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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

鱼羊小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公主府。精致华丽的闺房里摔碎了一地的物件。“滚!”“都给我滚出去!”“母亲,你要为凝儿做主!那宋稚绾仗着表哥的宠爱,对我如此羞辱,她如今还未及笄,就一身的狐媚本事,要是再让她在表哥身边待上两年,东宫岂能有我容身之地!”小小年纪就惹得表哥对她这般挂心,连刚刚的男宾们一个个也对她目不转睛。看来她当初听说宋稚绾和太子殿下同睡的传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想必平日里定是想方设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小小年纪便是个下贱胚子……齐婉凝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狰狞,剧烈的愤恨和嫉妒充斥了内心。长公主心疼地搂着女儿,轻声安慰道:“凝儿,那宋稚绾一介孤女,除了能依仗太子,身份尊荣岂是能与你比的?就算爬了床,将来也只能当个侍妾。”“况且我听陛下说了,待她及笄后,...

主角:萧琰宋靖   更新:2025-03-07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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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琰宋靖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由网络作家“鱼羊小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府。精致华丽的闺房里摔碎了一地的物件。“滚!”“都给我滚出去!”“母亲,你要为凝儿做主!那宋稚绾仗着表哥的宠爱,对我如此羞辱,她如今还未及笄,就一身的狐媚本事,要是再让她在表哥身边待上两年,东宫岂能有我容身之地!”小小年纪就惹得表哥对她这般挂心,连刚刚的男宾们一个个也对她目不转睛。看来她当初听说宋稚绾和太子殿下同睡的传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想必平日里定是想方设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小小年纪便是个下贱胚子……齐婉凝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狰狞,剧烈的愤恨和嫉妒充斥了内心。长公主心疼地搂着女儿,轻声安慰道:“凝儿,那宋稚绾一介孤女,除了能依仗太子,身份尊荣岂是能与你比的?就算爬了床,将来也只能当个侍妾。”“况且我听陛下说了,待她及笄后,...

《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精彩片段


长公主府。

精致华丽的闺房里摔碎了一地的物件。

“滚!”

“都给我滚出去!”

“母亲,你要为凝儿做主!那宋稚绾仗着表哥的宠爱,对我如此羞辱,她如今还未及笄,就一身的狐媚本事,要是再让她在表哥身边待上两年,东宫岂能有我容身之地!”

小小年纪就惹得表哥对她这般挂心,连刚刚的男宾们一个个也对她目不转睛。

看来她当初听说宋稚绾和太子殿下同睡的传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想必平日里定是想方设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小小年纪便是个下贱胚子……

齐婉凝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狰狞,剧烈的愤恨和嫉妒充斥了内心。

长公主心疼地搂着女儿,轻声安慰道:“凝儿,那宋稚绾一介孤女,除了能依仗太子,身份尊荣岂是能与你比的?就算爬了床,将来也只能当个侍妾。”

“况且我听陛下说了,待她及笄后,会给她寻一门亲事嫁出去,如果众人知道她已经是爬过床的人,到那时,想必是乡野村夫也没有愿意娶她的……”

母女俩阴冷的眼神仿佛达成了共识……

——————

回宫路上。

宋稚绾一直恹恹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吱声,萧琰刚伸手碰到她的衣袖,却被她灵巧一躲。

萧琰:“……”

他无奈叹了口气,知晓她今日是受了委屈,于是软下声音哄道,

“今今可是还为方才一事不开心?孤已下令惩处她们,今今若是觉得不解气,那孤再……”

萧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稚绾娇声打断了。

“解气了。”如同小猫般的细声轻语。

可语调里分明还带着股憋闷,萧琰看过去,那张羊脂般白腻细嫩的侧脸,弧度明显比平常还要更圆润些。

这回,他直接长臂一伸。

把人捞进了怀里。

大掌捏起她气鼓鼓的小脸,常年习武的粗糙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

挑眉轻笑道:“那今今现在是在作甚?装小乌龟吗?”

听到萧琰的调笑打趣,宋稚绾抬头,又傲又娇地瞪了他一眼。

微微扬起下巴:“那太子哥哥是什么?大王八?”

