意为大家准备猪骨汤!”
这里的糙米饭配上两条咸菜,林峰能轻松吃下一大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发现自己的食量剧增,人头大的粗瓷碗,他能轻松吃下两碗。
这时,吴都头来到了他们这个棚子环顾四周,看着工人们手中的饭碗,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他从锅里舀了一勺猪骨汤品尝,眼睛顿时亮起。他为自己盛了一大碗,坐在云铮的破桌旁,边喝边说道:
“转了一圈,就你们这里看起来像是人待的地方。”
第二日,林峰再次驾着牛车前往县里的常平仓。
仓库的库丁们面带笑容,看着林峰在不同的文件上签字画押,然后才收起账本,他们对林峰已建立了基本的信赖。
这种信任,源于林峰从不耍小聪明,还会时不时帮库丁们盘点库存,因此库丁们从不对他使用“踢斛”,也使得他总能比其他人多得一成的粮食。
林峰可是曾亲眼见过踢斛的。
官仓的大斛满装时正好一担粮食,但那些心黑的库丁,一脚踢去,就能让斛里的粮食减少一成。甚至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库丁,一脚能让一担粮食撒出三成。
“林小郎,西墙角有担混了沙的糙米,你要不要?要就拿走,算你三分粮。我可没时间去挑沙子。”一个帽子歪戴的库丁从内堂走出,对林峰笑道。
林峰闻言即笑。所谓的掺沙粮食,不过是他们踢斛时掉出沾了沙土的粮食,不能重新入库,只好堆在角落。
他毫不犹豫地从牛车上卸下三斗粮食,与库丁合力将那一担粮食搬上牛车。
库丁轻拍林峰的后脑勺,笑骂:“你这小滑头,真够精明的。回去把沙子筛掉,这袋粮食绝对超过一石。算了,谁叫我这么看你顺眼呢。”
“多谢大哥,工地上的劳工们都快饿死了,您这相当于救了他们的命,这是积大德了。”林峰笑着回应,与库丁打趣。
可怜的不仅是劳役,那些守卫关隘的兵丁也同样可怜。他们身着单薄衣衫,在关墙的洞子里紧抱着长矛,瑟瑟发抖。
每当林峰归来,他总会购买一些掺水的劣质酒给这些兵丁。有了这些酒,兵丁们便不再为难他,也不会无端夺取他带回的粮食。
实际上,这些兵丁并不缺乏粮食,即便拿走也无法贩卖。他们这样做,纯粹是为了祸害人。
刚回到工地,吴都头便神秘地将林峰拉到一旁,满脸堆笑地说:“小子,你的运气来了!咱们县里的吴大财主看上了你,想招你为上门女婿。你只需改姓吴,将来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啊!”
林峰看着滔滔不绝的吴都头,冷冷地说道:“这个吴大财主是你亲戚?我可是我们林家的独苗,你若让我入赘,我大伯母、母亲、婶婶能上京城告御状,你信不信?”
“哈哈哈!”吴都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吴大财主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再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咱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我知道你小子绝对是一个有骨气的,这事对别人是好事,对你可能就是侮辱了。”
“我替你回绝便是了!”
