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秋双阿羽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为了养子让我顶罪后,我出狱后他们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元霜站在人群中,心里越来越沉默。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真相。元俊随意地说:“哥哥都成年了,不会有事的,秋双姐,你今天是和我结婚。”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不适,但没有人敢说什么。曲秋双看着眼前这位与元羽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心情复杂,她心里不免有些不悦:“元俊,你知道我一直爱的是你哥哥。为了照顾你,我才答应和你结婚,陪你一阵子,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你姐的安危吗?”曲秋双说完,转身朝外走去。她决定要去找元羽,然而留下的只是一群震惊的宾客和元家人。突然,元俊尖叫了起来:“啊啊啊,火!又起火了!”“救我,爸爸妈妈救我,救我……”元俊抱住父母的手,哭喊着。元父和元母下意识地冲了上去保护他,但没注意到,元俊突然跑向了二楼...
《全家为了养子让我顶罪后,我出狱后他们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0.元霜站在人群中,心里越来越沉默。
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真相。
元俊随意地说:“哥哥都成年了,不会有事的,秋双姐,你今天是和我结婚。”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不适,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曲秋双看着眼前这位与元羽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心情复杂,她心里不免有些不悦:“元俊,你知道我一直爱的是你哥哥。
为了照顾你,我才答应和你结婚,陪你一阵子,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你姐的安危吗?”
曲秋双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她决定要去找元羽,然而留下的只是一群震惊的宾客和元家人。
突然,元俊尖叫了起来:“啊啊啊,火!
又起火了!”
“救我,爸爸妈妈救我,救我……”元俊抱住父母的手,哭喊着。
元父和元母下意识地冲了上去保护他,但没注意到,元俊突然跑向了二楼阳台。
“秋双姐不回来,我就跳下去,我要烧死自己!”
元父母还没来得及反应,元俊已经跳了下去。
幸运的是,他知道这高度是安全的,但他的举动依然让所有人心跳加速。
医院里,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林先生林太太放心,元少爷没有大碍,一会儿处理完伤口就能回去。”
“那孩子以前捐过肝,又有精神分裂,我们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没有大碍,但我们还是担心加重他的旧疾啊。”
元母紧张地说道。
“您和我们交代的额外检查我们也做了,是不是弄错了?
元少爷肚子上没有捐肝手术的疤,肝脏也没有重新生长的痕迹。”
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精神方面的检查显示,元少爷的精神数据一切正常。”
元父和元母震惊不已。
如果不是元俊救了曲秋双,那究竟是谁救了她?
他们的脑海中闪过元羽的身影。
元父沉默了片刻,低声对元母说:“先不要告诉别人,暂时保持这个秘密。”
元母点了点头,看向急救室里正在处理伤口的儿子,心中一阵错乱。
这个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11.元霜坐在林氏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桌前,眼前一摞厚厚的资料,助理刚刚送来的文件已经让她的思绪完全打乱。
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资料中有元羽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单,还有两段监控录像。
一段显示元羽签署捐肝协议后,被推进手术室,另一段则是元羽在监狱里遭受其他犯人殴打的惨烈场面。
看到匕首划破元羽脸的那一刻,元霜的心彻底碎了。
她完全无法接受,那个脸上有着疤痕的男孩,那个在监狱中忍受折磨的弟弟,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元霜的脑海中一阵剧烈的冲击。
即使她和元羽曾经有着不少的隔阂,即使他对元俊有过不满,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地感受到痛苦和悔恼。
“为什么这些人敢这样对他?
怎么会有人敢这样折磨他?”
元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但她的内心却也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家里每个月不是都有给元羽送东西吗?
那他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凄惨?
她再次叫来助理,低沉却坚定地说道:“查,继续查,找到那些人,找出背后指使的人,告诉我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子!”