得意的神情染得她的眸子亮晶晶,一扫方才的颓靡之色。

见人终于恢复了几分活气,萧琰顺着她的话,故作严肃道:“好啊!竟敢说孤是王八,孤瞧宋今今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轿子内的笑闹声不断。

王忠跟在轿外依旧神情自若,但却吩咐着奴才们步子快一些。

轿辇刚抬进东宫。

萧琰便立马吩咐下人传了午膳。

方才在长公主府这么一闹,她定是没来得及在宴上进食,可别被这些事儿影响了食欲才好。

萧琰本是想听父皇的话,带着她出去见见人、面面世,自从战乱捡回一条命后,他瞧着,应是变了性情的。

所以平日里女儿家的骄纵任性,萧琰都惯着她。

一不留神儿。

就惯成了东宫小霸王。

本想着她一到外头就沉默寡言的性子会吃亏,没想到今日一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虽也是不爱与人多说半个字。

但好在不是白白受气,懂得先发制人,能动手就不动口。

饭桌上。

宋稚绾吃得嘴边都是油亮亮的,但还惦记着在长公主府没吃到的莲子,于是叫来了紫云紫月。

“我叫你们去摘的莲子呢?可是给我忘了?”

紫云紫月相视一眼,顿悟的神情显然是才想起莲子这一茬事,两人连忙跪下。

支支吾吾道:“回小主子,方才在长公主府时,奴婢们被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故意阻拦,而后又忽得荣和公主身边的绿筠姐姐来叫回……”

“所以、所以奴婢们忘了给小主子摘莲子,请小主子责罚!”

两人吓得身子发抖。

倒不是因为害怕宋稚绾会责罚她们,毕竟小主子平时虽爱和殿下闹脾气,但对她们这些下人,一向是极好的。

只是因为现在有太子殿下在小主子身旁,怕的是太子殿下的责罚。

“唉!”少女一声失望的叹息,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什么破公主府,竟连一棵莲子也不让人摘。

小气!

她怒狠狠地在碗里的那块蟹粉狮子头上咬了一口,不像是在进食,倒像是在出气。

“碗里的都还没吃呢,就想着旁的东西了,若是午膳不好好吃,孤可是不许今今吃莲子的。”萧琰拿起手边的帕子,细细地替她擦着嘴。

小贪吃鬼。

宋稚绾嘟着嘴毫不在意,“即便是今今好好吃饭,如今也没有莲子吃了。”

“那可未必。”萧琰笑得宠溺神秘,就在宋稚绾琢磨着他话里的深意时。

王忠喜滋滋地从外头进来了,“殿下,您要的莲子全摘回来了。”

“莲子?!”

那块蟹粉狮子头“哐当”一下掉回碗里。

宋稚绾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切询问道:“太子哥哥给今今摘了莲子吗?在何处?快拿来给我瞧瞧……”

边说还边往外探头。

似乎是察觉到太子殿下一丝寒利的目光,王忠心里咯噔了一下!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怎的这个时候来扰了小主子用餐。

他急忙跪下给自己找补:“小主子,那莲蓬采摘时沾了淤泥,运回来还得清洗一番,小主子不妨先用完午膳,稍后便能呈上来了。”

一听到是沾了泥的,宋稚绾倒是不再吵着要莲子了。

她最是爱干净了,即使是寒冬腊月里,也是要日日沐浴的。为此,萧琰还特命工匠在东宫里修建了一处专门冬日用的汤泉。

“唔…那好吧。”

轻飘飘一句话,却如同赦令般让王忠喘了口气,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

遂了愿的小人便一屁股扎进了萧琰怀里,也不知是压到了哪处,惹得他闷哼一声。

“嗯哼……”

萧琰连忙掐着她的细腰挪了半寸。

声线还带着股难言的压抑,低沉得沙哑:“如此毛毛躁躁,孤不是说过,不许再像孩童时粘在孤身上吗?怎的不长记性?”

