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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后续+完结

静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感受着来自嬴佑的善意,小童怯生生地看着嬴佑的那张脸。很俊朗,很温柔。“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嬴佑再次用衣袖为小童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宛若一个知心大哥哥。“你...你能救我吗?”小童怯生生地朝着嬴佑开口,到后面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胡亥公子看上了我娘,我娘不肯,他就用强。”“后面我娘伤了胡亥公子,他就把我娘给掐死了,然后我爹知道了,要和胡亥公子拼命,被府里的仆人给杀了,我被赶出了府,要...要被活活打死。”听到眼前这个幼童的话,嬴佑握紧了拳头,咯咯作响。这和之前李德这个太监问出来的,可是半点都不一样啊。“他说的是真的吗?”嬴佑回头看着那两个家仆打扮的家伙,语气冷峻道。“是又怎么样?”那家仆不知嬴佑的身份,仗着有胡亥在后面...

主角:淳于越嬴佑   更新:2025-03-2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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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淳于越嬴佑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静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感受着来自嬴佑的善意,小童怯生生地看着嬴佑的那张脸。很俊朗,很温柔。“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嬴佑再次用衣袖为小童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宛若一个知心大哥哥。“你...你能救我吗?”小童怯生生地朝着嬴佑开口,到后面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胡亥公子看上了我娘,我娘不肯,他就用强。”“后面我娘伤了胡亥公子,他就把我娘给掐死了,然后我爹知道了,要和胡亥公子拼命,被府里的仆人给杀了,我被赶出了府,要...要被活活打死。”听到眼前这个幼童的话,嬴佑握紧了拳头,咯咯作响。这和之前李德这个太监问出来的,可是半点都不一样啊。“他说的是真的吗?”嬴佑回头看着那两个家仆打扮的家伙,语气冷峻道。“是又怎么样?”那家仆不知嬴佑的身份,仗着有胡亥在后面...

《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感受着来自嬴佑的善意,小童怯生生地看着嬴佑的那张脸。
很俊朗,很温柔。
“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嬴佑再次用衣袖为小童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宛若一个知心大哥哥。
“你...你能救我吗?”小童怯生生地朝着嬴佑开口,到后面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胡亥公子看上了我娘,我娘不肯,他就用强。”
“后面我娘伤了胡亥公子,他就把我娘给掐死了,然后我爹知道了,要和胡亥公子拼命,被府里的仆人给杀了,我被赶出了府,要...要被活活打死。”
听到眼前这个幼童的话,嬴佑握紧了拳头,咯咯作响。
这和之前李德这个太监问出来的,可是半点都不一样啊。
“他说的是真的吗?”嬴佑回头看着那两个家仆打扮的家伙,语气冷峻道。
“是又怎么样?”那家仆不知嬴佑的身份,仗着有胡亥在后面做靠山,竟是直接大方承认了,“这是我们府里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干系,快快滚开!”
闻言嬴佑心中冷笑,对于那个本就被他看不起的胡亥更加看低了几分。
如此作为,丧尽天良!
胡亥,若是论起辈分,自己还是得叫他一声小叔呢,只不过这个家伙,实在配不上自己叫他一声小叔。
他简直禽兽不如!
不光如此,这家伙日后还要和赵高一起害他们全家,对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此毒手,可谓是无情无义至极。
貌似这家伙还是赵高的学生?
赵高这个奸人教出来的东西,果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两条路,一条是你们现在滚蛋,滚去官府交代自己的罪行,依照秦法处置你们。”嬴佑缓缓起身,将小童护在身后,“第二条路,我把你们揍趴下,再把你们送去官府,你们选哪条?”
嬴佑的话落在两个家仆的耳朵里宛若是让他们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你听到这个小子说什么了吗,他说要揍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
没等那个大笑的家仆把话说完,嬴佑的拳头就直接落在了他的下巴上,竟是将那人给打得后仰倒飞了出去。
如今嬴佑的这具身体虽然算不上强壮精悍,但也绝对算不上瘦弱,有前世与人搏斗的那些经验,对付眼前这两个货色,足够了。
“你们不选,我替你们选,第二条路,我揍你们一顿,再把你们送去官府。”在把其中一个人打飞出去之后,嬴佑冷冷地说道,最后的语气仿佛是要杀人一般,“因为你们真的很欠揍!”
