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开了主管,让我当。
这时候,我才有空打开手机,看见傅与宴早些时候发来的消息:“沈昭,回到我身边,我就可以帮你摆平一切。”
怎么看怎么好笑。
所以我没忍住笑是了一声,手机顿时“叮咚”一声响,傅臣商发了个探头探脑的表情包:“笑什么呢?”
我大大方方地朝楼上,傅臣商的办公室拍了一张照片,特意放大那颗趴在窗户上的脑袋。
傅臣商缩了回去。
我大概能感觉到,他是怕我为这件事情绪失控。
但这一路走来,我遇到的哪件事不比这件刺激?
相比之下,几乎已经是再小不过的一个坑罢了。
甚至都不如傅臣商受的影响大——有些冲着他脸来的员工,见到他那天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心灰意冷辞职了。
我没来得及辩解。
傅臣商也没有。
我收回视线,没回消息,只是从卡里划出一百二十万。
一分不差。
我们两清。
拉黑了傅与宴的第三天,他找到公司楼下,第一句就是劈头盖脸的:“你钱从哪来的?”
路人纷纷侧目,议论间多了不少流言。
我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傅与宴,你犯的什么病?”
他活够了,我才刚开始呢!
“钱,是从哪来的!”
傅与宴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见他盛怒,我反倒冷静下来。
先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我对上他的目光,冷笑:“离开你,钱自然就来了。”
“不然你以为呢?”
似乎是被我这句话当头浇了盆冷水,傅与宴竟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昭昭,回来。”
“跟着我,我能给你更多。”
我平静地看着傅与宴。
惊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终于能平视他。
这才发现他跟旁人也没什么区别,两只眼睛两个鼻孔,甚至因为年纪大了,眼尾都多了细纹。
别说恋爱了。
走在路上遇到,我都不敢扶他过马路——怕被碰瓷。
我这么想,便这么诚实地堆傅与宴说。
果不其然,他气得几乎想冲上来把我撕碎。
可不知为何,那些忽地随着一声叹息尽数散去了。
他就这么带着一丝悲凉地看着我。
“对不起,昭昭。”
他说了很多。
说和许晗结婚是商业联姻,孩子是意外。
说见到我的时候,是真的想和我从头认真开始。
也承认我说自己不想结婚时,满腔欢喜。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了。”
“我喜欢钱,因为没有钱,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不得不喜欢钱。”
“但你走后,我觉得没有你,就不再会有未来的我,所以我站在这里。”
“昭昭,再陪我疯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