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枝谢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晚来风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枝讨厌谢辞以这种冷漠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自谢渊要认白月莲当娘,恶毒到想要致她于死地的那一刻起。她便对他死了心。不想再傻乎乎地谢辞父子奉献自己,她楞在原地不动,依旧话音冷漠地道:“我救不了,你若想亲眼看谢渊死的话,尽管跟我在这里耗着。”谢辞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沈云枝,赤红着眼呵她:“沈云枝,渊儿虽不是你亲生,可自小到大一直叫你娘亲,你何时变得这般铁石心肠了!”沈云枝冷声一笑,道:“是他亲口说想要白月莲当他娘的,既然他都不认我,我又何必再将他当儿子。”终究曾亲手将他带着长大。沈云枝还无法眼睁睁看着谢渊死在眼前。不等谢辞回话,说完后沉着声继续道:“治这个病没有什么诀窍,只需将他抱在怀中,握住他的双手耐心安抚,让他感觉到母爱将情绪放松下来...
《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云枝讨厌谢辞以这种冷漠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自谢渊要认白月莲当娘,恶毒到想要致她于死地的那一刻起。
她便对他死了心。
不想再傻乎乎地谢辞父子奉献自己,她楞在原地不动,依旧话音冷漠地道:
“我救不了,你若想亲眼看谢渊死的话,尽管跟我在这里耗着。”
谢辞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沈云枝,赤红着眼呵她:
“沈云枝,渊儿虽不是你亲生,可自小到大一直叫你娘亲,你何时变得这般铁石心肠了!”
沈云枝冷声一笑,道:
“是他亲口说想要白月莲当他娘的,既然他都不认我,我又何必再将他当儿子。”
终究曾亲手将他带着长大。
沈云枝还无法眼睁睁看着谢渊死在眼前。
不等谢辞回话,说完后沉着声继续道:
“治这个病没有什么诀窍,只需将他抱在怀中,握住他的双手耐心安抚,让他感觉到母爱将情绪放松下来即可。”
见沈云枝铁了心不想救谢渊,谢辞失望地瞪了她一眼。
道一句:“沈云枝,我对你很失望。”
便片刻也不敢耽搁的抱着谢渊去找白月莲。
白月莲见谢渊身体僵硬发抖,赶忙满脸心疼地将他从谢辞怀中接过。
按照谢辞的吩咐将他平抱于怀中,抓住他的小手不停柔声安抚:
“渊儿别怕,白姨在,白姨疼你,等你醒过来,白姨带你去溪边抓鱼好不好……”
谢渊此时已失去意识,痉挛的手一碰到人,立即用力去抓。
疼得白月莲红着眼连连喊疼。
为在谢辞眼中留下好印象,她咬牙忍痛,一直在竭力安抚着谢渊。
谢渊越抓越狠,将她的手臂抓得满是红痕。
因情绪迟迟没有被安抚下来,他“呕”地一声,痉挛到将胃里的食物全吐了出来。
带着酸臭味的恶心东西吐得白月莲满身都是,她被熏得连连干呕。
忍无可忍地红眼看向谢辞,颤声哽咽:
“侯爷,莲儿已经尽力了,侯爷还是抱渊儿去找夫人吧。”
谢辞这才徒然想起,以前谢渊发病被沈云枝抱在怀里时。
也是像现在这般吐她一身,掐得她满身是伤。
可沈云枝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地继续紧抱着谢渊安抚。
直靠白月莲无望,谢辞赶忙将谢渊接过来,学着沈云枝从前的样子安抚他。
谢渊年纪虽小,可力道却大得惊人。
掐在谢辞身上的每一下,都疼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接连安抚一番后,谢渊不再发颤,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柔软。
府医赶忙将他抱上床针灸。
而谢辞被掐得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突然就能共情到沈云枝从前的不易。
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安抚白月莲一番,转头去看才发现她嫌脏,早已跑去沐浴更衣。
待谢渊情况安稳下来,谢辞叫来嬷嬷询问:
“渊儿近几日都吃了什么?”
