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孔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孔子 番外》,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鹤明的视线一直落在云歌身上,谦山无意识朝后看了一眼,手一抖差点扯歪缰绳——老天爷,爹看娘的那个眼神也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这老两口怎么这么腻歪!家里的白米已经吃完了,云歌来到粮食铺子,大手一挥,花一两半银子买了一石白米。谦山眼睛瞪直了,云歌拍了他一把,“愣着做什么?把米搬到车上去。”谦山声音微抖,“娘,咱们不买黑面买白米?”“再过二十日地里的麦子就能收了,到时候磨成白面,家里留着吃,初夏播种的水稻要秋天才熟,所以先买一石白米换着吃。”谦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感觉自己已经辨认不清米、面、麦子、稻子这些字词的意思了。云歌一锤定音,“等家里的黑面吃完以后,每顿都吃白米白面。”她受够每天被黑面刺嗓子的感觉了,手头宽裕了,又有药材的固定进项,...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孔子 番外》精彩片段
白鹤明的视线一直落在云歌身上,谦山无意识朝后看了一眼,手一抖差点扯歪缰绳——老天爷,爹看娘的那个眼神也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这老两口怎么这么腻歪!
家里的白米已经吃完了,云歌来到粮食铺子,大手一挥,花一两半银子买了一石白米。
谦山眼睛瞪直了,云歌拍了他一把,“愣着做什么?把米搬到车上去。”
谦山声音微抖,“娘,咱们不买黑面买白米?”
“再过二十日地里的麦子就能收了,到时候磨成白面,家里留着吃,初夏播种的水稻要秋天才熟,所以先买一石白米换着吃。”
谦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感觉自己已经辨认不清米、面、麦子、稻子这些字词的意思了。
云歌一锤定音,“等家里的黑面吃完以后,每顿都吃白米白面。”
她受够每天被黑面刺嗓子的感觉了,手头宽裕了,又有药材的固定进项,虽还不能顿顿大鱼大肉,但这主食可以改了。
谦山没有谦川和谦湖精明,但在这个家二十来年,家里什么境况总归是知道一些的。
顿顿白米白面,那可是只有镇上的富户才能过的日子,爹和娘突然变得好厉害啊!
不对,应该是爹和娘本来就这么厉害,只是之前一直瞒着他们,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爹和娘早就做了不少事了,这老两口秘密多着呢。
谦山先是高兴,突然又有些害怕,爹娘这么厉害,不会嫌弃他吧?
幸好他一直听娘的话,是娘最孝顺的儿子,爹太可怕了,他可要紧紧抱牢娘的大腿!
谦山把白米搬到驴车上,云歌和白鹤明又把大街两旁的各色铺子逛了一圈。
村里人家一般自给自足,没有太多需要买的东西,云歌花十文买了一把细密的毛刷,十五文给三个孙子买了糖画,又花二十文买了两个粗白瓷小瓶,用来装药丸,瓷瓶能密封药性,是省不得的。
走到布料铺子,云歌脚步停顿,镇上的布料铺子里没有昂贵的绫罗绸缎,但有好几种颜色鲜亮、花纹美丽的棉布。
乡下人大多穿颜色暗淡、粗糙干硬的土布和麻布,衣服也是短打,窄袖窄裤,女子的外裙勉强遮住膝盖,更长的话一浪费布料、二不方便干活。
就算如此,有的贫穷人家也无法给家里每人都凑出一套完整的衣服,一件裙子一条裤子,今天你出门穿,明天我出门穿,听起来窘迫,却是常有的事。
云歌家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衣服,虽然用的大多是颜色暗沉的土布和麻布,补丁补了又补,但已经是村里的上等条件了。
原主爱俏,又在家里说一不二,倒是有两套布料铺子里的精美棉布做的衣裳,不过时间久了,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了。
爱美是人类的天性,云歌瞧着那些鲜亮的布料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白鹤明问她,“要不买两匹回去吧?”
