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左右,她也实在是想不起什么和太子有关的记忆。她这一生,唯一接触过的少年。除了顾疆,也就是余双屿了。“无妨,既然你忘记了,那本王便再来一次。这一次姜姑娘可得细心着记住呢。”祁子柒不愧是温润如玉,只是一笑,便好似光芒,无害又暖和。“我,我一定会的……”姜非晚攥紧的手,对上祁子柒的眸子。忽地,一声冷冽的声音。“姜非晚!”突如其来恶意满满的低吼,将入神的姜非晚吓得浑身一颤,肩膀微微发抖。见她被吓到,祁子柒剑眉微微蹙起,朝着那声音处望去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姜非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站着的……竟然是顾疆。他怎么在这里?顾疆额角刘海半遮眼眸,却也能让人看得出,此时此刻他心情很不好。那双漆黑如深渊的墨眸,死死的盯着姜非晚的方向。并没有因为...
《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可是左右,她也实在是想不起什么和太子有关的记忆。
她这一生,唯一接触过的少年。
除了顾疆,也就是余双屿了。
“无妨,既然你忘记了,那本王便再来一次。这一次姜姑娘可得细心着记住呢。”
祁子柒不愧是温润如玉,只是一笑,便好似光芒,无害又暖和。
“我,我一定会的……”
姜非晚攥紧的手,对上祁子柒的眸子。
忽地,一声冷冽的声音。
“姜非晚!”
突如其来恶意满满的低吼,将入神的姜非晚吓得浑身一颤,肩膀微微发抖。
见她被吓到,祁子柒剑眉微微蹙起,朝着那声音处望去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姜非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站着的……
竟然是顾疆。
他怎么在这里?
顾疆额角刘海半遮眼眸,却也能让人看得出,此时此刻他心情很不好。
那双漆黑如深渊的墨眸,死死的盯着姜非晚的方向。
并没有因为对面之人是太子而畏惧。
反而更因为对面是太子,而更不满。
顾疆见她依旧没有动。
该死的姜非晚,见自己来了,竟然不主动过来,还站在太子的身边。
真是恼火。
顾疆迈着大步走上前去,他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一把拉住姜非晚。
姜非晚下意识想甩开,却甩不开、
看向他,就见他侧脸处的轮廓冷冰冰的,像是蕴藏着什么锋利的寒意。
在发什么疯?姜非晚心想。
祁子柒没有开口,看向顾疆,眼底浑是淡然和寒意。
二人对视,像是无形之中有了一个战场。
可姜非晚实在不明白,这其中不寒而栗的戾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按照身份地位,终究还是顾疆先开了口。
“臣,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今日倒有闲心来宫中逛逛,臣离京早,还没来得及去东宫拜见太子,不知太子如今,身体可还安好?”
祁子柒抿唇,视线落在顾疆攥在她手腕上的大掌上。
“本王很好。”
他淡淡开口。
“那就好,今日臣还有事,改日臣一定去东宫好好与太子叙叙旧,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拱手,拉着姜非晚就准备走。
姜非晚实在是觉得顾疆疯了,拼命挣脱着。
“放开,顾疆,你放开。”
可是奈何顾疆力气实在是太大,自己完全挣脱不开。
眼见就要被他拉走。
此时,自己另一只手上,传来了一股力。
她诧异的望过去,竟然是祁子柒,他拉住了自己。
“顾将军。”祁子柒纤薄的唇轻掀,“你没听见,她说放开吗?”
顾疆走路的姿势一顿,他转过身来,咬着后牙。
冷冰冰的对上姜非晚的视线,眼里闪烁过警告和不满,随后他再次看向了祁子柒。
“殿下,这是要管臣的家事了?”
顾疆冷笑。
祁子柒并没有松手,淡然道,“就在眼前,本王不得不管。”
“太子殿下,臣带自己的妻子回家,有何不妥?家中老人生辰,对她思念至极,臣特地来接妻子回家给母亲祝寿。难道这,太子也要阻止吗?”
