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李二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 番外》,由网络作家“霸气侧漏漏你一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谢宁跟隔壁的李家的男人。清早男人吃了饭就走。一整天她的心里都在不停忐忑,男人承诺不会把她卖掉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还好吗?”正想着,谢宁推门进来。许婉半靠在床上,香肩半露,整个上身都靠一件谢宁的旧衣裳蔽体,早晨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没察觉,到了这会四目相对,许婉的脸蓦地升起一抹红云。“还、还好。”谢宁在床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视线看起来正常些,忽略掉少女看过来的羞涩,他诊了一会脉,许婉的脉象跟早上没差别,就是心跳过于快了些。他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了下,说:“那个......中午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热了包子,菜在锅里一会就好,你先吃这个垫垫。”依旧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许婉接过包子,神情有些瑟缩,不太确定男人现在的心情如何,到...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 番外》精彩片段
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谢宁跟隔壁的李家的男人。
清早男人吃了饭就走。
一整天她的心里都在不停忐忑,男人承诺不会把她卖掉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还好吗?”
正想着,谢宁推门进来。
许婉半靠在床上,香肩半露,整个上身都靠一件谢宁的旧衣裳蔽体,早晨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没察觉,到了这会四目相对,许婉的脸蓦地升起一抹红云。
“还、还好。”
谢宁在床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视线看起来正常些,忽略掉少女看过来的羞涩,他诊了一会脉,许婉的脉象跟早上没差别,就是心跳过于快了些。
他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了下,说:“那个......中午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热了包子,菜在锅里一会就好,你先吃这个垫垫。”
依旧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
许婉接过包子,神情有些瑟缩,不太确定男人现在的心情如何,到底会不会打她,想了下早上男人陌生的样子,她忐忑道:“相、相公,你吃了吗?”
这一声相公,直接叫得谢宁愣在原地。
一股无比熟悉燥热的情愫猛地朝着腹部集中。
他连连咳嗽了几声,神情极其不自然,“吃了。”
谢宁的不自然,在许婉的眼里就是板着脸,她心下咯噔一声,暗想完了,她又惹男人生气了。
气氛迷之尴尬了好一会。
谢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只好岔开话题,“那个,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裳,你看看喜欢不。”
新衣裳?
虽说早上这人已经承诺过,不会把自己卖掉,但下午回家就给自己买了新衣裳,许婉吃惊得不行。
等到谢宁真的把一套淡蓝色襦裙拿过来,她才揉了揉眼睛,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襦裙的布料就是普通的细棉布,这样的料子,在她从前的家里甚至不能上侍女的身,可在经历了长达快一年囹圄的许婉来说,简直比天上仙女的衣服还珍贵。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
许婉满眼不相信,甚至不敢伸手去摸。
她怕这是一场美梦。
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
“当然是给你的!你见过哪个大男人穿襦裙?”谢宁笑得温润,身体上的燥热看了许婉这样子,降下来不少,他道:“等吃完饭伤口换完药,你再穿上。”
“对了,我一天没在家,你是怎么方便的?”
“怎么方便?”
就见许婉懵懂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
很显然,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宁大囧,又假模假式地咳嗽了好几下,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咳破了,“那个就是......小解。”
许婉的脸轰地一下从脖子到脸颊红了个通透。
按理说,她跟谢宁都成亲这么久了,床上床下男女这点事,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但她跟谢宁可没圆房啊!
她在山上滚下来之前,谢宁都不允许她进卧房,厨房里的柴火堆才是她的床。
“隔、隔壁,小、小莹帮我的......”
隔壁小莹正是李二柱的小妾。
谢宁听完很是松了一口气,且不说患病的人是原身的媳妇,就是天仙拉炕上他也没那个涵养收拾。
“那个,锅里还煮着饭,我看看去......”
说完谢宁一溜烟跑了,留下许婉一个人呆愣愣地对着空气脸红。
好半晌许婉才喃喃道:“谢宁他......他好像变了个人。”
猪筒骨没两个时辰熬不出东西,谢宁先把筒骨和骨头汤盛出来,排骨已经炖到软烂,就着厨房里昨日他买回来的几样调料,谢宁做了个爆炒排骨,收尾的时候还揪了一把菜园子里冻着的葱,切了仍在锅里。
虽然没姜没蒜,但满满一大盆排骨盛出来还是香的人直留口水。
谢宁回来的晚,没工夫做粟米饭,主食还是城里买回来的大肉包子,菜是肉,主食也是肉,他今天就是要把大荤贯彻到底,不光是庆祝捡了一条命,更是庆祝挣了一大笔钱。
再次端着一大盆排骨进来,许婉彻底愣了,“相、相公你这是......”