“是。”
助理迅速答应,随后转身离去。
元霜看着桌上的资料,心情复杂。
残缺的肝、毁容的脸、身上的淤青、肚子上的疤痕,这些每一处伤痕都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在元家看到的阁楼,那间元羽住了十几年的简陋小房间。
她的眼神停留在那本旧日记本上,那本是元羽刚被接回家时,爸爸妈妈送给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2007年5月15日,爸爸妈妈接我回家啦,家里还有姐姐和弟弟,我再也不是孤儿了。
他们送了我一本日记本,我会每天写日记的。”
“我好喜欢姐姐和弟弟,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但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也许是我的错觉。”
元霜的手微微颤抖,她继续翻着日记本,心中不禁一阵阵悔恼。
她看到了那些年元羽的心路历程,他的孤单、他的期望,以及他渐渐感受到的被冷落和被忽视。
最终,元霜看到最后一篇日记,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元霜,姐姐。”
“你给我的卡我没用过,就在日记旁边。”
“或许你忘了,我也是你弟弟。”
“但没关系,我走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姐姐……”元霜几乎无法承受这份沉重的情感,心痛得难以言喻。
自己做错了多少事情,忽视了那个一直在默默承受痛苦的弟弟。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称呼过元羽为“弟弟”,而他一直都是她唯一的亲弟弟。
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助理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更加详细的资料。
她接过来,翻开后,眼中渐渐浮现出愤怒。
资料中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元羽在过去几年中遭遇的暴力和折磨,甚至有人证和物证指向了元俊。
“元俊……”元霜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椎蔓延到全身。
二十多年,这个她一直疼爱的弟弟,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地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心中一阵翻涌,曲秋双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边,但这一切必须马上和家里澄清。
元家不能再成为这个恶行的帮凶。
元霜刚拿起电话,电话铃声响了,正是元母。
“阿霜,快回来看看你弟弟吧!
他好像又受了刺激,又哭又闹的,谁劝也不听!”
元母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马上到。”
元霜冷静地答道,心中早已决定。
无论如何,她要和元俊面对面,问个清楚。
元霜赶回元家,心里涌动着无数的问题,她必须要弄明白,二十几年的宠爱,究竟换来了什么样的代价。
5.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下班。
直到某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曲家小姐和元家少爷订婚的消息。
那一刻,我愣住了。
曲家和元家是世交,而我与曲秋双,是从小被指腹为婚的。
记得小时候,曲家甚至曾为了找我登报寻人。
而当我终于被找到时,曲家再次登门,讨论我们的定亲事。
这些年,曲秋双说过的那些“爱”,我早已不再相信。
那晚,我回到元家,看到客厅里坐得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我妈第一个开口:“阿羽,你回来了,来,坐下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弟弟的婚事。”
我爸也插嘴:“阿俊那场火灾之后,幻觉越来越严重,只有秋双那孩子能稍微安抚他。
我们打算把婚约让给你弟弟,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曲秋双不过是个交易品。
我心里冷笑。
从把我的房间让给元俊开始,到救助流浪猫,再到那个本应属于我的保送名额……元俊的一切,似乎都能轻易地从我手中拿走。
我至今记得那只小猫,我把它从街上带回来的情景,却更清晰地记得它死在元俊手里的样子。
我握紧拳头,半晌才问:“你答应了?”
曲秋双躲闪着视线:“这是能让阿俊好些的唯一办法,阿羽,你能理解的,对吧?”
“你们决定就好,何苦多此一举问我?”
我平静地说完,转身准备回到我的阁楼——那个勉强能算作“房间”的地方。
然而,我姐突然拦住了我。
“元羽!”
她满脸怒容:“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自私?
我弟弟生病了,再说你一个有案底的,哪里配得上曲秋双?”
“阿羽。”
曲秋双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我陪阿俊一段时间,他稳定下来我再和你结婚,好不好?”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毕竟当初他割肝救我,我不能负他。
再说,他也是你弟弟……”她的话像一根木棍狠狠敲击在我的心上,瞬间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明明是我割的肝,怎么会变成了元俊的功劳?