明天便是秋税的日子,高龙若要偷粮,势必得在今晚有所行动。
如若不然,到了后天他仍无法拿出粮食交秋税,便难逃再次被抓去服一年徭役的厄运。
当晚,林峰破天荒地没被送进西厢房的南屋,原因无他,只因他今夜要守夜。
初更时分,林峰在东厢房自己的房间内打算稍作休息,他断定高龙绝无胆量在上半夜采取行动。
就在林峰陷入半梦半醒之际,他忽感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何人?”林峰猛然坐起,手中紧握的柴刀在月光洗礼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夫君,是我们。”
“你们怎么来了?现在已是什么时辰?”林峰收起柴刀,望着带着些许拘谨踏入房内的田小荷与陈素素。
“已是子时,我们特来为你送些夜宵。”稍显成熟的陈素素,已将一个食盒置于桌上。
“真是辛苦你们了,快些回去安歇吧!”林峰轻声说道,同时透过支起的木窗,警惕地扫视着外头的动静。
“夫君,你先用点吃食吧!待你用完,我们收拾完便回。”陈素素携手田小荷,将食盒内的吃食一一拿出。
“如果家里能养条狗该多好。”林峰坐在桌前喃喃自语。
“相公,现在世道艰难,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我们哪有余力养狗呢?”田小荷小声说道。
而在林家院外,高龙和高虎两兄弟在朦胧的月光下潜行,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林家的院墙。
高龙手中的匕首在幽暗的月光下闪烁着凌厉的冷光,他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在偷粮过程中被林家人发觉,不惜采取极端手段。
兄弟俩先是凝神谛听,四周一片寂静。高虎随即蹲下,高龙则后退几步,猛然冲刺,借着高虎的肩膀一个翻跃,轻松翻过院墙。
然而,就在高龙轻盈落地的一刹那,林峰已警觉到异样。他立刻向两个媳妇示意噤声,随后抄起旁边的弓箭,悄无声息地移至窗前。
在月光的映照下,林峰清晰地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林峰并未急于行动,而是耐心等待了两分钟,确认没有第二个入侵者后,他轻轻摸出一支箭矢,稳稳地搭在弓弦上,目光紧锁那个正鬼鬼祟祟接近粮仓的黑色身影。
“嗖!”一声轻响,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
“啊.....!”随即响起的惨叫划破了这静谧的夜。
尽管林峰瞄准的是那人的上半身,但箭矢却意外地射中了其臀部。
正当林峰准备再次发射时,那人影匆忙拔掉臀部的箭,跌跌撞撞地奔向大门,慌乱中拔开门栓,逃之夭夭。
“失策了,早该锁上门栓的。”林峰一拍大腿,立刻追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院门的刹那,被匆匆赶来、身披衣物的大伯母拦住了去路。
“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大伯母沉声告诫。
林峰闻言,顿时止住了脚步。他迅速权衡了利弊,意识到院外可能潜藏着接应的同伙,自己这样贸然追击确实太过危险。
没过多久,村长高春来举着火把,带领十几名村里的青壮年赶了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村长一眼看到大伯母,急忙询问。
“村长,有人半夜潜入我们家。”林峰说着,递上了那支带着血迹的箭。而贼人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则被林峰收了起来,没有拿出。
村长接过箭,气得浑身发抖,“那个贼人受伤了?”
林峰肯定地点点头,“被我射中了屁股。”
“这样就好办了。”村长转身对身后一名青年发令,“大壮,你带人挨家挨户地搜,务必把那个屁股受伤的贼人给我找出来!”
“明白了,爷爷。”高大壮应声后,立刻转身带领众人展开地毯式搜索。
西沟村一共不到百户人家,高大壮很快就带人回来了。
“找到人了吗?”村长询问道。
“没有,但高龙不在家。”高大壮回道。
“深更半夜不在家,这个高龙,很可能就是那个贼子。走,去他家看看。”村长带人直奔高龙家。
高龙的父母以及高虎已经局促地站在了院子里。看到村长高春来,高龙的父亲,高大牛,急忙走上前询问:“三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跟我装糊涂!”村长严厉地说,“高龙去哪儿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高父不安地回答。
村长冷哼一声,目光转向了旁边忐忑不安的高虎:“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高虎被吓得连连摇头。
“把高虎给我抓起来。”村长下令。
“三叔,使不得啊!”高大牛慌忙阻拦,“就算高龙真的做了什么,你们也不能抓高虎啊!”