挣了钱,谢宁心情好,一张俊脸笑得也好看,他道:“今天进城挣了钱,咱们好好吃一顿,等会锅里还有汤,那个等睡前再喝。”
挣钱?
这俩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好陌生。
许婉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看男人的样子,却不是作伪,她身上有伤挪动不方便,就眼瞧着男人左右寻找,找了一圈下来也没在家里找到半块桌面,最后嘴里小声骂着,把厨房的案板搬过来放在凳子上,懊恼说:“今天先将就着这么吃,明个我找人打张桌子去!”
妈的!
正经人过日子,谁家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原身那个瘪犊子,还真叫李二柱给说准,真不如撒泡尿直接溺死。
家里的房子塌了一半,床也破破烂烂,就连他自己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他还想考科举。
......
简直到处都要用银子来填。
刚坐下吃饭好一会,谢宁都没说话,全神贯注在心里骂原身,同时也在算计着过日子的账。
许婉见谢宁不说话,自己就不更不敢吭声了。
好不容易丈夫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可千万不能再触霉头,万一,他再变回去,那自己真的不要活了。
“你多吃点!”
谢宁主动给许婉夹了一大筷子。
许婉宛如蚊蝇地道:“谢、谢谢相公。”
“咳咳......”谢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对面,面如桃红的小姑娘,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攀比劲,张嘴就道:“......相公?你以前也这么叫我吗?”
许婉一愣,完全没想到他能这么问。
许婉神情透露些许不自然,她几乎把脸都埋到碗里,小声道:“从前没叫过的。”
其实也叫过一次。
只不过换来的确实一顿好打。
许婉今天之所以敢这么喊他,是看早上男人变化太大,她从前待字闺中看过不少鬼神画本子,里面有不少鬼书生娶富家千金的,在家待着的一百天,她都在暗暗祈祷老天,最好是给她换了个丈夫,管它什么山神鬼怪,只要不是从前那个谢宁就行。
所以她也存了讨好男人的心思,不说让谢宁对她好点。
起码别再像从前一样,动则打骂。
谢宁一听,心里那点计较顿时好了不少,他又夹了一块排骨给许婉,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得语气道:“你多吃点,一会我给你换药,要是想上厕所了记得跟我说!”
土茯苓,川穹都是滋补散热的寻常药剂,只有勾吻草非比寻常。
勾吻草又称断肠草,谢宁判断,这家药铺应该是用勾吻草的毒性遏制逍遥散的毒瘾。
看似短时间内有效,实乃虎狼之方。
“在下只是翻看过几本医术,于此道上并不精通!”谢宁瞧着掌柜面色略有不安,眼眸一动道:“勾吻草药性烈,且价格昂贵,掌柜可否考虑过换一下乌头草,佐以少量地榆中和勾吻草毒性,又可对雷公藤的凉寒加以温补。”
“乌头草、地榆?”
掌柜立刻笑道,“你这后辈,不懂医术,治病救人的事也敢瞎说!”
药铺的柜台里,药童无论老幼给抓的全是这几种,按照这个药方,乌头草乃是代替勾吻断肠的最佳良药,地榆也是后世放化疗后珍稀药材。
谢宁只是出于好心提醒,并未嘴犟,“是小子无礼了,掌柜切勿怪罪才好!”
谢宁走后,掌柜进到内堂大声抱怨,“现在什么人都敢充大拿了,竟还有说用乌头草代替断肠草的!”
“还说什么用地榆来中和药性,当真是什么都不懂,那地榆草多少银子一钱?用这药方我这药铺岂不是要赔死!”
案几后面埋头研究的吴大夫,闻言抬头,深锁的眉头跳动几下,噌地站起来神色紧张问,“掌柜你方才说什么?”
掌柜被吓了一跳,重复道:“我说外面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要用乌头草代替勾吻草,再用地榆中和药性......”
“乌头,代替勾吻!”
“地榆温补清热,驱掉雷公藤的毒性!换了这两味药,逍遥散毒瘾三年内便可解!这,这我怎么没想到!”年逾半百的吴大夫猛地紧抓掌柜的胳膊,“人呢?”
“什么人呢?”掌柜的一脸懵。
“刚才跟你说这个药方的人在哪儿!”