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祁子柒放在她手腕上的手。
祁子柒并没有就此退让,而是忽略顾疆,直接询问姜非晚。
“姜姑娘,你的意思呢?”
若是她此刻说一句不愿,他定是要带姜非晚离开的。
一下子,姜非晚有些不知所措,她满脸都是仓惶失措。
顾疆闹得她很难堪。
这是宫门口,来往侍卫和奴才都有可能看见,并且传出去。
她本就是要与顾疆和离的,她的名声,旁人议论她如何,她都不在乎了。
可是祁子柒,温润如玉的太子,与光同尘一般的人物。
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让太子殿下费心了,方才殿下已经帮了臣女许多,此事,就让臣女自己解决吧。”
姜非晚递给祁子柒一个柔和的眼神,里头满是感激。
听到这,祁子柒这才不甘不愿的松了手。
他手指缓缓松开,没握住什么了,让他心尖发酸。
许久以后,祁子柒每每想到此次松手,他都万般后悔。
一次的松手,却奠定了今后的每一次错过。
祁子柒嘴唇紧闭,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似在努力压抑下翻涌而上的怒意。
顾疆快意的冷笑,“太子殿下不愧是明君,只是……”
他猛地一把将姜非晚拉在身后,朝着祁子柒上前一步。
“也烦请殿下搞搞清楚,她是顾氏,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姜姑娘。”
他冷笑,退后一步,“告辞!”
随后,拉着姜非晚,迈着修长快速的步子,离去。
姜非晚被他扯着,想回头和祁子柒告别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了马车边,顾疆更是用力将姜非晚猛地一甩,她险些磕在马车上。
还好芝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顾疆,你犯什么混!”
顾疆表情阴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
姜非晚蹙眉,觉得他多半是恼怒今日自己进宫提和离一事。
可这件事她早就与他说过,他这般发脾气,简直不可理喻。
“无理取闹!”
姜非晚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不打算与这个疯子说话,拉着芝华就要离开。
顾疆咬牙,踱步冲上前来,拉住姜非晚。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忽然变了,原来是搭上了太子这个大腿,不稀罕我这将军府了是吧?”
他这话脱口而出,完全是在羞辱姜非晚的尊严。
“住嘴!顾疆,你没资格这样乱说!”
他不仅不反思是不是自己的不对,反而将这过错推到她的身上来,真是好大一口锅!
顾疆冷笑,“究竟是我在乱说,还是你心里有鬼,只有你自己知道。”
他不由分说,将姜非晚拉上马车。
她不肯,他便直接将人强行打横抱起来。
两张大掌,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姜非晚。
姜非晚从没有被他这样抱过,从前赐婚新婚的时候不曾有,如今决定要和离了,却这样抱着她,像是怕她逃走一般。
姜非晚不明白,也懒得明白。
“你放开我,否则我可就要叫人了!顾将军当街强抢民女,这名头说出去可不好听!”
姜非晚瞪着澄眸,气呼呼的。
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
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
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
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
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
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
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
“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可又曾想过,我父亲也年岁大了!
姜非晚冷哼一声。
顾疆的眉头微微一拧,看向她。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愿做女婢,我也想出了办法,你与鸢儿,为平妻。”他这般说着,宛如说出什么大恩典一样。
尤其是眼底的得意,似乎在期待着姜非晚泣不成声地感谢他一样。
如此,姜非晚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的妻,我不稀罕!”
这话,再次犹如一把火,这下将顾疆内心的自大,烧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拉住姜非晚,将人禁锢在怀里,眼睛气的通红。
“你不做我的妻?你想做谁的妻?太子的吗?我就知道,你和太子定有私情,他方才那样看你,好似一副要立刻把你吃干抹净的样子!”
姜非晚简直无奈。
又是这一套!
“你除了污蔑我和太子,你还会别的吗?”
“别的?”顾疆冷笑,抬起下巴,“小爷我会的可多了,你受的住吗?”