宋稚绾未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对他毫无威严的训斥更是不惧。

转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仰起头一脸讨好卖乖:“多谢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今今最好了!”


宣统五十四年,春。

——————

萧琰刚下了早朝,就直奔自己的宫殿去了。

冷峻的面容带着清晨的寒气,如同覆霜的劲竹,迎风扬起一阵凛冽之意。

他刚走进殿内,就看见一群伺候洗漱的侍女垂头站在床边。

侍女们看见太子的眼神仿佛是盼来了救星。整个宫里,也只有太子殿下能管得住这位小主子了。

紫檀雕龙架子床上挂着的是西域进贡的珍品,玉纹绣金纱。日光透进纱幔,变得宛如美玉的纹理一般柔和,到了夜里,纱幔轻薄的特质连月光也能照进来。

萧琰知晓她怕黑,所以在挑贡品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块纱。

拿来给她用最好不过了。

而床榻上那席上好的藕罗云丝被,已经被某个小身影裹成了一团。

宋稚绾早就醒了,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

只是现在晨起寒凉,使着小性子赖床不肯起罢了。

她虽然埋在被子里,但也竖着耳朵听一旁的动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好似听不见......

那团锦被里缓缓探出了一只小手,莹润白嫩的指尖把遮挡住视线的被子拨开了一角。

宋稚绾刚适应过来明亮的光线。

映入眼帘的就是直挺挺立在床榻边的紫金绣龙袍。

整个萧国。

除了当今圣上能穿这样的衣料纹样,也就是东宫里的太子了。

那团锦被肉眼可见地猛地一抖。

糟了!

赖太久了!

她居然没有听到太子哥哥回来的脚步声!

床上的人儿正思量着如何是好,萧琰就已经不打算纵着她了,伸手掀起被子巧劲一拉,动作利落干脆,丝毫不近人情一般。

惹出一声惊呼:“啊!”

床榻的余温随着那一张飞扬的锦被瞬间消散。

宋稚绾只穿着一身薄绸寝衣。

初春的晨气最是寒凉,就连萧琰下朝回殿,指尖也是冰冷的,身后跟着的王公公都看得直皱眉头。

太子殿下常年习武,就算是冬日大雪,也会特意穿得比旁人少一些,以此来保持清醒克制的理智。

殿下受得。

这位小主子可受不得。

王忠不忍心,上前开口求情道:“殿下,小主子年纪尚小,只是爱贪睡赖床了些......”

“年纪尚小?”言语间的寒气让人身子一颤。

得!火上浇油了!

那些没法子往宋稚绾身上发泄的怒气,全倾泄到了旁人头上。

看着床榻上扁着嘴、红着眼眶的人,萧琰把心里泛起的那股心疼狠狠地压了下去。

转身对着下人们厉声怒斥:“孤平日里是如何交待你们的?”

“既知她年纪尚小,就更不能每每哭闹耍赖就纵着她,今今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

说罢,还睨了一眼一旁的王忠:“滚下去领十军棍!”

侍女们跪了一片。

王忠:“......奴才领罚。”

就可劲儿地凶吧!

一会闹起来,还不得殿下您哄,奴才这都是为殿下着想......

萧琰冷着脸,拿过侍女呈上的衣裳,衣裳料子都是些娇俏明艳的颜色,而且都是由他亲自过目的。

每隔一段时间。

就会有专人来给东宫里的这位小主子量身形做衣裳,毕竟小主子还在长身子,照太子殿下的原话。

要合身的穿着才舒服。

所以宫里的织造司丝毫不敢怠慢。

甚至宋稚绾身上穿的,比宫里好些个妃子公主穿的还要好。更别提有什么贡品赏赐,皇上也每回都尽着让太子殿下先挑了。

就连宋稚绾此刻贴身穿着的寝衣料子,整个皇宫里,也只有她一人独享。

如今这件寝衣正被她揪着袖子,拿来接泪珠子呢。

萧琰压着愠怒,“过来。”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宋稚绾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蜷缩在床榻上,眼里盈满了一汪的泪,倔强地咬着唇不肯落下,也不肯听他的话。