等吴大夫飞奔跑到门口,药铺门前早已没有谢宁的身影。
在米粮店逛了一圈,谢宁大致了解了云州城的物价。
山上采摘来的药材,卖了二百三十多文,给原身媳妇买汤药用去一百文,精米白面,那些动辄四五十文钱一斤的细粮,谢宁没舍得买,只买了十斤八文钱一斤的粟米,并二斤十文钱一斤的豆面。
菜籽油,酱油等调料,随便买了几样兜里的铜板就见底了,谢宁最后跟小二问了一嘴,糖的价钱,回想起上午那张稚嫩可怜的脸。
到底是心软,花了十文钱买了三块粗糖。
“老板包子怎么卖?”
“素馅一文钱一个,肉馅三文钱一个!”
烤家雀那点肉,对成年男子来说,也相当于吃了个枣,赶了这么久的十一路,谢宁早都饿的扛不住了。
谢宁摸了八个铜板,把两个肉的包好贴着胸前放着,剩下两个素馅拿在手中,边走边吃。
云州城内民生还算繁茂,主街上行人不断,道路两旁商铺节次鳞比,跟现代看到的古代景点差不多。
走到书社,谢宁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他拿起一块最不起眼的砚台,问道:“劳驾,这砚台怎么卖?”
这种穿着穷酸的读书人,书社里哪天不来十几二十个,小二靠在柜台后面,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道:“五百文一块!”
五百文!!
谢宁满兜使劲划拉也就七八个铜板。
砚台的价格叫他顿时心死。
架子上放着的上等宣纸,谢宁都没去碰,只翻了翻最次等的毛边纸,就听书社小二道:“毛边纸也要二百文一刀......”
科举书籍的架子上,摆着千家诗、四书五经,大宴律法等科举入门书籍,跟他没穿越前知道的初入不大。
书籍的价格,不用问都知道,除了贵就只有更贵。
逛了一圈,确认自己啥啥都买不起,谢宁刚一只脚踏出书社,就听小二大声嘲讽:“买得起么,就看!浑身黑泥的穷酸鬼,什么地方都敢进!”
浑身黑泥?
谢宁低头看了下自己,在山上轱辘了半天衣裳确实脏得不像话。
他之所以对科举感兴趣,不光因为原身是个读书人,更是因为,古代士农工商,普通农家子想要出头,除了上战场当大头兵,就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上辈子谢宁好歹读到了医学博士,原本对科举很是有一番信心。
可眼下这情况,糊口都费劲。
科举?
科个毛线。
*
谢宁回到村里,天色已然擦黑,白日里破败的村庄,此时多了些许喧闹,一趟趟紧挨着的破屋,比赛似得不时传出女子的声音。
谢宁脚下一顿
好家伙,整个一个人口生产队。
走了快一个半时辰脚底火辣辣地疼,两条腿更是灌铅一样,快到自家门口,李二柱媳妇的声音闯进耳膜。
望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破茅屋,谢宁捶了捶双腿,狠啐了一口。
回到家,谢宁把背篓放下就去查看女孩的情况——
还好。
没发烧。
出去一整天,原身媳妇似乎没有醒来过,月光洒在她脸上惨白一片。
赤贫如洗的家里到了夜晚,愈加深冷,连呼吸都带着白烟。
谢宁瘫在床上,听着少女轻浅的呼吸,本想盘算一下将来,却没想眼皮越来越沉,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谢宁起身的时候身旁少女还睡着,他去了厨房烧了一锅开水,水开洗漱,再把肉包子放锅里热了,豆面糊糊熬好才端进屋,就见原身媳妇惨白着脸要起身。
“别动!”
“别乱动,骨头错位了,你还得再遭一次罪。”
谢宁赶紧摁着女孩肩膀,让她躺下,粥碗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女孩在谢宁坐在床边那一刻,就瑟缩着身体往床里面躲,可断骨带来的剧痛,一下子就让她白了脸色。
见谢宁不光是坐下,还拿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更是错愕万分,要知道,往常男人离自己这么近,那她的头发肯定是被男人揪在手里,自己的脑袋被他摁着往墙上撞。
女孩怕极了,战兢道:“当、当家的,我不是故意偷懒不干活,我就这地做早饭......”