“小子,你找死!”剩下的那个家仆见嬴佑敢动手,直接抬脚就朝着嬴佑踢了过来,可没等他踢到嬴佑身上呢,下身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嬴佑的一脚后发先至,直接踢在了那家伙的裤裆上。
下一刻嬴佑的拳头就直接朝着那人的鼻梁骨上去了,只一拳就把那人的鼻梁骨给打断了,接着又对那人的小腹连续膝撞了三次,最后一肘打在那人的脖颈上,使其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才是嬴佑的战斗力,之前殴打淳于越的时候,他其实是留手了的。
虽然他讨厌淳于越这个腐儒,但怎么样他也没道理将人活活打死,可是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嬴佑是真的很想打死他们!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先前被嬴佑打在下巴飞出去的那个家仆见到同伴的惨状,整个人吓的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是胡亥公子府上的家仆,你...你不能...你不能把我怎样?”
听着这家伙如今还敢拿胡亥出来说事,嬴佑心中的怒意更甚,不禁一阵冷笑,“呵呵,胡亥公子的家仆,真是好大的来头啊,只不过在我眼里,你们屁都不是!”
“张大耳朵听清楚了,小爷我叫嬴佑,公子扶苏之子,皇帝陛下的长孙,这个身份,难不成不如你这个胡亥公子的家仆尊贵吗?”
嬴佑的话落到了那家仆的耳朵里,顿时骇得他心里翻起一阵滔天巨浪,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眼瞅着嬴佑步步紧逼,家仆害怕的双腿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断后退着。
“怎么?听到我的身份之后不敢说话了?刚才的威风呢?”嬴佑将那家仆逼到一个角落,语气冰冷,“你们这群王八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遇到惹不起的就做出一副奴婢的样子,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就使劲欺负,小爷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你们这群家伙!”
“现在不敢动手了?现在知道害怕了?现在不拿你的那个主子胡亥出来说事了?!”嬴佑箭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家仆的领子,“那就死吧!”
话音落下,嬴佑的拳头狠狠落在了那家仆的脸上,一拳,两拳,三拳...
嬴佑就这么一直打着,也不知到底一共打了多少拳上去,只知道将这家伙的满嘴牙齿一个不剩的都给打掉了。
至于人,貌似还有口气在。
打完了之后,嬴佑竟是有些脱力,就连挥拳的右手也擦破了皮,有股刺痛感,还能感觉到在往外流着血。
这具身体虽然还凑合,但终究是太细皮嫩肉了啊。
一直等到嬴佑起身,在一旁看傻眼的李德这才敢大口喘气,方才嬴佑身上所展现出的杀气,很吓人。
尤其是他最后骂的那几句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李德感觉自己貌似也在其中,加上之前自己没问好话,所以李德刚才竟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嬴佑也朝自己动手。
见嬴佑朝着自己招了招手,李德连忙上前,生怕惹恼了这位性格怪异的长孙。
之前出宫的时候这位长孙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后来见自己对百姓态度不好就又变得威严了起来,如今更是令李德这个太监畏惧。
“吓着了?放心,你虽然和他们差不多,但起码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做了,至少也没被我看到。”嬴佑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我就是这么个人,对于看不过去的事情,总想管一管,所以你以后可不要干什么坏事让我看到了。”
“小人绝对不敢,不敢!”李德吓得连忙冲着嬴佑表决心,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同时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见到平民百姓或是那些比自己身份低的一定得客气点,可不要惹恼了这位长孙。
“你把这两个家伙送去官府。”嬴佑包扎好伤口之后,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两个家伙,“另外回去之后皇祖若是找你问话,我也不用你替我说什么好话,如实说就是了,我自问做得没错。”
跟李德交代完了,嬴佑也不再理会这个太监,又走到了那小童的身边,“别怕,现在没人伤害你了。”
摸了摸小童的脑袋,嬴佑问道:“你现在应该无处可去了吧,要不要跟我回家?”
小童点了点头,嬴佑一笑,用没受伤的左手拉起小童的手慢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做完一件好事之后,心情格外舒畅。
一大一小走在咸阳城的街道上,一个满脸笑意,一个心怀感恩。
......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
在把那两个被嬴佑打昏过去的家仆送到官府之后,李德这个太监就被嬴政叫来问话。
从李德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嬴政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大笑道:
“嬴佑有侠气,赢氏一辈年轻子弟,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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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儿!”见嬴佑还敢乱说,扶苏急地直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搅了皇祖的宴会还不知错,快给皇祖认错。”
虽是如此说着,可扶苏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对嬴佑的责问,反倒满是对嬴佑的关心。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担心嬴政一时生气责罚嬴佑。
嬴佑看出了扶苏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是并没有按扶苏的话去做,“父亲,什么叫我搅了皇祖的宴会,明明是淳于越这个混账搅和的!”
“今日是什么场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就这样的家伙都敢跳出来狂吠,不打他难不成还要听他继续废话下去吗!”
“何况父亲您是我皇祖的儿子,怎么老是替淳于越这个外人说话呢,他满口都是礼法,可他对于皇祖就尊敬了吗?”
