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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才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非晚的庶母,黎寻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进来了。“哎哟,真是好生热闹,看来我还真是来的对极了!”大家纷纷看过去,心想这不是姜家老二的那个媳妇么?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黎寻出生高门,这里许多贵客也都是认得的。她家世显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关键就关键在,黎寻有个在宫中当贵妃的姐妹。凭借着这一点,她在京中,也是让人不敢得罪的存在。黎寻哼笑,霸气地走上前来。她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奴仆,还有一个模样老态、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看衣服穿着,应该是个马夫伙计什么的。黎寻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冷笑,“哟,今儿这人到的这样齐整,可是有什么好事?”一位官员上前,对着黎寻道。“姜二夫人怎么来了,今天是顾老夫人的生辰宴,你这般气势...

主角:姜非晚祁烬   更新:2025-03-02 2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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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非晚的庶母,黎寻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进来了。“哎哟,真是好生热闹,看来我还真是来的对极了!”大家纷纷看过去,心想这不是姜家老二的那个媳妇么?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黎寻出生高门,这里许多贵客也都是认得的。她家世显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关键就关键在,黎寻有个在宫中当贵妃的姐妹。凭借着这一点,她在京中,也是让人不敢得罪的存在。黎寻哼笑,霸气地走上前来。她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奴仆,还有一个模样老态、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看衣服穿着,应该是个马夫伙计什么的。黎寻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冷笑,“哟,今儿这人到的这样齐整,可是有什么好事?”一位官员上前,对着黎寻道。“姜二夫人怎么来了,今天是顾老夫人的生辰宴,你这般气势...

《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非晚的庶母,黎寻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进来了。

“哎哟,真是好生热闹,看来我还真是来的对极了!”

大家纷纷看过去,心想这不是姜家老二的那个媳妇么?

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

黎寻出生高门,这里许多贵客也都是认得的。

她家世显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关键就关键在,黎寻有个在宫中当贵妃的姐妹。

凭借着这一点,她在京中,也是让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黎寻哼笑,霸气地走上前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奴仆,还有一个模样老态、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看衣服穿着,应该是个马夫伙计什么的。

黎寻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冷笑,“哟,今儿这人到的这样齐整,可是有什么好事?”

一位官员上前,对着黎寻道。

“姜二夫人怎么来了,今天是顾老夫人的生辰宴,你这般气势汹汹,看着不像是来贺寿,反倒是来这是来找事的啊。”

黎寻冷笑一声,看着他,“没错,本夫人还真就是来找事的。”

大家一愣。

没想到今来这将军府,还真是来着了,好戏一场接着一场。

先是这顾宅内斗,又是余小侯爷,再接着连姜二爷的夫人也来了。

顾老夫人上前一步,结合方才姜非晚和小丫鬟的对话,多半也是猜到了什么。

内心很慌张,表面上尽量做出一副端庄冷静的模样,开口道。

“原来是黎寻,你是非晚的叔母,自然也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现在还是让各位宾客们好好用餐,咱们一家人的事,也应当关起门来自己说才好啊。”

有了刚才余小侯爷的前车之鉴,这位叔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还是先压下去才好。

黎寻冷笑一声,“倒也没什么私不私下说的,先祝顾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了。至于别的,还是抬到明面上来说比较好,毕竟,大家都是明眼人。还有各位京中贵人在此做个见证,谁也不要委屈了谁才好。”

顾老夫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怎么会有委屈,我们两家向来都是要好的”

显然她有些心虚。

黎寻不再理会她的话,以防一会儿被她带进沟里。

于是直接指向身边的老人。

“这位,是护国公府的马夫,也是从护国公府带到这将军府来的奴仆的其中一个。当初姜非晚与顾疆成婚,我大哥怕女儿初嫁将军府不习惯,于是派了许多仆从前去伺候。”

“这若是一个月两个月,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却没想到,竟然去了整整三年!”