嬷嬷如实道:
“以前渊少爷的一日三餐都是夫人守在厨房准备的,为防渊少爷发病,夫人从不让下人给渊少爷吃不干净的零嘴,但这几日夫人不管渊少爷的饮食,白姑娘见渊少爷喜欢,也一直给他投喂零嘴……”
嬷嬷的话恰好被重新收拾好进屋的白月莲听见。
她一脸委屈地抱着谢辞的手臂道:
“侯爷,自夫人发现莲儿在府中后,一直对侯爷和渊儿冷漠疏远。”
“莲儿不想让侯爷为难,要不莲儿还是离开侯府吧。”
谢辞一把将白月莲搂在怀中,安抚道:
“她擅妒成性,休要理会。”
“莲儿你就呆在府中,没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白月莲故作委屈地红着眼道:
“可莲儿在府中会惹夫人不快。”
“这段时间她对渊儿不闻不问,对侯爷疏远冷漠,若莲儿再继续在府中呆下去,只怕将来侯爷会与她争吵不断。”
“莲儿不想成为罪人,请侯爷不要顾虑莲儿,先去想法子安抚好夫人。”
白月莲红眼娇嗔的模样楚楚惹怜,见她如此温顺懂事,谢辞心中对沈云枝的埋怨不禁深了几分。
细想这几日沈云枝确实像变了个人般,让谢辞感到很是陌生。
如今她连最宠爱的谢渊都能见死不救,若开口让她帮忙改造袖箭,只怕会被一口回绝。
自知是自己有愧在先,谢辞不想再与沈云枝继续僵持下去,严肃问白月莲:
“莲儿你向来善解人意,可有什么破冰法子?”
白月莲见他问得认真,心头突然盘算起了小九九。
浅斟细酌一番,附在谢辞耳畔道:
“女子慕强,内宅中的女子都渴望得到夫君的偏宠,夫人她双目失明,整日呆在府中难免缺失安全感,长时间没有得到你的关爱,又有莲儿这个争宠者出现,这才与你渐行渐远。”
“侯爷你可以谋划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只要让夫人体会到被你保护的感觉,她定会待你如初的。”
谢辞闻言恍然想起当初他便是英雄救美救了沈云枝,她才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想情景再现让沈云枝再次依赖上自己,谢辞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正纠结要如何谋划之时,嬷嬷敲门入屋,道:
“侯爷,长宁公主身边的秀娟姑娘给夫人送来了一枚簪子,说公主想约夫人明日午时在云梦居中小聚。”
谢辞接过簪子,眸中满是深邃。
边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边漫不经心道:
“去回秀娟姑娘,说夫人近日身子抱恙不宜出门,簪子夫人先收下,等改日养好身子,再去公主府探望。”
转身却另外唤人,让其将簪子拿给沈云枝,原原本本将长宁公主要约见沈云枝的话带到。
长宁公主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与沈云枝乃闺中蜜友。
当年沈家出事,长宁公主在圣上面前跪晕过去,才换得圣上松口,将满门抄斩换成抄家流放。
沈云枝被接到谢家后,据说长宁公主大病一场,被送到云天寺养病。
这三年间,沈云枝与她失去所有联系。
如今突然得知她要约见,想赶在离开上京之前与她叙旧一番。
当即兴高采烈地让青儿准备些见面礼。
破云剑削铁如泥。
乃三个顶级铸剑师耗费整整三年用万年玄铁打造而成,世间独一无二。
当年沈家被抄时,父亲偷偷将这把剑藏了起来。
为让谢辞对沈云枝好,将这把剑交给了他。
希望他能如盖世英雄般手握长剑护沈云枝一世周全。
而曼陀铃则是沈云枝得知谢辞晚上噩梦频频后,耗时耗力亲手为他做的。
寄托着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的所有情思。
觉得如今的谢辞已配不上这两件物品,沈云枝决心将东西要回,彻底与谢辞做个诀别。
破云剑谢辞引以为傲放置在侯府镇宅,而曼陀铃则被他借花献佛送给了白月莲。
觉得沈云枝要回这两件东西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自会求着让他拿回。
为让她尽快铸出梅花袖箭,毫不犹豫道:
“好,我明日再取来给你,时间紧迫,你快开始帮我铸梅花袖箭。”
说着朝外喊了一声,下人立即将铸梅花袖箭需要用到的材料一一抬了进来。
沈云枝冷声道:“什么时候拿到我想要的,我再什么时候动手。”
谢辞无奈,只好一边命人去取剑,一边折回白月莲的兰月轩。
一直让铃萝观察他动向的白月莲得知他离开花枝院,特地来寻自己。
赶忙从床上起身,挑了件性感透明的睡衫披在身上。
掀开被子摆好姿势,故意装睡。
谢辞进屋后看了她一眼,如做贼般蹑手蹑脚去取挂在床头的曼陀铃。
白月莲赶忙睁眼,疑惑问他:
“侯爷,你这是干嘛?”
