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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收尸人观察日志金桐周仰光

巴普洛夫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到周围的环境都安静下来,金桐躺在芷桑身边。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尸体,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观赏台,应该是木质的栏杆,从断裂处能够清晰的看出木材的折痕参差不齐,看起来就如同郝妈妈说的一样,由于年久失修而产生的这种情况。但金桐不这么认为,她伸手给自己架了个小小的望远镜,好让她看的更加清晰一些,从这个角度来看,断裂的地方有一部分偏深色的东西非常抓她的眼睛,如此看来,这个案子是不简单啊。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春华楼的这个观赏台非常宽,一般情况下来说,这里的女子表演只会站在正中间,距离台子边缘非常远,更别提从上面掉下来,当然,芷桑这次是招婿,走到边缘是有可能的,但是金桐更为疑惑的一点是就算是到了边缘,在边缘栏杆不能...

主角:金桐周仰光   更新:2025-03-15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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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桐周仰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收尸人观察日志金桐周仰光》,由网络作家“巴普洛夫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周围的环境都安静下来,金桐躺在芷桑身边。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尸体,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观赏台,应该是木质的栏杆,从断裂处能够清晰的看出木材的折痕参差不齐,看起来就如同郝妈妈说的一样,由于年久失修而产生的这种情况。但金桐不这么认为,她伸手给自己架了个小小的望远镜,好让她看的更加清晰一些,从这个角度来看,断裂的地方有一部分偏深色的东西非常抓她的眼睛,如此看来,这个案子是不简单啊。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春华楼的这个观赏台非常宽,一般情况下来说,这里的女子表演只会站在正中间,距离台子边缘非常远,更别提从上面掉下来,当然,芷桑这次是招婿,走到边缘是有可能的,但是金桐更为疑惑的一点是就算是到了边缘,在边缘栏杆不能...

《结局+番外收尸人观察日志金桐周仰光》精彩片段

等到周围的环境都安静下来,金桐躺在芷桑身边。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尸体,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观赏台,应该是木质的栏杆,从断裂处能够清晰的看出木材的折痕参差不齐,看起来就如同郝妈妈说的一样,由于年久失修而产生的这种情况。但金桐不这么认为,她伸手给自己架了个小小的望远镜,好让她看的更加清晰一些,从这个角度来看,断裂的地方有一部分偏深色的东西非常抓她的眼睛,如此看来,这个案子是不简单啊。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春华楼的这个观赏台非常宽,一般情况下来说,这里的女子表演只会站在正中间,距离台子边缘非常远,更别提从上面掉下来,当然,芷桑这次是招婿,走到边缘是有可能的,但是金桐更为疑惑的一点是就算是到了边缘,在边缘栏杆不能承重的情况之下,除非芷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栏杆上,否则她绝对不可能从哪个地方掉下来。
这个凶手不简单,他一定用了某个方法让芷桑不得不倚靠在栏杆上面,当然这些只是她的一些猜想,还需要更多的人证、物证去证实。
随后她偏头观察尸体。她还未看出些什么,脑海中突然间出现这位姑娘铁链缠身的昏迷场景,同时,这个空间里面还有一些人手握长鞭,但全部带着面具看不清脸。骤然,她从“幻境”中回到了现实。
就算金桐见过再多的尸体,看见那番场景,也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她沉声问着尸体。
这位姑娘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被刚刚芷桑的过往经历吓得手脚冰凉。
尸体神色非常不好,嘴巴像是有冤屈一样张大,穿过外面这层衣服,身体上有着多块让人看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痕迹,从那些青紫色痕迹的位置以及受伤程度来看应该是受伤没多久留下的。
此外,尸体腰带上面有些斑驳血痕,金桐突然间想起张秀才脖子上的勒痕,难不成芷桑就是杀害张秀才的凶手?她如是猜测到。接下来,她在芷桑的腰间发现一个金色的药瓶,她打开瓶口闻了闻,刺鼻的气味,是砒霜。难不成死者真的有求死的欲望,那今日她的死亡究竟是不是意外?
