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辞年宁曦苒的女频言情小说《帮女友白月光坐牢三年,我成了残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顾辞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整整一周,我都没去上班,而是陪在宁曦月身边,等到后者的身体恢复了些后,陪着她去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恍惚间,我似乎忘记了那三年痛苦的牢狱生活,似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宁曦月的身上,我总能看到宁曦苒曾经的身影。活泼开朗,爱撒娇,带着点小蛮横。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睡在一起。宁曦月每次都很动情,也许是初尝情欲,食之入髓。两人欢爱的频率逐渐增多。宁曦月仿佛要把自己彻底献给我一般,动情,忘我。宁曦苒中途就回过家一次,留下一大盒计生用品后,转身离去。“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一如既往地冷漠,一如既往地高傲。七天后,最后一个夜晚,在我的情绪到达顶峰,欲要抽离之际,宁曦月突然仅仅用双腿夹住我的腰身。“别走。”宁曦月努力地抬起...
《帮女友白月光坐牢三年,我成了残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接下来整整一周,我都没去上班,而是陪在宁曦月身边,等到后者的身体恢复了些后,陪着她去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
恍惚间,我似乎忘记了那三年痛苦的牢狱生活,似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宁曦月的身上,我总能看到宁曦苒曾经的身影。
活泼开朗,爱撒娇,带着点小蛮横。
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睡在一起。
宁曦月每次都很动情,也许是初尝情欲,食之入髓。
两人欢爱的频率逐渐增多。
宁曦月仿佛要把自己彻底献给我一般,动情,忘我。
宁曦苒中途就回过家一次,留下一大盒计生用品后,转身离去。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一如既往地冷漠,一如既往地高傲。
七天后,最后一个夜晚,在我的情绪到达顶峰,欲要抽离之际,宁曦月突然仅仅用双腿夹住我的腰身。
“别走。”
宁曦月努力地抬起头,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再犹豫,伴随着一声低吼,我压在宁曦月身上,呼吸沉重。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此刻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宁曦月已经离开。
一切都好似风过无痕般平静。
这七天的经历,恍惚间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枕边,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林鹤南,别忘了我。”
……顾辞年当初的一番装腔作势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去刁难我,我的折磨,一直是在那家小小打的工作室里实施。
我的才华和能力一直被顾辞年死死压制着,后者不允许我接触任何跟画画有关的事情。
甚至连碰一下画笔都不行。
设计室内,我甚至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拖把和水桶,将整栋楼和卫生间打扫干净。
日复一日的辛劳。
直到半个月后。
“林鹤南,时指导让你去我办公室。”
一个助理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径直接过我手里的拖把,代替我拖起了地。
我有些疑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去了顾辞年的办公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还是很清楚的。
见我到来,顾辞年的神色没有往常的阴阳拐去和冷嘲热讽,而是不咸不淡地指了指沙发。
“你先去那边坐会儿吧。”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自然也不会跟我客气,直接坐在沙发上开始休息起来。
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零食和水果,就连咖啡机都有一台。
我忍不住有些嫉妒,我那个小小的杂物室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相比之下,顾辞年这个美术指导的生活还真是滋润啊。
就在我四下观望之际,顾辞年突然起身,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抱出一大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埋头翻阅起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给过我哪怕一个眼神。
这让我有些意外。
平时这可是一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现在这般姿态,是表现给谁看。
很快,答案揭晓。
办公室传来一阵阵喧哗声,不等我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的是宁曦苒。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办公桌前公务繁忙的顾辞年。
以及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满了水果零食的我。
相对比之下,二人的工作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宁曦月的眉头皱起,眼里的不满一闪而过。
“姐姐你怎么来了?”
顾辞年抬起头,一脸惊喜和意外。
“哎呀,你看我这忙的,搞得办公室乱成这样。
姐姐你先跟姐夫坐会儿,我马上就弄完了。”
宁曦苒看了我一眼,没有动弹,反而走到顾辞年旁边,看了眼桌上的资料。
“你怎么在整理档案?”