“曲秋双,你信不信,是我救的你。”
我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元羽!”
我爸突然爆发:“你贱不贱?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说谎,你想和你弟弟争宠?”
“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你弟!”
我没理会我爸的怒吼,只是看到曲秋双眼中失望的神色,我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没有更多的争辩,也没有继续听元俊说什么。
我默默转身,回到了那间不属于我的阁楼。
没关系,还有三天。
茱莉亚教授就来接我了,我永远是茱莉亚教授最自豪的孩子。
6.第二天,我姐来到了我工作的汉堡店门口,递给我一张卡片。
“密码是阿俊的生日,也是你生日,你应该知道。”
她看到我没伸手,直接把卡塞进了我的手里。
“你去把脸整整,那个大疤,阿俊婚礼上不好看。”
“还有,家里这些年也没亏待过你,每个月生活费都按时打给你,你没必要装出一副受虐待的穷酸样。”
我突然笑了出来:“钱?
什么时候给我了?
有钱我这些年是贱得慌出来打工吗?”
我姐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气得直接转身离开。
曲秋双和元俊的婚礼前夕,也是我去巴黎的前夕。
曾经的同学撺掇着举办一场同学会。
汉堡店公休,我还没来得及躲避,许多人便涌进了元家。
“元羽?
你也在啊?”
这一群少爷小姐围着即将结婚的“新人”,看到我后,不屑地嘲笑道:“你不是粘着曲秋双好多年吗?
是不是早就知道曲秋双是弟妹,先搞好关系?”
“正好曲秋双大冒险输了,要不要亲一下,留个纪念?”
一句句话如同刀刃,我麻木地听着,只祈祷曲秋双不要再羞辱我。
“秋双姐……不要……好不好……”元俊可怜巴巴地攥着曲秋双的袖子。
“还是让这对准新人亲吧,哈哈哈……”我没有回头,但从人群中看到了曲秋双的目光,冷漠而无情。
我转身离开。
在那些起哄和欢呼的声音中,我知道了他们接吻了。
感谢她没有羞辱我。
这一天很热闹,即使我一直待在阁楼,那些欢声笑语也能从门缝里传进来。
“阿俊和秋双姐简直天生一对。”
“谁说不是啊,当年阿俊碰到街头混混,都是秋双姐保护他。”
“是呢,后来秋双姐生日,阿俊还为秋双姐画了画像,还得了国际大奖呢!”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阿俊还为秋双姐割过肝呢!”
我听得心头一阵抽痛。
他们在说什么?
当年我被找回后,长期营养不良,身形干瘦,才是被混混欺负的对象。
保护过曲秋双的,是我;给她画过画并得奖的,也是我;割肝救她的,更是我……什么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元俊和曲秋双的回忆?
“阿羽,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吧。”
“阿羽,谢谢你画了我,我好开心呀!”
“阿羽,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不要怕。”
“阿羽,我爱你。”
十七岁的曲秋双,那个曾说会保护我的曲秋双,早已消失了。
她如今成了比那些欺负我的混混更让我恶心的存在。
我无法原谅她,就如同我无法停止对十七岁她的爱。
那晚,江城的上空烟花绽放,是曲秋双为元俊放的。
我收到曲秋双的短信。
“阿羽,救我的是阿俊,但我爱的人永远是你,等我,好不好?”
我关掉了手机,心里知道——明天,一切都将结束……
21.助理告诉我曲秋双没有大碍,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画展就要开始了,原本的对接人住院。
合作方承诺换一个新的对接人,而这位新对接人将于今天到来。
就在我准备接待新对接人时,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开门,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让我头疼的身影。
我的姐姐,元霜!