俨然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萧琰没心思在此刻与她打擂台战,再闹下去,恐会耽误了她用早膳的时辰。

于是直接抬手抓住了那条纤细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把人带了过来。

掌心下冰凉的温度让萧琰心惊。

不过才一会,她寝衣上的余温便已凉透了。

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现在给了教训,反倒是让他心里不好受了。

于是手上伺候人穿衣服的动作更快了。

若是被外人瞧见,定是要惊得眼珠子都要滚出来的。但东宫里的下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了,甚至对外还口风严谨,绝不会透露出一分一毫。

这些伺候人的活,萧琰这七年来已经十分熟练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帮她把衣服换好。

外人眼里的屈尊降贵,落在宋稚绾眼里,只当是寻常事。

甚至脾气上来还娇横不讲理:“我不要太子哥哥穿,我要紫云紫月给我穿!”

萧琰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无视她的抗议。

一旁的紫云紫月也不敢上前。

见抗议不成,宋稚绾索性直接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扭着身子不肯罢休。

这么凶。

那就不要她好啦!

还给她穿什么衣服!

但这句话,宋稚绾是不敢说出口的。

两年前,她跟萧琰闹脾气,任性之下说出那句“那你就不要我好啦!”

那次,就连宫人们都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动那么大的怒火。

平时宋稚绾再怎么闹,萧琰都会惯着她,太医说心病难愈,遭受极大创伤的人往往容易变了性子,萧琰只当是自己欠她的。

所以口头上再怎么凶,也从未动过真格。

唯独那一次连戒尺都用上了,绑着她的手,扬言要一边各打上五戒尺让她长长记性。

虽然最后只打了三戒尺,宋稚绾就已经哭得快栽倒在他怀里了,但记性的确是长了的。

女孩扭动的身躯娇软绵柔,让萧琰无从下手。

但他已经不敢再像方才那般用力了。

替她脱寝衣的时候,嫩白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一道红痕,若不是萧琰动作快,替她穿上衣服遮挡住。

否则被她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跟他哭诉一番了。

繁琐的宫裙一层一层套上,直到一团绵软压着萧琰的手背擦过,触及到那柔得不可思议的软玉。

萧琰这才咬着牙出声制止了她:“宋今今!再乱动孤就让人去拿戒尺来!”

他飞速垂眸扫了一眼,又猛地移开了灼热的视线。

去岁入了冬后,不知是否是宋稚绾胃口变好了的缘故,不仅个头窜了,身子也多了许多变化。

那处原本只有个小尖尖的地方,像是吸足了养分,如春日里的嫩笋一般长得飞快。

这些日子,萧琰都没有再亲手替她穿衣了。

但织造司送由他过目的兜衣料子,一件比一件换得勤。

如今亲眼瞧见,果真是不一样了……

鼓鼓囊囊的把那片薄薄的衣料顶得没有一丝褶皱,悬空的下摆晃悠了几下,带出勾心荡漾的波纹。

萧琰仰头呼出一口躁气。

这就是他的命。

他欠她的。

厉声呵斥的话一出,宋稚绾果然不敢再挣扎了,像朵蔫巴了的小娇花,乖乖地任由他三两下给自己套上衣裙。

一头青丝如瀑垂下,还没来得及让侍女给她梳理,萧琰就抱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

他狠厉地咬着牙根,连脖子的青筋都暴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根发带。

而宋稚绾缩在他的臂弯里,又怂又不服气,可也不敢忤逆,只能趴在他的肩头上,哭得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那双水波荡漾的美眸都哭得红肿。

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抽气,嘴里还不停喃喃着:“太子哥哥......坏......”

萧琰认命,无奈地闭了闭眼,抱着人放到了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转头吩咐下人:“传早膳。”

看着自己湿了一块的肩头,萧琰仿佛早已习以为常,拿着那根水红色的发带利落地替她挽起一头青丝。

骨骼分明的修长指节,平生握得最多的便是笔和利剑长枪。

如今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宋稚绾刚住进东宫的时候,十分抵触除萧琰以外的任何人,那头长发即便是碍事,也任由她披头散发了一个多月。

萧琰向来注重内外兼修。

平日里自己的着装打扮也是极为体面的,哪里看得下去她整日都是这副模样。

只好逼自己拿起了那些女儿家的东西。

在侍女的教习下,抓着人锁在怀里练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这七年来......