忽地,姜非晚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眼底氤氲着情欲,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欲。
顾疆喉结一滚,“姜非晚,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办了你再走!”
“……”姜非晚耳根子通红。
又气又恼。
拼命的拍打他,推开他。
幸好,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的小厮呼道,“顾将军,顾夫人,回府了。”
可是顾疆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的身子发热,大掌像是沾了火,姜非晚觉得被他手按住地地方热的滚烫。
姜非晚额头冒汗,“到了,顾疆,下车!”
“急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他冷笑,“姜非晚,这不是你从前最想要的吗?”
“你闭嘴!我……”
姜非晚的话,被外头一声清丽的女声打断。
“将军,您在里头吗,快些下来吧。”
是陆鸢的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什么魔咒,顾疆一下便把姜非晚推开了。
姜非晚不受力,毫无准备地跌倒在车内。
她觉得好笑。
方才她那么用力的拒绝,那么坚定的说不要,可都比不上陆鸢的一句话有用。
就如同三年前,她以为用一腔热爱就能融化顾疆心中的寒冰。
可是陆鸢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顾疆自会为她敞开心门。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姜非晚清楚的晓得。
还好,如今看清了,不再爱了。
她看着顾疆大步迈出马车,马车外立刻传来陆鸢吱吱的笑声,顾疆在哄着她。
姜非晚冷笑的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复仇的意味,随后她掀开帘子,同时勾出一丝笑来。
陆鸢也看到了从马车内走出来的姜非晚。
看到了那一抹笑。
那笑,让她毛骨悚然,因为里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鸷。
她身后的顾青更是直接吓得叫出声来,“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姜非晚淡然自若的走下,直直朝他们走来,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顾疆八抬大轿亲自来请,赔礼道歉真挚又可怜。我可怜他,回来看看,不行吗?”
陆鸢显然被这话惹得恼了,捏紧了顾疆的手。
“将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娇嗔着撒娇,顾疆怎么可能扛得住。
立刻安慰道,“自然不是,姜非晚,你别胡说,我何时那样过?”
见哥哥反驳,顾青也来了底气,叉腰骂道,“就是,我看你是魔怔了,我哥会亲自去接你,还和你道歉?我看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哥,求着要回来才是!”
姜非晚冷笑,“是么,那方才在车上,见了我迫不及待又搂又抱的是谁,方才攥着我紧的我发疼的又是谁?”
她不在乎自己说出来是不是片面的,是不是真实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怎么气陆鸢,要如何挑拨二人的关系,要怎样叫他们不好过!
陆鸢果然上当,立刻甩脸子。
她是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顾疆除了她还有别人。
更接受不了的事,那个别人是愚昧腐朽的古代女人。
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凭什么比不过她?
凭她陆鸢的本领,应该吊打这样的女人才是!
“顾疆,你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为何要骗我!”
说完陆鸢怒了,甩开他的手往里走去。
顾疆愣了,瞪了姜非晚一眼。
姜非晚挑挑眉,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又甩袖立刻去哄陆鸢。
姜非晚哼笑。
见她笑,顾青咬着牙,眉眼里全是对她的厌烦,“姜非晚,你可真恶毒,明明都要被我哥抛弃了,还敢来勾引我哥,挑拨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你贱不贱啊!”
她出口就是,勾引、挑拨、贱。
还是那样没约没束,不得正统。
上一世,姜非晚严肃批评,耐心指正,严厉矫正。
好容易才将她从一个废物,矫成看得过去的富家小姐。
如今,她偏就不矫了,也不教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祸害,会给顾家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姜非晚饶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笑着,闲庭信步地走进了顾府。
既然,来都来了,不整点热闹,岂不是白来了!
可即使是这样,陛下依旧坚定的立他为太子。
并多加悉心培育,几乎没有考虑别的皇子。
从前有皇子生出夺嫡的心思,更是直接被责罚贬去边疆,陛下连眼都没眨一下。
这般的疼爱,就连说话都不舍得对儿子说重一点。
怎么可能发怒?