死者手里面还攥着一个东西,一副女人家的牡丹金钗。不过她记得芷桑好像从来不喜欢这种奢华的饰物。芷桑天生丽质,以朴素有才华而出名,怎么会用这种俗气的东西,这支金钗问题很大,很有可能是指正凶手的证据。
现在证据链根本不完整,很多东西她看不太清,还是缺乏线索。这种繁琐而摸不透的感觉让金桐觉得很不舒服,她皱着眉支着胳膊,还不舍的偏头看了眼芷桑,心中不免还有些感怀。
“怎么样了啊!”周仰光摇着扇子摇摇晃晃过来了。
金桐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腿上刚准备用力,忽然感觉眼前瞬间黑了一下,晕乎的又坐在了地上。周仰光也看出了她情况不太对劲,伸手准备拉她,“桐爷,怎么了这是。”
金桐扶着晕乎乎的额头,迷迷糊糊的说,“拉我一把,估计是在地上躺太久了。”
“哎,我就说你别老在地上躺着,这地上多凉啊”周仰光一边拉她一边婆婆妈妈的絮叨个不停,“女孩子就应该注意保暖,你要是生了病,我再找谁帮我断案去。”
金桐冲着周仰光翻了个白眼,“放心吧,爷爷我还死不了。”她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桐爷这个设定,毫不避讳的脱口而出。
“所以,结果怎么样?”
“还没有确定。不过现在很多证据都指向这位姑娘是杀张秀才的凶手,只不过都是我的猜测,但是还缺乏关键性证据,毕竟现在,死无对证。”
“喔。”周仰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见金桐正在把玩一个药瓶,“这是什么?”
“死者身上的。”
“毒药?”
“她想自杀?”
“呵,谁知道呢!”金桐嘴上说着毫不关心,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瓶子看。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
远处传来不小的吆喝声,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衙役骑马而来,眼瞅着快要撞上二人,两人猛抽缰绳,马儿扬起前蹄掀了金桐一脸的土。
“哪个不要脸的狗官街头纵马。”
金桐向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可对于这种生生给自己塞了一嘴土的行为她是忍无可忍。
周仰光拿的是他们县衙的文书,两位衙役自然知道他的身份,纵身下马给周仰光行礼。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衙役说,“周公子,我们是县衙的人,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周仰光点头,示意他们前往。
两位衙役带了仵作上前验尸,金桐和周仰光就在一旁围观。
仵作取出工具麻利的从头到脚细细查看,查完之后躬身下了定论,“此人身上能看出是坠落死亡,不见其他致命伤,至于身体上的其他伤口,回府衙之后我在尸检报告上会再详细说明。”
“这地方管事儿的呢?”高个子衙役问。
春华楼的老鸨郝妈妈听见有人唤她,连忙赶来,“两位官爷,我就是这春华楼管事儿的。”
“现在基本断定死者是意外死亡,我们马上会将尸体带走,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定案之后询问事件相关人员,他们县衙必须要走的流程。
郝妈妈担心芷桑耽误春华楼生意,自然是想着早收尾早好,连忙说,“哎呀,这芷桑姑娘最近总是迷迷糊糊的,应该是累着了,没注意才掉下去的,二位大人辛苦了。”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些银票,“这人的死同我们春华楼没有关系,还请二位大人写公开案件的时候帮我们说说好话。”
最近杨柳镇多了个规矩,县衙的案件皆是公开审理,结案之后需要将案件真相张榜公之于众。郝妈妈担心这件事儿影响了她春华楼的生意,故给这衙役塞了银子。
没成想,这却惹恼了周仰光,“嘿你这个人,你们家的姑娘死了,怎么就同你春华楼没关系了呢?要我说,平台上面的栏杆断了明明就是因为春华楼的修缮出了问题?”
“哎哎哎,这位公子,你可不能诬赖我们,春华楼也是有一定年头了,这出点什么事情哪里有准。”这要是真查出了什么问题,她这春华楼是要封店的,郝妈妈自然也想要为自己的利益搏上一搏。
周仰光不肯放过她,想要为芷桑求个公道,咬死了想让郝妈妈承担责任。周仰光最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赌气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看向旁边的金桐,“桐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金桐此时正握着毒药瓶发呆,她心中万分拧巴,两个想法在她心中无限拉扯。她不想管这闲事儿,毕竟她同死者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她脑海中总是会跳出芷桑生前面对的那些铁链,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该为她讨一个公道。
“桐爷,你说句话啊!”
金桐咬着下唇,仿佛在做着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周仰光还未答应,两位衙役却不想纠缠了。他们将尸体放在担架上之后在前面绑上绳子准备用马将人拉着回去。
“等等!”就在他们准备将人抬走的最后一瞬间,金桐突然高声制止,两个衙役回头看她,金桐抿了下嘴,“芷桑的死不是意外!”