“高大牛,你要明白,明天就是交秋税的日子,高龙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想要逃税!”村长严肃地说,“如果明天高龙能回来,我就放了高虎。如果不回来,高虎就必须去服徭役。”
“三叔,您不能帮着外姓人欺负我们自家人啊!”高龙的父母开始撒泼。
然而,村长并不为所动,他毅然带人押着高虎离去,留下了愤怒而无助的高龙父母。
“你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高龙的父母愤怒地诅咒着,但他们的声音在夜风中逐渐消散。
林峰在人群中默默观察完这一切,然后安静地回到了家。
他没想到高龙会选择逃跑,这一逃可害苦了他弟弟高虎。
如果高龙明天不出现,高虎将被迫去服徭役,而能否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与此同时,逃走的高龙将会被划为“逃户”,失去大乾子民的身份。一旦被抓,他的下场会很惨。
因为大乾朝廷有明文规定,任何大乾的子民都有权抓捕或杀死“逃户”而无须承担罪责,甚至还可以因此向官府领取赏赐。
这样的规定使得“逃户”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躲进深山老林,过上野人般的生活;二是投身绿林,成为寇贼。
但无论高龙选择哪条路,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会很惨。
另一方面,尽管村长高春来看似公正地站在了林家一边,但林峰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村长在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已。
在这个村子里,任何试图挑战村长权威的人,都会遭到他的打压。
因此,村长此举并非真心帮助林家,而是在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而已。
一个月的光阴匆匆而逝,林峰的脸终于恢复了。
然而,大熊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
这一个月里,他试图逃跑多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他苦不堪言,鬼才知道这个院子里为什么会到处都是机关。
他掉入陷阱两次,踩到套环一次,更有三次被村民当场抓回。
最近的一次,他们藏进了村里的晾房里,计划等到夜幕降临再行动。
谁知村民突然在晾房下架起柴火烘干,若不是他们的惨叫声引来村民的注意,及时打开了晾房门,恐怕他们早已被高温烘烤成人干了。
看到他们被严重烫伤,林峰心生怜悯,为他们解除了脚上的镣铐,并告诉他们,如果想要离开,只需详细描绘出十万大山的地形即可。
然而,面对满是伤痕的狗子,大熊深感愧疚。
他意识到,狗子之所以遭受这些苦难,全是因为自己执着于逃跑。如今,虽然他们脚上的镣铐已被解开,但大熊却再无逃跑之念。
自此,林家添了两名小厮。
这时,林峰才知道,这两名偷袭自己的小子竟然才只有十三岁。
狗子,因其聪明伶俐,被留在家中协助大伯母管理家务。
而大熊,则被林峰改名为熊大,每隔一日便陪同林峰,驾着牛车往返于县城与村子之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是大年初三。
这日,家中迎来喜讯,陈素素被大伯母请来的郎中确诊已有孕在身。
这一消息让全家人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然而,喜悦的气氛尚未消散,林峰便被村长派人匆匆召至村中祠堂。
林峰抵达祠堂时,只见门口已然聚集了众多村里的青壮汉子。
在祠堂外静候了一盏茶的功夫,祠堂大门缓缓开启,村长先行走出,紧随其后的是林峰的熟人——吴都头。
村长轻轻清了清嗓子,随后声音洪亮地宣布:“县里吴都头传达了县尊大老爷的命令,每家每户都需派出一名青壮前往‘青峡关’服劳役。”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青壮们立刻骚动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质疑:“村长,我们明明已经缴纳了秋税,为何还要我们去服劳役?”
村长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吴都头。
吴都头迈步向前,环视一周,然后朗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南蛮‘六诏’,在三天前打了起来。你们若想保护家园,就必须前往青峡关加固关墙防线。”
听到这番话,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此时,林峰意识到,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前往“青峡关”,若乱军真的进来,他和家人都将无处可逃。
“给你们一个时辰,速回家收拾行囊,时辰过后村口集合。若有缺席,以逃役罪论处。”吴都头大声宣布。
这场突如其来的“劳役”通知,打乱了林峰的原有计划。他随着人流向外走,脑中却在急速思考如何应对这变故,这时,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林峰回头,只见吴都头正向他招手。
他走到吴都头和村长面前,恭敬地行礼,“吴都头,村长。”
吴都头面露微笑,问道:“林小子,听高村长说,你识字?”
“小子确实读过几年书。”林峰回答。
吴都头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账册,笑意更深,“这次劳役无人能免,但具体任务我可以稍作调整。既然你读过书,朝廷向来优待读书人,而在我们这偏远的青峡县,读书人尤为稀缺。如果你能看懂这本账册,我可安排你管理膳食账册,免去你的体力劳动。这也算完成劳役,你觉得如何?”
林峰接过吴都头递来的账簿,在村长关切的目光下,他迅速翻阅了账册,心中已然有数。
原来,这只是一本简单的流水账而已。
“账本中记录的总支出为六十一贯五百五十四文钱。”林峰仔细审阅后,轻轻合上了账本,并恭敬地用双手将其递还给了吴都头。
吴都头接过账本,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峰,久久未发一言。林峰则保持着躬身,静待吴都头的指示。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吴都头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没有发现任何错误吗?我们这些粗人记账,难免会有疏忽。你作为读书人,难道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峰恭敬地回答:“都头,您并未明确指示我要进行账目核查。如果您需要我重新审核这些账目,我随时可以开始。”
“哈哈哈!”
吴都头闻言大笑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身旁村长的肩膀,“老高,这小子对我胃口!”