本来男人就看她不顺眼,如今她还生了病。
要是早饭没及时送到男人嘴边,那恐怕就不止一顿毒打那么简单了。
“安静些。”
“先别说话。”
谢宁强迫自己无视掉女孩的惊恐和害怕,他拉起女孩的手,三指摁在脉搏上,屏气凝神。
上辈子他虽然主修外科,但留学回来的第一年就被调到中医规培,带他的主任还是省内外有名的老中医。
所以,像女孩这种年纪轻、只是外伤,并无其他疑难杂症,谢宁看起来手拿把掐。
“虚之脉细弱无力,阴虚之脉偏浮,三焦血门充沛而后劲不足......”诊脉结束,谢宁温声道:“你身体底子不错,只是这半年虚亏得厉害,日后好好调养补回来不难。”
“一会把药喝了,再躺半个月就能下地了。”
一番话下来,女孩的表情彻底空白一片。
就在女孩被震惊到失语的时候,谢宁转身去端了粥碗和肉包子,清晨的白光洒在他身上,白色的光影照得他身量颀长,一件洗到发白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温润俊俏。
谢宁有一副好皮囊。
那会在难民堆里,谢家婆母拉着儿子挑难民女,她之所以能一分钱不要来到谢家,多半都是因为这张脸。
只可惜,她的初次心动,在一只脚踏进谢家,谢家公从房顶掉下来摔死那一刻,就摔得粉碎。
初入谢家那几天,家里家外都忙着丧事,总算不再逃亡的她,一心想着嫁了人安稳度日,却忽略了丈夫无时无刻毒蛇般怨毒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在一日清晨婆母也因伤心骤然离世,彻底将谢宁内心的暴虐因子点燃。
他把爹娘的意外离世,全都算到自己头上。
婆婆下葬的当日,谢宁就把她吊在坟茔旁的树上打了个半死。
自那往后,她没敢奢求过丈夫的宠爱和喜欢。
认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父兄带兵失利,致使三万边军丧命胡人之手,她应该得的惩罚。
可现在,这个男人没打她,也没骂她,还像个、像个大夫一样给自己诊病......
谢宁在女孩惊愕万分的眼神里,从床里面拖来个枕头,小心扶着她肩膀塞在她身后,“药在瓦罐上煨着,吃完饭再喝药。”
“当家的你......”
实在太过震惊了。
若不是外面日头老大,女孩都要以为谢宁是被鬼上身了。
可事实上,谢宁的确是鬼上身了,准确点说应该是借尸还魂。
“你现在伤着,包子里虽然有肉营养还是差点,我晚上看看能不能带点筒骨回来。”昨日他在镇上只买了生活必须品,鸡蛋、蔬菜之类的钱也不允许。
谢宁捧着一碗豆面糊糊操心着家里道:“之前那床被子沾血太多,让我烧火了,城里布庄的被太贵,你知道村里谁家能做针线活的吗?”
“对了,咱家日子清贫,爹娘死后没欠谁家钱吧?”
给自己诊脉。
买被子。
担心家里欠了外债。
心头的忐忑越来越浓,女孩看着谢宁,眼神里一片死寂,“当家的,一会能帮我换下衣服吗?”
原身那个除了打爹骂娘其他缺德事都干的,谢宁正担心他在外面可别欠什么高利贷,听见女孩这么问,怔愣了下,“换衣服?你现在伤着,之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等过两天我给你买身新的。”
买衣服?
给她吗?
悬着的心刹那间就死了。
男人果然还是想把她送到勾栏里卖掉。
“不用买新的。”
女孩抬起头,谢宁这才彻底看清她的摸样,她的头发很多,发尾枯黄盘到头顶,凌乱的发丝细细碎碎遮住了饱满的额头,巴掌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正眼含着泪笑着看向自己。
就是那笑容有点惨。
女孩声音发抖,神情碎裂,眼泪大颗大颗顺着下巴砸落下来,“当家的,衣柜里有婆母领我来谢家时,我穿的衣裳,你帮我换上,让我穿上它上路,黄泉路上也好让我跟家人相认。”
谢宁一愣。
不是说换衣裳,怎么还扯到黄泉路上去了。
“哎,你别哭啊!”
谢宁这人,上辈子学习工作样样出挑,就是不会哄人。
尤其是哄女人。
他心念一转,想到原身威胁人说的那些话,赶紧解释,“我说给你买衣裳,不是等你病好,把你带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估个好价钱!”
长久的虐待,让女孩眼中充满防备。
显然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谢宁放下碗,简直无奈到了极致,“你现在伤成这个样,我再畜生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打你,你把心放肚里,往后我不会再朝你伸一个手指头,也不会骂你,更不会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你、你真的不会卖了我?”
“当然不会!”
先不说古代贩卖人口犯不犯法。
就是女孩一哭,他都麻爪了。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尴尬得让人想抠脚。
谢宁看着举着包子,满脸泪痕愣怔不知作何反应的女孩,咳了下,“那个、包子再不吃就凉了......”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她手里头的是包子,还是肉的!
而谢宁喝的是稀粥。
“当、当家的。”女孩再次喊了他,声调战兢,“给我盛碗粥吧,我喜欢喝粥。”
“肉包子给你!”