“弟弟……”她提着一堆水果和补品,笑盈盈地往屋里走。
“没想到新的对接人居然是小元总,幸会幸会。”
我对她露出了一丝冷笑。
与元霜的关系复杂。
她被过度保护,生活中没有多少困难。
也因此有些不理解我的过去和我所经历的痛苦。
但她的过错不比任何人少,我不能轻易原谅她。
“弟弟,对不起,昨天爸妈和我说了,虽然很想你回家。”
元霜有些低头:“但你现在很好,不想原谅我们是应该的。”
她显得有些自责:“对不起,弟弟,姐姐不好。”
她接着说:“放心,元俊已经不是元家人了,他被送进了监狱,后来疯了……”我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敷衍地点头。
收下她带来的水果和补品,匆匆谈起了工作上的事,便将她送出了门。
八年不见,她变得这么话多。
22.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元霜在工作场合出现。
元家人和曲秋双再也没有来打扰我。
只是,他们的礼物依旧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我住处。
一开始,我会拒绝并退还这些东西。
但后来,实在懒得再做这些事情了,只好让助理负责处理。
关于元俊,我去过精神病院看过他一次。
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身体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
满身是旧的和新的伤疤,恍若我曾经的模样。
我没有过多停留。
那些伤口让我想起了我的噩梦,想起了那个我不愿再回忆的过去。
回到巴黎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助理的消息。
我的作品被人匿名以高价购买。
我知道,唯一有这个动机的人,只有曲秋双。
我把溢价部分的钱退回去,没有再与她纠缠。
圣诞夜,我和茱莉亚教授一家一起装饰圣诞树时。
看到了新闻,报道中提到林氏集团宣布了一个卫星升空的新项目。
这是一个公益项目,镜头里的父母看起来比我记忆中更加苍老了许多。
那颗新卫星被命名为“羽”。
16.与此同时,我和茱莉亚教授已经乘坐前往巴黎的飞机。
在丹麦转机时,我看到了新闻,虽然略感惊讶,但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对于我来说,过去的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曾经的生活已经和我无关。
“我的孩子,你打算原谅他们吗?”
茱莉亚教授温和地问道,她的目光充满关切和理解。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现在的我,只想珍惜和茱莉亚教授的这一份亲情。”
血缘并不是亲情的唯一必要条件,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只要身边有真心对待我的人,我便足矣。
“教授,您说过,艺术天才要站上他的舞台。”
我笑着看向教授,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教授微笑着拥抱了我,轻声说:“主保佑你,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广播传来声音:“女士们,先生们!
本架飞机预定在5分钟后到达巴黎,地面温度是20度,飞机正在下降……”我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让我内心平静下来。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和那场无关痛痒的记者会,我已经选择将它们抛之脑后。
天蓝得纯粹,心情也变得晴朗起来。
巴黎到了,这座充满艺术氛围的城市,象征着我的新生。
就在我们走出机场时,一位女孩飞奔而来。
茱莉亚教授笑着把她抱起,而转头看向我:“你就是韩先生吗?”
女孩的身形娇小,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脸上带着可爱的雀斑,看起来大约12岁左右,正是我到元家的年纪。
我笑着回应:“是的,你就是爱玛?”
“是的!”
爱玛笑得愈加灿烂:“妈妈说会来一位画画超厉害,还会做中国菜的哥哥,太棒了!”
在来之前,茱莉亚教授就曾提起过她。
茱莉亚教授和她的丈夫一直是丁克,收养了这位小女孩爱玛。
爱玛看了看我,突然笑着说:“哥哥!
你好酷!”
我一愣,摸了摸脸上的疤,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好酷!
爱玛喜欢你!”
爱玛开心地说,眼中充满了纯粹的喜爱。
我笑了,这种纯粹的善意让我心中暖意融融。
“爱玛也好漂亮,哥哥也喜欢爱玛,哥哥做中国菜给爱玛吃好不好?”
“好耶!”