“桥东头的张秀才死了!”
义庄垂挂着经幡白布,昨天刚死了个老人,谁承想今天又死了人。负责搬尸的陈长生刚带着人给老人下了葬,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锤了锤酸痛的后背浑浑噩噩的回到义庄,却瞧见一“少年”斜靠在义庄的大门口,脸上盖着草帽睡得正酣。
陈长生气的直接给了“少年”一脚,“在这里躲懒,收尸去。”
感受到刺眼光线的少年凛眉,呲了下牙齿,炎炎夏日,太阳打在眼睛上,火燎一般的疼,他转动眼球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光照强度,缓缓睁开了眼。头向着始作俑者偏了一下,“谁打扰老子睡觉”的话还没说出口,看见人立刻老实的跪下喊了句“师傅。”
少年,不对,应该是少女名叫金桐。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若不稍加打扮,倒也分不清性别,而金桐也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十三年前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塔北村将一三岁小儿突然间托管给村里义庄的六十岁陈长生,临走前从腰间取下一枚鱼纹玉牌交给陈长生,什么都没说,自此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塔北村四季分明,夏天日晒时间长,而金桐托陈长生常年照顾,自然也开始跟着接管起义庄的营生,常年在外奔波,别的没有,倒是真晒出一身小麦色的皮肤,身材倒是真的不错,胳膊上是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抬棺抬得。脸蛋仔细看来也算是个标志人物,只不过天生异瞳,她的左眼是金色的,若是不笑,任何人见了都要吓一跳。
她起身,伸手梳理了一番,用灰色长巾包裹住的头,又拽了拽短腰的上衣,憨憨的笑。随后,金桐慢条斯理的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的眼罩,挡上她那只异瞳。
“得嘞,师傅。”
金桐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张秀才家门口。
沈宅门口围了不少人,猫头探脑的生怕看不见热闹。来了三两官兵,听着周围人的意思主事儿的官应该还未到。
“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她拨开人群到了正门口,还未进屋就已经听见了沈氏的哭声。
“哎!我滴儿啊~你怎么就抛下老母走了~”
沈氏是个寡妇想靠着儿子高中能带着她逃离这个村子,谁承想儿子就这么死了。
“儿啊,你放心,母亲一定为你伸冤啊!”随后,她转身就抱住旁边一位官兵的大腿,“大人,算是我求您了,一点要帮我找到真凶。”
“您放心,县令说了,这次来的可是京城过来的‘神探子’。”
神探子,金桐心底一声冷哼,这些官兵没什么能耐,噱头倒是搞了不少。
“起来起来,义庄收尸!”
村里人迷信,与死尸打交道的都不敢得罪,沈氏此时也闭嘴给金桐让了条道。金桐面无表情的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金桐到的时候仵作正在验尸,常处理尸体的事儿,这仵作姓李与金桐是旧相识,“呦,桐爷来了。”
“情况怎么样?”
“致命伤为脖子上的勒痕,从痕迹来看应该是丝绸一类的布料。”
金桐垂头在房间里面巡视了一番,却见床头的脚印一大一小,交错纷杂,地上还有一个散落的香包,其中香料撒了一地。她弯腰将荷包捡起来,可以看出荷包的主人绣工很好,上面的鸳鸯图案栩栩如生。她们这边的规矩,香包皆是男女之间定情之物,想必这张秀才不知是惹了哪家姑娘的风流债。
看到这里金桐眉头紧皱,心底暗自骂了一句“狗男人”。
放下荷包,她走到床边垂头思索,张秀才死状非常奇特,仰面躺在床上,他的衣服皱皱巴巴,尤其胸前的两团抓痕非常明显,死之前应该是同人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桐爷,要不您先给掌掌眼?”李仵作早知金桐的能耐,见着官府还未来人,提议道。
金桐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尸体,然后如同往常一样侧过身躺在尸体旁边,盯着他的眼睛看。
金桐从小就跟尸体打交道,起初是害怕,后来她常常整宿整宿的在义庄的地上躺着,躺着躺着她就发现“尸体会说话”。她能够从尸体上面感知到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具有及其敏锐的观察力,地方官员办案若真有疑难问题,都会找她帮忙。
陈叔说,她这是天菩萨赋予的智慧,不能丢掉,就此,每次看见尸体,她都会躺在旁边看看这人生前发生了什么。
