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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君心云想容萧时韫小说

阿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想容的声音一顿,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了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呢?但出宫在即,云想容不想再招惹什么别的麻烦,还是没有告诉萧时韫自己的打算,开始转移话题。“殿下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萧时韫从未想过云想容会愿意离开自己,因此也不曾多想,听到她的问话,又不觉皱起了眉,“还不是你刚刚让丫鬟过来一直吵,映雪听见了,执意让孤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方才连萧时韫的面都未曾见到的鸳鸯听到这句话,顿时喜出望外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别的,眼泪也眨眼间就落了下来,“娘娘受了伤,求殿下将护心莲赐予娘娘!”闻...

主角:云想容萧时韫   更新:2025-03-29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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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想容萧时韫的女频言情小说《青丝绾君心云想容萧时韫小说》,由网络作家“阿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想容的声音一顿,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了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呢?但出宫在即,云想容不想再招惹什么别的麻烦,还是没有告诉萧时韫自己的打算,开始转移话题。“殿下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萧时韫从未想过云想容会愿意离开自己,因此也不曾多想,听到她的问话,又不觉皱起了眉,“还不是你刚刚让丫鬟过来一直吵,映雪听见了,执意让孤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方才连萧时韫的面都未曾见到的鸳鸯听到这句话,顿时喜出望外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别的,眼泪也眨眼间就落了下来,“娘娘受了伤,求殿下将护心莲赐予娘娘!”闻...

《青丝绾君心云想容萧时韫小说》精彩片段


云想容的声音一顿,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了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呢?
但出宫在即,云想容不想再招惹什么别的麻烦,还是没有告诉萧时韫自己的打算,开始转移话题。
“殿下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萧时韫从未想过云想容会愿意离开自己,因此也不曾多想,听到她的问话,又不觉皱起了眉,“还不是你刚刚让丫鬟过来一直吵,映雪听见了,执意让孤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方才连萧时韫的面都未曾见到的鸳鸯听到这句话,顿时喜出望外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别的,眼泪也眨眼间就落了下来,
“娘娘受了伤,求殿下将护心莲赐予娘娘!”
闻言,萧时韫愣了愣,但转瞬,他便收敛了神色,拒绝的毫不犹豫,“不行,方才映雪说还没有见过护心莲长什么模样,孤已经让人将护心莲送到映雪那里了。”
鸳鸯急了,连忙开口还要再求,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可是江小姐根本就用不到护心莲,但娘娘……”
“鸳鸯。”云想容开口制止了鸳鸯接下来的话,朝她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殿下已经送人,那便只当做不曾听过吧。”
再求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在萧时韫的心里,她从来都比不过江映雪,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去将已经送出去的护心莲重新要回来?
云想容一个人生生忍过了疼痛,直到上元佳节。
按照惯例,太子与太子妃要在这天出宫为万民放飞孔明灯祈福,但这一次,一同出宫的人却多了一个江映雪。
萧时韫舍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东宫,于是与她共乘同一架马车,姿态亲密,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一般。
就连登上高台,看见早已经备好的孔明灯时,江映雪也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而是指着那硕大的孔明灯看向萧时韫,眼中满是希冀,
“阿韫,这个孔明灯真好看,我也想放,可以吗?”
萧时韫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自然。”
听到这话,江映雪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但很快她又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迟疑的看向云想容,“可是,不是说要太子与太子妃一起放吗?我又不是太子妃……”
萧时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云想容,仍旧满不在乎。
“反正隔着这么远,放飞时又是在高台之上,无人看见究竟是谁放的,只要你想,就可以。”
江映雪终于重新笑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
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她目光紧紧盯着云想容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云想容却莫名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你看,只要我想要,他什么都会给我。
云想容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心中未曾泛起一星一点的波澜。
江映雪想要,给她就是。
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京都,到时,无论萧时韫想要给江映雪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烛火被点燃,孔明灯悠悠飘向高处,飘向远方。
云想容从高台俯瞰着下方,百姓们聚集成堆,看着升起的孔明灯欢呼雀跃,
很快便有数不清的承载着万民愿望的孔明灯晃晃悠悠升向空中,点亮了一整片夜空。
放完了灯,便要启程回宫了。
与来时还未完全开始的集市不同,此刻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江映雪好奇的掀开帘子,看见路边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眼中满是新奇。
“阿韫,我想下去看看!”
萧时韫自然无有不从。
马车在路边停下,云想容也只能跟着一同下了马车。
各式各样的花灯、价格低廉却胜在样式新奇的珠花环佩,江映雪看见什么都想买,
云想容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他们身后的侍从手上很快就抱了一大堆,她却还嫌不够,拉着萧时韫便直奔一家连桌椅都摆在了外面的铺子,
“店家,两碗……啊!”