按理说,这应该是助理的工作。
顾辞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我,挠了挠头,迟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这……姐夫大概太累了,所以,额,所以就叫我帮忙……”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蚊鸣。
但依旧被我听的一清二楚,我摇头轻笑。
心里也总算把顾辞年突然的转变的原因摸得一清二楚。
想来大概是觉得利用职权来折磨我,只是不痛不痒,不能从根本上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于是转变思路,打算从宁曦苒这边入手了。
宁曦苒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话。
转头看向我时,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满。
“林鹤南,我让你来公司,是给你接回学习进步的,你现在这样,还怎么跟上社会?
还怎么打开格局?”
“而且小年平时工作就很辛苦,你怎么还能让他给你帮忙呢?!”
她今天下班下的早,顺便来这边工作室来接二人下班。
可难得一次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场景。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只是某种巧合,她只觉得,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工作态度。
“顾辞年刚刚不是说了么,是我太累了,所以我帮帮忙罢了。”
我似笑非笑。
“怎么?
你觉得他帮我,累到他了,所以你心疼么?”
自从入职以来,我从来没见宁曦苒来过哪怕一次。
最近顾辞年有些小感冒,她立马迫不及待地来了。
我低头,看了眼时间,刚好到下班点。
所以,宁曦苒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督促顾辞年下班的吧?
我嘴角带着笑意,但心里却好像泡在了苦水当中,苦涩发麻。
这一晚,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曦苒只是从背后轻轻抱住我。
我试图挣脱,可她下一秒又会跟过来。
似乎不舍离开。
翌日早,宁曦苒起了个大早,送顾辞年去医院检查了伤口,然后特地买了早餐。
“林鹤南,吃点东西吧,这是你之前最喜欢的那家蟹粉汤包。”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当着她的面,随手丢进垃圾桶。
宁曦苒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又从身后的餐盒里拿出一份。
“我买了二十份,你可以慢慢丢。”
我沉默。
宁曦苒又往前递了递。
“你可以选择继续浪费食物,或者吃完,跟我去商场买衣服。”
我接过蟹粉汤包,咬了一大口。
很烫。
但我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几口吞下,随意抹了抹嘴。
“可以了么?”
“衣服就免了。”
宁曦苒眸光微微黯淡,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
“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她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是承诺过的,都会做到。
就像当初答应嫁给我,哪怕不爱,她也会如约跟我领证。
也许是因为愧疚。
我没再拒绝。
如今的我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资格去拒绝什么。
去商场的路上,宁曦苒表现的很开心,眼中的不耐也少了许多,一路上,甚至主动跟我搭话。
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在说海城这三年间发生的变化。
此情此景,让我有些莫名的熟悉。
三年前,是她坐在我的副驾驶上,喋喋不休。
三年后,场景变换,宁曦苒变得主动,而我却一言不发。
忽然,宁曦苒放在中间的手机传来震动。
我尽管没有刻意去看,但余光还是不经意间从屏幕上扫过。
小年弟弟。
宁曦苒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一脚刹车,拿起电话。
“怎么了小年?”
“姐姐,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医生说要缝合,要做麻醉,需要家属陪同,你快来陪我吧,我好怕……”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向来觉得,一个男人发出类似小姑娘一般娇弱的哭腔,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尤其是我离得近,对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宁曦苒顿了顿,眸子下意识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我,表情有些迟疑。
思索了下,她为难开口:“我现在有些走不开,我让王助理一会儿过去陪你,可以吗?
你乖乖配合医生。”
“我不!”
电话那头的顾辞年提高嗓音。
“姐姐不在,我不想让医生靠近我,我害怕!”