脖子上面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勒痕,是唯一致命伤,从尸体颜色来看大约是昨天半夜死亡的,死亡之前应该是刚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就闻到一阵异香,这种香料应该是杨柳镇的春华楼独有的。
刷的一下,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张秀才与一女子推搡的画面。这些信息基本如她推理的一样,凶手应该是个女子,这人大概是春华楼的。碍于身份,她不便全部告知,只能等着官府来人。
周围人全部屏气凝神等着金桐的结果。金桐站起来,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怎么样啊,金姑娘。”沈氏言词哀切,金桐倒也不忍心。
“沈姨,昨天张秀才是不是出去过。”
“哎哎,昨天晚上饭后跟我说他们读书人在杨柳镇举办诗会,我想着,那些人以后可能都是同僚,就任他去了。”
何氏身边的丫鬟说:“昨日起夜,我还模模糊糊听见有争吵的声音。”
“哼。”金桐冷哧,“真是蠢男人,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金桐的话引起众人议论,结合尸体形态,很难让人不向更歪的地方想。
“你个小贱人,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儿是秀才,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沈氏疯了似的向金桐扑过来,一只扇子打不远处飞了过来拍在了沈氏的脸上,沈氏应声倒地,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子。
“看起来阁下对男人的态度很是不一般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身穿朱红暗纹番西花缂丝袍子款款而来,金桐警惕的从腰间拔出短刀直击对方咽喉。对方好像并没有被这幅样子唬住,只是微微挑眉,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乖乖的举起双手,任人宰割,漫不经心的喊着“女侠饶命”。
“哎呦,误会,误会了,我们是官府前来断案的。”这人身后跟着个摇扇子的军师,高帽一戴。
听闻是官府来人,村民几人围成一个圈,都等着看这官府来人的裁定。
沈氏哭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跪在地上,一声声“我滴儿,我滴儿”啊的喊着,丫鬟搀扶着她,她上半身半个身体都托在了丫鬟的手上。
只见那军师笑意盈盈,举起扇子挑开抵在男人身上的刀子。他冲着钟杳杳抱拳,“真是打扰了,我们是镇上派来调查这次案子的,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周仰光。”

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四月正是芷桑落尽之时,春花散尽却也难比这万花楼的“春色”。春华楼与淮水相依,常有客船画舫缓缓而过,可观春华楼之风景。春华楼从不缺风雅之士,相反的,常引些风雅之士前来相送。春华楼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设宴宴请那些老主顾一赏春华楼的风景。今日的人群却异常多。
“听闻今日春华楼的头牌——芷桑姑娘要抛绣球了!”
“听说这芷桑价值千金,容貌才华兼具,平时那些达官显贵想要见她一面可是要重金相求!”
这戏台子还没搭好,来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而在河的对岸确是另一番风景,淮水的过路桥很窄,仅限行人通过,周仰光的马车只得停在河对岸。这还是周仰光第一次在外地看见姑娘抛绣球,一下子被那大红的灯笼迷住的眼睛。他伸手招呼着身后的两人,“快点,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金桐根本不理会他的招呼,刚刚这么粗暴的对待他还想让她跟着去?不可能!她向来睚眦必报,周仰光越想干啥,她越不干啥。她找了颗树靠着,觉得无聊顺手揪了跟芦苇吹笛子玩儿。觉得舒服了,直接枕着双手仰头看湖对岸那些一掷千金的土豪。
“喂,我们不认识路,你真的不能带着我们去吗?”
周仰光高声吆喝,但没有用。他急了,喊着军师上前准备像来的时候一样给人直接架起来,没想到金桐这次早都做好准备,她把全身的力气汇集在“屁股上。”
此时,她的屁股有千斤沉重,周仰光和沈军师二人两人直接仰面摔倒了地上。
周仰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软硬不吃。他来的时候也是跟他父亲打过赌的,眼瞅着这个案子马上就要完成了,谁承想却拜倒在一个女人手里,这让他很是下不来面子。
于是他想了个坏招,扯着嗓子喊,“哎,那个谁?听你刚刚分析案件的时候对这里挺熟悉的,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啊!”