姜非晚不明白,思来想去她又想到陆鸢。
陆鸢入上京城的时候,曾掀起轩然大波。
据说有皇宫之中有贵人十分欣赏她。
当初她还以为是陛下。
现在想想,难道是太子?
太子喜欢陆鸢,所以欲夺之,不希望她和顾疆和离,这样陆鸢无法名正言顺入府。
他就能和陆鸢在一起了?
可是在姜非晚看来,陛下也是不希望她和离的,太子大概也是不希望她和离的。
既然是相同目的,怎么会起争执了呢?
这样看来,难道是太子望她能和离,而陛下不准?
可自己左右不过是一个臣女,一介妇人,不太可能惹得两位贵人为自己起争执。
这太荒谬了。
“晚儿?晚儿?”
黎寻的连连呼唤,姜非晚这才回过神来。
“啊,叔母。”
“我知道你的疑惑,此事我也十分不解,明日我陪你一同入宫,面见陛下。我就说入后宫探望淑贵妃,你若是有事,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姜非晚十分的感激,她本不好拖累叔母。
可是事到如今,事情严重到不是她所能掌控的程度。
若是能有叔母的相助自然是极好。
于是,她只能一遍遍的说着感谢。
“叔母相助,晚儿不敢忘,叔母帮助晚儿良多,实在是感激至极!”
黎寻拉住她,“傻孩子,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当初你二叔被奸人所害,差点丢官职失性命,是你父亲用命保下了他,你这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我实在是怜惜你。”
她眼珠含泪,想到什么,“当初你母亲出走之前,将你嘱托给我,说句不该说的,是叔母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将军府受苦,受排挤,是叔母来晚了才对。”
姜非晚对她口中说的这个母亲,没有多大的感触。
一个一直缺席她生命的人,甚至在她前世最后一刻,也没有见上一面的人。
她便当不存在了。
可是叔母不一样,她缺失的所有母爱,都是叔母给的。
她会的所有东西,都是叔母教的。
就连今日在将军府,差点捏断陆鸢的手腕,也是叔母教她的。
当初叔母就是这样对付二叔院里的小妾,这些手段,她一来二去也看到了很多。
“好了,瞧我怎的又说起这伤心事来了,不说了,你也早日歇息吧,明日还得进宫呢。”
黎寻用绢子擦去泪水,挤出一个笑来,拍拍姜非晚的手。
姜非晚赶忙起身去送她,将人送到了院门口,看见叔母的身影消失,这才回了房里。
明日,宫内,是什么情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芝华看着小姐忧愁的模样,也问到:“姑娘,咱们还能和离成吗?”
姜非晚捏紧了帕子,心中打鼓,但是说话却很坚定。
“一定能。”
……
倏日清晨。
姜非晚早早的挥别了父亲和二叔,与叔母一同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一路上,她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
原本叔母还能安慰她几句的,但是入了宫门。
叔母是以拜见贵妃的名头进宫的,便得分了马车去后宫。
而她是去觐见北原帝,便由太监领着去养心殿。
下车前,黎寻拉过她低声交谈。
“贵妃会命人时刻关注着养心殿的情况,若有不好,我与贵妃会立刻赶来。”
姜非晚点点头,感激的拍了拍叔母的手。
“姜姑娘,您,这边请。”
刚下马车,小太监笑着迎了上来。
姜非晚点头,“多谢小公公带路了。”
随后,她抬眼示意芝华,芝华心领神会,从衣袖中掏出银子放在小太监手心。
“公公带路辛苦,劳烦公公照顾我们家姑娘。”
看见银子,小太监脸都笑开花了。
“哎哟,哪里的话,照顾姑娘,是奴才本分的事。”
说着是本分的事,另一只手赶忙将银子往钱袋子里塞。
“今天宫中看着似乎格外热闹些?”