从小嫂嫂和娘亲就对她耳提面命,嫁人后要伺候好丈夫,做好妻子的本分,谢家虽然是普通农家,她再没了做当家主母的命,但在她的认知里丈夫就是天。
哪有男人喝粥,女人吃肉的道理。
“你不喜欢吃肉?”
这吃不饱饭的年代,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吃肉?
谢宁根本不相信。
“当家的,我不真的不喜欢吃肉,包、包子还是给你吃。”女孩胳膊用力向上举了举,可吞咽口水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谢宁叹了口气,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摸了摸她枯黄的头发,“你吃吧,我知道你怕我,但这包子的确是我特意买来给你的,我真的不会再打你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家里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他得跟人姑娘日夜相处,总不好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叫许婉。”
谢宁靠近过来的时候,许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男人的转变虽然太过诡异,但低沉温柔的话语,还是让她心底涌进一股暖流。
早饭过后。
谢宁伺候完许婉喝药,扔下碗就一口气跑到村口。
到了山脚下腰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婉她三根肋骨都断了,自己又不在家,那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想起吃个肉包子就哭得泪雨连连的可怜摸样,谢宁要是主动提出帮她上厕所,那丫头不得羞臊得哭出一片太平洋来。
还没等谢宁走到半山腰,就遇到同村上山打柴的一伙人。
“你是......谢宁?!”
三年大旱,地理种不出庄家,村里的男人基本都在城里做工,这个时辰没进城的也都是在山上打柴挣点家用。
说话的正是,他家前院的段蒯子。
“我上山转转。”
谢宁随口回了一句。
“上山转转?山上有啥好转的?”段蒯子不解道。
“能干啥,你看他背着背篓,拎着柴刀,怕不是要上山打猎呢!”
“打猎?”同村的刘利嘿嘿笑了两声,“咱村这文曲星可真会玩,不上城里喝花酒,要到山上跟猎户抢饭碗。”
“管你屁事!”
这些人惯常瞧不起原身眼高手低,谢宁没工夫跟他们闲扯,抬脚就走。
“进山别让狼叼走了啊!”
段蒯子大声冲着谢宁背影要喝了一声。
“他这细皮嫩肉,还靠媳妇养家的,要叼也是成精的母狼!”
不知道谁又补上了一句。
一群汉子哄声嘲笑。
半个时辰后,谢宁爬到了山腰背面。
有了昨天上山的经验,今天再采药就顺利得多。
经过一宿的沉淀,谢宁对这个世界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他身处大宴朝,虽从未在现代历史课本上听说过,但文字、文化地形,乃至科举思想都基本一致。
既然社会关系、官僚体系相近,那凭自己在现代所学,谢宁有把握在科举出头,能在这个封建时代站稳脚跟,想要考科举没有银子可不行。
昨日药铺前排气的戒毒长龙,让谢宁萌生了个十分挣钱的法子,就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需得他考察等待一段日子才行。
谢宁运气不错,才不到昨天一半的时间,背篓里的药材就基本采满了,正盘算着,谢宁脚下一滞,随即瞪大了双眸。
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步远的地方,一只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麋鹿倒在血泊里。
上一秒还在想着运气不错,下一秒就天降横运!!
麋鹿!!
一头野猪最少卖二两银子,一头麋鹿能卖多少钱!
就算是半头也顶得上他采一个月的药。
不!两个月!
怕附近有野兽去而复返,谢宁待在原地静静等待了快二十分钟,才放轻脚步走上前去查看。这头麋鹿看上去刚死不久,鹿身虽然已经冷却,但身下的血渍却未凝冰。
这鹿看体型俨然成年,谢宁上手拽了拽,就算内脏被啃得肠穿肚烂,也得有块二百斤。
要光靠他穿越来的菜鸡体格,把这玩意硬抗下山得累死。
谢宁卸下来背篓上的粗麻绳,寻了几根小腿粗细的枯枝,把麋鹿撅在上面麻绳捆紧了,背篓摞在上面一路拖着向山下行走。
午时过半。
村里的男人们打完柴火在大磨盘那儿聚堆下棋解闷。
“哎,你们看见谢宁回来了吗?”
到底是邻居住着,段蒯子怕谢宁真给狼叼走了。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大山上那么多狼,他可别是真喂野兽了。”
“那可说不准,年前饿死那些难民,不都叫狼给吃了,狼那种畜生的嘴里,还分活物死物?”
村里人虽然瞧不起谢宁,但他爹娘才死半年,多少都念着点情面。
怕谢宁真的在山上遭遇不测。
“不行,我去村长家,叫人上山找找吧。”
段蒯子扔下棋子,刚加入棋局的李二柱,先一步起身,“我这就去!”