听着这话,顾老夫人脸上立刻落下汗来。

而顾疆眯了眯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姜非晚的脸上。

黎寻这话说完,就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开口。

还是那个官员,又站出来了。

“姜二夫人,不过是一些个仆从,也值得你这样赶过来闹事,若是传出去了,还以为你们姜家小气,一个仆从都不愿意给,难不成就因为将军府用了几年你们家的马夫,你们就要狮子大开口了不成?”

黎寻冷笑,“要不说您是文官,会说话。可是我今天不是来狮子大开口不讲道理的,我是来,要债的!”

“要债?”

“这不过是一个仆从,怎么会涉及到要债的问题?难道是将军府欠了护国公府的钱?”有人道。


顾疆不屑的冷笑,锐目微眯,“叫?你是想叫太子来救你?哼,可你不是什么民女,太子也不会来救你,你是我的妻子,我顾疆的女人!”

说着顾疆登上马车,将姜非晚甩了进去。

姜非晚摔在软榻上,虽然没有跌疼,可是心里听见他的话,却是钻心的疼!

“小姐,小姐!”

芝华在外头着急的大喊,可是她又不能不顾身份尊卑冲进来,眼下也没有人能帮她。

顾疆掀开车帘,冰冷的神情瞬间凌厉肃杀,“你该唤夫人,莫要失了规矩!”

芝华咬着牙,心中打鼓,依旧大着胆子道,“我家小姐要与你和离,她不是夫人!”

顾疆眼睛一眯,杀意汹涌。

姜非晚见状不好,拉住顾疆,“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

顾疆咬着后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你的仇敌么!”

不然呢,上一世害死她,让她挫骨扬灰的,不是仇人是什么!

姜非晚没有说话,不过眼底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

顾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抿唇,眼神复杂。

“我不会对她怎样,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突然离家晋儿也很想你,你难道不该回去吗?”

姜非晚低眸不语。

顾疆更觉心里一股无名火,眉心一拧,“姜非晚,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若是不愿意做婢女,我便不让你做,我已然退步给你一个交代,你还想要怎么样?”

交代?

仅仅是不让自己做婢女就是一个交代?

不过,看着顾疆现在着急上火的样子,姜非晚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确实,该有一个真正的交代了!

她拉开帘子,顾疆下意识的要拦她,却见她不是要下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非晚对芝华交代道,“你去宫中告诉叔母,我去顾府了,随后……”

她佝下身子,与她低语了些什么。

听完,芝华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坚定的点点头,“你放心,你快去吧,现在叔母只怕是要急死了。”

“嗯。”芝华看了她一眼,随后奋力跑开。

姜非晚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淡定自若。

看着她这副清冷的模样,顾疆却觉得浑身不是滋味。

她没有和自己闹,也没有和自己吵。

只是这样坐着,可偏偏顾疆就是希望看到,她与自己闹,与自己吵!

可她不说话,顾疆只能先开口,“你,赶紧从护国公府搬回来,东西你爱搬走就搬走,但今日你必须回来住!”

她回了护国公府,带走了那么多医官仆从。

顾青不习惯,母亲不习惯,陆鸢也不习惯。

可最奇怪的是,他也不习惯。

倒不是因为那些下人,而纯属就是因为不习惯她不在府中。

不习惯有自己在的地方,却没有姜非晚嘘寒问暖,周到伺候。

更不习惯的是,没有她的热脸贴上来。

姜非晚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车窗外,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疆出声,手攥成一个拳头,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姜非晚瞥了他一眼,“就这个态度。”

“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顾疆气急。

从前的姜非晚,生怕惹恼他,激怒他,处处忍让,步步退让。

在他面前,就有说不完的话,即便他不搭理,她也总能自顾自的说上半天。

他嫌她说得多了说的无趣,她便不说了,默默去找别的话题,又来哄他。

可如今,让她开口说话,都得求一般。

她真是变了,变得和从前的姜非晚一点都不像了。

早从她提和离的时候,他就该看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变了?