挽发的手艺早就十分娴熟了。

发丝尽数挽起,只留下几撮碎发,露出那张白净稚嫩的小脸儿,更显得可怜了。

他不过才凶一下,也没舍得动真格,怎的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再不好好管教管教,往后只会愈发娇纵,怕是都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于是早膳传完后。

萧琰禀退了一众下人。

殿内只留下他和宋稚绾两人。

还没等宋稚绾有动作,萧琰就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眉眼里的宠溺是旁人从未窥见过的柔意。

“今今还要与孤置气吗?若是哭坏了身子,岂是又要让孤担心?”

萧琰放软了几分语气,怀里的娇儿就壮了几分胆子。

宋稚绾吸了吸鼻子。

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太子哥哥莫不是在朝堂上挨了陛下的训,所以一回宫就找我撒气。”

萧琰一听这话,只觉得被她气得发笑,抬手往那羊脂般的白嫩脸蛋上掐了掐,留下两个红红的指印。

反问道:“孤有如此不堪?孤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父皇训斥过。倒是你,整日惹孤生气,才最应该好好训一番才是。”

宋稚绾抬眼看他,稚气未脱的神情仍然满是倔强,可那双哭得娇柔破碎的杏眸春水潋滟。

睫毛还湿漉漉地颤了两下。

萧琰原本想好要规训她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话到嘴边觉得语气太重,又换了个柔和的语调。

“孤是不是跟今今说过,不可贪睡误了早膳的时辰,今今把孤的话听进去了吗?”

现在来回一折腾。

已经比平日用早膳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了。

萧琰如何能不生气。

太医叮嘱多次,她身子娇弱,幼时又长在北疆那种苦寒之地,所以底子没养好,除了平日里服用太医院专门研制的药膳之外,一日三餐,也要按时按量地进食。

宋稚绾满不在意地小嘴一撇。

不着痕迹地把事情缘由推到了他身上。

“若不是太子哥哥昨晚不肯过来陪我睡觉,我就不会因为等太子哥哥等到深夜,也不会今日起不来床了。”

“孤何时让你等到了深夜?”萧琰这下是真被她惹得没脾气了,眉头一挑,细细回想起了昨夜之事。

“孤听侍女说今今心惧难眠的时候,就起身赶过去了,何曾耽误时间?”

“今今惯会赖孤身上!”

望向怀里心虚得沉默不语的小人,萧琰无声叹了口气,到底是拿她没法子。伸手拿起桌上温热的燕窝牛乳羹,舀到嘴边吹了吹。

柔声道:“罢了罢了,好好吃早膳,孤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了。”


身下的马被驾着跑了起来,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掩盖了萧琰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后。

宋稚绾才听见那句“那便去吧”。

马儿一直奔到一棵树干比人身还粗的大树下才停下了步子,宋稚绾正纳闷着,抬眼突然瞧见树干后有条一甩一甩的马尾。

她歪着头,指了指:“太子哥哥,那是什么?”

萧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却是对着树干冷呵道:“还不出来!”

树干后的马尾动了动,萧右青缓缓探了个头,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尴尬笑道:“殿下,这么巧!在这碰见你了!”

萧右青默默擦了擦手心的汗,精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才骑着马走出来。

他也没想到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公主和县主的身影,连个侍从也没看见,反倒是给他碰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在这与女子私会,还同乘一匹马!

连个人都没有,可不就是私会吗!

宋稚绾仰头说话时,正好被萧右青瞧见,于是乎在萧右青眼里,就看成了两人正在行亲密之举。

他根本不敢继续看下去!