正说着,有人指着村路上蹒跚的身影吃惊道:“你们看那是不是谢宁!”
“哎,还真是他!你们看他拖着个什么东西?”
“是野物!”
“这白面废柴,还真叫他猎到东西了!”
还没等谢宁走进,五六个人全都围了过来,“我滴个乖乖,这是一头野鹿啊!”
“这鹿看上去得有二百来斤,这不得卖他个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可全家吃喝半年的了!第一次上山就能捡到大家伙,谢宁,你可真走运!”
“一时运气罢了。”
拽着野鹿一路走下山,谢宁的肩膀都要断了,原本他只想少走些路,却没想惊动这么多人的注意。
“谢宁!”
“谢宁!”
磨盘后头挤过来个身影,连跑带颠的,胳膊直接勾在谢宁脖子上,“这玩意可值钱,我知道上哪儿能卖高价,然后咱来去喝花酒去!”
“大前天虎哥还说呢,要咱这个月在挽花楼喝够二两酒钱,就给咱俩安排个不要钱的姑娘!”
挽花楼?
不要钱的姑娘?
谢宁理都没理张赖子,直接甩开他的胳膊,走向磨盘旁站着没动的李二柱。
“二柱哥,你下午还有事吗?”谢宁指了指很厚的麋鹿,“我想请你帮我跑一趟城里。”
李二柱本来就壮,此时横眉立目更显渗人,“去城里?行啊。”他扔下棋子口气凶煞,“不过让我出一趟车得二十个铜板,张赖子不是主动帮你,你怎么不跟他去?”
谢宁怔愣了许久,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连续几场外科大手术,让他出了手术室就一头栽倒在走廊上,再睁眼,就彻底告别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穿越到了这个饿殍遍地的陌生世界。
上辈子,谢宁勤恳读书,一路从偏远山区考到大城市的医学博士,二十九岁的年纪刚买了车房,还没来得及跟要几十万彩礼的女朋友分手,美好生活便彻底戛然而止。
当真是苍天无情。
揉了揉宿醉剧痛的脑袋,谢宁捋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
借尸还魂的这幅身体也叫谢宁。
是大宴朝,云州城二道沟子村普通农户出身,爹娘在世时家中有良田十亩,瓦舍三间,按照农家子的剧本本该娶妻生子,安稳一辈子。
可从三年前到今年开春,白鹭关一带只有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半月,三年大旱,致使人死满地人烟倒,灾民入关,官府横加赋税,民不聊生,再加上原身逃避干苦力挣钱非要读书,活活累死了爹娘。
爹娘一死,原身谢宁便彻底暴露本性,整日留恋青楼楚馆,没二年,就把浅薄的家底败个一干二净。
脑海中不断闪现,这幅身子原来的主人,挑灯看春宫画本的画面。
谢宁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竟然穿越到了这种渣滓废物身上。
他现在再死一次还来得及吗?
“哎!老子费老大劲把你从镇上花楼里拉出来,你他娘别吐我车上!”
粗粝声音响起。
可已经晚了。
谢宁一个没忍住,喷射呕出来,只觉得天弦地转,脊背一痛,竟是卷了一身的污秽从牛车上直接被抽到了地上。
“杀千刀的狗东西!”
壮汉骂道:“就你这种人,怎么不撒泡尿直接溺死!你媳妇打柴从山上滚下来也不知道死没死,要死了也彻底干净,省的被你卖到青楼里活受罪!”
随即几个铜板砸到谢宁头顶。
“这是我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最后一次帮你!”
谢宁头晕眼花,捡起地上铜板,起身道:“多谢二柱哥!”
李二柱愣了楞,“神经病!”
二道沟村比谢宁见过的任何现代村落都要破。
灰扑扑连成片的茅草房里,他的家最破败,四面院墙倒了三,西面茅草屋顶被积雪压塌了一半,大门口不知道被那个倒霉孩子拉了一泡屎,谢宁一个不注意踩了个正着。
“......我去!”
使劲蹭了蹭鞋底,谢宁朝着自己的新家走去。
东屋破漏的窗子内,影绰间全是女人们惊诧慌乱的人影。
“这么多血!”
“骨头可能折了!”