“也只是在他口中的礼法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罢了,可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博得一个直言进谏的名声吗,如此爱慕虚名,算个什么东西!”
扶苏被嬴佑给说的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嬴政坐在主位之上,听着嬴佑的话满眼放光,“小子,上来!”
嬴政冲着嬴佑招了招手,见状嬴佑抬头看了一眼扶苏,然后就缓缓走到了嬴政的身边。
“皇祖。”
在冲着嬴政行过礼之后,嬴佑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个长孙,嬴政的心头莫名有些亲切,指了指主位旁边的一个蒲团,“坐。”
嬴佑闻言也没多想,就这么直接坐到了嬴政的身边,只是这一幕却是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自从嬴政掌握大权以来,便是从来没有人能够与他并坐。
他的儿子不行,他的兄弟不行,甚至就连当年权倾一时的吕不韦也只能坐在嬴政的次位。
如今嬴佑这个孙子被嬴政如此对待,着实是让大殿内这群跟着嬴政的老人惊掉了下巴。
见嬴政没有要责问嬴佑的意思,扶苏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在疑惑。
佑儿之前可不是这么个性子啊,怎么生了一场病之后性情变了这么多?
见嬴佑大方地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嬴政眼神中的目光又增加了几分喜悦,“小家伙,朕刚才问过你,为什么要打淳于越,你是怎么回答的,再说一遍,大声一点!”
“腐儒该打!”
嬴佑那血气方刚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内,自上而下,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啪,啪,啪。
嬴政一边给嬴佑鼓着掌,一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被嬴佑打晕过去的淳于越,又看了一样自己的儿子扶苏,最后停留在那群儒生的身上。
“朕的孙子说,腐儒该打。”看着那群儒生,嬴政幽幽开口说道,可是下一刻声音就陡然变得冷峻,“这话说的妙啊!”
“尔等都是儒生,腐儒二字,尔等已经占了一个儒字,至于腐不腐,就要看以后了,还望尔等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自嬴政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充斥在大殿之内,尤其是被嬴政点名的那群儒生,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在对淳于越的遭遇不忿,想站出来替他辩驳几句,可是在嬴政这一句话之后,便再无这般心思了。
天子之威,可令人俯首!
眼见众人不敢多言,嬴政微微一笑,重新落座,接着随意的挥了挥手,“把淳于越带下去吧,好好医治,朕的孙子已经替朕教训过这个狂徒了,朕就不追究他这一次,可也就这一次!”
被嬴佑给打成猪头的淳于越被人抬了下去,而以淳于越为首的那群儒生此刻也不敢再多说话,整个大殿内顿时轻松了起来。
在见识到嬴政的威严之后,就在一旁坐着的嬴佑愣了许久,心中满是向往。
大丈夫当如是也!
“小子,你今天算是有点功劳,朕得赏你点什么。”嬴政笑着捶了捶嬴佑的胸口,然后就开始思索起来,“你是朕的孙子,富贵你也不缺。”
“要是赏你个爵位,今日你立的这点微末功劳又是不配,索性就赏你点好东西吧!”
说完,嬴政就将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太监身上,“赵高,去把今日的丹药给拿来。”
“诺!”
赵高在听到嬴政的话后就立马行动了起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嬴佑不禁握紧了拳头。
就是这个家伙,将来会害死他全家,会让大秦二世而亡。
一切对于嬴佑的威胁皆是源自于这个家伙,虽然胡亥和李斯也有责任,可他们两个,一个在当了皇帝之后变成了提线木偶,一个也曾对大秦有过泼天功劳。
唯独这个赵高,在把握朝政大权之后让秦国分崩离析,竟然还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
修改传位诏书的主谋是他,最奸邪的也是他,最令人痛恨的同样是他!
对于这样一个家伙,嬴佑恨不得直接砍了他。
只不过眼下嬴佑却是不能这样做,他虽知后面的事,可嬴政并不知道啊。
如今的赵高还不是那个奸邪,反而是秦国的中车府令,嬴政的心腹。
想要杀他,不是嬴佑心念一起就能决定的,得慢慢来!
虽然现在杀不了赵高,但嬴佑还是忍不住想要恶心一下赵高,于是便朝着嬴政故作不知的问道:“皇祖,这个太监是谁啊?”
太监。
这无疑是赵高最为在意的一个污点,此刻却是被嬴佑给拿到了台面上。
听着嬴佑的话,赵高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暗恨嬴佑这小子真不懂礼数。
怎么能公然说自己是个太监呢?