正琢磨着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地,没想到就这样被发现了。

不会杀他灭口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与太子殿下有同窗之谊,而且怎么说也是堂兄弟,殿下不是这般无情之人。

萧右青不敢抬眼往萧琰怀里的女子多瞧半分,低着头恭敬道:“殿下,我什么都没瞧见,二皇子三皇子还在等我呢,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萧右青顺势作了个揖,还未调头,就被萧琰喊停了,“站住。”

完了!

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事已至此,不如再细瞧一眼这女子的长相吧。萧右青眼力不如萧琰,但也远远看得出这女子长相不凡,格外的白净,只是他并不认得出究竟是哪家的千金。

萧右青自诩识花甚广,京城的官宦人家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

这女子怕是身份不寻常,否则殿下也不会迟迟不立妃纳妾,如今还遣了众人在这私会,只怕是见不得人。

于是萧右青壮着胆子抬头飞速地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他便像是被粘住了目光,再挪不开眼。

翠眉开娇横远岫,绿鬓亸浓染春烟。

此乃盛颜仙姿!

他痴傻地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盯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脑袋里跟在炸烟花爆竹似的,噼啪作响。

许是见的美人多了,萧右青反倒觉得自己的眼光也跟着高了,看人都觉得入不了眼。

肃王妃几番催促他娶妻生子,萧右青都以没有心仪女子为由,硬生生拖着。

可眼前的一个,竟完完全全长在了他对女子的所有幻想上。

难怪能把向来不近女色的殿下迷得都在众目睽睽之地私会了。

可惜,这女子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宋稚绾只大概知道这陌生男子是萧琰认识的,却不知道是何人。此刻被萧右青呆傻的眼神盯了半响,只觉得万般不自在,于是默默地把脸偏进了萧琰怀里。

蹙着眉小声道:“太子哥哥,这人好似在瞪我。”

萧琰自然也察觉到萧右青不寻常的目光,他并非不想阻止萧右青无礼的举措。

只是他忽然发觉,这种不寻常给他的感觉,似乎和宋稚绾今日的反常给他的感觉很相似。

道不清也说不明。


主子甩甩手睡得安稳,忙得一群下人们着急上火。

太子告假,别说萧漠承这个亲爹了,就是大臣们,也不禁在朝上多问了几句,太子殿下是否身体抱恙。

正如萧琰所言,萧漠承向来爱小题大做。

于是一大早便派着苏公公带着太医院院判前来一探究竟。无论王忠如何周旋,苏公公也像扎了根似的不肯走,只说是皇上吩咐,得亲眼瞧见萧琰无碍才安心。

可西殿大门紧闭,却无一人敢上去叨扰两位主子。

正殿里。

苏公公已经领着章院判站着候了一个多时辰了,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脸上仍是笑意盈盈。

正想低头喝口茶,却终于瞧见了那道威风凛凛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了。

“哎哟喂!殿下…殿下!奴才可算见到您了!”

萧琰居高临下地掠了眼跟前的几人,语气寡淡如常:“现下亲眼瞧见,苏公公大可回去向父皇交差了。若无事,孤还有要事要忙,苏公公请回吧。”

说罢,他连正殿都未踏进,像是特地过来交差,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章院判提着药箱挠了挠头,殿下面色红润,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步伐沉稳矫健,步步生风,瞧着应无大碍。

王忠抱着拂尘不语,只是看着愣神的苏公公一个劲儿地笑。

好似在说:瞧!我就说吧!

……

因两人起得晚,所以早膳也算是午膳了。

用膳后。

萧琰转身进了求阙堂处理公务,身后还啪嗒啪嗒地跟着条小尾巴。

宋稚绾特地寻了个平日里捶腿捶背的小木锤,只盼着能派上用场。

萧琰一坐下,宋稚绾也紧跟着绕到了身后。他刚想偏头把人叫到跟前,后背就被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木锤砸在背上的声音闷闷的,力道适中。

萧琰回头,见她跃跃欲试双手握捶,不像是在伺候他,倒像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新奇事。

他伸手把人拉到了跟前,又把那只小木锤从宋稚绾手里拿走,“椅子这么大,何苦要去后面站着?”

