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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碎云翘小桃结局+番外

屑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隔壁丁香哭肿着一双眼,她昨儿信誓旦旦跟老鸨子说,那恩客一定来,他答应了的,可人又放了她的鸽子。晴香也就是昨儿顾着沈少爷,不然昨晚上就去丁香门口看笑话去了。这也叫丁香又是心里头难受又是庆幸的。丁香在哭,刚被分到她房里的金哥儿也吓得不行,行动间没放稳笤帚,笤帚倒了下去,金哥儿又被丁香好一顿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旁人看我的笑话,你也来咒我不是!”金哥儿小小声分辨了一两句,丁香越发来气了,又是掐她又是拧她的,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错了丁香姐姐,我错了丁香姐姐......”金哥儿一叠声的认错,小卷儿在晴香屋子里听着也觉得难受。丁香屋子里闹腾了起来,不少房里的姑娘都伸着头出来看。桑儿见自己串门又惹出一滩事儿来,只嗔了嘴上不留德的...

主角:云翘小桃   更新:2025-03-18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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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翘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珠碎云翘小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隔壁丁香哭肿着一双眼,她昨儿信誓旦旦跟老鸨子说,那恩客一定来,他答应了的,可人又放了她的鸽子。晴香也就是昨儿顾着沈少爷,不然昨晚上就去丁香门口看笑话去了。这也叫丁香又是心里头难受又是庆幸的。丁香在哭,刚被分到她房里的金哥儿也吓得不行,行动间没放稳笤帚,笤帚倒了下去,金哥儿又被丁香好一顿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旁人看我的笑话,你也来咒我不是!”金哥儿小小声分辨了一两句,丁香越发来气了,又是掐她又是拧她的,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错了丁香姐姐,我错了丁香姐姐......”金哥儿一叠声的认错,小卷儿在晴香屋子里听着也觉得难受。丁香屋子里闹腾了起来,不少房里的姑娘都伸着头出来看。桑儿见自己串门又惹出一滩事儿来,只嗔了嘴上不留德的...

《玉珠碎云翘小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隔壁丁香哭肿着一双眼,她昨儿信誓旦旦跟老鸨子说,那恩客一定来,他答应了的,可人又放了她的鸽子。
晴香也就是昨儿顾着沈少爷,不然昨晚上就去丁香门口看笑话去了。
这也叫丁香又是心里头难受又是庆幸的。
丁香在哭,刚被分到她房里的金哥儿也吓得不行,行动间没放稳笤帚,笤帚倒了下去,金哥儿又被丁香好一顿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旁人看我的笑话,你也来咒我不是!”
金哥儿小小声分辨了一两句,丁香越发来气了,又是掐她又是拧她的,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我错了丁香姐姐,我错了丁香姐姐......”金哥儿一叠声的认错,小卷儿在晴香屋子里听着也觉得难受。
丁香屋子里闹腾了起来,不少房里的姑娘都伸着头出来看。
桑儿见自己串门又惹出一滩事儿来,只嗔了嘴上不留德的晴香一眼,又赶去丁香屋子里去哄人。
“好了好了,大白日头里,闹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思。”
金哥儿被罚了关柴房,晴香看着满脸担忧的小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晚饭间小卷儿留了两个馒头,晴香知道她是想给柴房里的金哥儿送去,也就拿过了馒头,又掰开夹了些菜进去,再递给小卷儿。
小卷儿也就知道自己去柴房这事儿晴香姐姐是默许了。
柴房里金哥儿委屈的不行,见到小卷儿,更是眼睛里蓄着的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小卷儿......”
“晴香姐姐让我送来的,你饿了一天,应该不好受。”小卷儿将那两个夹了菜的馒头递给金哥儿,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到底,金哥儿这遭罪,也是因为晴香姐姐而起。
金哥儿和着自己的眼泪嚼着夹菜馒头,抽抽噎噎的:“你倒是比我们都幸运。”
幸运吗?小卷儿不知道。
昨儿臻哥儿,不,现在该叫她阿招了,阿招被罚站了一晚上的规矩,可小卷儿昨儿也是在床上跪了两个时辰,甚至被沈少爷攥着的手腕子处,今儿还有点反青。
她没跟金哥儿似的挨打,可昨晚被灌酒,被吓吐那一次,也是提心吊胆了一整晚。
只是旁人只会看到的沈少爷因为听她唱了小曲儿,赏了她半吊钱罢了。
这还只是分房做丫鬟的头一天罢了。
晴香今晚上没客,她也不想去大堂,只是带着小卷儿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了看大堂里的热闹。
大堂里什么人都有,除了一些来寻乐子的客人,招了姑娘来陪着一起划拳喝酒行乐,也有一些穿着不太好,看起来只是贩夫走卒一样的人。
小卷儿仰着脸问晴香:“姐姐,他们没钱的人也会来逛吗?”