一匹质地柔软、花纹精致的棉布要五百文,两匹就是一两银子,快够买一石白米了。
云歌摇了下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去苏州参加院试时再多买些布,做几套衣裳。”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出门在外穿的太差,容易叫人瞧不起。不追求穿绫罗绸缎,也得追求穿得寒士风流。
穿一身干净整洁、配色素雅的布衣,起码有不慕荣华的清贫寒士的风采,穿一身打满补丁看不出颜色的破衣,人家只会想是哪里来的叫花子。
妙儿张口,“……对。”
任茵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浅浅笑道,“我叫任茵,属兔,三月份生的。”
妙儿下意识回答,“我叫妙儿,属蛇,夏天生的。”
任茵诚恳地说,“我虚长你两岁,托大叫你一声妹妹,我刚来村里很多事不懂,能不能请妹妹教教我?”
妙儿不太好意思,她性格老实,为自己刚才误会了任茵没理她感到惭愧。
“姐姐有不会的来问我就好。”
云歌远观着妙儿和任茵的互动,没有去打扰她们,比起白锦思,她当然希望妙儿和任茵交好,以后有任茵做对比,妙儿更能看清白锦思的真面目了。
茅草屋里的床是两块窄板拼起来的,云歌让人把板子分开,并排摆着,从家里取了一席旧草帘挂在中间。
任凉和任茵这个年纪,身量都不大,窄板勉强能睡下,就是不能翻身,把族长家给的两床打补丁的旧被褥铺上,两张床就这么弄好了。
当天晚饭是在云歌家吃的,第二天谦山谦川买来茅草补了两家的房顶。任茵当掉手上自满月起就一直带着的一对活口小银镯,换了些粮食和家什,任家兄妹就这样在大青石村安家了。
妙儿之前一直任劳任怨地帮白锦思挖野菜、割草、拾柴火,上次两人在河边闹翻后,白锦思心里恨极了,却仍觉得妙儿是个傻的,只要自己回头说几句好话,就能把这个跟班重新哄回来。
谁知大青石村来了个任茵,不但长得比她漂亮,性情也比她更好,在云歌的默许下,妙儿这些天一直和任茵同进同出干活,气得白锦思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天阳光高照,云歌正带着两个儿媳在院里整理这些天采的药材,凑多了拿到镇上去卖,突然听到叫门声。
“亲家母,你在吗?我来看我家桂花。”
声音刚传进院里,蒋桂花就抬起了头,云歌在记忆里寻找了一下,记起这是蒋桂花的娘杜氏。
杜氏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干瘦的脸堆满了笑,下巴上的媒婆痣都撑开了,脚尖却朝外摆着,事情一不对就跑。
她这个亲家母可是有名的泼妇,翻起脸来不认人的,逮着谁骂谁。要是对方心情不好,杜氏打算立即就走,等下次再碰运气。
云歌拍了拍手站起来,“亲家母进来坐吧,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杜氏搓着手进来,抬眼把院子打量了一圈,先看见房顶上新铺的厚厚的茅草。
“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亲家母家最近光景好的很,隔三差五就吃顿肉,前两天还买了两车茅草铺了房顶呢。”
一车茅草三十文,两车就是六十文,都够买一斤半的猪肉了!这东西秋天自己割的话一文钱都不用花,不是钱多的没处使,谁买这个!
隔壁白家那个小姑娘说的果然不错,她亲家这是发达了。
杜氏小眼睛滴溜转,目光移向院里七八个竹子编的大圆簸箕,还有几个收起口的小麻袋。
“哎呦,这院里怎么摆了这么多干草枝子?亲家母有发财的买卖,别忘了咱们这些苦命亲戚啊!”
云歌没接话,杜氏这个人眼皮子浅,爱贪小便宜,心里只有芝麻绿豆大点的地方,原主和她关系很差,云歌也不爱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辨认药材和炮制药材的法门,她连四个便宜儿子都没打算教,怎么可能教给一个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家”。
白鹤明递来一杯金银花水,“休息一会儿吧,打不完让老大他们回来继续弄。”
云歌嗯了一声,其实她什么都不干完全躲懒,家里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想以身作则干些活,不想完全躺平当米虫。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真正穿越到古代,没有收割机、没有脱粒机,全靠人力收割庄稼,才更能体会到这句诗的深意。
又过了两日,白家田里的麦子全部收完了,脱粒的麦粒装了十五石,剩下的麦秆也不会浪费,晒干了储存起来,可以铺鸡窝和充当燃料。
裕朝的田税是十五税一,每年收获季节,镇上都有官府设置的交田税的地方,谦山赶着驴车交了一石麦粒的税,又去粮食铺卖掉六石,得了五两银子。
一起来的云歌把银子收起来后问,“掌柜的,能借你家的谷风车用一下吗?”
