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江心柔,她不克死童童是不是不甘心?!
我将车都开出了残影。
一进医院,江心柔竟然好意思蹲在急救病房前哭。
我拎起她的领子,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害死他才甘心?”
江心柔的手死死揪住我的衣角,满目哀求:“你之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记得你扣扣搜搜从不给孩子吃草莓,想着好好补偿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对草莓过敏啊!”
我狠狠甩开她的手,火气更盛。
恨不得当场喷出火来。
“一遇到事情你就说不知道。”
“一吵架你就说什么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八年,你究竟付出了什么啊?”
“家务是不做的?
孩子是不关心的?
忠诚是没有的?”
“江心柔,要是童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仿佛被我这句话刺痛。
“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改而已,你得给我改正的机会。”
如果想犯错就犯罪,想挽回就动动嘴皮子说一说,这世界还有哪个傻子会真心实意付出呢?
改正的机会,她也配说这句话。
我嫌恶地看了她最后一眼。
“之前不敢动你,是因为我知道童童心里还有你。”
“他怕我难过不肯说,梦里总是喊妈妈。
可是现在,我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情面了。”
安保直接将她架了出去。
我枯坐在急救室门口,颓唐不已。
一张纸巾被一双轻柔的手塞进我的手里。
“贺总,您擦擦泪。”
我一抬头,小周竟然还没走。
也许是太绝望,我脱口而出:“你说,这是上天嫌弃我之前犯蠢的报应吗?”
她一脸担忧,平蹲下来,轻轻握住我的手。
“好人一定有好报的。”
“您一直喊我小周,其实我的全名是周欢欢,五年前您资助我读的大学。”
我有些发愣。
资助许远洲后,我确实又资助了一个高三女生。
听说成绩优异,考入了北大。
不过我那时候为了工作疲于奔命,压根没有仔细查看过各项资料。
“听说您回了贺氏,秋招我便只投了这里。”
怪不得清北的高才生,会来这么一个二线城市做秘书。
我有些尴尬,把手抽出来。
斟酌着开口:“我资助你们不求任何回报,其实你应该去更能施展你才华的地方。”
她竟然瞬间红了眼。
“我不能让您觉得所有被资助者都是白眼狼。”
“是您给了我新的人生。”
一滴泪滴落在我的手上。
烫的我心惊。
“你被资助是因为你自己成绩优异,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资助你。”
“是你自己改变了你自己的人生。”
可惜,我劝不动她。
我怎么说不需要她的回报,她都非要执拗地在这里等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灯闪了几次。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周欢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我。
做工精美。
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