晴香只是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小脸,似笑似叹:“男人啊,有些时候才不管自己兜里有钱没钱。就看那边的赌桌吧,没钱的才更乐意赌,因为做梦都想赚笔大的,到最后就是把家里的老婆儿女,房子田地都赔进去,还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翻盘。”
小卷儿攥着晴香衣角的小手紧了紧:“嗯,我知道。”
因为她就是她爹没钱还赌债,才被抵到妓馆里来。
“不过别看那些串客闲人兜里没钱,没生意的时候姑娘们也要笼络笼络,就拿丁香来说,她是从来都不肯笼络这些低贱的人的,觉得掉身价,可说不准,这些串客闲人就什么时候能说动有钱的男客给你介绍个好茬来。再者,他们言三语四的也会影响姑娘们的名声。”
晴香看小卷儿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就掰开了给她讲:“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如果碰上个有钱公子哥儿头一回进门,公子哥儿手底下的机灵小厮就会先来打听一下妓馆里的消息。他们又不可能逛遍了再回去报信儿,那就只能找常来的串客打听,串客给一个姑娘说上几句好话,或是说上几句坏话,都会直接影响到这个公子哥儿来了之后点哪个姑娘。所以别看这里面不少地痞无赖,却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
小卷儿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晴香姐姐。”
“小卷儿真乖。”晴香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有一位看起来比较体面的管事一路从楼下向着晴香站的位置而来。
那管事笑容可掬,冲着晴香点头哈腰的递上一张请柬:“我们二爷明儿想来找姑娘,晴香姑娘可愿意赏光?”

晴香似是也知道自己方才吃醋闹脾气叫栾二爷低下脸儿来哄她自己理亏,只是一副慵懒的爱娇模样,含情脉脉的去看栾二爷。
栾二爷被她撩拨着心里头也痒痒的,只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下一下的亲着。
晴香扭着身子不依,嘴上只说:“我哭花了妆,现在肯定成花猫脸了,二爷放开我,我去洗脸。”
小卷儿听着这话,忙去给她端铜脸盆,又兑了热水,备了毛巾。
那边栾二爷却是不放手:“就不叫你去洗脸,哭成小花猫脸,也是你自己非要吃惠珍干醋闹得。”
晴香听他提起惠珍,脸上又带了委屈和气恼,拿着手帕子就挥他:“二爷还说自己不在意惠珍,回头又该她请你就去,我请你不来了,可怜我连个老货都争不过了我还有什么脸在二爷跟前伺候!”
说着说着眼睛里又往外溢眼泪。
栾二爷见自己不过是略微一提,晴香便又醋成这样,心里更是受用的不行,忙再哄道:“那下回你请我,我就是千忙万忙,被我老子兄长打断腿,也赏你的脸,总行了吧?”
晴香又嘟着嘴道:“不行。”
栾二爷又问:“那你要怎样?”
晴香巴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二爷怎么能为了我,在知府大人和大公子面前让自己落下不是,自然是要瞅二爷的空。只要二爷记着我这个人,晴香就是死了,也不是个屈死鬼儿。”
她一副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的姿态,嘴上说的又深情,又落寞,更惹栾二爷怜惜,忙招手叫小卷儿:“快来给你姐姐洗把脸,瞧着哭的,我看着都心疼。”
晴香在小卷儿的伺候下洗了脸,又叫小卷儿取了妆匣来给自己补妆,又缠着栾二爷给自己描眉。
就算是有眉粉棒,石黛粉也是容易撒的,蹭到手上就是一道灰。
小卷儿多烫了一条毛巾给栾二爷擦手,又感受到了晴香在背后尖刀一样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戳,便是禁不住一个激灵。
栾二爷最是喜爱晴香这种防人如防贼一般的模样,也不说破,就乐得看小卷儿这一晚上如坐针毡的伺候服侍他俩个。
可怜小卷儿又是一夜的提心吊胆,一直伺候到后半夜。
栾二爷歇下了,晴香却从床上爬起来,揪着小卷儿的耳朵提溜到床前,罚她捧烛台,蜡烛没烧完就不许走。
帐子里面栾二爷不知说了些什么,晴香一声冷哼:“我就是晚上没点光亮睡不着,怎么?难道二爷心疼她?”