谢辞一脸尴尬地道:
“莲儿,我现在急需这曼陀铃,你若喜欢,明日我让人另买几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也不管白月莲乐不乐意,说完取了风铃,竟连句夜安也不同她说,便匆匆离去。
气得白月莲起身唤来铃萝询问:
“侯爷拿走曼陀铃干嘛?”
铃萝小声在她耳畔道:
“方才侯爷哄了夫人好一会,从姑娘你这里取走曼陀铃后又直奔花枝院,想必定是拿去逗夫人开心……”
白月莲闻言,气得咬牙切齿:
“沈云枝那个贱、人,府里好东西这么多,她偏偏看上侯爷送我的风铃。”
“她一定对我买通绑徒毁她清白一事怀恨在心,特借此来给我个下马威!”
“她以前还是个瞎子时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可如今她才复明便将侯爷勾得弃我而去。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在她对我生出恶毒心思之前,我得先下手为强!”
说着将铃萝招到手边,满眸怨毒地在她耳畔说着悄悄话。
……
沈云枝从谢辞手中接过破云剑和曼陀铃。
仔细将破云剑检查了一遍后小心翼翼放好,拿起曼陀铃当着谢辞的面猛地摔碎。
溅飞起的碎片将谢辞的手腕划出一道细细血痕,他诧异瞪向沈云枝,带着怒火开口:
“沈云枝,你摔它干嘛!”
白月莲对这个风铃喜欢得紧,他还想等着沈云枝铸好梅花袖箭后,想办法将其拿走还给白月莲。
沈云枝看也不看他一眼,蹲下身子从那堆碎片中翻出一张泛了黄的纸条。
边将其拿到烛火前点燃,边淡然道:
“风铃碎,情意绝。”
“谢辞,从今日起,我收回以前对你的所有喜欢。”
“你我一无三媒六聘,二无洞房花烛,仅凭一句口头誓言,我当了你三年的夫人,我知你对我不喜,往后不会强求,这侯府夫人我不当了,往后你喜欢谁想娶谁,都随你。”
见她话音决绝,谢辞下意识地看向她手中燃了一半的纸条。
只见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恍然想起当初沈云枝将这曼陀铃送给他时,红着脸大胆说出的那句:
“谢辞哥哥,枝枝永远永远只喜欢你。”
料定沈云枝爱他入骨。
如此行径定又是在故意惹他注意。
不喜沈云枝最近总是这般闹腾,谢辞皱起了眉。
两步迈到她的身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的眼满是厌烦地道:
“沈云枝,你何必如此擅妒!”
“放眼整个上京城,除了我,哪个世家子弟的后宅不是妻妾成群?我自迎你入府起,遵从约定让你当侯府夫人,怕你多心,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这三年来唯带莲儿一人入府。”
“她处处谨慎生怕惹你不悦,可你呢,一次次的用下作手段谋害污蔑她,现在更是为了逼我赶走她,竟可笑的与我决绝。”
“你如今在上京城无枝可依,除了我,谁还能给你荫蔽?在我还没彻底恼怒之前,劝你赶紧把你方才的话收回!”
见他总是这般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都当做妒忌,沈云枝淡然地叹了口气。
无心与谢辞争吵,甩开他的手话音泠泠道:
“谢辞,我随你怎么想。”
“方才的话我不收回,至于你如何看我,我已经不在意了。”
她这与往常天差地别的漠然态度让谢辞很是恼怒。
满眸轻蔑地看她一眼,冷声道:
“沈云枝,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莲儿于我至关重要,我宁可赶走你,也不会抛弃她。”
“若你往后还想继续呆在侯府,劝你尽早放低姿态与她和平共处。”
觉得心烦,已无心再与沈云枝多言。
直接一把将她拉到那一堆零件前,拧着眉继续道: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不眠不休地给我铸造梅花袖箭,什么时候铸好,我再什么时候放你出门!”
离开后唤来两名侍卫守着房门。
沈云枝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袖箭零件,理也不理,直接卸掉珠翠上床睡觉。
第二日谢辞早早来查看进度。
见她还未开始动手,怒气冲冲地踹了无辜的青儿一脚,威胁道:
“你不是很在意这个小丫鬟吗,再不动手,我每隔一个时辰剁她一只手指!”