顾疆不明白,可回想起方才祁子柒看她的眼神,他又有眉目了。

他是个男人,对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个想要占有,满是欲望的眼神。

“你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疆一双手,紧紧拉住姜非晚,猛地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二人距离缩短。

姜非晚只觉得痛,“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太子纵使再好心,却也从来不管闲人琐事。他今日却为了你入宫,为了你与陛下争辩,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疆冰冷的寒意覆上眼底,若是姜非晚真的说出一个‘是’字,他眼底的理智恐怕立刻荡然无存。

姜非晚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姜非晚,你以为陛下为何不允你的请求,你以为你为什么搬出了你父亲的功勋,陛下却迟迟不肯松口?因为,只要我不点头,你与我就永远别想和离!”

这……怎么会这样。

顾疆怎么会对这些一清二楚。

他方才明明不在宫里,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刚刚,他竟得知消息得知的如此之快。

让人错愕。

“你都知道?是,是你做了什么,才让陛下如此决绝,不肯答应我?!”

“是,的确是我早就求了陛下。姜非晚,老老实实做我顾疆的女人。”

顾疆垂眸,打量姜非晚的如凝脂般的肌肤,离得很近,他能充分地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清香。

那味道,惹得他眼底猩红。

姜非晚推拒,可奈何力气悬殊实在太大。

顾疆凑近了些,唇差点贴上她白皙的脖颈,他对着她耳边说道。

“姜非晚,太子身体虚弱,恐怕不能人道。他,能满足你吗?”

说完,他退了些,盯着她的眼睛戏谑而又狂狷的笑了起来。

“你……”姜非晚被他气的发抖,“你少污蔑我,也别污蔑太子。他,不像你!”

听见这话,顾疆眼神又狠戾起来。

“不像我?在你眼里,他祁子柒就是个圣人,纯白无瑕?我告诉你,任何人只要有欲望,他就会暴露本性。祁子柒看着好像圣洁不染,其实,皇宫之中他最脏!”

顾疆一把将她甩开,姜非晚摔在了软塌的另一边。

虽然疼,但她也庆幸,自己远离了那个疯子。

姜非晚揉揉自己的手臂,对于顾疆说的话,浑然不信。

一个疯子,也只会说些疯言疯语罢了!


“毒妇!你连鸢鸢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竟还妄想将她赶出府?鸢儿待你如此好,你却如此刻薄!”

“虽说晋儿并非你亲生骨肉,可你为他嫡母,做的却还没有鸢儿半点好?”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姜非晚迷糊之际,听见男人暴怒的吼声。

这声音,她就算是化成灰也记得!

是她那曾对她许下滔天誓言,发誓要爱她一生一世,到头来却亲手将她害死,只为博心上人一笑的竹马将军。

是她那恨她入骨,新婚之夜便请命驻守边关,三年未归的夫婿——

顾疆。

回想自己前世,顾疆新婚之夜逃离上京。

让她在上京城丢尽了脸面,成为权贵笑柄。

可她依旧任劳任怨,掏心掏肺对待全家上下。

老夫人身体不好,她日日端茶倒水,警醒着照顾,好几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来。

小姑子无才无德,样貌也不出众,她精心帮她挑选未婚夫婿,助她上嫁,一生无忧。

养子晋儿,资质平平,她便尽心尽力,精心培育他成为太子伴读,日后坐镇朝廷,成为可器之臣。

可到头来呢?

老夫人非但不念她的好,还将她视为血包,日日吸血,骂她生不出孩子,是没用的贱女人!

小姑子不感激她帮她寻了个好夫婿,反觉得是她限制了她的自由,嫉恨她一生。

婚后出轨与一个牵马小厮,被夫家休弃。

又将这一切,怪在她的身上!

养子顾晋!

更是可恶至极,功成名就之后,不感恩,却报复。

说她妇人无知,不知他心中向往自由,害了他。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鸢儿的女人!