粮食铺的掌柜拨弄完算盘抬头,“婶子想磨白面?磨多少?”
连枷敲打出来的麦粒中包含不少麦麸和谷壳,直接磨成面粉,是乡下人常吃的黑面,用谷风车把杂质吹走后再磨才是白面。
乡下偶尔有人家收麦后舍得磨一两斗白面尝尝鲜,掌柜没有太觉得奇怪。
“今天还没有其他人家磨白面,婶子要等等,只有几斗我们搬谷风车出来太费事了。”
“如果我想磨八石呢?”
掌柜张大嘴巴,隔了几秒才找回声音,“八石?婶子剩下的麦子全要磨成白面?这八石磨完后怕是只剩不到七石了。”
云歌笑了笑,轻描淡写,“黑面太难吃了,全磨成白面。”
掌柜的记起这是上个月来铺子买了一石白米的人,明白这家有钱,态度殷勤了些。
“寻常借谷风车是两斗一文钱,凑够十斗搬出来一次。婶子要磨八石,自然是不用等别人拼,一共给四十文钱就够了。”
掌柜的看到云歌家有驴,没问她需不需要花钱磨面。
云歌付了钱,让谦山盯着麦子,别吹谷风车的时候被偷走几斗,自己则去了镇上的医馆。
最近忙着收麦,云歌没时间上山找药材,只带了一点之前炮制好的。
张老大夫让学徒称完付了钱,摸着胡子说,“夫人贩售的几种药材都是山里常见的,虽然品质很好,但我这里毕竟只是个镇上的小医馆,再多要吃不下了。”
云歌明白这点,她也想找些罕见的值钱的药草,可这除了学识还需要运气,哪有那么简单。
“张老可否帮我介绍一些县里的其他医馆?”
张老大夫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是这件事难啊!”
云歌听出他话里有话,“怎么说?”
“咱们县里最大的药材商姓贾,他的长子娶了任氏女为妻,如果叫他知道夫人在卖药材,一定会出手打压的。”
翌朝商人是不能参与科举的,士农工商商为最末,虽然家财万贯但地位低下,贾家长子娶任氏女,应该是看中任氏的那位任廪生,想提前抱大腿。
白氏一族因为任凉母亲之事和任氏交恶,任廪生当众气晕了白鹤明,云歌还亲手救了任茵,这梁子结的不是一般的大,贾家若以任家马首是瞻,一定会给云歌使绊子。
和县里最大的药材商对上,现在的云歌胜算太小了。
“多谢张老告知,我再想想办法吧。”
“夫人别着急,以你的医术,肯定有大放光彩的一日。”
五月初八这日,一家人正在修理农具、整理仓库,为即将到来的收麦做准备,蒋桂花突然肚子一阵抽搐,脸瞬间白了。
“娘,你怎么了?”纯宜一下子注意到变化。
云歌看了她一眼,十分淡定,“要生了,谦川抱你媳妇去产房,老大家的去请村里的接生婆,妙儿到厨房烧一大锅热水再弄个火盆,我去取可能用得上的药材,其他人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云歌一顿吩咐下去,立即镇住了场子,原本有些慌乱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
生孩子从发动到生下来需要不短的时间,这会儿才刚开始,用不着着急。
云歌回正房把干净的剪刀、麻布、裹孩子的小被子和药材找出来,来到产房,蒋桂花的上一阵阵痛已经过去,正躺在稻草上休息。
云歌把谦川赶出去,让他别在这碍手碍脚,找不到事干就去看看吴珍娘把村里的接生婆请到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娘……”蒋桂花双手抱着肚子,脸色不太好。
她今早天蒙蒙亮时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梦见她生了一个畸形的孩子,结果白天肚子就突然发动了,这让她心中非常不安,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定数。
云歌把蒋桂花的手拉过来,又把了一次脉,蒋桂花看着云歌淡定的表情,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婆婆连服了剧毒的任茵都能救回来,有婆婆坐镇不会有事的。
“脉象还算平稳,你这一胎动了好几次胎气,但最后这些日子养的不错,加上不是初产,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歌起身朝外走,大青石村接生经验最丰富的王产婆就住在村东头,走路几分钟便到了,正常来说这会儿人应该已经请到了。
云歌走出自家院子,就看见吴珍娘和谦川站在白锦思家门口,和那家人争吵着什么。
云歌走过去,“怎么了?”