小卷儿只能捧着那一支红烛在帐前,远不得近不得,听着更漏的声音捱时辰。
再就是趁着帐子里晴香和栾二爷注意不到,张着嘴吁吁的吹蜡烛,祈祷着红烛早些烧完,她也好早些脱身。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沈少爷又来了一趟,看见小卷儿一副吓破胆的瑟缩样子,便猜着了几分:“昨儿栾二来找过你?”
晴香瞌睡还没醒呢,打着哈欠,点了点头。
沈少爷不由得轻笑一声:“可算是给人见了你的泼辣样,瞧这吓得。”
晴香揉揉眼睛,心里头还记挂着正事儿:“该我办的我都办完了,他也许了我,看你什么时候用了。”
沈少爷也只是说:“左右不急。”
晴香没再说什么,却是想撵客了:“你要是没事,就走,我还困着呢。”
沈少爷冲着小卷儿的方向努努嘴,晴香混沌的脑子勉强清明了一瞬,把小卷儿叫到自己身边,依旧是哈欠连天:“妓馆里头逢场作戏的时候多着呢,你要都这么当真,早晚把胆子吓破。今儿放你的假,自己玩去吧。”
小卷儿也些微摸着了昨晚上晴香姐姐吃醋撒泼磋磨人的样子应该是装的了。
嘱咐完这一句,晴香又钻被子里自顾自睡觉去了,沈少爷也就带着小卷儿来了外间:“你晴香姐姐这几日都不待客,你把有红漆的牌子挂在外头。”
小卷儿从门口的柜子处找了牌子出来,踮着脚挂在了门上,看着沈少爷有些尴尬,晴香姐姐不待客,那沈少爷干嘛还不走?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问能说的,只管给人沏茶,添果子就算了。
沈少爷身边的小厮拿了账本和算盘来,沈少爷就在外间的榻上打起了算盘,劈里啪啦的动静倒也清脆悦耳。
只是打了没一会儿,就见内间里衣衫不整的晴香黑着脸出来,一个枕头扔到了他身上:“你上别处算你的账去,做什么扰我好梦!”

晴香只哀伤了一会儿,便又露出高兴的笑来,又带着小卷儿去看别处:“这是外间,接待熟客的地方,那里的小桌,用得到时候你也可以给搬床上去,客人来了要敬干果和鲜果,就从茶桌那里拿,底下的小木牌是预备着客人叫菜叫饭用的,青黛应该没空了,我待会带你走一遍小厨房。”
晴香的介绍就简单粗暴多了:“这里是内间,是我睡觉的地方,有客人的时候要紧着客人的安排来,没客人的时候,你就中午叫我起身,然后给我梳头,我的首饰衣柜你一会儿看看记一下,别回头找不到东西。有想问的就直接开口问,姐姐这儿没什么规矩。”
小卷儿一一点头记下。
晴香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了,就带小卷儿去了一趟厨房,跟厨下的人打了个招呼,正碰上金哥儿和一个陌生的女孩也在厨房。
金哥儿抿着唇对小卷儿笑,小卷儿看了晴香一眼,也回了一个笑,没敢上前说话。
回去的路上晴香就问小卷儿:“你认识方才那个丫头?”
小卷儿点了点头:“嗯,金哥儿姐姐,学艺的时候姐姐对我们都挺好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丫头被分到丁香那里去了。丁香脾气不算好,你那小姐妹怕是要吃苦头了。”金哥儿跟着的那个丫头可不就是丁香房里的?