那天之后,江映雪便在长信宫住了下来。
云想容不想去打扰他们,但不知为何,不管她去哪,都总能看到萧时韫与江映雪旁若无人的亲密。
“殿下对江小姐可真好,就连关雎宫那位也比不上分毫呢!”
“一个是陛下赐婚,一个是殿下心中所爱,这怎么能比?”
……
这样的话云想容每天都不知道要听多少次,她却始终不为所动。
鸳鸯跟在她的身后,急得嘴角都长了个泡。
“娘娘,您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她仍旧只是笑,在鸳鸯多次询问后,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忘了?我是要离开的人,既然是要离开的人,这些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一出,鸳鸯顿时震惊更甚。
“娘娘,您是认真的?奴婢还以为您上次是赌气呢,您……不是很喜欢太子殿下吗?”
鸳鸯的询问让她愣了愣,过往的种种回忆不断在眼前回荡,最后停留在他挥笔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不喜欢了。”云想容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释然,“我爱得起,也放得下。”
说话间,江映雪戴着满头华翠,穿着价值千金的缎锦,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聘聘袅袅朝着她们走来。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满是挑衅和炫耀的意味,像是故意般向云想容展示着自己拥有的宠爱。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太子妃,还真是巧的很,说起来,上次太子妃割爱把长信宫让给我,我还未曾来得及向姐姐道谢呢,都怪阿韫,每天拉着我看他买的那些玩意儿,我看着除了昂贵些,也没什么别的不一样了……”
江映雪喋喋不休地说着,眼神又紧紧盯着她的神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破绽来,
可是没有。
没有嫉妒与愤怒,甚至连伤心都没有。
她仍旧保持着最初那副淡淡的模样,像是事不关己,又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
羞恼与愤怒同时涌上心头,江映雪上前一步,却仍旧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她,
“云想容,就算你装得再清高又怎样,只要是我想要的,阿韫都会给我,这些珠宝首饰是,你的正妻之位,也是。”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没能掀起云想容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吧。”
她笑得真心实意,毕竟她本就快要离开了,
只是这话落入江映雪的耳中,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在阿韫的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云想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江映雪猛地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啊!”
尖叫声伴随着匕首落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云想容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瞬,一道黑影从眼前飞快划过,奔向失力跌倒的江映雪,长臂一揽,将人搂进了怀中。
鲜血自伤口处汩汩涌出,不过转瞬,她的脸色便已然变得苍白,张着口大口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盈满了泪意,
“阿韫……你别怪太子妃,我……抢走了你的爱,她怪我也是应该的……”
这番似是开脱的话,却无疑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云想容的身上,
她下意识就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是我伤的……”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时韫的厉喝声打断。
他转头,赤红着眼,里面满是难以压抑的怒气,“这里只有你和映雪,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映雪自己动的手?我看你就是嫉妒映雪是孤心尖上的人,才如此善妒!”
“不是,我不嫉妒她,我已经要……”
走这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最后却还是被云想容咽了回去,就连要为她解释的鸳鸯也被拦了下来。
看着窝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却仍旧在她看过去时露出挑衅笑容的江映雪,她忽然就明白江映雪为什么要刺伤自己。
除非亲眼看见,否则谁会相信,有人会捅伤自己来陷害旁人呢?
她只觉得喉间酸涩难忍,为他毫不掩饰的偏袒,为自己从未得到过的信任。
可她的沉默得不到萧时韫的认可,只让他觉得她是无话可说,是无从辩解。
“来人,把太子妃压下去,罚鞭刑九十九鞭,映雪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让所有人都给孤看着,敢伤害映雪,都是什么下场!”