接着,吴都头又对林峰说道:“你小子赶快回家收拾东西,一会跟我去‘青峡关’。”
“喏!”林峰作揖后离开。
当家中的女眷们听闻林峰即将前往“青峡关”服劳役时,立即陷入了一片慌乱。
“或许,我们可以让狗子或熊大替你去?”母亲周氏紧握着林峰的手,试探性地提议。
林峰轻轻摇头,解释道:“狗子和熊大没有户籍,是‘山民’。如果他们代替我去服劳役,一旦被揭穿,恐怕性命难保,甚至可能给我们家带来官司。”
“那该如何是好?”周氏忧心忡忡,紧抓着林峰不放,她身旁的三个儿媳也面露忧虑。
这时,大伯母插话道:“峰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林峰微微一笑,“具体计划还没有,但我并不需要从事重体力劳动。因为我读过书,吴都头任命我为管理膳食的账房。”
听到这话,家中的女人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狗子,熊大,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林峰转向狗子和熊大,郑重交代。
“少爷,您放心!我们哥俩会守护好家,等您平安归来。”狗子和熊大异口同声地承诺。
在这段时间里,狗子和熊大已经把林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虽然他们在林家是下人,但从未受到过任何欺负。
除了林珊偶尔偷偷把鸡蛋给熊大外,他们的伙食与林家人无异。
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比过去在十万大山里忍饥挨饿的日子要好太多,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因此,他们发自内心地想要竭尽全力守护林家。
林峰坐在床上,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他穿越了。
“老天爷,你这是特意跟我过不去吗?”林峰苦笑着喃喃自语。
前世的他,出身贫困山村,凭借不懈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大二时,为减免学费,他毅然参军入伍。
然而,两年的军旅生涯结束后,返校的第一天就遭遇意外,竟光荣地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来到了这个名为大乾的王朝。
“难道每个名叫林峰的人都注定命运多舛吗?”他心中暗自嘀咕,他附身的这人恰好也叫林峰,而且其经历之坎坷,竟比他前世还要凄惨。
刚出生便随家人四处逃难,躲避连绵不断的战乱。
好不容易逃到了这个名叫小西沟的山村,本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却不料爷爷、大伯、父亲、三叔相继离世,家道中落。
家中只剩下大伯母、母亲和婶婶三位长辈,含辛茹苦地将他与妹妹抚养长大。
幸得张家昔日也曾是富贵之家,逃难时带了不少家当,否则这孤儿寡母恐怕早已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了。
这不,刚满十六岁的林峰,便迎来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他的大伯母、母亲和婶婶竟同时为他物色了三个媳妇。
这便是所称的“三门守一丁”。
意指家中有兄弟三人,若仅有一人成家或仅有一人生育后代,为防另一支血脉断绝,便会让这唯一的儿子娶三位媳妇,轮流在三家居住,每家各住十日。
如此,哪位媳妇所生的儿子便归哪家承续香火,这便是“一门三不绝”。
要说这乱世之中,娶媳妇竟也非难事。
林峰的大伯母、母亲和婶婶仅在村口站了几日,便从逃难的队伍中为他相中了三个媳妇。
这三媳妇,论相貌、身材,皆是经过他母亲、大伯母和婶婶精心挑选,绝对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
这就算结婚了?林峰一脸懵然,目光落在身旁那身着红衣、头戴红盖头的身影上。
他穿越过来时,拜堂仪式已然结束,正当准备入洞房之际,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原主竟在门槛上绊了一跤,然后林峰就过来了。
林峰身旁的这位新娘,名唤田小荷,是母亲为他挑选的媳妇。而另两位媳妇分别是陈素素和花娘,则需等到明日和后日在入洞房。
一穿越,便直接入了洞房,并且还要入三次洞房,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偾张。
林峰站起身来,走到新娘的面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期待,仿佛即将开启一个“盲盒”。
当他轻轻揭开新娘的盖头,尽管新娘害羞地低下了头,林峰依然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秀丽容颜。
田小荷被林峰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这时林峰才发现,新娘的身高颇为娇小,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即使站起来,也只到自己的胸口位置。
“郎君,让妾身来服侍你更衣吧。”田小荷脸颊微微发热,小声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先上床歇息吧!”林峰温和地笑道。
几分钟后,林峰脱去外衣,上床躺在田小荷身旁。借助微弱的烛光,他看到新娘紧闭着双眼,娇小的身躯在被窝中微微颤抖。
