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楼小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君一世安明楼小雪全局》,由网络作家“明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三句话,就让梁辰觉得自己从前在太傅那里学的礼义廉耻,都荡然无存了。太后却仍是那副村姑模样,在皇室呆了二十年,没有一丝贵气。久贫乍富。梁辰想起这些日子他与凌晓雪的对话。一问起她夫君,就眼神闪躲。从不曾提起两人的相处细节。家中也不曾有过男人生活的痕迹。就算她夫君是屠户,她不喜欢和那杀猪匠说话、同房,也不至于一丝男人的气息都没有。可他为什么这么蠢,现在才发现她的谎言。甚至为了让梁明楼认祖归宗,用那么阴险的手段。害死了自己爱了十年的女子。赵飞莹一个人守着这荒凉的尘世。她原本打算离开这京城,替父兄看看这多彩的世界。都是为了他,才舍弃自由,甘愿在这深宫,了结残生。无亲无故。他说过,他会是她后半生的亲人。可现在。心中的苦涩蔓延得没有边际。良久...
《愿君一世安明楼小雪全局》精彩片段
不过三句话,就让梁辰觉得自己从前在太傅那里学的礼义廉耻,都荡然无存了。
太后却仍是那副村姑模样,在皇室呆了二十年,没有一丝贵气。
久贫乍富。
梁辰想起这些日子他与凌晓雪的对话。
一问起她夫君,就眼神闪躲。
从不曾提起两人的相处细节。
家中也不曾有过男人生活的痕迹。
就算她夫君是屠户,她不喜欢和那杀猪匠说话、同房,也不至于一丝男人的气息都没有。
可他为什么这么蠢,现在才发现她的谎言。
甚至为了让梁明楼认祖归宗,用那么阴险的手段。
害死了自己爱了十年的女子。
赵飞莹一个人守着这荒凉的尘世。
她原本打算离开这京城,替父兄看看这多彩的世界。
都是为了他,才舍弃自由,甘愿在这深宫,了结残生。
无亲无故。
他说过,他会是她后半生的亲人。
可现在。
心中的苦涩蔓延得没有边际。
良久,终于冷冷出声:“只有赵飞莹,才是朕的皇后。”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至于凌晓雪,她不过是朕的表妹,也只会是朕的表妹。”
“五年前的那件事,本就是一场荒唐。
如果当初就知道,会有梁明楼这个孩子,我宁可让太监去救她,也不会自己去。”
“既然这场大婚,是您要的,那就由您继续主持。”
“不管赵飞莹在哪儿,我都要找到她!”
说完,扔了冠冕,翻身上马。
他刚要拍马,凌晓雪就抱着梁明楼冲了出来,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出:“皇上,刚刚明楼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手臂被划伤了,您能不能喊了太医过来。”
梁明楼的胳膊上,落下豆大的血珠。
小太监突然带着邸报再次冲来。
他不再去看凌晓雪母子,冷冷道:“宫中的太监宫女都知道太医院所在,让他们去找太医就可以。
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就将孩子交给太后,以后你不用再操心明楼的事了。”
说完,看向管家,声音急切:“有皇后的线索了吗?”
管家摇头,将一只木兰花簪呈过头顶:“大内高手,只在湖底找到了这个。”
他颤抖着手,将木兰花簪取了过来。
那是当年,他送给飞莹的定情信物。
他不信!
他不信赵飞莹真的不要自己了。
更不信赵飞莹会在穿上出事。
二话不说,驾马赶往出事的河段。
一路上,和苍天默默祷告,希望用自己的十年寿命换赵飞莹的平安无事。
若不是自己的愚蠢,用买通刺客这么低劣的手段,赵飞莹怎么可能失去双腿。
正常人都难以逃脱的急流,赵飞莹一个没了双腿的人,更怎么逃脱?
他站在河道口,将簪子捂在胸口,一遍又一遍地摩挲。
好像赵飞莹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想起三天前,梁明楼回宫的那场宴会。
他和赵飞莹解释了。
可赵飞莹似乎并没说原谅自己。
平时,不管他说什么,赵飞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话落空。
可那日,她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个点头的动作也没有。
还有,赵飞莹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明明那么活泼。
可后来,突然就成了没有生气的木偶。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梁辰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像,就是从遇刺那天开始。
那场大典,赵飞莹整整期待了三年。
所有的首饰、服装,赵飞莹都亲自磨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流程,她都在红毯上模拟了不下数百遍。
她和自己说过,想让全天下看看,大盛国的皇后,天生就有母仪天下的气势。
凤冠做了十余顶,凤袍上的凤凰,做了十几版。
那时,她常常带着图纸在自己耳边叽喳:“梁辰,你看我画的这个图样好不好看?”