满含着怒意的声音宣判了云想容的罪责,她猛地抬头,唇色开始发白,
鸳鸯顿时也瞪大了眼,九十九鞭下来,即便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她噗通一声跪下,可即便磕到额头渗血,也始终没能让萧时韫收回成命。
云想容被拖到长信宫外,她抿着唇,仍旧坚守着自己最后的骄傲不愿下跪,这时膝弯处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力袭击,
她双腿骤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重重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随着鞭子破空的呼啸声传来,剧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她的背上!
行刑的侍卫用足了力气,不过一下外衫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她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咽下痛呼,声音却仍旧从喉间溢了出来,
“唔……”
甚至来不及适应这一鞭的痛苦,下一鞭便又裹挟着风席卷而来,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云想容的额头上,她开始苦中作乐,在心底小声数了起来,
第一鞭,
第二鞭,
第三鞭
……
第九十九鞭!
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可责罚还没有结束,她还不能起身。
没有了屋檐遮挡,簌簌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的笔直,双眸却无力的阖着,融化的雪水掺杂着她背上斑驳的鲜血,红成了一片。
冷意丝丝缕缕,从她的脖颈处钻入她的后脊,宫女下人们匆匆走过,只摇了摇头留下一声叹息,无一人敢上前为她求饶。
云想容就是再迟钝,也该知道萧时韫这般做法的真正用意。
罚她为江映雪出气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要为江映雪立威。
他要整个东宫都无人敢再瞧不起江映雪,而她这个空有身份没有宠爱的太子妃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她都明白。
眼眶泛起热意,心中泛起苦涩,
云想容曾以为他就算不爱自己,可前三年相处时的感情也不是作伪,可直到如今她才发现,那一点点的情谊,在江映雪面前不值一提。
日落又日升,雪花在她的身上积起了厚厚一层,
寒冷、饥饿与疼痛拨弄着她的意识,最后她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便软软倒了下去。
意识不断沉浮,寒意浸入她的骨髓,让她哪怕还在昏迷之中也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厚厚的雪覆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掩埋,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倒在雪地里。
“太子殿下,求您放过太子妃娘娘吧!太子殿下……”
鸳鸯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喊已经有些沙哑,可长信宫的殿门始终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
或许是早就已经不对萧时韫抱有任何的希望,这样的对待,竟也不曾让她有些许的失落。
与此同时,炭火充盈的内殿显得格外温暖,直到太医抹去额头渗出的汗,轻轻呼出一口气,战战兢兢告诉萧时韫,江映雪已没有大碍后,他这才大发慈悲松了口。
“你们可以回去了,殿下让奴婢转告你们,以后别再想着针对江小姐。”
宫女趾高气昂的态度让鸳鸯一时气急,但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云想容就先朝她摇了摇头,
无奈,鸳鸯只能压下满腹怨言,心疼的扶起云想容。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了关雎宫,可才休养了不过两天,萧时韫便又找了过来。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她俯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问。
合礼却又疏离,让他莫名的便觉得有些异样,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多想,只道:“映雪在宫中闷得慌,听说京郊那边有个马场,就想去看看。”
“映雪心善,想着你整日闷在宫里或许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便想着将你也带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又顿了顿,眼眸中带上了些许警告的意味,“记住上次的惩罚,别想着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云想容沉默了良久,才应了一声是。