周仰光是个大嗓门,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他的声音,过路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金桐身上。那些眼神与议论的声音,就差把“女子不能进青楼,进了就是卖的写在他们脸上了。”不过金桐并不在意,短暂的相处她已经摸透了周仰光的脾气,她只要比他还不要脸,没有人能让她挪动玉臀。
难搞了。
春华楼那边已经燃起了烟花,今日人群繁杂,周仰光内心出现隐隐的不安。如果凶手发现他们今日的行动很有可能趁着人群逃跑,可现在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大喇喇的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无可奈何。
“金桐?”他试探性的出声。
情急之下,周仰光心中顿时升起一个万能之法。
“桐爷,我出银子雇你还不行吗?”
提起钱,金桐的眼睛歘的就睁开了。周仰光再傻也知道,她这个反应的意思就是,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回头从军师的腰间掏了一把银票。
“不是少爷,您想要花钱,拿我的做什么!”沈军师有些委屈。
周仰光摆摆手,表示回府之后会还给他。他十分狗腿的把手中银票呈递给金桐,赔笑说,“桐爷,不好意思,我也是断案着急了,您看看这些可以吗?”
表面上笑的开心,心里却把金桐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妈的,要不是为了完成他老爹的任务,他才不会在这跟个小丫头低三下四的。
那些银票有一截指肚那么宽,这少爷还挺大方,金桐心里想。她毫不客气的将银票取来藏在怀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行事儿的规矩。
周仰光乐了,这人原来也是个俗人,他爹说得对,原来钱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
“傻乐什么?走人啊!”
金桐毫不客气的骂道,周仰光在后面颇为狗腿的给扇扇子,他想开了大丈夫能屈能忍,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
几人正往着春华楼去,却只听一人大喊“芷桑出来了!”
金桐正抬眼往那春华楼正中栏杆处望去,却只见一袭红衣一跃而下,众人还未看清是谁却只听“咚——”一声,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了!
金桐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招呼都没打,飞快奔向人群之中。
“让一下,来让一下。”
她在同人群逆向而行,不知是谁高声喊了句“芷桑跳楼了!”人群开始恐慌,渐渐的往远离春华楼的方向跑,她身体娇小瘦弱,她着急往回走,那些人不要命的往外跑。她感觉到自己被挤压在人群中时马上就要窒息了,一个宽厚的肩膀帮她挡住了人群。
“你先往里走,我和军师疏散人群。”
大概是真的面对事情了,周仰光的脸现在看起来特别靠谱,就连金桐都不自觉的给他打上了一层高光。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骂了句“傻x”顺着周仰光给她开出的道路往里走。
周仰光人高马大,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他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举起了从县衙那边拿来的牌子,“县衙办案,请大家有序离场!”
“请大家有序离场!”
但人群之中都是无意识的,大家都是被推着走,谁也听不见谁。却只听“咚”的一声,没头苍蝇般的百姓立马被这声巨响是下慌了神,立马停住了脚,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七尺男儿神色威严,手上还举着一把金色的火铳。
“我是县衙的人,请大家稍安勿躁,有序离场。”
枪声威力不小,完全压制住众人内心的慌乱,顺从的随着人流穿过小桥离开。周仰光将火铳别在腰间迅速赶到案发现场。
金桐的手搭在女子的脖子上停顿了几秒之后,回过头看向周仰光摇了摇头。
“人已经死了。”
周仰光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一案未结,新的案子又来了。”
“或许不是新的案子呢?”金桐表情意味不明。
“什么?难不成这案子同张秀才案子有点关系?”
金桐抿嘴没有出声,她刚看见芷桑的时候就有一种直觉,她应该就是杀死张秀才的凶手,但是现在她没有证据。
“不是都让你们检查了栏杆吗,你们这是怎么看的!”郝妈妈的大嗓门打断了金桐的思考。
“那个,周.....”金桐的大脑顿住了,死活想不起这厮叫啥。
“周仰光!”
“对,你去帮我拦着点郝妈妈让她先别过来。”
“可是咱们不是还要找人证吗?”