“他叫赵高,是我大秦的中车府令。”嬴政并没有在意嬴佑对赵高的称呼,只以为嬴佑是真的不认识赵高,“他确实是个太监,不过以后见了面要叫中车府令。”
“哦哦。”嬴佑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可却转头就是又冲着赵高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多有得罪了,赵公...哦不对,中车府令大人。”
这一句话对于赵高的伤害可谓极大,任谁都是能知道,嬴佑本来是想要叫他赵公公的,还是在说他是个太监。
皇帝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装不知道呢?
此刻的赵高已经恨透了嬴佑这个小子,他本身也就不是什么大度量的人。
只是眼下嬴佑就坐在嬴政的身边,根本不是他赵高能怎么样的。
即便心里再恨,赵高都也只能把这份恨意埋藏在心底,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报复在嬴佑的身上。
赵高不免加快了几分脚步,他怕再待下去,嬴佑这小子又要拿太监的事出来说了。
等赵高回来的时候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被他用双手捧着,“陛下,丹药取来了。”
“嗯。”嬴政微微点头,然后从赵高的手上取过了那个盒子,“小子,这可是好东西,可延年益寿!”
将那个盒子打开,露出了两颗黑黢黢的药丸,嬴政取过一枚递给嬴佑,“朕与你一人一颗,吃了它!”
从嬴政的手里接过丹药,嬴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把那丹药给丢在了地上。
这一下直接给所有人吓傻了,皇帝给的赏赐说扔就给扔了?
这也太大胆了吧!
看着落在地上的药丸,赵高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喊道:“长孙,您...您怎么敢这样?”
“父皇!佑儿年纪尚小,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扶苏立马站出来替嬴佑辩护,可赵高却是有些不饶人,“扶苏公子,这可是大不敬啊。”
其余的人此刻没一个敢说话的,嬴佑的举动实在是太吓人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朕给你的东西,在你看来就这么贱如泥土?”
嬴政此刻也有些愤怒,看着嬴佑冷冷地问道。
“皇祖,非是我辜负皇祖的恩赐,而是这药有古怪!”
嬴佑的话刚一说完,一旁的赵高立马就不愿意了,当即朝着嬴佑说道:
“这药都是宫中的炼丹房炼制而成的,除了炼丹房的人,也就只有臣能接手,怎会有古怪,长孙可莫要胡说。”
方才嬴佑的那几句话已经让赵高把他给记恨上了,如今见嬴佑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赵高自然要火上浇油。
嬴佑的内心此刻冷冷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赵高这家伙果然是个小人,一有机会就要咬人。
只不过他却是落入了嬴佑为他准备好的陷阱,嬴佑捡起那颗被自己丢到地上的丹药,大声说道:
“这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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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在臣看来,确实应该由我们这些臣子来教陛下怎么做好一个皇帝。”
淳于越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大殿内炸响,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胆!”
“淳于越,你这是找死!”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两个彪悍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指着淳于越大骂道。
嬴佑看着站出来的二人,脑海中搜索着对于二人的记忆,很快就想起了二人的身份。
蒙恬。
蒙毅。
蒙家双壁!
二人自幼就与嬴政相识,之后在嬴政那荡灭六国的伟大事业之中同样出力不少,可谓是大秦的肱股之臣,也是对嬴政最忠心的那一批人。
淳于越的话无疑是对嬴政这位皇帝陛下的冒犯,身为嬴政最忠心的臣子,兄弟二人哪里能够容忍有人敢如此冒犯他们的皇帝陛下?
“陛下作为天下共主,理应听取臣子的谏言,如今臣总共说了才几句话,蒙家二位就是对臣喊打喊杀,实在是阿谀谄媚之徒!”
面对蒙家兄弟的责难,淳于越反倒是攻击起了二人是在向嬴政献媚,弄得二人一阵火大,恨不得直接把淳于越给打出去。
只不过今日的宴会乃是为了庆贺嬴政的生辰,二人虽然对淳于越火大,但也不想搅和了这场难得的宴会。
“蒙恬,蒙毅,回到座位去。”嬴政随意地朝着蒙家兄弟说了一句,接着又看向了淳于越,“继续说,朕倒是想要听听你想怎么教朕做这个皇帝!”
嬴政一边冷笑着,一边将目光死盯着淳于越的身上,众人看着这个状态下的嬴政,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这是嬴政要杀人的前奏。
“父皇,儿...”
扶苏刚想开口替淳于越辩解几句,却是立马遭到了嬴政的怒斥。
“让他说!”
嬴政的虎啸龙吟回荡在大殿之内,扶苏被这么一喝,也不敢再开口了。
看着自家老爹这个时候还想替淳于越辩解,嬴佑在一旁不禁扶额叹息,怎么自家老爹这个当儿子的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呢,也难怪嬴政不喜欢他了。
“陛下,就拿郡县与分封一事来说,分封之制乃是古时传下的制度,周室国祚八百年全基于此。”
“反观郡县之制,也只能是养出李斯和蒙家兄弟这样的阿谀谄媚之臣了。”
淳于越这话刚一说完,李斯就立马开口驳斥道:“淳于越,你的意思是我大秦的郡县制不如分封制吗?”
