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全故意吓唬着跟前的女人,浑身又警惕着。
十一没有理睬,只是将壶中的酒喝完,这才一手撑着桌子翻身跳跃到黄品全的跟前。
黄品全浑身一愣,随后似是不可置信睁大眼眸:“你,你到底是谁!”
本小主不是华才人 吗?怎的,黄公公又不认识本小主了。“
透着月光,黄品全看清了华才人:“你,你怎么。。。”
华才人随意一笑:“能见到我,就说明你离见你爹娘不远了,黄公公惦记皇帝的女人,看不出您的胆子还真大。”
这话一出,黄品全身上一个哆嗦,华才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显得更加的渗人。
又自顾自接着道“圣天多少年来着,你得了一场大病,险些就要死了,是当时路过的曹皇后救了你,混沌之际,晦暗的人生照耀进一束光,就是被这个打动了,随后死心塌地付出?”
“还是娘娘对你也起了心思?”
这一句话说的轻声但一个字一个字皆敲进了黄品全的耳中。
“你!你大逆不道!你敢侮辱娘娘!”
华才人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啊,你说这个消息如果明天阖宫上下,朝野内外都知晓,会怎么样呢!”
“不许,娘娘压根不知情,是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娘娘是无辜的。”
黄品全突出一双眼球,血丝布满在眼眶之中,叫的撕心裂肺,可华才人才不当一回事。
只是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是炸一炸,倒是有个意外收获,所以曹太后给你的赏赐以及落下的帕子,才是你最珍视之物吧”
“不如我帮你一把,你把该招的都招了,好歹太后的名声你保住了。”
“还是太后晚节不保?你自己看着办我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说着将手中的帕子在黄品全脸上晃悠,这才离开。
走出牢房,华才人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叮嘱:“找两个人轮流守着,别让他死了。”
翌日天微亮,天牢传出黄品全招认,嫡太后心乱如麻,似是老了好几岁那般。
等着黄品全写完供状。易正青刚拿起准备查看便被一股黏糊腥臭的液体喷洒在全身。
顾不得擦拭,只抬眼望去,便见黄品全的脖子处一道血口子。
侍卫连忙松开黄品全的手,手里捏着一根碎骨,又查了他的双手,饶是每天与刑法打交道的侍卫也不经大骇,黄品全的左手一节小指不见了踪影。
伤口周遭有被啃食的迹象,而那一节碎骨被磨的尖锐。
所有人沉默,易正青好一会儿回神,又看着带血的供状我那个,恨声道:“这个死太监!被他耍了!”
龙天宫殿内,易正青,华才人与暗一跪在地上,垂眸不敢发一言。
靖安帝略带嫌隙看着手中带血的罪状,随后沉声开口:“所以临了你们被黄品全耍了一通,得到了一张他将所有的罪状全部认下的供状?”
靖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这样的主子更让他们心颤。
几人只道:“奴才,属下该死,请万岁爷责罚。”
靖安帝深吸一口气,随后命人拿起供状出了龙天宫。
那跪着的几人也不敢动、只等圣上离开后这才瘫坐在地上。
尤其是易正青虽是初秋,天气也不再那般的燥热,可里衣已经湿透,深怕圣上一言不合将他们都斩了。
华才人用手指戳着暗一的脑袋:“谁让你们允许给他吃食的,给了竟然还让他一人独处,是没长脑子?老娘从前怎么告诫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