“那个一会儿再说,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
周仰光还准备说些什么,金桐直接从地上捡起那个落在地上的红绣球准备塞进他的嘴里,周仰光立刻闭嘴,转身就去找郝妈妈了,一边跑还一边感慨着,这女人,太恐怖了,凶案现场的东西都敢往活人嘴里塞。

因为陈长生的死,金桐始终情绪低迷。杨柳镇往京城去距离很远。倒是给周仰光留下了机会,他想尽一切办法哄金桐开心。这一路小嘴叭叭的从来没有停下过。
“哎,你知道吗,这京城啊,最有意思的就是东坊的那家服装店,赶明儿咱们去了,我就给你挑几件衣裳。”
“嗯。”金桐正闭目养神,刚快要睡着就被这人吵醒了
“还有,到时候我得带你上赌坊看上一看,你这么聪明肯定学的特快。”
“嗯。”
“对了对了,刚刚我让军师去了趟县衙,现在已经拿到结案报告了,上面还有县衙的印章。”周仰光还是第一次参与案子,手里握着结案证明高兴的不行,他不停的亲吻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桐爷,你看见了吗,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诶!”
“看见了。”金桐敷衍的说。
“不是,爷,您都没睁眼,您是怎么看见的,难不成你像《搜神记》中写的一样,开了天眼了!”说着,周仰光非常中二的举起手在自己头顶上面比活,嘴上念叨着,“哇呀呀呀,沉香,想要救你母亲先过了我这关!”
金桐往距离周仰光远的地方挪了挪屁股。
“哎,你怎么坐远了,你很讨厌我吗?”周仰光说起这话有些委屈。
“不。”金桐说。
听这话,周仰光立刻从苦瓜脸裂开了大嘴,“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我!”
“是嫌弃”三个字从金桐的嘴里冷漠的吐出,周仰光立刻霜打的茄子,蔫了。
...
在距离京城几十里外的一家客栈下车歇脚。
“老板,来壶上好的茶水,再来上两屉包子!”周仰光吆喝道。
“来喽。”小二吆喝完了着手准备去了。
不多时,热腾腾的包子就端了上来,周仰光把蒸屉推到金桐面前,笑嘻嘻的说,“尝尝?这越接近京城啊,这附近的客栈吃食就更偏北方,在你们那吃的包子都甜得很,来尝尝我们这的肉包子,尝一口,那家伙可谓是口齿生津!”这包子还未进口,周仰光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把第一口留给金桐吃。
沈军师刚准备上手抓一个吃,都被周仰光打了下来,“嘛呢!让我桐爷先吃!”
“重色轻友”沈军师只能把手收了回来,暗自生闷气。
金桐看他亮眼放光,定是想吃了,又顾及着她还没动筷子,她拿起筷子夹了包子,只见那小包子是透白发亮,封口处咕咕往外冒汁水,热气腾腾的模样,还真是惹人嘴馋。她刚想放进嘴里,“啪”一双筷子挡住了她进食,“周仰光,你干什么!”
“你这么吃不对。”
作为京城资深美食爱好者,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亵渎食物而存在。
“周!狗!”金桐翻身跳起准备给周仰光一个暴扣,却感觉不远处传来肃杀之气,金桐顺着小路往外看,只见官道上行一长队,其中正中间是一台奢华的马车,马车上面是一番绣着“常”字的旌旗。前后跟着的侍卫人数众多,身着铠甲气势威严,步伐整齐划一。
“这是....圣上微服私访了?”金桐问,后来想起那个带着“常”字的旗字,“不对,应该是哪位官员。”
“嗯哼。”周仰光一副了然于胸的状态摇着折扇。
“你知道这种情况?”金桐问。
“害。”周仰光拉着金桐回到座位上,顺手给她夹了个小包子,“桐爷,您先吃饭,这件事吧比较复杂,待我同你细细讲来。这些官兵啊,并不是朝廷的,其实是常太傅家中养的府兵!”
“一个太傅,出行这么大阵仗?若不是那面旗子,我还以为是当今圣上。”金桐说。
“这就涉及到一些朝廷辛密了,”周仰光神秘的说,“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常太傅,他的势力已经架空丞相统领朝政,皇帝还不敢说啥。”
“为何?”
“常太傅的义兄刘腾是现在镇守西域的兵马大元帅,手握兵权,在找到替换的将军之前,皇帝现在动都不敢动。”
“这么大根刺,皇帝倒真是心大,他就不怕这大元帅哪天带着兵直接从西域杀回来?”
周仰光拍拍她的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往嘴里塞了口包子。
“他们这是去哪?”
“哦,常太傅在京郊有一处院子,偶尔没什么事就会过来和老友喝喝茶什么的。”周仰光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偶尔还会邀请京城中的名流贵族前去观礼。”
“你去过?”