他们叫她陆鸢,她自称自己是‘穿越女’。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嘴里说着那些新潮的思想。

说婚恋自由,一夫一妻,因材施教,还会制一些新奇的东西。

那些好东西,吸引了上京城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陆鸢成为了众人膜拜的对象。

顾疆更是疼她入骨,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所有人都爱慕敬仰陆鸢,自然,姜非晚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们逼迫姜非晚让出主母之位,说陆鸢和顾疆才是天生一对,有情人。

老夫人见儿子如此喜欢陆鸢,激动的等着抱孙子,从不替她说话。

小姑子信奉陆鸢口中的婚恋自由,一心想和她的牵马小厮在一起,自然也撮合!

而她的好养子顾晋,更是对陆鸢所说的‘因材施教’,‘孩童爱玩是天性不应该阻拦’,这些话奉为人生信条,对她厌之入骨。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却落得背负骂名,乱棍打死的下场。

堂堂护国公家高贵的独女,却成为遗臭万年的毒妇!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眼前恨不得掐死自己的顾疆,姜非晚咬着后牙,默默攥紧手心。

“你不必这般看着我。此事我心意已决。”

顾疆侧过身去,继续说。

“在边关,鸢儿救下我,我便承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你,终究是我负了你。”

他将手负在身后,“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便为女婢,在将军府中,我也会好吃好喝待你!绝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姜非晚冷笑,“女婢?”

顾疆冷眼看着她,“怎么,你还不满意?鸢儿大度,在你排挤她之后,还愿意留你在府中,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姜非晚只觉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简直荒唐又可笑。

她凝眸,冷笑呵道。

“我身为护国公独女,乃是高门贵女,我与你成婚,是皇帝赐婚,父母之命,如今,你另领外女进府,夺我主母之位,还叫我做女婢侍奉于她?”

姜非晚顿了顿,讥笑的唇扬起,“顾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顾疆似乎被戳中了什么,别过脸去,“皇上面前我去说,皇上如此喜欢鸢儿,想必不会阻拦。此事已定!姜非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会待你如从前,依旧会对你好。”

“对我好?”

姜非晚恍若听见了什么巨大的笑话。

她干笑了两声,故意阴阳。

“对我好的话,你那心尖尖上的鸢儿囡囡会同意吗?”

“鸢儿和你这种深闺怨妇不一样,她很特别,她不会耍这些肮脏的心思!”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可姜非晚丝毫不虚,立刻怼回去。

“天下女人都是一样,她向往一夫一妻,怎么可能愿意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府中,她若真的不同,又为何会插足你与我之间!”

这回,顾疆又被戳中了心事,脸色变得难堪了起来。

“够了,姜非晚!死缠烂打只会让你自己难看,你就这么爱我?我冷落了你三年你还不明白吗?我顾疆,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爱上你,我爱的只有鸢儿一个人!”

顾疆的俊脸上满是怒意,只有在说起陆鸢的时候尚且还有一丝情意,而对她则全是不屑和厌恶!

真是够了!

姜非晚咬着牙,满腔怒火。

顾疆说完,甩袖离去,即将要跨出门槛之际,姜非晚叫住了他。

“站住。”

顾疆脚步微顿,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讥讽,转过身来。

“姜非晚,你果然是欲情故纵。”

他得意看着那端坐着的女子。

只见,姜非晚青衣如碧,黑发如云,明眸皓齿,气定神闲的对他说。

“我同意。”

顾疆冷哼,“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要惹我生气?你同意做鸢儿的女婢就好。”

“不。”

姜非晚眼眸一凛,“我说的是,我同意和离。”

顾疆错愕的愣住,他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从姜非晚口中说出来。

“什么?!”


可即使是这样,陛下依旧坚定的立他为太子。

并多加悉心培育,几乎没有考虑别的皇子。

从前有皇子生出夺嫡的心思,更是直接被责罚贬去边疆,陛下连眼都没眨一下。

这般的疼爱,就连说话都不舍得对儿子说重一点。

怎么可能发怒?

姜非晚不明白,思来想去她又想到陆鸢。

陆鸢入上京城的时候,曾掀起轩然大波。

据说有皇宫之中有贵人十分欣赏她。

当初她还以为是陛下。

现在想想,难道是太子?

太子喜欢陆鸢,所以欲夺之,不希望她和顾疆和离,这样陆鸢无法名正言顺入府。

他就能和陆鸢在一起了?