本该治病救人的大夫谢宁,却只望了一眼,转身进了东屋旁的厨房。
陈家的厨房倒是很整洁,干净到,耗子进来走一圈都得哭的程度,当大夫的人多少都有些洁癖,谢宁脱下满是呕吐物的外衫,按照记忆在原身媳妇藏钱的腌菜坛子里掏出来个布包。
布包里面放着一套原身读书时的学子袍,下面压着六七个铜板,这便是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当了。
烧开水的间隙,谢宁望着火苗,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记忆里有很多,原身对着墙角弱小身影拳打脚踢的画面,原身的这个媳妇,跟东屋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都是躲避战乱,被村里人捡来当了小妾的陪床劳力。
独独只有原身的媳妇不一样,嫁给了他当了正室。
可那被捡来的女人,嫁给他不出十天,原身爹娘就相继离世,那女人自然也就落了个不祥的恶名,正因为如此,原身对她三天一小打,十天一暴打。
把她卖到青楼,让她在村子里接客,这种威胁的话更是家常便饭。
“笃笃笃。”
三声敲门响后,慌乱的屋内鸦雀无声。
“她伤的怎么样......”
一句话还没问完,屋里突然喊了一声,“吐、吐血了!”
这下谢宁再不磨蹭,端着木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满床粘腻的血,比他刚才吐的还多。
见谢宁进来,女人们吓得纷纷向后退。
“谢家大郎,她都、都快死了,你就别再打她了吧......”
李二柱的小妾壮着胆子小声说了句。
“不会!”
谢宁道:“今日多谢各位,请你们先行离开,我先看看她的情况。”
女人们鱼贯而出,若是在往常,肯定会察觉出平日里自诩读书人、最瞧不起难民女的谢宁,竟愿意跟她们好好说话。
外伤最忌感染,谢宁刚才已经换掉了脏衣服,他忍着开水的灼热又洗了一遍手,这才靠近女人的身边。
她的身上已经被脱的只剩下一件欲盖弥彰的浅黄色肚兜。
视线在染了血的润白脖颈停留一瞬。
谢宁开始抬手检查。
头颅、脖颈,和双臂都没有明显的骨头错位,检查的手在髋骨的位置停顿一瞬,隔着单裤继续摸了下去。
数九寒天,谢宁穿着夹袄都觉得透心凉,她竟然只穿着单衣。
不过还好,双腿也没什么问题。
满床的血迹看起来吓人,则是因为她吐的血多,胳膊和肩膀都被木棍戳破了皮肉流血导致。
现在就剩下谢宁最担心的问题,内脏是否受损,触及到黄色肚兜的时候,手下的身躯抖动了下,谢宁抬头看去,这才瞧清原身媳妇的样貌。
她闭着眼,汗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皮肤发白脸庞稚嫩,一张脸青涩得如同现代的女高中生,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这哪里是女人。
分明个小女孩。
这少女全身几乎都被谢宁检查了一遍,裸露在外的手臂、肩膀,大片青紫淤痕一层盖着一层,看得人触目惊心。上辈子谢宁别说打骂女性,就是跟扶弟魔女朋友闹掰,最多也用脏话问候了她们全家。
谢宁稳了稳呼吸,解开肚兜,开始全神贯注按压脏器。
在确定了少女她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之后,他俯下身耳朵紧贴住心脏的位置,以判断肺腑是否嘶鸣,头顶却突然猛烈地动了两下。
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要是破了我的身,我就不值钱了!”
谢宁刚要下车就被李二柱拦住,“你干啥?这年头哪块地方不死人,闲事少管!”
他说的不假,大灾年间,饿殍遍地乃是常态。
谢宁骨子里还在受上辈子治病救人的大夫魂影响,听了李二柱这么一说,心底有些犹豫,可牛车与地上那鼓包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人的视线与谢宁的对上,强烈的求生欲让那个人看向谢宁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柱子哥,停一下!”
谢宁还是没忍住下了车。
“救、救救我......”
血泊中的是个男人,见有人过来眼中升起活下去的渴望,就连一呼一吸之间嘴里都涌着血沫子。
“先别动!”
谢宁撸胳膊先拿来男人的腕子号脉,然后掌心紧贴心脏掐算心率。
一百二多!
饶是见了男人满身的血,心里有预期,但这个心率还是给谢宁吓了一跳。西医相较中医最大的区别就是运用高科技将治病救人流程化,现在这会别说一般的医疗用具就是一把止血钳也是没有。
谢宁扒开男人的衣裳,果然,一道横贯伤将男人的肩膀到肚脐整个划开,涓涓血流顺着伤口往外涌,跟不要钱一样。
李二柱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这......谢宁,咱赶紧走吧,都这样了还哪能活,咱快走,这简直太晦气了!”
救人一命,七级浮屠。
谢宁不是佛陀,也不预备当什么古代雷锋,只是看着这壮汉身高八尺,体型威武,一副面相虎须虬髯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况且也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身上有伤药吗?”