哭腔越发明显,隐隐带着颤抖。
宁曦苒眉头也愈发舒展不开。
但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妥协了。
“行,你别怕,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顾辞年这才开心起来,一个劲儿撒娇。
至于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刻意听,也不想听。
只知道,顾辞年像个小女孩一样,一直在撒娇,而宁曦苒则是很有耐心,不停地安抚。
过了足足十分钟,顾辞年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宁曦苒扭头,看向一旁的我,表情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林鹤南……”我转头,看着她的双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咧嘴一笑。
“怎么了?
不是逛商场么?
停在这里干嘛?”
宁曦苒眸光闪烁。
“改天可以么?
小年在医院,伤口又裂开了,需要家属陪同。”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
但心口却一片冰凉。
又是顾辞年。
伤口开裂?
可笑。
我们今天出门,顾辞年是知道的。
此刻打来电话,不过是不想我和宁曦苒单独相处罢了。
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么?
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愤。
像是怨恨。
像是不甘。
到最后,我冷了脸。
“昨天是你自己答应的,我不喜欢爽约的人。”
这是自打出狱以来,我头一次主动跟宁曦苒提出要求。
宁曦苒神色僵硬。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摇头。
“林鹤南,你也不是小孩子,衣服什么时候不能买?”
“小年的身体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你负的起责任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宁曦苒抿了抿嘴,沉吟片刻,从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和一叠现金。
“你自己去买,行吧?”
我没有去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眼里的火光,一点点退散,直到彻底熄灭,晦暗一片。
顾辞年的伤只是缝了三针而已,在宁曦苒眼里,就好像成了什么不能耽搁的大事。
可是宁曦苒,你是我我的妻子,监狱那三年,我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可你有哪怕担心过一次,看望过一次吗?
答案是没有。
一次都没有。
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我很想质问宁曦苒。
可话到嘴边我又生生咽了回去。
在那张精致冷淡的脸上,看到的只是一抹淡淡的惊讶。
丝毫没有愧疚或者心虚的意思。
蓦地,我自嘲一笑,闭上眼,沉声开口。
“既然那么耽误不了,那不如一起去吧,毕竟我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我口中说出。
宁曦苒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再争执什么,而是迅速调转车头,飞速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从我眼眸中闪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想,这条路可不可以一直倒退,退回到和宁曦苒初次见面的那天。
到时候,我一定会警告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自己。
千万不要试图去赢取这个叫宁曦苒的女人的心。
她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你林鹤南身上。
再次醒来,宁曦月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眼可见的白,让她心脏一度悬到了嗓子眼。
“孩子,我的孩子……宁曦月,孩子没事,你别着急。”
一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抚。
宁曦月的情绪稳定了一下,但眼神依旧惊恐。
“林鹤南哥哥,我们这是,又回到医院了吗?”
我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站在窗户边的周子兰出声:“你放心吧,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医院,不会有事的。”
宁曦月还是不安地握住我的手。
“林鹤南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出院?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
我面色复杂,视线从她的小腹上扫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你现在身体很虚,医院是最好能够调理的地方,等过个几天,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出院,行吗?”
宁曦月虽然还有不愿,但依旧点了点头。
深夜,伺候宁曦月睡着后,我来到病房外的小客厅,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
足足上百条,还不算短信。
宁曦苒。
我自始至终都只知道她讨厌自己,对自己有怨,可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居然有着那样的渊源。
原来她恨我。
这一场情爱之间的报复,我林鹤南输得彻彻底底。
十年前的事,放到现在,早就是前陈往事。
林父抵不过权势,无奈让宁家父母蒙受冤屈。
宁曦苒有恨,也无可厚非。
可如今,我也算替林家还了债。
从今往后,我和宁曦苒就桥归桥,路归路。
从此两不相干。
由于宁曦月和我的关系,我自认为,做不到恨她。
因为说到底,她和宁曦苒也只是可怜人。
叹了口气,我趴在桌上,不知觉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睡梦中的我被周子兰唤醒。
“林鹤南,快醒醒!”
我睁开眼,见后者气喘吁吁,忍不住疑惑:“怎么了子兰姐?”