沈云枝只好象征性地开始组装零件。
见谢辞阴魂不散地守在一旁守着,以需要安静为由将他赶走。
谁知他刚离开不久,白月莲便腰肢款款地走了进来。
一屁股坐在沈云枝的美人榻上,皮笑肉不笑地道:
“夫人,我怕你孤单,特来陪你说说话。”
可在门当户对的封建礼仪中,他的反抗微不足道。
他无法为了一个慕容遥而与生他养他的家族决裂,只好退一步答应娶沈云枝。
他起初是对沈云枝没有感情的。
觉得像她那样一出生便被家族骄养长大的大小姐,读不懂他藏在心底的大漠孤烟。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想嫁给他。
无非是在不懂情爱、且爱幻想的年纪,被他的外貌和光环吸引。
半柱香热度罢了。
以至于每每沈云枝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身边,绞尽脑汁极尽讨好。
他都觉得烦躁厌恶,暗下决心要离她远远的。
可在慕容遥去世,他不得已将沈云枝接到侯府后,因责任而开始倾听她、了解她。
这才发现沈云枝娇俏可爱、明媚善良的一面。
仍清楚的记得,他将刚满周岁的谢渊抱回府中向她坦白时。
她虽难过失落,可很快笑着回他:
“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接受都喜欢。”
那时她双目失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可却尽心尽力地将谢渊养得白白胖胖。
谢渊染上风寒哭闹不止的那段时间,她担忧得日日落泪。
衣不解带地抱着谢渊,一哄就是彻夜。
因看到了她的好,谢辞不受控制地逐渐对她动心。
可慕容遥在他心中至关重要,他感觉对沈云枝产生的感情亵渎了他对慕容遥的爱。
万般纠结与痛苦之下,他拧巴地冷漠对待沈云枝。
知她爱自己入骨,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试图以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不忠。
以至于沈云枝还在府中围着他转时,他从未审视过沈云枝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今沈云枝突然死去,他只感觉心口似被剜了一块。
痛得他只要想到她,都会忍不住红了眼圈。
不想留白月莲在府中日日揭露伤疤,谢辞赤红着眼看她,痛苦地道:
“你杀了云枝,每每看到你,我都会想起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亏心事。”
“你顶着和遥儿一样的脸,我无法下手杀你为云枝偿命,我会给你一笔银子送你离开,从今往后,你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白月莲见他要赶走,顿时慌了神。
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紧抱着他的大腿哭道:
“侯爷,求你不要赶莲儿走,莲儿离了你活不下去啊……”
正哭着,从下人口中得知消息的谢渊匆匆跑来。
见谢辞一脸冷漠与决绝,而白月莲哭得满脸泪痕。
赶忙也跑过去抱住谢辞的大腿求道:
“爹爹,求你不要赶白姨走,渊儿离不开白姨。”
谢辞看着谢渊,恍然又想起无数个日夜沈云枝将他抱在怀中轻哄。
为养好他的胃,一次次在厨房中摸索,忍着被烫伤的痛为他洗手做羹汤。
以及在他发病时温柔安抚时的场景。
一颗心抽着痛。
垂眸看他,话音略带哽咽地道:
“渊儿,你娘是被她放火活活烧死的,你该恨她,而不是留她。”
谢渊一身反骨地反驳:
“那个瞎子不认我,我也早就不认她当娘了,爹爹,是你说的,我可以叫白姨做娘。”
“白姨心地善良,若不是那个瞎子先害白姨,白姨岂会放火烧她?”
“白姨的却做了错事,可她已经知错悔过了,那个瞎子死了正好给白姨腾位,爹爹你若执意要赶白姨走,渊儿就跟她一起走,以后再也不认你当爹了!”
谢辞被谢渊的话气得怒发冲冠。
谢辞见沈云枝果然知道了那两个绑徒是受他指使,赶忙解释:
“云枝,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我见你最近对我和渊儿无比冷漠,只想着吓一吓你,好让你重新依赖上我。”
“我都跟他们商量好了,只将你绑走等我来救,即便你不想办法自己逃走,呆在那里也绝不会受到伤害的。”
沈云枝闻言有些被气笑。
万分失望地瞪着谢辞,咬着牙恨恨道:
“好一句不会受到伤害!谢辞你可知他们是两个正值青年的粗鄙男人!”