“娘!”以一骂十的吴珍娘转头,缓了口气说,“明明是我先上门请王产婆的,结果王老太说她儿媳妇周氏也发动了,半道把人劫走了,还不许王产婆两边跑。”
云歌皱眉,王产婆和王老太是本家,肯定先帮自家人,这会儿两边的孕妇都要生了,也没人能主持个公道。
“周氏的月份比桂花小一个月,怎么会这个时候发动?”
“谁知道呢,整天那泪汪汪好像谁都欺负她的丧气模样,说不定是冲撞了什么神仙,独占着接生婆也不一定生下来,呸!”吴珍娘气还没消,破口大骂。
云歌瞧了她一眼,这个大儿媳只要让她放开了发挥,骂人的本事确实厉害。
谦川焦急地问,“娘,我们怎么办?”
大青石村人口少,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只有一位,几乎每户人家生孩子都是请这位王产婆,蒋桂花这胎经历坎坷,没产婆看着万一突发意外怎么办。
“在这儿接着骂也是浪费时间,不来就不来吧,我们回去。”
云歌本人没生过孩子,但规培时在妇产科轮换学习过,加上原主那丰富的生产记忆,就算没有产婆,云歌也有把握。
回到家里,蒋桂花又经历了一次阵痛,羊水已经破了,听见没有产婆,人再次慌乱起来。
“把门关住别让冷气进来,老大家的过来帮忙,把桂花从后面抱住扶住腰,妙儿给我打下手。”
云歌看着蒋桂花的眼睛说,“接下来听我的话,怎么吸气呼气,怎么用力,都按我说的来,知道吗?”
大青石村位于南直隶,气候湿热,冬种小麦夏种稻,一年能收两波粮食。
这里的山属于丘陵地形,没有那么险峻,但一片连着一片绵延不绝,山上布满各种植被,如果进了后山一直往深处走,几天都不一定能走出去。
云歌带着妙儿往里走,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药材,常见的艾草、金银花、马齿苋都是成片成片地长着,古代污染少,野生药材的品质比现代人工培育的好不少。
村里有经验的老人会采摘这些草药煮水给生病的人喝,但因为不会炮制药材,不会辨症开药方,所以效果有限,真要看病,还得去镇上的医馆。
天黑了山里就不安全了,云歌没有走太深,和妙儿一起采了一满筐艾草与金银花回去。
妙儿不明白云歌在做什么,乖乖跟着干活,云歌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把草药割下来后捋顺了,在山间小溪里冲掉泥土,整整齐齐装进筐里。
云歌看着忙活的妙儿,心里终于有些满意。妙儿虽然心眼实,有点傻,但眼里有活做事认真,只要让她看清白锦思的真面目,云歌相信一切都可以改变。
两人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挑品相最好的草药装了一满筐,眼看天要黑了,往山下走。
实地考察后,云歌发现大青石村后山的环境十分适合药材生长,如果往更深处走,肯定能发现不少名贵的药材。
古代知识、技艺垄断严重,医术和炮制药材的法门都是家传绝学,轻易不外授,普通人想学连拜师都拜不到,就算入了师门,也得当至少十几年学徒才能学真本事。
所以虽然大青石村后山有不少草药,但村里人认不出、不会采更不会炮制,守着好东西也发不了财。
而对云歌这个在顶级中医大学接受了八年现代中医教育的高材生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古代,云歌虽不敢自称盖世神医,也有自信医术远超平均水平——这可是她差点熬秃脑袋学了八年的本事!
下了山,往家里走的路上,云歌看到两个小孙子闹着跑过来。
“奶奶,娘说饭已经做好了,让我们来叫您。”
“奶奶,奶奶,吃饭!”
这两个孙子大的五岁,名叫霄英,小的三岁,名叫霄茂,都是大儿媳吴珍娘生的,嫁过来才几年就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吴珍娘在家里腰板挺得可直了。
男孩皮实爱闹腾,一边说话一边围着云歌跑来跑去,好像脚底下永远停不下来似的。
“你们三叔四叔回来了没?”