可是在姜非晚看来,陛下也是不希望她和离的,太子大概也是不希望她和离的。

既然是相同目的,怎么会起争执了呢?

这样看来,难道是太子望她能和离,而陛下不准?

可自己左右不过是一个臣女,一介妇人,不太可能惹得两位贵人为自己起争执。

这太荒谬了。

“晚儿?晚儿?”

黎寻的连连呼唤,姜非晚这才回过神来。

“啊,叔母。”

“我知道你的疑惑,此事我也十分不解,明日我陪你一同入宫,面见陛下。我就说入后宫探望淑贵妃,你若是有事,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姜非晚十分的感激,她本不好拖累叔母。

可是事到如今,事情严重到不是她所能掌控的程度。

若是能有叔母的相助自然是极好。

于是,她只能一遍遍的说着感谢。

“叔母相助,晚儿不敢忘,叔母帮助晚儿良多,实在是感激至极!”

黎寻拉住她,“傻孩子,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当初你二叔被奸人所害,差点丢官职失性命,是你父亲用命保下了他,你这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我实在是怜惜你。”

她眼珠含泪,想到什么,“当初你母亲出走之前,将你嘱托给我,说句不该说的,是叔母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将军府受苦,受排挤,是叔母来晚了才对。”

姜非晚对她口中说的这个母亲,没有多大的感触。

一个一直缺席她生命的人,甚至在她前世最后一刻,也没有见上一面的人。

她便当不存在了。

可是叔母不一样,她缺失的所有母爱,都是叔母给的。

她会的所有东西,都是叔母教的。

就连今日在将军府,差点捏断陆鸢的手腕,也是叔母教她的。

当初叔母就是这样对付二叔院里的小妾,这些手段,她一来二去也看到了很多。

“好了,瞧我怎的又说起这伤心事来了,不说了,你也早日歇息吧,明日还得进宫呢。”

黎寻用绢子擦去泪水,挤出一个笑来,拍拍姜非晚的手。

姜非晚赶忙起身去送她,将人送到了院门口,看见叔母的身影消失,这才回了房里。

明日,宫内,是什么情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芝华看着小姐忧愁的模样,也问到:“姑娘,咱们还能和离成吗?”

姜非晚捏紧了帕子,心中打鼓,但是说话却很坚定。

“一定能。”

……

倏日清晨。

姜非晚早早的挥别了父亲和二叔,与叔母一同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一路上,她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

原本叔母还能安慰她几句的,但是入了宫门。

叔母是以拜见贵妃的名头进宫的,便得分了马车去后宫。

而她是去觐见北原帝,便由太监领着去养心殿。

下车前,黎寻拉过她低声交谈。

“贵妃会命人时刻关注着养心殿的情况,若有不好,我与贵妃会立刻赶来。”

姜非晚点点头,感激的拍了拍叔母的手。

“姜姑娘,您,这边请。”

刚下马车,小太监笑着迎了上来。

姜非晚点头,“多谢小公公带路了。”

随后,她抬眼示意芝华,芝华心领神会,从衣袖中掏出银子放在小太监手心。

“公公带路辛苦,劳烦公公照顾我们家姑娘。”

看见银子,小太监脸都笑开花了。

“哎哟,哪里的话,照顾姑娘,是奴才本分的事。”

说着是本分的事,另一只手赶忙将银子往钱袋子里塞。

“今天宫中看着似乎格外热闹些?”

姜非晚看着四处,打听到。

她之前是入过宫的,宫中似乎没有今日这般,大多都比较冷清。

毕竟皇宫重地,不许私自乱走。

小太监似乎很搞笑,对她解释道,“姑娘不知道,是世子爷回京了,今日啊,世子爷进宫。”

北原帝的弟弟,便称为世子。

祁烬是九世子,大多时候也称之为世子爷。

一是因为身份地位,祁烬是不可撼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是,原本北原帝是有八个弟弟,可惜全都丧命,只剩下祁烬一个。

皇宫上下除了北原帝称之一声皇弟、太后妃嫔称之九世子。

其余,臣民奴仆都得恭恭敬敬称上一声——世子爷。

姜非晚点点头,眼里闪过昨日见到祁烬的情形。

她低眉,装作真的不知,看了一眼芝华。

芝华心领神会,问了出来。

“世子爷回京了?我记得从前世子爷一直在北境镇守,莫非是有要紧事?”