当他也钻进被窝时,明显感觉到新娘的颤抖变得更加剧烈。
林峰轻轻地伸出手,握住新娘冰凉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别紧张,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听到这话,田小荷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到林峰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的脸颊顿时又红了几分,赶忙再次闭上双眼,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道:“夫君,夜已深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好,我这就去熄灯。”林峰柔声应道。
随后,床榻上的声响,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公鸡只叫一遍,田小荷便醒了过来。
她凝视着身旁这个将自己搂在怀中的男人,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满足与踏实感。
从此,她将告别那段颠沛流离的岁月,无需再提心吊胆地担忧自己会被卖入那风尘之地。
“夫君,时候不早了,该起了。”田小荷轻声细语,温柔地推了推林峰,“娘和大娘还有婶婶还在外头候着我们呢。”
林峰被田小荷的柔声唤醒。他迅速整理好衣衫,洗漱一番后,便与她一同前往前屋,去拜见自己的母亲、大伯娘和婶婶。
林峰家的院子布局呈“凹”字形。正房分别住着大伯娘、母亲、婶婶以及六岁的堂妹,而东西两侧的偏房四个房间则分别住着新娶进门的三位媳妇以及林峰自己房间。
正房堂屋里,林峰携新娘子田小荷恭敬地向大伯娘、母亲、婶婶问安。
“小荷,你先去给西屋的素素和花娘把早饭送去。”母亲周氏和蔼地吩咐道。
“好的,娘。”田小荷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即拎起桌上准备好的食盒,轻盈地走向西屋。
这时,大伯娘王氏笑盈盈地接过话茬:“峰儿,去给你爷爷、大伯和你爹上柱香吧。”
林峰上完香后,田小荷也从西屋回来了,于是一家六口围坐一桌吃起了早餐。
他们家的早饭就是稀粥外加杂面饼子和几碟小咸菜,而六岁的小堂妹林珊还有一个鸡蛋。
一家人刚吃完早饭,村里的村长高春来就上门来了。
“呦!村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大伯娘满面笑容地迎上前去。
“林大娘子,秋税即将开征,我来挨家挨户通知。你们家新添了三口人,所以税赋也会相应增加。”村长高春来解释道。
“那交税的具体日期定了吗?”大伯娘关切地询问。
“已经定了,就在后日。”村长说道。
“村长,今年交秋税的日子怎么这么急,比往年早了半个多月,这是何故?”大伯娘带着好奇询问道。
村长压低了声音,说道:“据闻,青州发生了叛乱,官府为了平叛筹备军粮,因此决定提前收取秋税。”
送走村长后,大伯娘转头对林峰说:“峰儿,你赶紧牵着咱家的牛车去县城买些粮食。秋税在即,粮价恐怕会有所上涨,我们得提前准备。”
刚吃完晚饭,婶婶便从厨房端出一个大瓷碗,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小峰,来,把这补药喝了。”
张峰听到这话,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他有些尴尬地摆手道:“婶婶,我不喝,我不需要。”
“让你喝就喝。”母亲周氏在一旁轻声地劝着,顺手拍了一下林峰的肩膀。
林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那碗苦涩的补药。随后,他便被送进了西厢房的北屋。
林峰一手拿着烛台走到床前,轻轻挑起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今天的新娘——陈素素。
陈素素的面容虽算不上惊艳,但她的身材却是无可挑剔的曼妙。
这一刻,张峰终于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翘臀、蜂腰和丰胸。
看来,大伯娘确实是按照“好生养”的标准,为他精心挑选了这位媳妇。
在烛光的映衬下,陈素素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娇媚。她羞涩地低声对林峰说:“夫君,熄了蜡烛吧。”
“好!”
林峰轻声回应,随后轻轻吹熄了手中的烛台,整个屋子顿时被黑暗笼罩。
紧接着,里屋传来了细微的窸窣声,似乎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当林峰轻轻褪去陈素素身上的花裹肚兜,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瞥见了她的身姿,心中涌起一团火。
半炷香后,屋内的动静渐渐平息。
又过了片刻,陈素素摸索着下了床。林峰听见她倒水的声音,随后感到温暖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古人说得没错,年纪稍大的女子确实更懂得疼人。”林峰心中感慨道,对陈素素的体贴入微感到无比欣慰。
第二天,饭桌上迎来了一位新成员。
然而,就在一家人准备围坐一桌准备吃早饭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叫嚣:“林家的人,都给我出来!”