爱玛欢呼着,仿佛得到了最棒的礼物。
我微笑着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心里一阵释然。
是的,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属于自己的家。
在办理完移民手续后,我的所有证件都已经更新了,现在我所有的身份都以“韩峰”名义注册。
过去的一切,包括“元羽”的一切,都已彻底抹去。
除了茱莉亚教授和她一家,没有人会再知道“韩峰”与“元羽”的关系。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我将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重新站上属于我的舞台,绽放属于我的光彩。
17.曲秋双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千片。
每当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元羽那张带着仇恨与冷漠的脸。
她的每一个梦境,都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将她推入痛苦的边缘。
梦中的元羽,满身是伤,面容憔悴,眼中的冷漠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看到自己对他说:“我知道真相了,我都知道了,我错了……”她拼命地想要接近他,想要他原谅。
然而元羽却依旧保持着沉默,血迹斑斑的伤口仿佛是他唯一的回应。
一阵梦境的波动后,画面一转,变成了十七岁时的场景。
那是梧桐树下的约定,阳光明媚,曲秋双依然记得自己对元羽说的话:“阿羽,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爱你,阿羽,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然而,现在的她再也无法承受那份承诺的重量。
梦境中的元羽,眼神冰冷,嘴角微微扬起,却又带着让人无法触及的疏离感。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眼中泪水滚滚而下,迷茫而无助。
窗外依旧是黑夜,天色未亮,夜的寂静反而让她更加孤单。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
她接过电话,是助理打来的:“曲总,元二少爷在监狱里疯了。”
“疯了?”
曲秋双的心一紧:“他是想用疯来逃脱吗?”
助理简单回道:“这次有检查报告。”
她挂了电话,心中泛起涟漪。
她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年少时的自己。
为了保护元羽,她拼尽全力,力求自己变得更强大。
那些年来,她曾用尽全身心的爱去呵护他。
可是,越是爱,就越是无法忍受他遭遇的痛苦。
她的心渐渐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悔恨和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挽回曾经的伤害,也无法弥补那段失去的时光。
但她依然希望,能够找到元羽,能够有机会赎回那些她所犯下的错。
“阿羽,我错了。”
她低声呢喃,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歉意。
她望向窗外,今夜的江城,飘起了细雪。
雪花轻轻落在窗台上,仿佛在静静诉说着这座城市久违的寒冷。
7.我回到阁楼,换上我最体面的一套衣服——高中时期的校服,我不想面对茱莉亚教授时显得太过狼狈。
坐在桌子前,我拿出了那本陈旧的日记本。
“2007年5月25日,爸爸妈妈接我回家啦,家里还有姐姐和弟弟,我再也不是孤儿了。
他们送了我一本日记本,我会每天写日记的。”
“2008年2月9日,家里没有收拾新的房间,弟弟放学回来没地方住,妈妈让我先住在阁楼,把房间让给弟弟,弟弟好可爱呀,我愿意让弟弟住大房间。”
“2009年4月8日,要交学费了,可是寒假打工的钱老板不肯给,我怕挨打,只能去找别的工作了。”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2015年5月,也就是我被送进监狱的前一个月。
只有一句话:“他们没有爱过我!”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准备写下这本日记的最后一篇。
“2025年2月15日。
爸妈,我走了,你们也可以认为我死了。
只是我觉得很不明白,你们不爱我,为什么要找我,带我回来?
真的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十年来,你们有一天,哪怕一瞬间担心过我吗?
那为什么生下我?”