“那当然了!”周仰光拍拍胸脯,“你是不知道,那院落设计的可真是舍得花钱,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个微缩的皇宫。我给你说啊,他那还有个画舫,就是那种类似游船的东西,坐在画舫里边,听着对面的戏台子唱曲儿,别提多雅趣了。这京城贵族但凡去过的,没有说不好的,下次有机会,带你过去!”
“没兴趣。”
“你就去一次嘛,算我求你了,那边晚上还有烟花,特别壮观。哦对了,”周仰光想起什么似的,“军师,这个月是不是还有个赏菊宴?”
“呦,少爷,您还知道我在呢。”沈军师阴阳着:“听你俩聊天如此热络,还以为我是个空气呢,哈哈哈。”
“这不是桐爷问我常太傅的事情呢。”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对,老爷说了,常太傅亲自呈递的帖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还没说啥呢,金桐心想,现在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了解鱼纹玉佩的事情,“你确定你在你爹那见过这个玉佩?”
“千真万确,我要是说的假话,我就是狗。”
拿他说的话并不具备真实性,金桐心想。
“那你可看见了别的内容?”
“让我想想。”周仰光闭上眼睛,极力思考:“好像在卷宗上看见了什么....乱党之类的东西,不过可以确定的事情是,这事儿并没有抓到人,因为他被我父亲放在了未解决的案子中。”
“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也是意外翻到那个卷宗的,卷宗上面被父亲贴上了红色的封条,我就是好奇才打开看了看。不过,那卷宗页都发黄了,好几张都粘连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扯开看,我爹拎的领子给我扔了出去。他还跟我说,别的卷宗随我看,除了这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仰光有些委屈的挠挠头。
金桐抿嘴,这件事不好说。
听刚刚周仰光的意思,周父应该从小就会将一些卷宗交给他看,既然这卷宗被标了红,那就说明它很重要。
金桐的手不自主的摸了摸袖中的鱼纹玉佩。
“对了对了,”周仰光想起什么,同金桐说,“我记得我再想要去找那个卷宗的时候,它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没关系的,我父亲是个大好人,如果你把你那个玉佩拿给他看,他或许会把卷宗给你看也说不定。”
此时,金桐觉得,这周仰光的脑袋怎么还似有似无的,刚刚分析朝中局势的时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怎么现在聊起玉佩这种小事脑子都不带了。
“我有玉佩的事情,绝对不能同你父亲说!”
“啊?为啥啊!”周仰光语气有些憨憨的。
这个图案出现在卷宗上面,要么是因为它是某个案子暗示凶手的直接性证据,要么可能与涉案人员有关。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刚刚周仰光还说看见乱党两字,不管这个图案与所谓的“乱党”到底有没有关系,这时候她要是将这个玉佩拿出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所谓“乱党”与她无关,她也免不了严刑拷打。
“听着就好,不然我就缝上你的嘴。”
周仰光点头如捣蒜,不敢吱声了,过了会儿他又多嘴问了一句,“那我还帮你问我父亲吗?”
金桐瞪他一眼,“你说呢?”
“好好好知道了。”周仰光举双手发誓,“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高个子衙役笑了,“哪里来的小鬼,口出狂言。”然后继续抬着尸体准备离开。
金桐不想得罪当官的,听此一言,本想妥协。
却只见周仰光疾步上前伸手拦在了二人之前,“我桐爷说了要查这案子,就绝对有问题!”
金桐在思考的时候有个小毛病,喜欢用大拇指摩挲食指,从她发现金桐找到拿瓶毒药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金桐这个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嗤。”两位衙役对视了一眼,“小少爷,咱也知道您是来这里游历学习的,咱也不能什么人都信不是?散了吧散了吧!”
嘿,给他整着死出儿。周仰光哪里气得过,撸起袖子坐在地上,开始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们若是不让我们重察此案,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丢人现眼。金桐的手搭在眼前,无奈的摇摇头,烦死了,本来查案就很烦了,还带了个“智障”,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
“周少爷,您这是为难我们。”
“不行,给我重查”
“纨绔,太纨绔了。”金桐无奈,实在是觉得太过丢脸,想了想罢了,走过去立在周仰光前面,“二位大人,那个台子上的朽木有深色的痕迹,当是被人动过手脚。此案绝对不是意外!”
“对对对,不是意外!”周仰光附和说。
“烦请两位大人给个机会。”
“对对对,给个机会!”周仰光又跟了一句。
金桐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周仰光探头认错,不敢说话了。
“这....”