椅子上铺了软垫,宋稚绾自然是更乐意坐椅子上的。

她扬起小脸一笑,熟练地把脚上的绣花鞋蹬掉,跪坐到了椅子上。

见此,萧琰又道:“孤觉得这木锤太硬,捶起来反倒不舒服,不知今今愿不愿意用手?”

宫里尊卑分明,小主子伺候大主子,在外人看来,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

可在东宫的下人眼里,这倒是一等一的稀奇事了。

从来都是见殿下温声细语地哄着小主子,怎的今早歇了一觉,这魂好像都换了过来,殿下竟使唤上小主子了。

最要紧的,这小主子也无半分不情愿的模样。

萧琰话音刚落,宋稚绾也十分乖巧地应了声好,那双白里透粉的纤纤玉指便覆上了他的肩。

宋稚绾也是第一回服侍人,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回想着紫云紫月平常给她揉肩的模样。

刚揉了几下,她便停下探头问道:“太子哥哥,这般力道可好?”

宋稚绾是知道自个儿手上是有些力气的,所以揉的时候压根不敢使劲了。

在萧琰眼里,她此时的力道和小猫挠人差不多。

不过是一时兴起哄着人玩,哪里又真舍得让她尽心尽力伺候自己。

萧琰惬意地舒了口气,又翻开一本折子:“甚好。”

午间阳光明媚,殿内一片安宁。

身旁佳人在侧,阵阵幽香,称得上是一番良辰美景。


刚走进求阙堂。

宋稚绾便觉得这里寂静得有股压抑的气氛,她原以为会听到瓷器、砚台……砸碎的各种动静,没成想竟如此安静。

太子哥哥向来沉稳,想必是气已经消化一大半了,她此时再进去,倒也合适。

于是宋稚绾欢欢喜喜地接过那碗莲子羹,轻声道:“我自己进去,你们在殿外候着吧。”

她上前刚推开门,那声“太子哥哥”正欲脱出口,脚边就飞过来了一本折子,速度快得她都看不清。

那双绣花鞋都惊得瑟缩了一下。

随即是萧琰的冷声呵斥:“滚出去!”

宋稚绾稳了稳身形,殿内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好半晌。

萧琰才察觉到不对劲,殿里多了股幽幽的茉莉花香……

宋稚绾平日里最爱喝的就是茉莉花茶了,自打她进了东宫后,宫里每年进贡的茉莉花茶几乎全送到东宫里了。

萧琰蓦地回头,果然看见了自己心里想着的小人出现在了眼前。

手里端着东西,那双湿漉漉的杏眸正怯生生地看着他,眼角还泛着红,睫毛不安地颤了几下,像是在害怕他发怒的样子。

萧琰语气立马转了个大弯,虽还有些冷硬,但比刚刚那句怒斥温和不少,面上一闪而过的温色,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快步走上前,冷声问道:“来这里做甚?”

宋稚绾垂下眉眼,小声答道:“王公公说太子哥哥发了好大的火,今今怕太子哥哥气坏身子,特地带着自己最爱吃的莲子羹过来看看,这莲子羹清甜,太子哥哥用了便能清心顺气。”

说着,还将手中的碗举高了些。

又道:“若是太子哥哥不想我在这,那今今放下这碗羹便离开……”

女孩的呢喃软语带着股欲擒故纵的娇软,萧琰对她这副乖巧的模样最是受用。

说话间,萧琰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垂眸扫了一眼那碗,伸手接过,随即又弯下身子,单臂将她整个人抱起。

宋稚绾小声惊呼。

双手下意识攥紧了他肩上的衣料:“太子哥哥……”

萧琰抱又稳又紧,他义正严辞道:“地上有孤刚刚砸碎的杯盏,很是锋利,孤怕伤到今今。”

鼻息间的茉莉花香让人心神宁静不少,萧琰经过地上那本折子时,还不动声色地一脚踢开了,冲殿外喊了一句:“来人!收拾一下。”

听着自家主子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王忠松了口气,招呼了两个小太监进去收拾。

还得是小主子才能降得住殿下……

小太监们不敢抬头看半眼,利索地收拾好后又麻溜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软塌上。

萧琰抱着人坐下,但搂着的手臂并未松开,顺势环过宋稚绾纤细的腰肢,把人圈在怀里,然后端起那碗莲子羹。

问道:“这莲子羹怎的就只有一碗?今今用过了吗?”