周子兰面色难看,将一份报纸塞进我手里。
“你自己看。”
我低头,只一眼,面色大变。
因为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就是宁曦苒铺天盖地地寻我和宁曦月的新闻。
标题很简单:老公,回家了。
可就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全身冰凉。
好像我的离开,在宁曦苒眼里,只是一场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而已。
周子兰面容苦涩。
“林鹤南,宁曦苒靠着她父母留下的产业,如今的势力,已经相当有影响力,她想在海城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
“要么我做你的律师,去跟她谈离婚,要么,我带你们出国,再也不回来。”
我眉头皱起,几乎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第一条。
我要光明正大的和对方离婚,并且要给宁曦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周子兰着手,准备了一些资料。
然后作为我的委托律师去找了宁曦苒。
我一直在紧张等待结果,毕竟周子兰是海城著名的律师,她出面,这个婚绝对可以离得。
可没等到周子兰的信息,却等到了宁曦苒的电话。
沉吟了片刻,我将电话接起。
“你在哪儿?”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传来清冷,没有丝毫感情的嗓音。
我眉头皱起。
“宁曦苒,子兰姐已经去找你了,你要做的,就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是问你在哪儿!”
宁曦苒提高嗓音,打断了我后续的话。
“林鹤南,你应该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很快找到你。”
低沉的声线,昭示着她心头压抑的怒气。
“宁曦苒,我不会再回去了,说到底,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现在你赢了,我认输了,我主动放手,你又何必如此呢?
难道你依旧觉得不解恨么?”
我叹了口气,沉默了些许后,淡淡道:“我已经知道当年的一切了。”
宁曦苒的呼吸声一顿。
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我来到窗边,凝望着远处的云卷云舒。
流年过往,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宁曦苒开口了。
一向清冷淡漠的嗓音中,夹杂着让人费解的失落和某种淡淡的决心。
“林鹤南,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不会放手的,我今晚会在家等你回来,我可以跟你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可是,你也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神色复杂。
不是我想的那样,又会是哪样?
开诚布公?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谈的?
我揉了揉眉心,回到病房,打算看看宁曦月的情况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发出叮咚一声。
我低头一看。
是顾辞年。
是一条彩信。
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女人脸颊潮红,睡得疲惫,男人一手按在她的私密部位,对着镜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鹤南,看到了吧?
没有你,我和姐姐早就在一起了,姐姐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我,身为林家的儿子,你如何配的上姐姐?
但算你识相,自己离开了,只是你跑就跑了,干嘛要带上宁曦月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姐姐很不喜欢,她说了,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找到你们,拿掉那个野种!
啪!
宁曦月的手机掉落在地。
我捡起一看,同样是顾辞年发来的威胁信息。
宁曦月眼里泪花闪烁,我面色冰冷。
所以,她所谓的开诚布公,就是要逼迫宁曦月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我背着宁曦月,有些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医院。
我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就算逃离出去,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此刻只想尽快逃离。
要是等宁曦苒发现了真相,或者说等顾辞年脱离了危险,她的一颗心落定后,想起我来,恐怕就没有机会再逃离了。
所以,机会只有这一次。
我强忍着膝盖上的钻心痛楚,蹒跚着脚步,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四下环顾。
就在慌乱时,一个女人突然冲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胳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林鹤南?!
是你?!”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让我有些意外。
“子兰姐?”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曾最爱的人是宁曦苒,那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
周子兰。
曾经的周子兰,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对我好。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比我大十岁的姐姐对我有着隐隐的情愫。
可是我却为了宁曦苒,对她说了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在入狱前,两人就断了联系。
周子兰看着我,脸上神色复杂。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穿着病号服?
脸色也这么难看。”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不行!”