姜非晚看着四处,打听到。
她之前是入过宫的,宫中似乎没有今日这般,大多都比较冷清。
毕竟皇宫重地,不许私自乱走。
小太监似乎很搞笑,对她解释道,“姑娘不知道,是世子爷回京了,今日啊,世子爷进宫。”
北原帝的弟弟,便称为世子。
祁烬是九世子,大多时候也称之为世子爷。
一是因为身份地位,祁烬是不可撼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是,原本北原帝是有八个弟弟,可惜全都丧命,只剩下祁烬一个。
皇宫上下除了北原帝称之一声皇弟、太后妃嫔称之九世子。
其余,臣民奴仆都得恭恭敬敬称上一声——世子爷。
姜非晚点点头,眼里闪过昨日见到祁烬的情形。
她低眉,装作真的不知,看了一眼芝华。
芝华心领神会,问了出来。
“世子爷回京了?我记得从前世子爷一直在北境镇守,莫非是有要紧事?”
原本想打听的更多些,却见。
小太监摆摆手,“这贵人们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哪有资格知道的呀。况且啊,今日除了世子爷入宫,太子也入宫了。”
听见提起太子,姜非晚提了提精神。
“哦?”
小太监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很感慨的模样。
“太子许久不曾入宫,之前就连朝都不曾上,听说是身体抱恙,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像太子这样温润和蔼的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就连宫中不知哪儿的小太监,都对太子赞赏有加。
姜非晚对于平日里太子和善温润的传闻,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不由得小太监多说,忽的停下了脚步。
“姑娘,到了。”
小太监将她引来偏殿的廊亭,显然已经远离养心殿了,似乎十分冷清,就连奴婢都没有见到几个。
姜非晚疑惑,“这,这不是养心殿啊?”
小太监点点头,“姑娘,奴才并非是引姑娘去养心殿的,一位贵人吩咐了奴才将姑娘带来,贵人很快便到了,请姑娘稍候片刻。”
说完,便趁着姜非晚疑惑着打量四周的功夫,一溜烟的没影了。
姜非晚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芝华也懵了,“那,小姐,咱们要等哪位贵人吗?你说,这贵人会是谁啊?神神秘秘的。”
姜非晚的思绪也很乱,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疆。
或许是顾疆不愿她闹大,特意截住她说不让和离。
可,顾疆刚回宫,就能把手伸到皇宫里来吗?况且,他怎么会这么快得知自己今日进宫呢?
就在想着的时候,一阵清风拂过。
“本王来迟了。姜姑娘,久等。”
一个清冷的男音出现,姜非晚连忙转过身。
只见一位身着宽大白银色长袍,袍身细腻如丝,浑身透露着一种超凡脱尘的气质,虽然气质超脱,但是眉眼之间却依稀可见几分病态。
他深邃悠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朝她淡然一笑。
姜非晚愣了下神,随后迅速跪地行礼。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姜非晚轻笑,上前一步,抓住陆鸢伸出的手,直视她那盈盈的水眸。
“陆鸢,这一套,我五岁的时候就见过了。”
只听见‘嘎达’一声。
陆鸢的手腕,碎了……
姜非晚的父亲虽然没有外室和小妾,唯有母亲一人。
可是世家大族,豪门大院,她早已见惯了二叔家各位姨娘的针锋相对,勾心斗角。
从前,她不是不会争,而是不愿争。
陆鸢还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了?
只见陆鸢那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变得煞白,因为痛楚而瞪大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
“呃!”
见状,顾青被吓的退后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瞪着姜非晚。
陆鸢急了想要把手缩回来,却被姜非晚死死的攥着。
她冷笑,“看见了吗?我若是真想推你,该是这样才对。”
顾疆铁青了脸,“姜非晚!你立刻给我松手!”
姜非晚非但没有松手,手上反而更加用劲。
“不……痛!松手!”陆鸢疼得脸都要扭曲了,方才故作柔弱的做作荡然无存。
姜非晚仍旧没有松手。
下一秒,脏话就从她嘴里飙出来了。
“艹XX妈的,痛死了,赶紧松开老娘!”