“我亲耳听见他们说白月莲给他们加价,让他们毁我清白,若不是我拼死逃走,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赤身裸体被人羞辱的模样!!!”
话音落下,白月莲赶忙如受天大委屈般跪下,颤着声哭诉:
“侯爷,莲儿冤枉啊,莲儿没做过这种事。”
白月莲一哭,谢辞心都软了。
地上凉,不忍让她受苦,伸手将她一把拉起,凝着眉冲沈云枝道:
“莲儿她心底善良,你寡言冷语的这几日,她一直内疚自责,日日劝我去哄你。平日里她每每看到有女子被欺负,都会奋不顾身的出头,你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再者我在小屋中找到被你刺伤的那名绑徒时,他明确告诉我只是将你关起来恐吓,是你太过敏感非要伤人逃走的。”
见他根本不信自己,沈云枝鄙夷地轻笑两声:
“好,是我敏感,是我没事找事。”
“你谢辞和白月莲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就该坐以待毙配合你们演完这出可笑的戏对吧!”
沈云枝说话带刺,听得谢辞很是不悦。
若是以前,他早已不耐烦地甩袖离开,任沈云枝吵闹发疯。
可如今她双眼恢复光明,他还得靠她帮忙制出梅花袖箭。
尽管心中烦闷,可面上还是耐着性子道:
“此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我向你道歉。”
“方才你已扇了我和莲儿巴掌解气,你现在也好端端的被接回了侯府,此事就莫要再揪着不放了。”
“你手上脸上全是伤,走,回房我帮你上药。”
谢辞边说,边伸手去揽沈云枝的肩。
本以为都已经如此压低姿态讨好了,沈云枝会见好就收。
岂料她如避蛇蝎般连连退后,满眸厌恶地瞪着他,鄙夷呵道: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谢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低头讨好是有事求我,我告诉你,你这副恶心人的嘴脸我看厌了,从今往后,我绝不顾再为你和谢渊做任何事!”
被驳了面子,谢辞凝眸瞪向沈云枝,有些发怒地咬着牙道:
“沈云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云枝回瞪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
“我说,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为你和谢渊做任何事!”
“沈!云!枝!!!”
头一次被如此顶撞,谢辞再也压不住脾气,恼羞成怒地抬手就想扇沈云枝一巴掌。
沈云枝早有防备,眼疾手快一把将站在一旁看戏的白月莲拉过来挡在身前。
“啪”地一声,谢辞的巴掌重重落在白月莲脸上。
白月莲猝不及防地被扇倒地,嘴里吐出一口带牙的血水。
痛得她嘤嘤哭出声来。
“莲儿!”
谢辞猛地一惊,赶忙弯腰扶她,将她搂在怀中不停软言细语安抚。
白月怜在他怀中直掉眼泪,还不忘可怜巴巴地道:
“侯爷,别怪夫人,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莲儿受点苦没关系,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谢辞越想越气,抬眸恶狠狠地瞪着沈云枝,怒道:
“莲儿被你害成这样都还不忘为你说话,而你张口闭口就污蔑她,沈云枝,我对你很是失望!”
沈云枝满不在意地冷眼蔑向他们,道:
“白月莲说什么你都信,你那么在意她,不就是因她那张脸与慕容遥有七分相似吗?”
谢辞被惊了一跳,赶忙戾声呵了句“闭嘴!”
生怕沈云枝会当着白月莲的面再吐露什么,忙冲下人道:
“来人,送夫人回房,没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沈云枝无心再与他多言半句,不等下人来拉,直接甩袖离去。
谢辞将白月莲扶起,见她双颊红肿,心疼地扶她回房,亲自为她上药。
白月莲想起沈云枝的话,忍不住问他:
“侯爷,夫人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慕容遥是谁,莲儿真与她长得像吗?”