“爹把三叔四叔接回来了,就等着奶奶呢。”
别看原主家已经够穷了,她家在大青石村可算得上殷实人家,家里养了驴,受宠的人有白米吃,其他人也有黑面糊糊,饿不死人,还供了三个读书人。
头一位读书人是原主的丈夫,和原主同岁,今年三十五,读了小半辈子书还只是个童生,连秀才都没考中,平日里架子倒摆得足,满口的之乎者也,性格极其古板酸腐。幸好他去县里访友,过几天才回来,云歌暂时不用愁怎么面对他。
另外两个读书人是原主的两个小儿子,三儿子今年十三岁,学习能力比亲爹强多了,已经过了县试,再考过府试就是童生,一举追上亲爹半辈子的成就。
四儿子十岁,喜欢偷懒耍滑,因为不想干农活,才求着爹娘送自己去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纯属浪费钱。
两个小孙子跑在前面开路,云歌走在后面,这会儿天还没黑,但屋里已经不亮堂了,村里许多小媳妇大姑娘坐在大门门槛上,借着天光纳鞋垫缝衣服。
大青石村一共三十几户人家,二三百口人,最东边人家的鸡叫一声,最西边都能听见。
原主在村里人缘一般,一路上没几个人和云歌打招呼,还有背过身去小声议论的,无非是说她是个恶婆婆,说她以大欺小,云歌也不在意。
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原主不但能吃饱穿暖,在家里说一不二,还有钱送儿子读书,别人肯定会羡慕嫉妒恨,原主人缘不行也不全是性格的原因。
快走到家门口时,云歌看到了原女主白锦思的母亲周氏。
白锦思家就在云歌家斜对面,院墙缺了一大截,用篱笆补上,从外头就能看见院里的样子。
这家的人口比云歌家还多,白锦思的奶奶还活着,一大家子人没分家,就挤在几间破草房里,据说晚上睡觉连翻身都困难。
周氏是这家的小儿媳,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正是白锦思,这会儿她站在篱笆里面喂鸡,挺着个大肚子,怀了七个月了,不知道这一胎是儿是女。
看见云歌,周氏猛地后退一步,浑身发抖,眼泪就掉下来了,好像云歌要吃了她似的。
其他邻居家的人看见,更觉得云歌在欺负人。
“刚才锦思从山里回来,我听见她和她娘哭,说云氏要拿镰刀割她脸。”
“这个云氏,仗着嫁得好、儿子孝顺,一直在村里横行霸道!”
“你看你看,她又要为难周氏了,摊上这种邻居太倒霉了。”
“……”云歌无语,她说白锦思怎么小小年纪就那么会装可怜,原来亲娘就是朵大白莲。
“周氏啊。”云歌笑眯眯地打招呼。
周氏声音哽咽,“你、你要干什么?”
云歌上下打量周氏,直到她心里真的开始有点害怕,才缓缓开口,“你瓢拿歪了,鸡食全掉地上了。”
周氏看着地上的鸡食惊叫,云歌心情不错,笑着转身朝自家走去。
装可怜这套对她可没用,就当不花钱看好戏了,反正被议论几句又不掉肉,她现在是婆婆,孙子都会跑了,不用太要脸。
进了大门,毛驴已经卸了板车,老大正在往驴食槽里添草料,正房摆上了吃饭的圆桌,大儿媳吴珍娘把饭也摆好了,一道肉菜一道素菜,还有一桶白米粥,勾着全家人的馋虫。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吃腊肉还做这么多白米粥?”
云歌看着老三,十三岁的少年,因为读书争气,是家里吃穿用度最好的,身高已经抽条了,模样不错,唇红齿白。
云歌故意说,“不是特殊日子就不能吃肉和白米了?谦湖你隔三岔五就吃这么一顿啊?”
原主的四个儿子都是谦字辈,按“山川湖海”往下排,老大谦山、老二谦川、老三谦湖、老四谦海,非常好记。
谦湖抿了下嘴,心里不高兴,家里的肉和白米有多少,他一直悄悄算着,今天给其他人吃这么多,以后给他开小灶的肯定就少了!
老四谦海拉了下三哥,低声说,“娘不是让二哥替你去服徭役吗?二嫂好像不高兴,估计今天吃好点,是为了安抚二房。”
谦湖哼了一声,还是不情愿,他是读书人,二哥替他服徭役天经地义,二嫂凭什么有意见?难怪娘不喜欢二嫂!
云歌眼睛从窃窃私语的两个小儿子身上扫过,喊了一声,“都到正房吃饭,把手洗干净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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