“起码周朝的天子是绝不会和一个臣子同坐饮酒分肉的,这实在是粗俗无比。”
嬴佑在一旁听着淳于越的这番言谈,心中一阵不忿,自家老爹就是被这些人给害苦了。
“腐儒!”嬴佑忍不住骂了一句,扶苏在听到之后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佑儿,不可妄言。”
还没等嬴佑说话呢,淳于越就好像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直接看向了嬴佑,“您方才是在骂我吗?”
眼见淳于越这家伙还敢跟自己搭话,嬴佑也不顾自家老爹那阻拦,直接看着淳于越说道:“对,说的就是你这个腐儒!”
“您身为皇储,如今在朝廷上随意的辱骂臣子,这同样不符合礼法,您...”
没等淳于越把话说完,嬴佑直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握紧拳头冲着淳于越的面门挥去,“礼你大爷!”
嬴佑的这一拳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坐在主位上的嬴政。
起初对于嬴佑这个长孙,嬴政也只是略微关心了一下,他不指望这个孙子能在扶苏的手底下有什么让自己喜欢的地方。
不过如今看来,这孙子好像和他老爹完全不一样啊,说动手就动手,够干脆,够果断。
在打完这一拳之后,嬴佑还不解气,直接骑在淳于越的身上,不断殴打着这个腐儒。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教我皇祖做皇帝?”
“我皇祖涤荡六国,令天下一统,四海归一,功盖三皇,德超五帝,也是你这一介腐儒能教的?”
嬴佑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淳于越的身上,一边揍还不忘一边对着他说道。
若是放到平时,淳于越自问一定能把嬴佑说的哑口无言,可是眼下的问题是他根本说不出话啊。
哪有人像嬴佑这么不讲规矩,一上来就是直接动手的。
简直不讲理啊!
之前想要动手的蒙恬和蒙毅二人此刻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一幕,眼神之中颇为认同嬴佑的举动。
对于淳于越这种家伙,能动手还是尽量别吵吵!
“我外公和蒙家的两位长辈也都是为我大秦立下不世之功的肱股之臣,你竟然敢说他们是阿谀谄媚之徒,你对我大秦有何功劳,也配评论他们?”
“你不过是个贪图虚名的腐儒!竟然还敢说什么郡县制不如分封制,简直是屁话!”
“周室天下八百年,却是因为这分封制导致了各国争斗整整五百年,这你怎么不提!”
“我大秦好不容易终结了这五百年之乱世,你竟然还想让我大秦复辟分封,重蹈周室覆辙,其心可诛!”
嬴佑的这番话回荡在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是听到了,所有人也都是被这个少年给惊讶到了。
嬴佑今年才多大?
好像也就才十四五岁吧。
这个年纪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了不起啊!
对于嬴佑这个年纪来说,说出的话或做下的事对不对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敢不敢说,敢不敢做。
眼下嬴佑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不光敢说,而且还更敢做。
淳于越已经被他给打成猪头了!
刚才被淳于越攻击过的那些人,此刻觉得嬴佑简直就是他们的嘴替啊,把他们想说的都给说了。
李斯看着这个外孙,眼神中尽是宠爱之色,同时还带着点疑惑。
扶苏是什么样子整个咸阳都是知道,十足的老好人一个,整天把仁爱放在嘴边,他不可能教出嬴佑这样的孩子。
至于嬴佑的母亲,也就是李斯的闺女,对于自家闺女李斯当然了解,一向也是知书达礼的,怎么就生出嬴佑这么个小子呢?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眼见淳于越马上都是快要被嬴佑给打死了,扶苏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赶忙冲到嬴佑的身边把他给拉开。
“佑儿,佑儿,你怎么能这样,快从淳于越先生身上下来!”
扶苏费了好大功夫才是把嬴佑给拉开,接着立马朝嬴政请罪道,“父皇,佑儿年纪尚小,口出狂言,还请父皇不要怪罪,等淳于越先生醒了之后,儿臣就带他前去赔罪。”
听着扶苏的这番话,嬴佑整个人一阵无语,自己凭什么给淳于越这个腐儒赔罪?
对于扶苏的话,嬴政露出个无奈的神色,直接给无视了,接着就把目光投在了嬴佑的身上,“小子,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淳于越?”
面对嬴政的问话,嬴佑也不胆怯,很大方的说道:
“腐儒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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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秦将士的喊声响彻在校场之上,浑身的血液仿佛也在燃烧。
英雄。
真是个很好的词汇啊!