我几乎立马反应过来,匆忙离去。
可周子兰却是不依不饶,再次挡在我面前。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的车就在旁边,我载你去。”
不等我反应,她直接拉着我塞进车里。
引擎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医院时,我悬着的心终究是落了下去。
一切像是尘埃落定。
自由了,也同样摆脱了宁曦月。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可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的胸中没有预期中的满足,反而是莫名的黯然。
“林鹤南,你瘦了。”
周子兰从倒视镜看了我一眼,目光在一旁的宁曦月身上略微停留。
我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是知道如今的我无处可去一般,周子兰直接将我们二人带到了郊区一家公寓。
把宁曦月安顿好之后,周子兰来到我身边,眼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我抿了抿嘴,看向宁曦月的房间,答非所问。
“她怀了我的孩子。”
周子兰眼神一僵,随之变得黯淡。
一直以来,我都将她当做姐姐一般,是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亲人。
能再次见到她,相比惊喜,我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可架不住周子兰一声声关切的询问。
最终,我还是没有任何隐瞒,将我跟宁曦苒姐妹的事情尽数告知,包括宁曦苒打算打掉宁曦月腹中胎儿的事情。
周子兰一脸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你这个傻子,当初我和你爸妈去探望,你死活都不肯出来见我们,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们这些,你又何必受那么多的苦。”
“你,你说什么?!”
我震惊地抬起头。
“你们来过?”
监狱三年,我一直以为家人对我失望透顶,以至于一次都没来探望过。
可现在周子兰居然说,我们来过很多次?
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子兰皱着眉,温润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叹了口气。
“林鹤南,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一怔。
“什么事?”
“是关于叔叔,以及宁曦苒的。”
“我爸?”
我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眼里带着疯狂和热切。
“是爸爸有什么话带给我嘛?”
“林鹤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林叔叔为什么始终反对你追求宁曦月,我一直以为你只不过是爱玩,一时兴起罢了可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我在他病床前,曾经见过他一面。”
“他很自责,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怕你伤心,所以不敢告诉你真相,但眼下你被宁曦苒伤害到这种地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周子兰死死盯着我。
“林鹤南,宁曦苒和你家有仇。”
脑海当中,仿佛一道雷霆炸响,让我的大脑一阵嗡鸣的同时,声音也迟钝了不少。
“你,你说什么?”
“十年前,海城有一场很大的事故,一家服装厂意外起火,将一对夫妻烧死。”
“这件事,本来该是纺织城的责任,可当时那家服装厂背后的势力很大,甚至请了政府的人来压迫,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在那对夫妻身上。”
“当年,一对十来岁的姐妹花天天跪在林家门口,希望当局能够重新调查。”
““可当时政府都在施压,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检察官能够力挽狂澜的,林叔叔可怜那对姐妹,与服装厂老板周旋多次,才终于让对方收回了对死者家属索要的天价赔偿款,免去了两个孩子日后可能经历的一切。”
“可代价是,那对夫妻身上的黑锅,彻底扣的严丝合缝。”
我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你的意思是,那对姐妹花,就是宁曦苒两姐妹?”
周子兰眼里闪烁着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因为林叔叔坐视不理,所以宁曦苒对你爸,甚至你全家,都一直心存恨意。”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那个白裙飘飘的女孩,从此很多年念念不忘,可你就没有想过吗?
一个其我学校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贵族学院附近?”
“自始至终,都是宁曦苒在报复你们一家的手段。”
世人皆知,林家大少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所以,要伤害林父,只需要从他最爱的儿子下手,绝对是一击毙命。
可偏偏,当时的我爱宁曦苒爱到了骨子里,不知做了多少让父母伤心的事。
最严重的,就是那场牢狱之灾。
可以说,宁曦苒的报复真的很成功。
“这,这是假的对不对?”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意,可眼角的泪水却不断散落。
当年的情窦初开,年少轻狂,最美的爱情,如今却告诉我,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别人刻意而为。
我却蠢到为了这种假象,陪葬了自己三年的光阴。
可要是假的,又该如何解释宁曦苒对我做的这一切。
原来,是因为恨。
难怪这三年,她从来都不会来看我一眼,甚至还让人折磨我。
难怪在得知她的妹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后,她会毫不犹豫地安排人流手术。
这一切,都是宁曦苒报复我们一家的手段。
“啊!!!”
