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妍点点头，没说话。她盛了两碗面，端到桌上，梁俊熙把烧鸭饭拆开，两人坐在小餐桌前，默默吃了起来。屋子里静得只剩筷子碰碗的声音，他们都没开口，像在刻意避开昨晚的话题。
吃了几口，林春妍放下筷子，低声说：“俊熙，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梁俊熙愣了一下，抬头看她：“什么？”
“就这样，各忙各的，连话都不说。”林春妍盯着他，“昨晚的事，你真觉得没事？”
“我没觉得没事。”梁俊熙放下筷子，“春妍，我跟张悠然真没别的，就是同事。”
“那你干嘛老跟她见面？”林春妍语气硬了点，“你忙得要死，还能抽空跟她喝咖啡？”
“就两次，顺便聊几句。”梁俊熙皱眉，“你别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林春妍冷笑了一下，“俊熙，我就是觉得，你心里没我了。”
“怎么可能？”梁俊熙急了，“春妍，我忙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你。”
“那你忙完干嘛不跟我说？”林春妍看着他，“你宁愿跟张悠然喝咖啡，也不愿意回家陪我？”
梁俊熙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累，想喘口气。”
“喘口气？”林春妍眼眶有点红，“俊熙，我也在喘口气，可我没跑去找别人。”
“你别这么说。”梁俊熙皱眉，“春妍，我没找别人，我跟她没别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林春妍声音大了点，“你老跟她见面，我怎么信你？”
梁俊熙愣住了。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林春妍不信他，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他低声说：“春妍，你要我怎么办？我辞职陪你？”
“谁让你辞职了？”林春妍起身，“俊熙，我只是想让你在乎我，可你做不到。”
她说完，转身走进卧室，门关得有点重。梁俊熙坐在桌前，盯着没吃完的面，心里像被掏空了。他知道，林春妍的火不是因为张悠然，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得抓不回来。
他起身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寒风吹过，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雪花飘落，心里乱成一团。他想挽回，可他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他跟张悠然见面，不是背叛，可在林春妍眼里，却像一把刀，捅进了他们的裂缝。
林春妍躺在床上，闭上眼，眼角有点湿。她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可她忍不住。她喜欢梁俊熙，可这份喜欢，在这冰冷的北京，像是烟雾，散得无影无踪。她想修，可她怕修不好，反而散得更快。
晚上十点，梁俊熙睡在沙发上，林春妍没出来。他们像是被困在各自的角落，谁也不肯先迈出一步。北京的夜空灰蒙蒙的，雪花飘落，像在掩盖他们之间的裂痕，可那裂痕，却越来越深。
北京的十二月像是被冰封的荒原，冷风吹过街头，把一切都冻得僵硬。梁俊熙站在公司楼下的吸烟区，手里夹着一根烟，烟头在寒风中明明灭灭。今天是周五，昨晚跟林春妍的争吵像一场无声的爆炸，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温度炸得粉碎。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远处的高楼上，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昨晚林春妍关门后，他睡在沙发上，早上醒来，她已经走了。茶几上没留字条，厨房里没她的早餐痕迹，像她从没回来过。他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去哪儿了？”她没回，他也没再追问。他们像是陷入了某种默契的冷战，谁也不肯先低头。
梁俊熙掐了烟，走进公司。办公室里暖气开得足，可他却觉得冷。他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盯着客户的邮件发呆。护肤品牌的提案昨晚发了最终版，今天早上客户回了句“通过了，下周开会”，他松了口气，可心里没半点轻松。他想给林春妍打个电话，可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还是锁了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