他们是大秦的儿郎,是大秦的兵卒,是秦皇嬴政手中的宝剑。
这些秦军之中,每个人都是为了大秦出生入死过,打仗,他们早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了。
他们当中,有人曾站在赵国邯郸城的城头挥舞着大秦的旗帜,有人曾看着那滔滔大水淹没了魏国的那一座大梁城,同样有人让楚国发出了那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哀鸣。
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们是英雄。
在秦国,嬴政说他们是勇士,是大秦的好儿郎,是秦国战无不胜的精锐。
在曾经的六国眼中,他们是恶魔,是野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英雄这个词,他们是头一次听到。
从那个少年的口中听到!
所以当嬴佑口中的英雄二字落下之后,秦军上下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全都沸腾了,他们很喜欢英雄这个词!
他们怎么就不是英雄了?
他们当然是啊!
点将台上,蒙恬看着那个激发出这群大秦将士血性的少年,笑了,笑的很开心。
在蒙恬看来,嬴政的后辈就该是这个样子啊。
而在嬴佑身后站着的章邯,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一阵出神,起先他以为少年只是被蒙恬带着来看看,可是当少年口中说出英雄两个字之后,他感觉这个少年身上突然有股不一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效忠的气质。
“叔公。”嬴佑回过头看着蒙恬一笑,“等我再长大一点,我能去北方吗,我也很想替大秦杀敌啊。”
听到嬴佑的话,饶是蒙恬也愣了一下,可很快就笑了,“哈哈哈,好啊,只要陛下肯让你去,我就敢要你!”
闻言嬴佑顿时豪迈一笑,随后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下面的秦军,“今日我被蒙恬将军带着来检阅你们,说实话,我觉得自己不配跟你们这群英雄说些什么,可是陛下想要我说点什么,蒙恬将军也想要我说点什么。”
“那就说说吧。”站在点将台上的少年忽然笑了一声,然后用他最豪迈的声音喊道:“方才蒙恬将军答应过我了,说要我嬴佑这个兵了,总有一天,我嬴佑要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做我大秦的英雄。”
“等我再来的时候,相信不用像今天一样被蒙恬将军带着了,到那个时候诸位兄弟可愿意与我痛饮一番啊?”
底下的秦军听着那个少年的话,热血沸腾,皇帝的长孙,大秦的公子,如此尊贵的血脉竟然说要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叫他们兄弟,还要跟他们这群人喝酒。
一时间,秦军中的一些士卒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这群在战场上受了再严重的伤都是不会落泪的汉子,此刻竟是哭了。
“长孙万年!”也不知人群中是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长孙万年!”
听着这群大秦的将士们为自己呼喊,嬴佑微微愣神,肆意享受着这群热血汉子们的拥护。
待到校场之上的声音渐渐平息,嬴佑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举动。
只见少年取过点将台上的一张秦弓,张弓搭箭,瞄准西北方向八十步处的一根靶子。
不知怎么,所有人的心此刻都提了起来,所有人都希望少年这一箭能够命中。
尤其是站在点将台之上的蒙恬,眼神无比期盼,同时又有些不放心。
八十步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了,貌似嬴佑是头一次摸弓箭吧,真的能射的中吗?
下一刻一道箭矢离弦之声响起,然后那支由嬴佑射出的羽箭不偏不倚,直接射在了靶子的正中心,一发即中。
然后校场之上的喊声就更洪亮了,几乎是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有些将士的嗓子尽管已经喊的有些沙哑了,但还是不遗余力地喊着。
为那个名叫嬴佑的少年呐喊。
看着那道命中的箭矢,听着这群将士的呼喊,嬴佑笑了。
“兄弟们。”少年将弓箭放回原处,朝着底下的秦军挥了挥手,“等着我,等着我来找你们喝酒!”
“万岁!万岁!万岁!”
嬴佑就这么在秦军的欢呼声中走下了点将台,意气风发,蒙恬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尽管他很喜欢这个就连嬴政都看好的少年,但他从来没想到,这个少年的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足够让这些大秦的将士疯狂。
在少年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意气风发。
也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嬴政,那个时候,秦军也是一样的为他而疯狂。
即便嬴佑的身影已经走下了点将台,可是那群大秦将士的目光却是始终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少年走过那根靶子,他们的目光就看向那根被少年射中的靶子,少年走到军营的门口,他们的目光就跟着看向了军营的门口,一直到少年彻底走出了军营,才是收回了目光。
好像少年说过,要他们等着他,他要来找他们喝酒,想来那个时候的酒,喝起来应该很痛快吧。
军营门口,蒙恬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等候着他的嬴佑,满脸笑意,“怎么不多待一会,那群将士可是始终都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啊。”
“眼下我嬴佑无尺寸之功,当不起那些将士如此。”嬴佑笑了笑,而后豪迈道:“等我杀敌建功的那一日,才是配得上!”