“梁辰,我在凤冠上再添一个点翠好不好?”
“梁辰,凤袍上的凤凰,是飞上枝头的图案更好,还是栖在梧桐上的图案更好?”
“梁辰,你给我打的戒指的尺寸不对吧,比我的手指粗了一圈呢。”
他确实按她设计的图纸,打造了一枚戒指。
只是,尺寸是按表妹的手指做的。
他想让表妹体验一次封后大典。
毕竟,赵飞莹已经私下模拟过千百遍,于她来说,真正的举行,不过是多模拟一遍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欺骗她。
可她却还沉浸在这场以爱为名的陷阱中。
以为从此,有了家人,这世上,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他一遍遍朝着河水喊着赵飞莹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波涛拍打河岸的声音。
他想和赵飞莹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可惜,赵飞莹再也不会听他解释了。
整整一个月,大内密探都没找到赵飞莹的下落。
我和梁辰青梅竹马十余载。
这还是我第一次软了性子求他。
梁辰拿我没办法,摸摸我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终于点了头。
马车上,他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各种金鼓、金锤之类的玩具。
他说是为了让我挑孩子的时候,更方便找到合眼缘的。
可每个物品上,都标注了一个小小的“明”字,将我的心扯得生痛。
我合上盖子,将箱子扔到一边,借口腹痛,开始闭目养神。
是时候终止这个以爱为名的谎言了。
马车刚在养济院门口停下。
里头便冲出一个和梁辰齐腰高的小男孩。
狂奔向梁辰,一下跳到他身上,嘴上甜甜地喊“爹!”
梁辰愣了一瞬,抱着小男孩的手突然愣住,将小男孩从自己身上拉下。
蹲在我旁边解释:“飞莹,你别误会,我之前经常微服私访来养济院,这个孩子见到我就这样喊。
这里的姑姑们教育了多少次,都没用。
我见他可怜,便默许了。”
我没说话,微笑着去摸那男孩的脸,却被他闪身躲开。
我默默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尴尬地笑笑。
“确实投缘,连长相都和你有七八分相似。”
“若不是在养济院见到,我还以为是你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呢。”
“这孩子叫什么?”
“明楼,我和你说过的。”
还没等他继续解释,明楼又开始大声嚎叫,扯着梁辰的袍子,问他要娘亲。
梁辰的笑容僵住。
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虚。
我摇头:“我很好,你带着孩子四处逛逛吧,这孩子挺好的,如果你喜欢,就选他吧。”
梁辰眼底的心虚逐渐消散。
一把抱起孩子,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我借口自己要去更衣,甩开了下人。
却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听到几个姑姑的私语。
“皇上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儿子,非要让他演成没人要的孤儿,带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领养。
再说那小孩内衬的月光锦,我用二十年的俸禄都买不起,谁信他是孤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要不是为了给小幌子一个身份,皇上怎么会这么做。
不过你这话要是让贵妃听见,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明白,不过依我看,以皇上对凌姑娘的爱,将来说不定还要让凌姑娘来做皇后,而且你看那个贵妃,腿都……”调笑声刺破耳膜,心口像被什么塞住一样一样。
我推着轮椅来到花园,一颗古树挡住我的去路,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小雪,最近没听到什么闲话吧?
街坊邻里,没有对你出言不逊吧?”
“没有,他们都知道有一位贵公子成日来看我,还以为我走大运了呢?”
梁辰想笑一下,到了嘴边,却成了化不开的涩。
“没事,等把你和明楼都接回宫就安全了。
有什么不好过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对了,昨日特意让司珍给你打造的紫玉簪,就当是三日没来见你的补偿吧。”
梁辰将簪子温柔地为凌晓雪戴在头上。
那一幕,好像他们才是恩爱多年的帝后。
“往后封了皇后,可少给我打造这些东西吧,首饰多得用箱子都装不下了,要是让准皇后知道了,还不得说你偏心?”