林峰闻声打开了自家大门,只见高龙、高虎两兄弟站在门口。
“高龙,你回来了?”林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没错!没想到我还会活着回来吧!”高龙对林峰投去一抹阴冷的笑。
林峰听后不禁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龙面露凶相,“去年,你们家见死不救,不肯借粮给我,害得我被迫去服了一整年的徭役。这个账,我们该怎么算?”
林峰听后简直要笑出声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郎中,别在这碍着我们家吃饭。”
高龙却紧盯着林峰,冷声说道:“我刚一回来就听说你一下子娶了三个媳妇,看来你家里存粮不少啊!这样,你给我五百斤粮食,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哈哈哈!”林峰大笑起来,“我娶几个媳妇关你屁事,再说我凭啥给你五百斤粮食?”
高龙嚣张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威胁道:“就凭我手上的这把刀!”
恰在此时,大伯娘等人也来到大门口,看到这紧张的对峙场面,她冷静地开口:“高龙,你们高家每年都从我们这里借粮,这么多年了,你们何时还过一次?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威胁我们?”
“说得对,这么多粮食就算是喂给一条狗,那狗也早该喂熟了,你们家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婶婶姜氏附和道。
平时,村里谁家困难上门借几斤粮食,大伯母都会借。
但是,到了交秋税时,谁上门借粮,大伯母都会拒绝。
如果这个时候,开了借粮的口子,那么他们林家就危险了,这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时,林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就叫村子里的人都过来,看看你们高家这副无赖德行。”
高虎扯了扯高龙的衣袖,小声劝道:“哥,咱们还是走吧!”
高龙瞪了林峰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你们林家给我等着瞧!”说完,便带着高虎愤然离去。
“这几天没事就别出门了。”大伯母在返回堂屋的路上叮嘱道。
吃完早饭后,三位婆婆便打算教授两位新媳妇纺线的技巧。
在这个西沟村,唯有林家精通纺织丝绸,也仅有他们家拥有三架纺车和两台织机。
林峰,一名机械工程专业的大学生,对这个世界的纺车充满了好奇,想要看看与地球的纺车有何不同。
然而,当他在母亲的房间里看到那架手摇纺车时,好奇地问道:“娘,所有的纺车都是这种样式的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样?”周氏反问道。
“这种手摇纺车操作繁琐,而且速度缓慢。我说的是那种用脚踏驱动的纺车,那样既能解放双手,又能增加锭子数量,从而大幅提升纺线速度,同时减轻人的负担。”林峰解释道。
“别在这儿捣乱了,你说的那种纺车哪有啊!”周氏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
林峰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母亲的房间。他的目光转向了西厢房的南屋,那里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新娘。
他心中一动,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林珊拉到身边,低声说道:“珊珊,你悄悄去那个房间看看,你的小嫂子长得漂亮吗?”
林珊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向了西厢房的南屋。
然而,就在林珊刚推开房门的瞬间,一只手臂突然从屋内伸出,揪住了她的耳朵。紧接着,婶婶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大锅,快救我!”林珊求救道。
“珊珊要坚强点哦,要是挨打的话可千万别哭!”林峰说完,转身就溜向了柴房。
几分钟后,林峰手握柴刀,蹑手蹑脚地从后门离开,沿着小径悄然上山。
高龙今早的造访让林峰深刻意识到,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他有责任守护这个温馨的小家。
想要守护家园,就必须拥有武器。
于是,林峰上山,精心挑选了两根纹理直、结疤少手腕粗细的木棍带回家。
他打算制作一张特殊的弓——佩诺布斯科特弓。
佩诺布斯科特弓,源自北美印第安人。在缺乏上佳制弓材料的情况下,这种弓凭借巧妙的设计,如双弓臂同向增强弹力,显著提升了回弹速度。
这无疑将极大增强箭矢的初速度和穿透力。更重要的是,在面对如北美野牛般的大型猎物时,此弓能在远距离上展现出惊人的射击效果。
你可以将其想象为两张大小不一的弓巧妙反绑,共同发挥作用。(具体制作过程可上网查阅)
在忙活了一天之后,林峰终于完成了这张佩诺布斯科特弓的制作。弓弦部分,是他特意请大伯母帮忙用丝绸线制作的。
丝绸线做弓弦的优点就是手感好,而缺点是耐用性差,容易磨损和断裂,不适合长时间或高强度地使用。
晚饭前,林峰又迅速赶制了十支简易箭矢。这些箭矢箭头被削尖,尾部绑有羽毛,虽简单却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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