闻言蒙恬仰天长笑,右手握拳捶打在少年的胸口上,“真是我大秦的好儿郎啊。”
“我在北方等着你。”
“嗯。”嬴佑笑着冲蒙恬点了点头,爽朗一笑,“叔公带我来看过了大秦的军威,眼下轮到我送叔公了。”
蒙恬大笑着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刚要率领着自己的亲兵离去,嬴佑却是把手放在了战马的缰绳之上,“我为叔公牵马。”
“这怎么可以?”看着嬴佑的举动,蒙恬摇了摇头,“你是陛下的长孙,血脉尊贵,怎可为我牵马?”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嬴佑并未松开缰绳,笑着说道:“于私我叫您叔公,是您的晚辈。于公我并无尺寸之功,空有个公子的名头,而叔公您却是为我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
“能为叔公您牵马,是我赚了才对啊!”
听着嬴佑的话,蒙恬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也不再拒绝,任由嬴佑为他牵马。
坐在由嬴佑牵着的马上,蒙恬笑着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先前嬴政丢给他的桃子咬了一口。
这个桃子,吃起来比之前要甜啊。
而这个少年郎也真的很好啊。
嬴佑足足为蒙恬牵马走了一里的路,这才是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纵然时光再美好,也总有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流淌的小河,嬴佑朝着蒙恬作揖行礼:
“叔公,我就送到这里了。”
“嗯。”蒙恬朝着嬴佑轻轻点头,随即大笑道:“等你再长大些,就可以杀敌报国了,我在北方等着你!”
话音落下,蒙恬不等嬴佑回答便策马扬鞭,率领着一众亲兵疾驰而去,去大秦的北方。
望着蒙恬远去的身影,嬴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些遗憾道:
“可惜无酒,可惜无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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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斯朝着嬴佑颔首以示认可,转而一笑,“那我们开始吧。”
“请。”嬴佑将李斯请进了屋子,二人落座,李斯虽是来教嬴佑读书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带一卷书来。
在他看来,书上的道理不在书里,在人心里,他李斯便是眼下这房间内最好的一卷书。
“我是大秦的丞相,每日要处理的公事很多。”落座之后,李斯朝着嬴佑轻声说着,语气一顿,“故而每三日我只给你讲一个时辰的课,也不会给你布置什么功课,具体有多少所得,在你不在我。”
“学生明白。”嬴佑冲着李斯轻轻点头,做弟子状,眼下李斯不是他的外公,他也不是李斯的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乃是先生跟学生。
“你父亲公子扶苏喜欢儒家典籍,说起儒家典籍,昔日的那位大儒孟子曾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此二人都在我秦国做过臣子,你若是知道的话,说说你的看法。”
听着李斯的话,嬴佑沉思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以为,公孙衍、张仪,诚然是大丈夫。”
“哦?孟子被尊为亚圣,他的看法你都敢质疑?”李斯微微一笑,期待地看着嬴佑,“理由呢?”
“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此话诚然不错。”嬴佑如此说着,语气一顿,“可公孙衍和张仪就也未必不是大丈夫。”
“昔年公孙衍为我秦国河西一战斩首魏军八万,使昔日的霸主魏国再无崛起之日,离开秦国之后也是合纵列国攻秦,虽然最后败了,然其才难掩,其志可敬。”说完了公孙衍,嬴佑又说张仪,“至于那位张仪,则是在公孙衍走后为我秦国献策连横,公孙衍合纵不成,张仪可谓居功至伟。”
“且此人昔日曾孤身入楚国庙堂,以一张利嘴和六里土地骗的楚王退兵,以解我秦国燃眉之急,可谓大风流,虽被人骂是无耻之徒,可当时天下乃大争之世,强则强矣,弱则亡矣,何须在乎手段如何?”
“此二人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可定一国之兴衰,一言可决万人之生死,如何算不得大丈夫呢?”
“孟子能被儒家尊为亚圣,学问自然极大。”嬴佑如此说着,可随即话锋一转,“然而即便是圣人的道理,有时候也未必全对,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啪,啪,啪。
李斯听完嬴佑的话,不禁为这个少年鼓掌,真是好一番论断!
本来李斯还在担心嬴佑不会不知道秦国的这些昔日功臣吧,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嬴佑不光知道,而且还很清楚他们为秦国做了什么,这很好。
而他之所以拿孟子的话来问,便是因为李斯想要看看嬴佑这个少年是否有质疑先贤的勇气,若是嬴佑因为孟子是圣人就一味认同他的看法,李斯无疑会很失望。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了李斯的意料,嬴佑不光敢去质疑孟子的话,而且还是质疑的有理有据,条理很清楚,实在难得。
尤其是在嬴佑这个年纪,且不说他这一番话是否全对,光是敢于说出来,就已然是很了不起了。
最后的那一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颇为让李斯满意。
此等年纪就有这般见识,此子未来成就定然不会低了。
似嬴佑这般尊贵的身份,就当如此,先贤如何,圣人又如何?!