小卷儿心里咯噔一下,晴香笑嘻嘻拍了拍她的脑袋:“馆里的事,你得先顾了你自己再想旁人。小小年纪倒是会操心。”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晴香左右没事干,先带小卷儿回去教她怎么待客。
“姐姐我一般不去大堂,大堂那里乱一点,我有几个熟客,一个是沈少爷,嗯,今儿晚上就来,你见见,他规矩不大,也没什么架子,出了错也没事。”
晴香带着小卷儿去茶桌那里,给她分辨几种茶叶:“这个是庐山云雾,沈少爷常喝的,今晚就泡这一个。听着外面韩妈妈叫沈少爷来了,你就去开门,问沈少爷好,沈少爷进了屋,桌子上要摆着干果和鲜果,你看他喝的茶水没了,就给他续,要是我们喝酒,你也要看着酒杯斟酒,记住茶要半,酒要满,别记反了。”
“我记住了晴香姐姐。”小卷儿乖乖巧巧点头,看的晴香又是稀罕的不行,捧着她的小脸笑:“真是可可爱爱的小丫头。”
“还有什么其他要注意的吗?”小卷儿被她搓揉一阵子,又问。
晴香想了想:“别的什么,少说多做,多看多问,剩下的就是随机应变了,你慢慢学慢慢练就行。”
小卷儿大眼睛眨呀眨,软软糯糯应声好,晴香就放她去收拾铺盖了。
以后小卷儿就在门后榻上住了,现在再不收拾,晚了一耽搁,就不太好了。
小卷儿回去收拾铺盖,碰上了正在收拾铺盖的臻哥儿,臻哥儿眼圈红彤彤的,小卷儿看到了她打包铺盖时,手背上露出的红痕:“臻哥儿姐姐?”
“小卷儿?”臻哥儿吸吸鼻子,把手往背后藏。小卷儿也只能当自己没看见,说一声:“好巧。”
“我看见你跟了晴香姐姐了,晴香姐姐对你怎么样?”小卷儿是第一个被分走的,她们都看在眼里。
“还好,就是有些怕她。”小卷儿想了想,道。
臻哥儿心细,又是刚去就受了委屈,这会子她要是夸晴香的好话,臻哥儿一准难受。不过小卷儿也没说谎,晴香的确有点泼辣的名声,虽然对小卷儿挺热情的,到底一个是姑娘一个是丫鬟,又陌生,说不怕也有点亏心。
臻哥儿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儿,只要你听话,姐姐应该不会难为你。”
两人只说了两句话,便各自打包铺盖走了,只是小卷儿总想着臻哥儿手背上的红痕。
等她回了晴香的房里,晴香正往自己唇上抹胭脂,毕竟是下午了,也该预备晚上迎客了。
小卷儿打点好自己的铺盖,又找了笤帚来仔细打扫了一遍房间,借着去茶水房的机会跟腊八说了几句话,让他安心,说晴香姐姐对她很好。
又问起腊八什么时候和鸨妈妈提赎身的事儿。
就算是小卷儿说自己很好,腊八到底不放心:“你才刚转过去做丫鬟,我再迟些日子吧。”
小卷儿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腊八,既然分了房,就不能跟从前学艺的时候似的,常来找腊八了。
腊八拍拍她的手:“你机灵着点,不用记挂我。”

某次沈少爷丢钱给她去小厨房点菜,她大着胆子跟小厨房要了四样酸辣爽口的小菜,又额外嘱咐了不许放香油,孰料还真的对了沈少爷的胃口,就连晴香都不曾想到的。
甚至莫说晴香了,就连沈少爷本人,都没想到自己不爱吃饭,最根本的缘故是他口味跟家里不合。
反正从小就觉得不管什么菜都没胃口,即使后来大了不在家吃了,也在吃食上早就放弃了。
饭么,能凑合两口,饿不死就行。
还有晴香方才说的,小卷儿给晴香亲手做了全新的妆品,她如今脸上也不用铅粉了,用紫茉莉花种研碎了配香料制了新的,用在脸上是轻白红香,又服帖润泽,胭脂膏子都是小卷儿淘澄净了渣滓,再用花露蒸,用蜜调的。
妆效更美不说,也更养脸。因着这一手妆容,晴香人气也是更上一层楼。
更兼小卷儿是个不藏私的,晴香也大方,这种用花种自制搽脸粉的法子也是在姑娘间一个传一个,不少姑娘见了小卷儿都是脸上带笑。
至此,沈少爷对晴香称呼小卷儿是宝贝一事,也是心服口服。这么一个好孩子,搁到谁手里,能不心疼的直呼心肝宝贝儿呢?