话是这么说,嘴角的笑却掩不住。
不一会,明楼从远处跑来,让梁辰抱起自己,把手上的花插到凌晓雪头上:“娘亲,你终于来了,明楼好想你。”
一口一个娘亲,任是谁看到,都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吧。
突然,身后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将蹴鞠踢到我轮椅上。
小孩子对我忙不迭道歉,引来梁辰的注意。
他放下孩子,绕到树后:“飞莹,你怎么在这?”
“我和小雪……凌姑娘也是来这里看孩子的,顺便聊聊明楼。”
凌晓雪牵起明楼的手,朝我行礼。
“娘娘吉祥,只是草民不知该叫您贵妃,还是皇后?”
我坐在轮椅上微笑,“宫外的话,叫夫人就好。”
“既然孩子选好了,那我就先回马车上休息了。”
说完,我推了轮椅便要离开。
梁辰以为我不高兴了,赶忙拦住我的轮椅,同我解释:“飞莹,你也知道,小雪是个孤女,她因为渴望亲情,所以经常来养济院看孩子们。
一来二去,孩子们觉得她像娘亲一样,就叫开了。
等弄完文书,我就让明楼改口。”
我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
忽然觉得好笑。
为了接私生子回宫,给心爱的女人一场大婚。
他不惜让我废掉双腿。
现在愿望实现,又做戏给谁看?
我笑着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我就是累了,你去弄文书吧,我没事。”
他看着我的背影,长呼出一口气。
路上,虽然所有人都低头不敢看我。
可我感受到了,那股不屑与鄙夷。
我没在意,只是默默在婢女送来的地契上按了手印。
当夜,太后为了欢迎明楼回宫,特意办了一场宴会。
我借口腿伤复发,在宫中躲避。
因为离御花园太近,宴会上的嬉笑声还是不时传来。
我将轮椅推到院中,望着御花园的方向。
明楼一会要梁辰抱,一会要凌晓雪抱。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我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草民。
甚至,梁明楼提出要骑在梁辰脖子上,梁辰也欣然应允。
凌晓雪娇嗔,他迟早会把孩子宠坏。
梁辰轻笑:“那也不要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朕给他撑着。”
在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终于冲破最后一道屏障。
我冲进屋中,将这些年梁辰送我的东西,一股脑扔进炭火堆。
烧到最后一件时,凌晓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将火盆冲我推翻,又将我的轮椅推倒。
火舌在我身上肆意蔓延。
又疼又烫。
我痛得浑身发颤,她却阴险一笑:“没想到,当年全京城最骄傲的赵姑娘,如今竟成了没有双腿的残废。”
“就算当了贵妃,即将封后又如何?”
“这么多年了,你始终得不到梁辰的心。”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封后大典上要给别的女人加冕,婚后还要替别的女人养孩子,一股子苦都没地方泄,我真不知该怎么同情你。”
我挣扎着,扑腾着拍打身上的火焰。
却被她用双脚来回踢打。
火灭了,身上却多了好几处伤。
刚想叫人来,凌晓雪突然拿起火钳,往自己腿上按去。
嘶啦一声,白烟从她腿上的玉肌升起。
不等我惊呼。
梁辰已将她打横抱起,满眼怒意瞪紧了我。
“赵飞莹!
你在做什么!”
“小雪就是来喊你去前厅一起吃个饭,你欺负她做什么!”
太后也居高临下乜斜我。
梁明楼挣开婢女的手,冲过来不停地扑打我:“你这个毒妇,你打我娘亲,我就打你!”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
凌晓雪轻轻撩开裙摆,看着腿上的伤疤:“皇上,都是我的错,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要代替准皇后和您拜堂,没想到准皇后的反应那么激烈。”
“您别怪准贵妃,我只是一介草民,不该多嘴的。”
我撑着地面,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皇上,刺客、封后、相似的孩子,您不觉得,一切都巧得不像一场巧合了吗?”
“什么巧合不巧合,一切不过是随缘而遇,刺客进宫行刺,又不是小雪指使的。”
“好不容易帮你找到一个容貌相似的替婚人选,你不感恩人家也罢了,还用火钳烫人家,不觉得过分了吗?”