萧琰惦记着她方才说的那句“最爱吃”,也知她这几日最好这一口新鲜的,现下能从她嘴里匀一碗出来给他,实属难得。

宋稚绾摇了摇头:“这是今日做的最后一碗了,太子哥哥吃吧,我早些时候吃过了的。”

说罢,还不舍地看了一眼那碗羹,像是忍痛割爱般把她的那份让给他。

不知为何,萧琰心里涌回一股暖意,嘴角微微上扬:“既是今今喜爱之物,那便和孤一起享用。”

说罢,便舀起一勺莲子羹送到了她嘴边。

看着嘴边那勺羹,宋稚绾却犯了难,嘴边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勉强,像是被糊上了浆糊,怎么都张不开嘴。

这莲子羹她近来日日都要吃上一两碗,吃到今日,已是腻味得很。

这碗……

也是她剩下不想吃了的,可太子哥哥一番好意,她怎好拒绝。

犹豫了片刻,宋稚绾眼珠子一转,寻了个自认为十分正当的由头:“太子哥哥上回让卫太傅教我何是男女有别,这不能使用同一器具,便是其中一项。”

“所以,今今不能同太子哥哥共用一碗。”

先前宋稚绾每每闹着要萧琰陪睡,萧琰便多番以此训斥她。

虽然每次都把人给磨来了,但宋稚绾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耳边的唠叨声也还在碎碎念。

念男女有别、念不成体统……

如今她这般借口拒绝,太子哥哥应是很满意的才对。

不料男人手中的白瓷勺子“叮当”一声落回碗中。

萧琰看着还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怀里的人,脸色急剧变黑。

一声听不出情绪的笑意从喉间溢出,眼底刚回暖的温度又渐渐变冷,捉摸不透的幽暗神色紧紧锁着腿上的人。

男女有别?

居然同他辩上“男女有别”了。

呵!当真是长大了,如今还懂得与他避嫌了是吗?

萧琰放下手中的莲子羹,不动声色地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视线下移:“那太傅有没有同今今说过,像这般坐在男子腿上,又是什么规矩?”

闻言,那具放松娇软的身躯蓦地一僵,抬眸无辜失措地望向他。

宋稚绾刚被萧琰带回来时,还是个小孩模样,身型比现在要小得多,但每每吵闹时的力气可不小,那些宫人都管不住她,也不敢管她。

只有萧琰能降得住她。

只要宋稚绾不肯好好吃饭吃药,那件披风轻轻一扬,毫不费力地就把豆包点儿大的人锁在怀里了。

她这几年倒是长得快,比紫月这个同岁的小丫头长得还高了一点儿。

可这些年被萧琰搂着喂饭喂药的习惯倒是一点儿也没改。

反倒还越来越熟练了。

只要萧琰长臂一捞,她便会自己挪着屁股去找最舒服的位置坐。

似乎……

她从没想过与太子哥哥这般有什么不妥,所以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时,倒是不知如何应答了。

她垂着头有几分懊恼。

怎么自己还给自己挖坑跳呢……

“嗯?怎的不说话了?”萧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神情,又质问道:“哪家女子会像今今这般坐在男子的腿上?”

随着手臂的力道收紧。

宋稚绾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也不自觉使力抵住,但距离还是在不断缩短。

连萧琰呼出的气息都尽数洒在了她的脖颈处,热热的、痒痒的……连带着她的注意力也渐渐偏移。

太子哥哥还真是火气不小,穿得这般少,还浑身冒着热气,就连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能感觉到热乎乎的。

虽然过了冬了。

可她近来还是觉得夜里睡觉时手脚发寒,睡前都要用热水泡一泡才行。

像太子哥哥这般的,只怕是压根用不上,还能顺带着将她一块捂暖。难怪太子哥哥总说和她睡觉热,让她离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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