沈少爷今儿来也是有正经事的,他跟晴香商量了明日在宴宾楼做东,请晴香出外场吃花酒的事情。
也正是刚过完年那会儿,要约请栾二爷一事。
吃花酒这事儿,小卷儿也陪着晴香出过几次外场。
外场外场,自然是在馆子外面,客人们或是会客或是应酬,叫姑娘们去助兴的。吃花酒的时候人多,也热闹,上一回就是栾二爷请了晴香,小卷儿抱着琴跟着伺候的。
栾二爷喜欢闹酒,一场花酒吃下来,莫说晴香了,就连小卷儿也给他代了几碗酒,吃的小脸红扑扑的——客人们划拳行酒令,输了的时候免不了让叫的姑娘们代酒。
也亏得小卷儿陪沈少爷用饭的时候,沈少爷常喂她酒吃,算是把酒量练了出来。虽然不算多能喝,但几碗酒下肚,也能走的板板正正的回来。
小卷儿听到宴宾楼,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晴香抿唇笑着戳戳她的脸:“瞧你高兴的,听见去宴宾楼,这么动你的心啊?”
小卷儿点头啊点头:“宴宾楼的骨酥鱼特别好吃!”
这下连沈少爷都失笑了:“原来小卷儿是冲着骨酥鱼才去的?这样我明天少不得给你点双份儿,叫你连吃带拿。”
小卷儿被他笑了一句,也有些害臊起来。
不过既然明天要出外场,还是沈少爷约请栾二爷,小卷儿心里有些打鼓,便问晴香:“明儿姐姐要开什么戏场?我是该演受气小丫鬟还是该伶俐卖个乖?”
沈少爷比较喜欢小卷儿乖乖巧巧的,栾二爷就比较喜欢逗她,爱看她对自己谄媚。
晴香正卸头面,叫小卷儿一说,也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瞧你皮的,明儿个紧着栾二爷来就行。”
有了晴香这话,小卷儿也就知道了明天要怎么做了。
宴宾楼里沈少爷极大手笔的包了宴宾楼的三楼整整一层,小卷儿依旧是给晴香抱着琴去的。
到了地方搁下琴,小卷儿蹦蹦跳跳的往二楼跑,宴宾楼的伙计跟她说琴架子搁在了二楼的房里,她便去取。
眼前又一个阴影忽然出现,却是正在上楼的栾二爷,身后还跟着她认识的小厮。
小卷儿低着头就想躲开,栾二爷偏偏又错了一步,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这是小卷儿不是?见了爷也不问声好?”
小卷儿依旧是低着头,只是脸上含羞带臊的,低声道:“栾二爷既来了,怎么不去找晴香姐姐?我还要给姐姐下楼拿琴架子呢。”
栾二爷瞥了一眼场中已经坐下的晴香,捉住了小卷儿的小手:“我也是刚到,正要上楼呢。”
小卷儿低低惊叫一声,忙推开栾二爷,含嗔带笑了一句:“二爷还不上楼?叫晴香姐姐看见了,又不待见我。二爷就当疼疼小卷儿吧。”
逗了一回小卷儿,栾二爷也就挺高兴的上了三楼,果然看到了晴香。
小卷儿转到楼下,却看到了会宾接客的沈少爷,不由得心里一紧,也不知道刚刚楼梯上那一幕,叫沈少爷看了多少去。
拿了琴架子,那边宴席也热热闹闹张罗开了,沈少爷是东道,栾二爷是主客,另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主陪副陪,各人都叫了姑娘。
晴香跟她们商量着唱些什么,小卷儿这些小丫鬟们静静的待在一边。

腊八到底是个男儿,手里又有了钱,难保张小村那几个不会再撺掇他去赌。
腊八低低的跟她作保:“我在娘跟前发了誓言的,我要是再赌一个子儿,你就拿刀剁我的手。匣子里的钱,是留着给咱俩赎身的。”
云翘是真的为他们做好了一切打算,小卷儿是个丫头,年纪又小,就算先赎出去,她也没办法立足,必须得先让腊八赎身,有了正经活计,有了依靠,才可以把小卷儿赎出去。
“就算不赌,他们要是问你借钱,你就说钱都在我这儿,叫他们来找我。他们就不敢了。”小卷儿又嘱咐一句。
她爹就是个烂赌鬼,小卷儿是深知赌这个东西不能沾的。
“嗯。”腊八应声,又往外撵她:“你今儿头一天分房,回去晚了多不好,你快些走吧。”
外面日头斜了,散出金黄的日光来,小卷儿看了一下天时,才忙忙的往晴香房间跑。
再晚点,难道要当着客人的面儿打扫屋子吗?