这一句话,恍若碧波平静的水面砸下的一颗小石子,立刻激起千层浪。
也像是一记重拳,将在场的所有人打的脑子一愣。
除了姜非晚,她嘴角勾起。
先是顾疆愣住了,从来都是温柔体贴,虽不羁,但向来在他心目中宛如柔弱白花一般娇滴滴的鸢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肮脏的词汇呢?
随后便是顾老夫人,尖叫一声,赶紧捂住顾晋的耳朵。
可顾晋显然是听见了,“陆鸢姐姐,你……”
“这……”顾青原本想要说什么的,话被堵在嘴里,只剩下了张大的口型。
看到这一幕,姜非晚满意的松手了。
陆鸢一时之间体力不支倒在了顾疆的怀里,可是顾疆却没有收紧和安慰的意思。
显然,陆鸢终于反应过来不好了。
想要解释,可是手疼的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王爷,人家……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啊!”
顾疆眼神闪躲,没有与陆鸢直视,而是垂眸将陆鸢打横抱起来。
路过姜非晚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我一会儿就和你算账!”
随后,将陆鸢抱了出去。
顾晋见状,下意识的也跟了出去,“陆鸢姐姐,陆鸢姐姐……”
而顾老夫人见孙儿追出去了,急忙想要去拉,也跑了出去。
大厅内,眼见只留下顾青和姜非晚对峙。
经过刚才的事,此时在顾青眼里,姜非晚简直比阎王还要可怖。
莫名其妙一夜之间,从温婉好脾气变成了一点就炸的性格。
真是疯了!
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又气又怂,“你等着,我……我不会让我兄长放过你的!”
说完,奔了出去。
姜非晚轻哼一声,真是绣花枕头,还以为多厉害呢……
芝华睁大了眼,“小姐,你方才听见了吗?那陆姑娘嘴里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啊!此等腌臜的话都说得出来,实在是……太失态了!”
芝华很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奇怪。
方才在场的所有人她都偷偷关注了,都惊讶于陆鸢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言辞,可唯独小姐不惊讶。
甚至,波澜不惊还有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一个人本性如此,情急之下自然会暴露,就算再会演,也掩盖不了。”姜非晚淡淡道。
芝华哼道,“谁不知道顾老夫人向来是最注重礼仪尊卑的,一丝规矩都不能错了的,这陆姑娘这般不得体,顾老夫人一定不会让她入府的,侯爷也必定会厌弃她!”
姜非晚轻笑,“不会的,侯爷不会厌弃她,顾老夫人也不会阻止……”
虽陆鸢是外人,可是只要顾疆爱她一天,顾老夫人就觉不敢阻拦。
婆婆对儿媳的态度,始终始于儿子的心中对这女人有多少分量。
这个家,自始至终的外人,都只有她一个罢了。
她甩开裙摆,坐在厅堂主位之上,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身下椅子的把手。
这椅子,是她去求京城最有名的木匠,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太师椅。
特地寻求高僧诵经赐福,送给顾老夫人的礼物。
只为她坐着能更加舒服,延年益寿。
可哪一年,同样也是父亲的五十大寿,父亲曾以为这椅子是送给他的贺礼,还笑意盈盈的夸奖她当真是用心。
在得知是送给顾老夫人的之后。
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不断呢喃着:应该的,应该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蠢笨至极!
还好,回来了,一切还不晚。
姜非晚抬头,释然一笑,“芝华,收拾东西,咱们该回家了。”
芝华晃晃脑袋,“收拾东西?小姐,东西收拾好了呀,还需要收拾什么?”
姜非晚看着那金丝楠木太师椅,“我带来的物件,还有随从仆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愿意走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走。”
……
这天,将军府的前院、花园、伙房、马厩甚至茅厕……
都不约而同传来这样的声音。
“什么?小姐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回护国公府了!”
“这府里原本的下人不把咱们当人,成日给咱们穿小鞋,我早就受够了,能回去真是太好了。”
“我愿意和小姐回去!我们都愿意!”