“元霜,姐姐。
你给我的卡我没用过,就放在日记旁边。
或许你忘了,我也是你弟弟。
但没关系,我走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最后,我写给了曲秋双:“曲秋双,我没办法等你了,对不起。
我没办法原谅你,就像你十七岁时和我说的。
不要原谅伤害我自己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你。
祝你和元俊幸福。
不要再见了。”
我放下笔,最后把体检报告和监狱里的照片放在了桌上。
报告上清楚写着,我入狱时残缺的肝,照片上是我肚子上那道骇人的疤。
就在我整理好一切时,电话响了,是茱莉亚教授打来的。
我没有再看元家,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迈向了我全新的生活。
8.元家依旧灯火通明,充满喜庆的气氛。
第二天一早,礼炮齐鸣,贺喜宾客络绎不绝。
可是,元家和曲秋双的亲戚朋友们却都没有出现。
在曲秋双心里,这根本不是一场正式的婚礼。
她和元俊并没有领证,所以没有通知自己的亲戚朋友。
而元家这边,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场面依旧热闹非凡。
元父元母穿着定制的礼服,正在为元俊调整西装领带。
元霜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元羽的身影,眉头一皱:“爸妈,元羽还没来。
他一直喜欢曲秋双,恐怕不开心躲起来了。”
“这小子还是一副没教养的样子。”
元母也皱起了眉头:“管家,去把他找来,免得别人议论我们元家。”
管家点头应下,元霜接着说道:“管家,元羽住哪间房?
我和你一块儿去。”
“阁楼。”
“阁楼?”
元父和元母瞪大了眼睛,突然有种愧疚感涌上心头。
多年来,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那不是堆杂物的吗?
阿羽怎么会一直住阁楼呢?”
元母有些不解地问。
管家低下头,眼神暗淡:“当初阿羽少爷刚被接回来,家里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本来他住在小少爷的房间,老爷夫人心疼小少爷,就让阿羽少爷先在阁楼落脚了。”
元母嘴里嘟囔着:“这别扭的性格不知随谁,我真是忘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下,弄得我们虐待他似的。”
元俊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没关系,妈妈,阁楼也很好,至少你们给了哥哥家呀。”
家里人一时间都觉得有些不妥,但碍于今天的喜庆气氛,也都没有说什么。
然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种奇怪的不安。
此时,元父指示道:“算了,元霜,你去把你弟弟叫过来,管家,你现在去找两个人,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阿羽少爷。”
9.元霜皱着眉走到了阁楼门口,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她呛得直咳嗽。
阁楼的环境简陋无比,没有空调,冬天冷得刺骨,夏天又闷热得让人难受。
一张铁架单人床、破旧的课桌、一盏发黄的台灯、一本日记、她给他的一张卡,还有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画板。
这就是元羽所有的家当。
元霜震惊之余,心里涌上了一阵酸楚,眼眶湿润。
这是元家,血缘相连的家,为什么元羽会过得如此艰难?
她想到他曾说过自己从未收到过家里的钱,曾经她以为他贪得无厌。
现在回想,才知道那是无奈的谎言。
元霜低头看向桌上的日记和资料,粗略翻看后,她再次被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决定,必须要调查清楚。
“如果是阿俊救了曲秋双,为什么元羽肚子上有疤,肝脏也被切除,入狱时还呈现残缺的状态?”
元霜心中越来越疑惑,但她没有打算立刻告诉别人这一切。
她叫来助手,让他带着这些资料去调查。
婚宴上,元父看到独自回来的元霜,蹙起了眉头:“阿羽呢?”
“没在房间,可能出去了。”
元霜简洁回答。
“哼,上不得台面的个性,别管他,饿了就知道回来了。”
元母不耐烦地说。
曲秋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突然紧了一下,隐约有种再也见不到元羽的感觉。
元俊见状,醋意大发:“哥哥一直喜欢秋双姐,可能不想面对自己,所以才跑出去吧。”
“这丫头,我们没教好,让元少爷见笑了。”
元父无奈地补充。
曲秋双有些愤怒,她明明答应过元俊要结婚,却一直在想着元羽。
元羽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她掏出手机给元羽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哪?
能不能别闹了。”
“我是在帮你弟弟。”
“别再跟我玩这些把戏,小心我真的不回来了。”
短信发送后,却像石沉大海,一无回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