小卷儿拎着热水回来的时候,晴香只当她跟小姐妹碰上聊了一会儿,也不怎么在意。
小卷儿干活麻利,晴香是越看越喜欢,真就跟投了缘似的,待小卷儿收拾好一切,额上微微出汗,晴香又把她抱了回来给她擦擦汗,开了自己的首饰匣子给她数:“这个是金凤钗,纯金的,是这里边最贵的一个了,每天都要开匣子看看,这套红宝石头面,是我出外场的时候常戴的,你看看好不好呀?”
她手里拿着那副头面里镶红宝的流苏坠,在小卷儿眼前晃来晃去,小卷儿咯咯笑,看着就觉得心里头发甜,晴香又捏了捏她的腮:“真是的,叫我捞着你这么一个好宝贝。”
小卷儿却是看到了晴香桌子上的眉粉,似乎有点在意,晴香也看到了她的视线,问:“这眉粉怎么了?”
小卷儿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太敢说。
晴香便伸手向她腋下去挠:“你不说,我就挠你痒痒。”
小卷儿慌忙逃,一大一小闹了一阵,小卷儿才有些腼腆的开口:“我说这话姐姐别嫌我事儿多。只是之前看阮师父描眉的眉粉跟姐姐的不太一样,所以有些好奇。”
晴香伸手开了眉粉盒子递给她:“哪不好了?”
小卷儿又从梳妆台上取了一包抹脸的香粉,跟那盒子里的石黛粉混合起来,手心里便捧了一小撮浅灰色的粉来:“阮师父说,这么混了之后,晕开来更好看,姐姐要试试吗?”
晴香看了看那灰色的混合眉粉,眉毛一挑,还真的觉得有了新思路。
她卸了自己的眉妆,又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挑眉粉与香粉混合出一种深灰色,代替原本的黑色黛粉蘸水上了眉妆的主体,又将小卷儿手里的浅灰色粉末些微的晕染在眉边。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眼睛里都放出光来了,这么一弄虽然复杂了许多,但浓淡相宜的眉妆比先前描的眉更细腻也更不显眼,整个妆容的重点便从原本深黑的眉毛处挪到了她顾盼生辉的眼睛处。
晴香是大喜过望,这效果都快赶上外头价比黄金的青雀黛了。
“哎呀,真真是个小宝贝儿,遇上你我可沾大光了!”口上是新上的胭脂,晴香只好拿鼻尖蹭了蹭小卷儿的脸,权当亲香了一口。
“又是得着什么宝贝了,就兴奋成这样。”一道男人的声音乍然响起,小卷儿吃了一惊,这人是谁?
晴香也有些惊讶:“这么早?韩妈妈怎么也没叫一声?”
男人有些没骨头一般倚在晴香的梳妆台处,手里捻了一下新调出来的灰色眉粉,又去端详晴香的脸:“青雀黛?”
晴香也闭了眼凑上去给他看:“我哪里买得起那昂贵的玩意儿。”
男人捏着晴香的下巴,左看右看:“别说,效果甚至比青雀黛还强一些。”
青雀黛可没有从中灰到浅灰的渐变。
晴香咯咯直笑,卖关子:“当然是我新得着的宝贝给的呀。沈少爷你醋不醋?你可被比下去了。”
原来这男人就是沈少爷。
小卷儿悄悄去外间布置干果鲜果,沏茶,听着里面晴香姐姐与沈少爷调笑。
眼观鼻鼻观心的只管做事,权当自己不存在。
晴香推着沈少爷到外间来,那位沈少爷方懒懒散散的瘫倒在床上,一副疲惫的模样。晴香招了招手,小卷儿便将装了干鲜果的小桌子搬到了床上去,又拿茶杯给沈少爷倒了一杯茶。
沈少爷爬起来,大模大样的看了小卷儿一眼,小卷儿心里一紧,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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