“道歉。”
还不等我说话。
太后突然张口:“一个残废,仗着父兄的荣耀,做了贵妃,还不消停。”
“也不想想,自己这种货色,现在到了外头,恐怕连个杀猪匠都不会要。”
“皇上还多说什么,赶快让太医给小雪看看,会不会留才是要紧的。”
凌晓雪趴在梁辰肩上,紧紧搂住梁辰,冷冷看我一眼,宣示自己的胜利。
转眼,坤宁宫恢复安静。
十年倾慕,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我在婢女的帮助下,重新回到轮椅上,找了烫伤药来自己敷上。
婢女和我说,三日后师兄就会抵达京城,问我是立刻和师兄离开,还是等跟皇上大婚结束。
我让婢女帮我带话,师兄来了,我们便走。
夜里,梁辰回来给我解释:“凌晓雪是顶着压力,来帮你进行封后大典的,让你道歉,不过是做戏看的,让她别瞎想。
母后也因为思念父皇,心里不舒服。
这是赶上气头了,你别放心上。”
“我在封后大典上给你准备了惊喜,你好好休息,到时候准让你开心。”
我心里苦笑,做戏,说是给她看的,实际却是给我看的吧。
十年,他骗了我十年。
如今,也该结束了。
之后三天,梁辰没有再来找我。
一边忙着布置封后大典现场,一边忙着陪凌晓雪和梁明楼母子。
事必躬亲,事无巨细。
封后大典那天早上,我去看梁辰最后一眼时,发现他正和内务府总管交代着什么。
“皇上,这些东西,您确定都交给贵妃吗?
她身后都没靠山了,这么做不大合适吧?”
“照我说的做,那是我对她的补偿,还有,一会儿写一道立梁明楼为太子的圣旨。”
“对了,一会儿封后大典上来的人,你都仔细盯着,尤其小心赵家在京中的旧部,别让他们闹事。”
我咬紧了唇,默默在远处看着。
婢女和我说,说师姐就要到了。
梁辰看见我,小跑来到我面前俯身,握紧我的手:“飞莹,大婚的事太多了,一会儿太常就来主持封后大典了,等大典结束,我就去陪你,好吗?”
我抿了唇,抱紧了毯子下的包袱,抬头平静望他:“无妨,那我先回去了。”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皇上、皇后永结同心。”
他怔了一瞬,忽然蹲下扶着我的膝盖:“飞莹,说什么傻话呢?
这些话都是下人对我们说的,你在这里说什么?
乖乖回去呆着,封后大典结束,我就去陪你。”
我什么都没说,在混乱中,让婢女将我从没什么人把守的西华门推出。
绕路码头,上了师兄备好的马车。
封后大典开场,梁辰顺着太常的话,正要带凌晓雪走上红毯。
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吩咐小顺子:“去看看贵妃在做什么,看着我和别人大婚,她肯定要闹的。”
小顺子从后院回来,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皇上、贵妃她,刚乘船离开,那艘船,行到拒马河时,突然沉了。”
突然,大典现场鸦雀无声。
凌晓雪的手被突然放下。
小顺子双腿颤抖,扑通一声突然跪下。
“你再说一遍?”
“赵飞莹怎么可能离开?”
“这里是皇宫,她是朕的贵妃,她怎么敢?”
凌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到。
“皇上?”
凌晓雪扯了他的袍角,却被一脚踹开。
梁辰不顾满堂宾客,拉着小顺子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你说赵飞莹她怎么了?”
“今早她还在坤宁宫和我说话,怎么可能突然不见,还坠湖了?”
或许因为过于突然,梁辰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小顺子却紧张得直冒汗,不知怎么解释。
只能把西华门的人员来往记录,以及船只的备案举过头顶。
“西华门说,贵妃一早离了宫,船舶司那边则说,贵妃今日下午乘了船,船底漏水,沉河了。”
“这两日筹备大婚,缺人手,贵妃身边的人,除了大宫女,全调到太和殿来了。”
“可那大宫女,今日也和贵妃一起沉了船。”
说完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梁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
跌坐在椅上,声音有气无力:“飞莹明明答应了我,等我回去,还祝我和她永结同心。”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对,她祝的,是我和凌晓雪,永结同心。”
管家不敢说话,半晌,终于出声:“皇上,那外头的典礼……滚!”
那婚礼本该是他和飞莹的。
他早该觉察到,自己做得过了头,飞莹那么伶俐,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不然,怎么会拖着一个残躯,独自前往码头。
都是他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说完,突然抱起头,瞪着着地上的小顺子:“不、不会的,一定是你们告发的。”
“飞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离开我?