原本想打听的更多些,却见。

小太监摆摆手,“这贵人们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哪有资格知道的呀。况且啊,今日除了世子爷入宫,太子也入宫了。”

听见提起太子,姜非晚提了提精神。

“哦?”

小太监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很感慨的模样。

“太子许久不曾入宫,之前就连朝都不曾上,听说是身体抱恙,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像太子这样温润和蔼的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就连宫中不知哪儿的小太监,都对太子赞赏有加。

姜非晚对于平日里太子和善温润的传闻,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不由得小太监多说,忽的停下了脚步。

“姑娘,到了。”

小太监将她引来偏殿的廊亭,显然已经远离养心殿了,似乎十分冷清,就连奴婢都没有见到几个。

姜非晚疑惑,“这,这不是养心殿啊?”

小太监点点头,“姑娘,奴才并非是引姑娘去养心殿的,一位贵人吩咐了奴才将姑娘带来,贵人很快便到了,请姑娘稍候片刻。”

说完,便趁着姜非晚疑惑着打量四周的功夫,一溜烟的没影了。

姜非晚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芝华也懵了,“那,小姐,咱们要等哪位贵人吗?你说,这贵人会是谁啊?神神秘秘的。”

姜非晚的思绪也很乱,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疆。

或许是顾疆不愿她闹大,特意截住她说不让和离。

可,顾疆刚回宫,就能把手伸到皇宫里来吗?况且,他怎么会这么快得知自己今日进宫呢?

就在想着的时候,一阵清风拂过。

“本王来迟了。姜姑娘,久等。”

一个清冷的男音出现,姜非晚连忙转过身。

只见一位身着宽大白银色长袍,袍身细腻如丝,浑身透露着一种超凡脱尘的气质,虽然气质超脱,但是眉眼之间却依稀可见几分病态。

他深邃悠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朝她淡然一笑。

姜非晚愣了下神,随后迅速跪地行礼。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三人齐步,祁烬腿长步大,走在最前面。

姜非晚光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压迫意味十足。

不敢惹,不敢放肆,十分地有距离感。

相反,太子殿下看起来便平易近人多了。

祁子柒看着她忧虑的模样,眉眼压低笑了下。

轻声安慰道,“不必担心,若是不行,本王便明日再去求父皇。”

姜非晚这哪儿敢,赶忙摆摆手,“臣女哪敢劳烦殿下,殿下实在是抬举我了。”

祁子柒不再说话,只是柔柔的看看着她。

目光好似暖阳,如今有些冷的金秋,姜非晚都感觉被他看得暖暖的。

不过,也因此,姜非晚心中多了一个一定要和离成功的念头。

便是,决不能拖累太子殿下。

关键是,太子为何要帮自己?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她专注的思虑着,并没有注意到,走在前头,迈着修长步伐的祁烬,因为听见了他们这等对话,浑身寒肃的气息更重了。

姜非晚忽然战栗,咦?哪儿来的寒风啊?

养心殿。

姜非晚跪在殿内行礼,不敢抬头看殿上的那位。

“臣女参见皇上!”