“开门!放我……咳咳……出去!”
她慌张拍着门,锁门之人却已经走远,火势越来越大,滚烫的热浪让灼烫着她拍门的手,她却不敢退让,
求救声淹没在木头燃烧的声音里,绝望涌上心头,她却始终不曾放弃。
她不能死在这里。
顾不上房门也已经起了火,也顾不上火焰烫伤了她的手与肩,她推不动便撞,好在被火烧过之后的房门本就算不得结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房门终于哐当一声被撞到在地,
她踉跄着向外跑去,撞门的半边身体除了火辣辣的灼烧感之外便只剩下了麻木,狰狞的伤口遍布其上。
跑到人群聚集地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萧时韫心有余悸的抱着江映雪的模样,
“太子殿下,太子妃还没有出来,不用去救吗?”
有人看向火势愈演愈烈的厢房方向,眼中有些担忧,云想容脚步一顿,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随后,她便听见了他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她又不是没有腿,自己会跑,不用管。”
一颗心猛地下坠,云想容只觉得眼眶泛酸,喉间哑涩,
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可她从未想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冷漠,冷漠到她死在他的面前,或许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一颗心如同破了洞的窗,风一吹,便凉得彻底。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见她还是出来了,江映雪藏起眼底的不甘心,从萧时韫的怀里推开,故作轻松道:“云小姐出来了!没事就好。”
萧时韫回头,看到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云想容,想起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她会哭闹的准备,
可她只是接过了小沙弥送来的披风,向他道了声谢,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萧时韫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奇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这场大火,江映雪受了惊吓,萧时韫便带着江映雪转道去了行宫泡温泉,
没有人问过云想容要去哪里,她也没有再继续跟上去,而是一个人连夜回了东宫。
回到关雎宫没多久,鸳鸯听到她回来,便一脸喜色的赶了过来,
“小姐,车队已经来了,嫁妆也全都装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话音刚落,便看见了她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顿时脸色一变,声音里满是心疼,“小姐怎么又受伤了?肯定很疼吧,奴婢去给小姐拿药!”
她风风火火走了又来,手里便多了一个小瓶子。
简单处理过后,鸳鸯将深紫色的药水轻柔的涂抹在伤口处,
伤口包扎好后,见她眼眶又开始泛红,云想容笑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疼,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说完,她将早就已经签好了字的和离书放在桌上,带着鸳鸯一起走了出去。
登上马车前,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东宫,声音极低,连紧紧跟在她身后的鸳鸯都不曾听得分明。
“萧时韫,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天涯海角,再不相见。”
话音落下,她掀开马车的帘子走了进去,
“驾!”
马车朝着南方驶离,这一次,她再没有回过头。


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
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好在这毒不算罕见,江小姐服下的也不多,并不难解。”
太医终于匆匆赶了过来,诊过脉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完又写了药方叫了人去熬。
萧时韫阴沉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些,看着已经被痛到晕厥过去的云想容,松了口将人将她送了回去。
“太子妃云氏嫉妒成性,即日起于关雎宫内禁足,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解禁。”
云想容被禁足了。
但她还是每天都能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到萧时韫对江映雪的宠爱。
说他前天陪着江映雪逛集市,说他昨日又给江映雪买了成堆的钗环首饰,说他今日又为了江映雪在东宫里挖了个池塘,耗费万两黄金移栽了一池荷花过来……
“江小姐当真是除了名分,其他什么都有了,真想换个主子。”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们的主子是江小姐,现在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不准出去了……”
“都是宫女,怎么咱们就这么倒霉,被分来伺候这么个主子?”
……
议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鸳鸯气得双眼通红,当即就要出去跟那些人理论,却被云想容拦了下来,
正要说话时,门外就又传来了宫女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萧时韫推门走了进来,没有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明日孤要与映雪去万佛寺祈福,映雪心善,不与你计较,怕你一个人在宫中多想,你收拾收拾,明日与我们同去。”
云想容原本不想去,但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只是来通知的,便没有再出声拒绝,低声应了声是。
翌日,马车在万佛寺前停下,云想容下马车时,萧时韫已经带着江映雪去拿了祈福的红绸,
她走近了些,便看见飘扬的红绸上,江映雪字迹娟秀,写着“愿与阿韫长长久久”几个字,紧跟在后面的,便是萧时韫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同愿”。
“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可惜我已经成婚了,不然我也定要许个愿,换一个这样好的夫君!”
云想容无视耳畔羡慕的声音,正要离开,就被江映雪拉着一起入了内殿,“听说万佛寺的住持解签很是灵验,我们也去试试吧!”
萧时韫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云想容沉默了片刻,也还是跟了上去。
住持是个眉须皆白的老者,接过他们递来的签,抬头看了一眼几人,将萧时韫的签还了回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施主,要珍惜眼前人呐。”
萧时韫侧首看了一眼江映雪,与她相视一笑,应道:“会的。”
住持没有再说话,又将云想容的签还了回去,声音很是意味深长,“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道过了谢,几人离开了正殿,因为江映雪想要留宿一晚便没有下山,而是朝着后院厢房而去。
云想容早早便睡了过去,直到夜半时分,她忽然被滚烫的热意热醒,睁眼时才发现整个厢房已经完全成了一片火海!
她捂着口鼻向外跑去,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踉跄着躲过带着火焰掉落下来的房梁,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她却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用力去推,果不其然,房门已经被从外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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