谢辞心不在焉地安抚:
“别理她,她说的尽是疯言疯语,我待莲儿你好,仅是因为真心喜欢。”
白月莲娇嗔地贴在他的怀中。
怕沈云枝如今双眼复明会跟她抢谢辞,急于想为谢辞生一个孩子。
勾住他的脖颈,红着脸颊蓄意撩`拨。
谢辞如今没这心思。
满脑子都是沈云枝制出的梅花袖箭。
半月后的狩猎大赛关乎着他今后的官途,他必须得脱颖而出。
现在只想想办法让沈云枝心甘情愿为他组装袖箭。
一把拿住白月莲摸向他腰带的手,沉着声道:
“莲儿,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今夜就不陪你了,你受了伤,早点休息。”
说着利落起身,任白月莲如何挽留都不肯留下。
白月莲心中烦闷,派了铃萝盯着他。
得知他竟转身去了沈云枝的花枝院,气得在屋中乱砸一通。
……
为讨好沈云枝,谢辞来她房里时特地带了她以前最喜欢吃的香酥鸡。
一入屋便殷勤道:
“云枝,我怕你饿着,给你带了些吃的。”
沈云枝了解谢辞。
凡他软言细语耐心同她说话,必有事求。
见他将撕好的香酥鸡腿递到手边,咽着口水却半天不肯接。
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直接说,别故意讨好,我瘆得慌。”
谢辞尴尬地将手缩回。
也不卖关子,直言:“我想让你在半个月之内帮我做一把独一无二的梅花袖箭。”
这对沈云枝而言不算难事。
想着两日后姨母就要派人来侯府接她,到时候就算没有完工谢辞也不敢阻拦。
刚好趁此机会从谢辞那里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拿回,顿时应道:
“我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把我父亲曾送给你的破云剑和我亲手为你做的曼陀铃还给我。”
生怕沈云枝插上翅膀飞走般,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师傅住的竹院走,一边激动地喊:
“小师姐回来啦,小师姐回来啦……”
正一头扎进木堆中的众人听见,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忙跑来看沈云枝。
一个二个眉开眼笑地围着她,高兴的同时,皆在埋怨她辞师离山后,竟多年不归。
沈云枝简单与他们寒暄了一番,匆匆去看师傅。
踏入房间,只见师傅容色憔悴地躺在床榻上。
许是又将治病的大夫看成了她,抓住那人的手不停道:
“枝枝,师傅最近新研制出了一种可催毁千军的军甲大炮,藏着还没告诉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师傅第一个教你好不好。”
“你看上的那人心里无你,配不上你的爱,离开他,往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师傅都给你找好不好。”
“枝枝,师傅活不了多久了,想要你在身边陪着……”
沈云枝见此,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冲进屋中,跪在他的床前,紧握着她的手涕泪横流地哽咽:
“师傅,枝枝回来了。”
“对不起,枝枝以前任性没听你的话,枝枝知道错了,你快睁眼看看枝枝好不好……”
听见沈云枝的声音,鬼骨匠师猛地睁大双眼。
当看到沈云枝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
沈云枝将他的手握着贴在脸上,颤着声唤他:
“师傅,我是枝枝,我回来看你了。”
鬼谷匠师摸到从她眼角滚落的泪,猛地变得清醒。
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将沈云枝抱进怀中,落着泪万分激动:
“枝枝,你真的是枝枝,我的枝枝回来了!”
沈云枝扑进他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地落。
鬼骨神医生怕沈云枝来了又会很快离开,连连抓住她的手问她能呆多久。
沈云枝起身,郑重地跪在他的床前,颤着声道:
“师傅,枝枝赌输了,你说得对,谢辞的却不是我的良配。”
“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今后枝枝要做回自己。”
鬼骨匠师闻言很是为她高兴,连忙伸手将她拉起,话音沉沉地道:
“人年轻的时候总要走几次弯路,做错选择不可怕,可怕的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枝枝你是师傅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匠师,你的人生应该是站在高台上为百姓谋福受万人膜拜,而不是同那些后宅女子般一辈子被锁事绊住。”
“师傅说过,不论如何永远认你,你回来,这鬼谷派接班人的位置师傅还为你留。”
沈云枝重重点头,心中酸涩不已。
一旁的老大夫见他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连忙拿来银针边替他针灸,边冲沈云枝吐槽:
“丫头你不知道,自你离开不周山后,你师傅就像失去开心果一般,这脸色一天比一天阴得可怕。”
“老头子我每次给他治病,都要连哄带骗费好大一番功夫,千叮铃万嘱咐让他配合的,他一样不做,说失去你这个苦心培养的接班人,就像失去了匠心,对生活没什么期望,让我不要医他,让他死了算了。”
“我这几日大出血给他用了很多好药,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一来,这面色就红润了不少。若要让他好起来,你今后还得多花花心思去哄……”
他边说,鬼骨匠师边拿眼斜他,示意他不要将这些丢面子的话说出来。
可老大夫越说越起劲,最后还联合沈云枝一起“数落”他,
委屈得鬼谷匠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只得承诺以后会乖乖配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