谢宁没理会快要抓狂的李二柱子,朝着男人问道。
那人嘴里发出嗬嗬的血声,齿间全被血浆包裹。
谢宁没等他回话,直接上手去翻他的袖兜,果然从里面掏出两个小瓷瓶,拔开瓶塞闻到了三七、侧柏叶、仙鹤草的味道,其中仙鹤草是价格最为昂贵的止血圣药。
这个男人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并非是一般人。
“柱子哥,帮个忙!帮我弄点干净的雪来!”
连水源都没有的荒郊野外,能低温降低血液流速的雪水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人命关天,李二柱扔下一句话就立刻去找雪。
“你现在失血太多,若是挪动你去城里找人,恐大夫没到你就没命了。”缺医少药,谢宁只能就地取材,他从布庄带出来的包裹,拿出纳鞋底的粗针道:“萍水相逢,我没多大能耐,只能勉力一试,若你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现在这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
虽然是纳鞋底的绣花针,那也是有比没有强。
男人虚弱地盯着谢宁,看他把绣花针熟练地插进四大止血穴道:气海、关元、血海、隐白。
最后头发被这从天而降的人整个薅起来,就听他道:“我现在封住了你主要出血经脉,最后我要封住你的天柱穴,可能会有剧痛你忍一下。”
果然,下一秒,凉如冰锥的绣花针插进脊椎,男人几乎是瞬间眼睛外突,整个上身都跟着抖动起来。
“柱子哥,雪!”
李二柱刚捧了一兜干净的雪回来,还没等说什么,就被谢宁抢先。
只见谢宁,抓起一把雪放置在那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反复揉搓,循环往复这么下来,奇迹果然发生了,李二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谢宁,血!血不淌了!”
“嗯!”
关键时刻,谢宁没工夫跟李二柱多话。
他吩咐道:“柱子哥,帮我穿针引线。”
李二柱一脸懵,“你让我穿针干啥?”
“还能干啥!缝合伤口!”谢宁语气急促,“快点,一会他就不行了!”
横贯伤简单清创过后,谢宁动作飞快将止血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这时候李二柱的针线也已经穿好了,他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谢宁,将那外翻的皮肉一针针缝合在一块。
那针脚整齐得,比他媳妇给他缝的裤衩子还细。
“从来受外伤只听说上药包扎,这这这,咋这玩意还能跟布似得缝上啊!”
李二柱子不由感叹一句。
飞针走线,说话的功夫,谢宁已经将伤口缝合得七七八八。
现代的手术台上,高倍镜下,谢宁缝合伤口都是全三甲医院最快的,更何况现在手拿绣花针,这操作简单的简直跟纳鞋底子没啥差别。
缝合到了收尾,谢宁打了漂亮的外科结,收回绣花针,再次检查了一遍心率,果然,心率有了明显减缓,快降到一百一以下。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行了,暂时性命无忧了。”
时间倏忽静止了几秒,一阵北风吹过,男人似乎是要说什么,最终闭上了双眼。
谢宁在地上坐了一小会,缓了缓,起身道:“柱子哥,帮忙把人抬到车上去。”
“啊......!咋还往车上抬,他可别死我车上!”李二柱连谢宁吐他车上,都要抽鞭子,更别提这快翘辫子见阎王的死鬼了。
晨起上山,卖鹿在城里走了一上午,折腾到现在,谢宁的糟吧体格早没力气了,李二柱的埋怨谢宁没搭理,“行了,死不了,我死他都不带死的!”
再次来到城门附近。
谢宁跟李二柱将人抬下车,就把人放在官道中央,他从兜里抹出来几十个铜板洒在那人周围,轻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求多大回报,你能捡条命就行,若是有人路过看见这铜板也能搭救你一二。”
言罢。
谢宁起身要走,衣摆却被拉了一下。
转过身,男人睁开了眼睛,嗓音嘶哑,“恩、恩人贵姓?”
谢宁怔愣了下道:“你我萍水相逢,救命一事全属缘分,我姓什么你不必知晓,我只是小民一个只求想稳度日,你往后不要来找我,也千万不要将麻烦带给我。”
谢宁看得分明,这人但看外貌就不是一般人。
寻常人哪里有机会受这么严重的刀伤,并且他虽然看起来衣着普通,但脚下的那一双靴子可是寻常人根本穿不起的麂皮靴子。
李二柱子早等不及坐上了牛车。
谢宁说完就要走,男人却动作费力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嗓音艰难道:“救命之恩,无以饱尝,这个请恩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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