旁边二人都行了礼。

“嗯。”北原帝放下折子,看向面前三人。

他的视线,自然先是落在了祁烬身上。

他这个弟弟,许久不见了,依旧是这副冷酷无情,阴狠冷戾的模样。

有时就连他都常会好奇,这样一个冷得像毒蛇一般的人,究竟有谁能泛化他眼底的那股森寒。

“九弟此次归京,可有休息好,朕是最挂念你这个弟弟。”

祁烬眸色淡冷,“臣弟无事,多谢皇兄关心了。”

他话落,北原帝示意身边的太监吴立给祁烬赐座。

祁烬坐下,恍若局外人。

北原帝也不知道,他这祖宗为何来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祁子柒并未与他对视,苍白的脸色还有些稚气、微愤。

看来还是在恼怒昨日与他争执之事。

北原帝眼神疲惫,轻呼一口气,这是他与那个女人唯一的一个孩子。

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又胎里带了弱症,身体虚弱。

北原帝对他也是极尽宠爱,当然祁子柒性子不似他那个弟弟一般乖张,自幼便是温润如雅。

从小到大,与他争执,屈指数来不过三次。

仅就这三次,却争得父子二人险些割席断交,骨肉离散。

而这三次里,却有两次,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随后,北原帝将目光落在了,昨日之所以与儿子争执的主要原因——姜非晚的身上。

“父皇,姜姑娘身子弱,不便长久跪着。”

原本闷闷的祁子柒,忽然开口了。

北原帝愣了下,原来是姜非晚还跪着,自己没说平身。

“……”

昨日气的一直不与他这个父皇的说话,好不容易开口了第一句。

结果还是为姜非晚。

“平身吧。”北原帝觉得有几分心累。

姜非晚赶忙道谢,吓得肩膀都一哆嗦。

“臣女多…多谢陛下,多谢太子殿下。臣女跪着说话便好。”

北原帝扫了一眼自家儿子,那眼神之中似乎有着‘你看,我让她起来了,是她要跪着说的,不怪我’的意味。

祁子柒咽了咽口水,心中几分怜惜。

姜非晚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开口,“陛下,臣女今日求见,实在是叨扰陛下,可臣女被逼无奈,不得不求陛下成全。”

北原帝凝眸,语气沉了下去,“顾氏,朕,知那你所求。”

顾氏。

方才太子唤她是姜姑娘,连世子爷也是称她姜姑娘。

可北原帝却冠上了顾疆的姓氏。

姜非晚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纵使她想要和离。

可是此时此刻,她依旧是顾疆明面上的妻子。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只要一天没和离,她便是一天。

一年未和离,她便得被恶心一年!

“顾疆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立功回京,许一个妾室之位,朕不好不成人之美,况且那你身为主母,若无容妾之德,实在是不应该。”

“说起来,这也只是后院之事,此等小事,若你并非护国公之女,并非朕赐婚,今日,朕见都不会见你。你可清楚?”

“父皇!”祁子柒立刻开口,随后关心地看向姜非晚的神情。

这番话,犹如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划破姜非晚的衣裳,刺进她的胸腔。

她只觉得痛,七窍都痛。

她的伤痛,她的痛苦,在上位者看来不值一提。

她不愤慨,只是觉得悲哀。

当初北原帝赐婚,说的是——

‘朕将非晚视作己出女儿,故此赐婚’。

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一切都变了,从父亲的权力一落千丈开始。

她的指尖掐进了掌心,咬紧牙关,勉强才能克制住那酸涩的情绪,颤抖着开口。

“陛下……并非臣女矫情善妒,而是他顾疆,新婚之夜离家,又带回一个无媒苟合、身份不明的女人归来。若是做妾,臣女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顾疆口口声声,要重立那女子为主母,让臣女做婢女伺候左右,如此羞辱、难堪,臣女实在不愿忍耐!”

她声音有些颤抖,那种把自己的伤疤拔出来给旁人看到的滋味,犹如剜心刻骨般难受。

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顾疆太会遮掩欺骗,因为她若不将真相说出。

便只能被诬陷一辈子,便像上一世一般惨。

相比起来,现在的委屈,确实不算什么。

“竟是这样!”

祁子柒面色愤然,他并没想到顾疆竟如此过分。

重立主母一事,将军府压住了消息,不许任何人传出去。

便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将和离闹得满城皆知的姜非晚,是毒妇,妒妇!

上一世她羞于说破,可这一世,她偏要说破!

“父皇,顾将军此举绝仁弃义,儿子请父皇决断,允姜姑娘和离之情!”

祁子柒直接与姜非晚跪在了一起,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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