我捂着脑袋,痛苦咆哮。
可就在这时,房间内的宁曦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眼里满是悲戚。
“对不起林鹤南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上前,想要安慰我,可我却红着眼睛,一把将她推开。
“滚!
别碰我!”
宁曦月一下子摔倒在地,脸色瞬间苍白,她捂着肚子,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曦月!”
我一惊,顿时冷静了不少,刚要伸手去搀扶,却突然看到她的腿间流出一抹嫣红。
宁曦月额头滴落冷汗,面色惨白无血,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林鹤南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
医院里。
顾辞年的手伤到了筋骨。
医生说,最少有半年的时间,他的右手是不能活动的。
哪怕是握笔,也将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
顾辞年崩溃大哭。
“姐姐,这怎么可以,下个月我还有一次画展!”
“你知道的,这次的画展,对我是一场质的提升,我的手不能给废,这是我的梦想啊。”
宁曦苒心里还在忧心我,略显心不在焉地宽慰。
“你放心,我会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来为你做复健的。
小年,你在医院好好听话,我先回去一趟。”
“姐姐你回去做什么!”
顾辞年见这个时候了,她不陪在自己的身边,反而要离开,声音越发尖锐。
“他刚刚要杀我啊,果然坐过牢的人就是死性难改,他这种社会败类就不该出来,我要告他,对,我要报警告他蓄意谋杀!”
“顾辞年!”
宁曦苒面色遽然一变。
匆忙赶回家后她发现,我已经不见了,院子里满地的鲜血让她触目惊心。
电话响起,她几乎下意识接通。
“宁曦苒!
你这个贱人,非要逼死林鹤南吗?!”
周子兰的尖叫声从电话那头响起。
宁曦苒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林鹤南在你那对吗?
告诉我,你们在哪?
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出来,我还没问你他怎么会这样!”
周子兰怒斥。
“告诉我他在哪!”
宁曦苒急切出声。
“好,你来医院,今儿咱们新账旧账一并算了。”
周子兰将一家私人医院告知。
宁曦苒一听医院二字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片刻不敢耽误的就驱车驰往。
到了医院,她一眼就看到焦急等在门外的周子兰。
“他怎——”话才起一个头,周子兰却是拿了一叠照片,猛地甩在她的脸上。
宁曦苒接过一张,随之震惊地睁大了眼,疯狂地将所有的照片看完,一双手不断颤栗。
“怎么回事,这是林鹤南?”
照片里被殴打的人是林鹤南?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照片里的林鹤南,被人摁在粪坑里。
被人用拳打脚踢,各种羞辱。
单是看着这些画面,她的心便忍不住的颤栗、暴怒,心里甚至泛起了狠戾。
这群人,都该死。
周子兰一双眼睛早已通红。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宁曦苒,你真狠啊!”
“你什么意思?”
宁曦苒霍地一下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什么叫拜我所赐,你给我说清楚!”
“林鹤南只是跟我说我在监狱里受了一点的苦,如果不是这些照片,我都要被他轻描淡写的随意语气骗了。”
“他这哪里是受苦,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虐待啊!
宁曦苒,这一切都是你吩咐的吧?!”
周子兰越说越气,直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宁曦苒脸上。
“我今天就替林鹤南打死你,也好报了他在监狱里备受三年折磨的仇!”
宁曦苒没有躲,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后,语气艰涩。
“林鹤南,他在哪儿,这其中有误会,我……误会?!
整个海城,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这种地步,在检察长的眼皮子底下虐待他的儿子?!”
“我说了不是我!”
宁曦苒愤怒尖叫。
“告诉我林鹤南在哪儿?”
周子兰惨然一笑。
“不重要了。”
周子兰转身:“他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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