金桐双手抱拳,“想必两位大人家中也有女眷,芷桑姑娘含冤而死,还请两位大人给个公平。”
两个衙役交换眼神,“这从未有过非官府断案的情况,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谁来担责。”
金桐正欲说些什么,周仰光直接抢身上前高声喊,“我以我项上人头担保!”
“滚一边去!”金桐一把推开他的脑袋。
同为女子,金桐知晓芷桑不易,之前她曾在春华楼草草的见了她一眼,芷桑总是眉眼带笑,见到她的时候也会点头打招呼,她最擅长识人,她并不想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况且,关于张秀才的事情她还需要掌握证据,拿了周仰光的银票,该给他把这事儿做完才是。
“这.....”两位衙役明显犹豫了。
“二位大人,若是这案子断了,公开张榜百姓只会说您二位断案如神,此时对二位大人是有好处的。”
谈及利益相关,两个衙役动摇了,“那好吧,最后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定会以妨碍公务治罪于你们。”
“多谢两位大人。”
好不容易送走两位衙役,金桐长舒口气,回头就撞上了周仰光那张放大的脸,对于这个狗里狗气的人,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别!挡!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桐爷您别这么大火气。”周仰光给金桐扇风,“你看咱们为死者鸣冤,多好的事儿!”
“先说好,我本来不想在管这案子的!”金桐说。
周仰光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都是我想查。”
“那你还不表示一下?”
周仰光秒懂,立刻双手奉上银票,金桐当然立刻收下。
“过来帮忙抬尸。”
“来喽!”
尸首很快被搬进了春华楼里面,因为今日的坠楼事件,春华楼里面的营生都停了,留下几个和案子相关的人再次待着,听候发落。
郝妈妈正垂头为她损失的银两哭泣,听见响动抬眼看见金桐破口大骂,“我就说你这个贱人不吉利,你每次来,就没什么好事儿。”
“诶?郝妈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哪次都是来帮你的!”
“你你你!”郝妈妈气红了脸,提着手里的手绢指着金桐的鼻子骂,“你给我滚出去,我们春华楼不欢迎你。”
“如果我能帮你找到凶手,还能让你这春华楼更上一层楼呢?”金桐这次倒是忍下了脾气,不徐不缓的说,“郝妈妈你可想好了,这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还想不想超过淑芳阁了?”
淮水那边的淑芳阁是新开的,因其外面来的西域人而出名,抢夺了春华楼不少客卿,这是郝妈妈的心头刺。
“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我现在需要到芷桑的房间去看一下。”
“好的,您二位这边请。”
春华楼一共三层,第三层是姑娘们的房间,金桐和周仰光随着郝妈妈的脚步上了楼,行至二楼,金桐闻到了在张秀才身上闻到的那股异香,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张秀才在死之前来过春华楼。
“把嘴捂上。”金桐冷漠的对周仰光说。
周仰光在京城时就常来这种地方,乖觉的用手捂上嘴,直到三楼才大喘了口气儿,“呼,呼,呼,哎呀天啊,快憋死我了。”
三楼楼梯正对面有个窗户,周仰光赶紧伏在窗前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天啊,三楼的空气实在是太新鲜了”他张着嘴像是呼氧一样大口呼气。
他跑的很急几乎是撞在窗边的,扬起灰尘,正当他享受着小三楼这东风吹拂,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只听脑袋顶上“窸窸窣窣”的几声,头顶上的深红色腐木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一小半落在了他的嘴里。
只听“嗖”的一声,那一整块木头从窗户边上飞了出去,上面漏了个大洞。
“呸,破破破,这都啥玩意儿啊,你们这春华楼到底多少年没修过了!”他迅速躲到后面,不停的吐着嘴里面的碎木头。
郝妈妈慌了神,“不可能啊,春华楼每年都会有专门的人来修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郝妈妈凑上前去抬头看,一看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在金桐身上,给金桐推了个趔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转身吩咐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去找人清理。
金桐走上前,站在窗户边缘往上瞅,不怪郝妈妈害怕,这窗户顶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白蚁,这白蚁就像是在这里筑巢了一般汇聚在这个地方。与其说这些白蚁是偶然聚集在这里的到不如果说,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
“哎,这上面都是啥啊!”
“白蚁。一种专门腐化木制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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