按她的性子,肯定会来问我的。”
“还有给明楼办的那场生日宴,我也和她解释了。
她也没说什么。”
“她不可能离开我的,不可能的。”
“传朕圣旨,就算把河水抽干,也要找到皇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下游立刻封锁!
去!”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吼出来。
管家被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带了一队家丁前往贵妃出事的河段。
管家刚走,凌晓雪就冲了进来。
仍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伸手搭上梁辰肩膀:“皇上,是贵妃娘娘出事了吗?
是不是还因为我替她行礼的事。”
“可今日不同往常,文武百官都在,赵姑娘就算有气,也不该在这时候使性子,若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
“辰哥哥就是平日对她太过宠着了。
如今贵妃在京城无依无靠,又没了双腿,不可能跑远的。
大臣们还等着我们去撒糖花呢。”
若是搁在往日,梁辰会顺着她的话走。
可今日,他想到赵飞莹和以往不同的态度。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便可,他抽出凌晓雪手中的衣袖,手背上青筋凸显:“凌晓雪,朕提醒你,你是替皇后行礼,不是皇后,将来就算朕纳了你,你也只能做个贵人。”
“赵飞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文武百官拜的也该是她,不是你。”
凌晓雪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
可还没等她继续解释,梁明楼就跑了过来:“父皇,皇祖母让我来喊您去行礼呢。”
“父皇别再管那个贱人了,母后的大婚都被破坏了,爹和娘在一起不好么?”
贱人两字落入耳中。
梁辰反手甩了梁明楼一巴掌。
斜眼瞟向凌晓雪。
“你教的?”
“凌晓雪!
一个小孩子,你居然教他说贱人!
“还妄想做皇后!”
“既然不会教,就不用教了,往后明楼会有太傅教导,再不用你操心!”
说完,将桌子上的花瓶瓷器一股脑推到地上,叮铃咣当一片响。
他不再听凌晓雪的解释,转身出门,上马出宫。
耳畔响起官眷们对赵飞莹的嫌弃。
“听说没,皇上要立的皇后,居然是个残废,为了让皇上的婚礼正常运行,请来自己的远房表姐帮忙行礼,结果自己倒不高兴了。”
“谁说不是,也不知是积了什么德,都残废了还能当皇后。”
“听说那赵小姐全家都殉国了,皇上只是为了安抚军心才娶她做皇后。
可惜这大典连个旧部都没请,说不定皇上只是借机,让我们知道他真正想立的皇后另有其人呢?”
“啊?
可我听说,皇后本来没事,是为了帮皇上挡刺客的剑,才没了自理能力的啊。”
一句句话,宛如一根根毒刺,刺得他无话可说。
明明,和那场行刺相关的人,都被除掉了,没有人知道飞莹残废的消息。
刺客也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
只要拜过堂,赵飞莹就会成为他的皇后。
他会给赵飞莹无上荣耀。
他们会一起抚养梁明楼,看他长大、成婚、登基称帝。
赵飞莹与他会成为太后与太上皇,逍遥天地间。
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
这两天,他没去看赵飞莹。
这些太监宫女,有没有欺负她,缺了她的饮食日用?
太后见他终于从房间出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张口却是刺中他心尖的最后一根利刃:“皇帝,赵飞莹已经不在了,你就和小雪继续进行仪式吧。”
“就算你找到赵飞莹,她也是个不能生育的废物了,还不如让小雪成为皇后。”
“再将小雪的名字写进玉牒,从此明楼就能在亲生父母的身边长大,多好。”
“等会儿我就让人把赵飞莹的东西都扔掉,从此就当没有这个人,你和小雪好好过日子。”
梁辰皱眉,看着母后的志得意满。
心底竟生出一丝嫌弃。
“你要把凌晓雪,写进皇室玉牒?
她一个杀猪匠的遗孀,怎配写进皇家玉牒?”
太后乜斜了他一眼,“不这么说,你会答应让小雪代替赵飞莹和你一起行礼吗?”
“不管怎么说,小雪都是你表妹,赵飞莹只是救了你一命。”
“再说,赵飞莹都没了,你和小雪就再也不用演了,从此,小雪就是皇后。
从前她是无奈背了杀猪匠妻子的名头,现在咱们都当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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