若是论起功绩,如今的秦国书同文,车同轨,一统度量衡,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令天下凝一,又有谁能与嬴佑那位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的皇祖相比呢?
嬴佑身为嬴政的长孙,从出生起便是站在了嬴政这位巨人的肩膀上,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气魄!
“好少年,若是有酒的话,当为你这番话饮一樽。”李斯赞了一声,一副满意的样子,“你很不错,当得起我李斯的学生。”
若是嬴佑没什么本事的话,李斯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如今既然说了,便是真的为嬴佑这个学生骄傲。
说来也是,嬴政看上的孙子,怎么会是无才之辈呢?
“嗯。”嬴佑并没有故作谦卑之态,他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见嬴佑这幅样子李斯更喜欢了,少年就该有如此意气,说了就说了,事后做出一副谦卑之态,那不是少年应该做的事情,起码不是嬴佑这个长孙应该做的事情。
“昔日庄子有言,天下剑有三把,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李斯昔日曾为稷下学宫荀子之徒,学问自然极大,说完了孟子又说庄子,“庄子有三剑,而我李斯有三术,庶人之术,诸侯之术,帝王之术。”
“小子,今日我便教你帝王术!”
“学生受教。”嬴佑并未起身,但双手作揖,以示尊重。
“哈哈哈,好一个少年郎啊!”李斯笑着起身,整个人说不尽的肆意风流,“所谓帝王术,治国之道也。”
“今我秦国之疆域北抵阴山,东临东海,西至陇西,南达南海,此等疆域,殷商不曾有过,周室亦不曾有过,唯我大秦有之!”
“治此国者,皇帝也,而皇帝需要做什么呢?什么都要做,也什么都不用做!”
“治国之道,首在用人!”李斯的眼神一亮,开始给嬴佑举例,“孝公用商鞅,惠文王用公孙衍,张仪,昭襄王用范雎,今日之陛下用我李斯,我大秦历代雄主身边全都不乏能臣!”
“对于人才,君王要会去发现他们,要把他们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去,合适时便用,不合适时便黜,然后换个合适的人上去。”
“治国用人,首重其才!其次才是对于君王的忠心,若是一人无才,就是对君王再忠心也不过是养在身边的一条忠犬罢了,当不起治国重任。”
“而君王拿什么来保证臣子的忠心,或是来约束臣子的行为呢?首先是礼,也就是现在那群儒生竭力想要恢复的东西,周室便是重此法,然而最后之结果便是各国诸侯纷纷无视了这礼法,搞出一个礼崩乐坏的五百年乱世!”
“所以光靠儒家之礼就想让人畏惧臣服,显然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就要用到法家之法!”李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他便是法家学说的推崇者,如今的秦国丞相,这无疑是他最骄傲的事情。
“用律法来约束臣子的行动,用律法来让臣子对皇帝心生敬畏,若是臣子犯错,按照律法处置,我大秦如今便是重此法。”
“礼和法,用来治国缺一不可,只是儒家的那一套礼法不能为主,否则便是要成了周朝那般下场。”
“且有威望的君王可以同臣子交心,就像那日陛下与我一起分肉一般,此举可以拉近与臣子的关系,但容易滋生臣子的傲慢之心,轻易不可为。”
“不过如今之陛下何等风姿,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他这么做自是无所谓。”李斯微微一笑,然后不禁想到了淳于越当日的话,冷笑两声,“可笑那淳于越竟是拿儒家礼法约束陛下,可笑至极。”
“当日你打了他,虽然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但很解气。”李斯冲着嬴佑一笑,然后继续道,“那帝王应该怎么做呢?便是把那淳于越拖下去,按律法处置,如果律法有缺,便是补一条上去...”
“比如,冒犯天威,按律当斩!”
“为帝王者,理当如此,可一言定人生死,可一言令天下倾覆!”
嬴佑听完这句话之后便是暗自替淳于越庆幸起来,若是当日自己没揍这家伙一顿,他可能真就被砍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斯看时候到了,便朝着嬴佑一笑,“今日的课讲完了,你自己想一下,三日后我再来,到时若有疑问,再来问我。”
嬴佑在送别了李斯之后,心中早已被那李斯口中的帝王之术掀起惊涛骇浪,对于那帝王之位,心向往之。
走出屋外,嬴佑看着天空,喃喃道:
“世上有哪个不想做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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