姜非晚浩浩荡荡的回了护国公府。
这浩大的仗势,也很快传遍了上京城,几个碎嘴子的婆子很快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马车内,芝华放下车帘,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
实在忍不住了才说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警告一下这些婆子不准乱传?”
“不必。嘴长在旁人身上,若是有心乱传咱们哪管得着。”
芝华咂舌,显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小姐说得出来的话。
上一世,姜非晚最怕外人议论,流言侵扰。
怕自己名声不好,怕父亲脸上无光,怕门楣糟蹋,怕家族丢脸。
只一昧的自己抗,自己忍,从不与人多说委屈。
以为自己能多忍让一些就好。
可重生回来,她全都想通了。
凭什么顾疆能大张旗鼓的从边关带一个女人回来,还扬言要立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主母。
她就不能声势汹汹的离开将军府?
她不仅要走的浩浩荡荡,她还要昭告天下——
她姜非晚,要与顾疆和离!
“诸位大驾光临,是给顾某一份薄面,顾某刚回京,又遇上母亲生辰这样好的日子,实在是巧极了。大家不要客气,今日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顾疆举起手中的酒杯,招呼宾客说着一些场面话。
学士夫人忽然摇头,啧啧几声。
一旁的将军夫人看着她,用手怼了怼她的肩膀,“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你不觉得这位陆小姐很怪吗?她的……仪态、眼神、甚至穿的衣裳都很怪。”
将军夫人不明所以,“哪里怪了?这衣裳不是正常的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穿红着绿?好不张扬?”
“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不觉得吗?看着这位陆姑娘,总觉得很疏离,像是在看外邦人。”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她虽然穿的和咱们一样,但是那感觉,那气质,就是不同。”
将军夫人对于这方面,便没有她的细腻了。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大学士夫人也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总是就是觉得不一样。
她想的脑袋疼,摆摆手干脆不想了,又看向眼前的茶。
“不是姜非晚准备的,那就是这位陆姑娘操持了咯,真不知道哪里搞来这么难喝的茶,也是辛苦她搜罗到了。”
有她俩都觉得难以接受,更遑论其他宾客们了。
顾疆看见了坐在角落中的姜非晚,心中有些不快,让身边的小厮去叫她。
很快小厮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姜非晚便打住了他,随着小厮一块过去。
见她乖乖过来,顾疆心中的气不知不觉已经消了一半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淡然的面容,好看的眉眼。
他侧过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至于旁的,今晚再说。”
姜非晚没有开口,他便当她默认,去忙着招呼自己的同僚了。
来者有很多想要巴结顾疆的权贵,也有一些自视清高,与顾疆是同级的大人物。
顾疆被拉着喝了一轮酒,他酒量不算太好,便下去吐了一回。
几杯酒下肚,正值顾疆离开,有些人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
“姜非晚,你可是顾家主母。”一位醉醺醺的官员走上前来,对着姜非晚说话。
“今日这宴席可就太失礼了,你母亲的生辰,这宴会莫说摆了十里长街,也该大操大办,怎的就办成这样,实在叫人看不下去啊!”
那官员说完,还摇摇头,对着姜非晚白眼。
今日顾府这宴席又确实简陋的大家有目共睹。
虽说一般人也不好意思说,但总有酒后失言的时候。
而在上京城,从前顾家有什么事,都是姜非晚出面解决。
这一次,大家自然也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次宴会是姜非晚办的,有那么出错,都是姜非晚的责任。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纷纷聚拢在了姜非晚身上。
只见她突然脸色煞白,拿起手中的绢帕,紧紧攥着,放在眼下,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她这副可怜模样,叫方才的官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酒都吓醒了一大半。
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失言,错怪她了。
毕竟姜非晚是护国公府家的小姐,在座的很多长辈同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今日这话,就是放在从前。
姜非晚只会乖巧的听着,再说上几句恭维学习的话,讨得大家都开心。
这突然一下不说话,还掉起眼泪来,让人心中起疑。
姜非晚刚要说话,话语就被顾老夫人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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