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什么的,我无所谓,你对我最重要。”
上官肆厚着脸皮,嘿嘿笑着。
两人视线相撞,眼底的深情,纷纷迷住了彼此,隔着空气,她们的心,交织在一起,炙热而迷恋。
两人之间的情丝,千丝万缕,略过山川风景,最终走入彼此身心,融入骨髓。
无言又甜蜜。
“夫人~”
鹿卿卿默默收回视线,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还在生气,倒了几杯茶,分别递给石桌旁的两人。
她拿起那个有标记的杯子,递到上官肆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低沉。
“把这毒药喝了,我就原谅你。”
上官肆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一点犹豫都没有,干净利落的很,只把鹿卿卿看懵了。
不是,她话说的不够清楚吗?
毒药!那是毒药!
她喝完茶,勾唇憨笑,鹿卿卿倒是急了,她抓着上官肆坐下,命令道:
“你还真敢喝,自己解毒,赶紧的。”
上官肆趁其不备,一把拉过身旁的鹿卿卿,直接圈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鹿卿卿的脸庞上,脸色瞬间爆红。
鹿卿卿:“?”
“阿肆,我让你解毒!你听见没?”
上官肆点头如蒜末,但是身体没有行动,只是把脑袋埋进怀中人胸膛,再没有任何动作。
“阿肆!”
鹿卿卿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不对劲,应该是药效发作,浑身刺痛。
她当时选药,选的就是个短暂性折磨的药,没有毒的性质,药效期间,服用者浑身骨骼会迸发出剧烈的痛感,单纯起折磨效果。
看着因为药效,脸色苍白的上官肆,鹿卿卿不由得心中一颤,眼底满是心疼。
“阿肆!我没有解药啊!”
“你倒是自己给自己解毒啊!”
由于疼痛,上官肆原本冷峻的脸庞,此刻变得异常惨白,豆大的汗水随着她的身体滑落,她忍着痛,闷哼出声。
她的一声闷哼,如同一把利刃,深深扎进鹿卿卿的心里,引起她的阵阵心疼。
“阿肆!”
看着她越来越痛苦的表情,鹿卿卿再也坐不住,欲起身去找办法。
她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这毒她是不会解的,她带过来的暗卫里,许一善医,可以解毒。
许一被她安置在外面,现在去找,时间来得及,只是没等她脱离上官肆的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拉回。
“不要、药效过了就好。”
“你会疼死的,你知道吗?”
上官肆颤抖着身体,紧紧抱着鹿卿卿,不愿放手,那模样,一如当年只要鹿卿卿在身旁,便不惧任何折磨。
“阿肆~”
见离不开,鹿卿卿软着嗓子,一声声唤着她,防止她迷失自己。
尽管上官肆很想通过转移注意力,来降低痛感,可她知道不能做,上次的罚清晰如昨日,不能那样。
上官肆熬着痛,口中不断溢出低吟。
直到,药效过去,上官肆感觉自己身体里仿佛被夺走了什么,身子里的痛感尽失,苍白的神色才逐渐散去。
“夫人,这下可消气了。”
她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些许致命的诱惑。
鹿卿卿晃了晃脑袋,目光暗沉几分。
“阿肆!”
“下去跪着!”
她神色有些迷茫,还是听话地跪在地上,等着鹿卿卿接下来的吩咐。
“阿肆,你是飘了,还是觉得自己又能了?”
“你是不是傻?我有没有告诉你那是毒药?”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我刚刚说的话里,有什么字你不懂的?”
“毒药两个字总听得懂吧?你还喝?”
“万一,我下得药是什么有后遗症的毒药,到底是你后悔,还是我后悔?”
“你这脑子平时精明能干,怎么遇到我的事情,跟混了浆糊一样,愚不可及。”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当然我否定这个想法,我起码是不会认错自己爱人的。”
“上官肆,算我求你了,对我设个防吧,不然我真害怕哪一天,别人扮成我的样子,把你骗得团团转,你还不知道。”
……
鹿卿卿冷眼瞧她,喋喋不休地说了大半天,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好一通,这才撇着嘴,气呼呼地说了句。
“再敢有下次,我不毒你,我毒我自己。”
鹿卿卿的一顿输出,上官肆愣是一个不敢回。
在外雷厉风行的帝尊,此刻求生欲爆棚,安安静静地像个鹌鹑一样,跪在地上,听着自家媳妇的训斥。
“听见没?”
“没听见,我现在就去服毒!”
话音未落,上官肆急忙拉住她,阻止她的行径。
“听见了,下回不敢了……”
得到肯定回答,鹿卿卿凶巴巴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眼里满是无奈和情愫,这样的她,令上官肆感到很是温暖。
“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嗯,起来吧。”
她凝视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有些调情的意味。
上官肆站起来,拦腰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传递着自己深沉的爱意。
“夫人,下次不敢了,别生气了,我把事情交给白夜了,下回我会注意的。”
在上官肆深情的怀抱里,鹿卿卿慢慢沉沦,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流逝的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全身心沉浸在爱人的怀抱里。
“下不为例,你敢,我也敢,看看是谁先心疼,反正不是我。”
鹿卿卿贴着她耳畔低语,嗓音娇软,带着一丝妩媚。
“哦~”
“我遇到你,就没赢过……”
上官肆眼眸暗淡几分,声音里全是失望,事实如此,她这一生赢了很多,唯独在鹿卿卿面前,从未赢过,一输到底。
鹿卿卿把头埋进上官肆的胸膛,大口呼吸着独属于上官肆的气息,忠诚而谦卑。
她的阿肆,骨子里有着自卑,这件事她早就发现了,一直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没成想现在出事。
既然出事,那就解决它。
鹿卿卿从她身上滑落在地,挺直腰板跪了下去,在上官肆诧异的目光下,她唇角笑意分明。
“阿肆,不可这般贬低自己。”
“你从未输过,我也不会让你输的,我的余生皆有你,你又怎么可能一直没赢过。”
“你赢过,你赢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