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蓉借着和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姐姐增进感情的名头带我去我的房间。
临行前安庆士还特地夸赞道:“蓉蓉特地给你选了个位置非常好的房间,就在她房间旁边。”
拉开门后,房间里没有亮灯,我不熟悉地貌也没法儿精准开灯,只能站着等她开。
林蓉转身打开床边的小夜灯。
小夜灯的灯光特别暗,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的白色长裙在弱光线的当下分外瘆人。
她朝我笑,声音低低地:“你以为血缘的羁绊能重过多年陪伴的深厚感情吗?”
见她不装了我也懒得周旋,问她:“大晚上你有病是不是?”
她没说话,忽然抄起桌上的花瓶。
随着花瓶瓶身碎裂,她跌倒在一地碎片中,额头上是碎片划破的见血的伤痕。
安城撞开我朝林蓉奔过去,一把抱起了她。
林蓉哭着细声告状:“我就是想开窗户给房间透透气,姐姐说我鸠占鹊巢不得好死,然后大骂着拿花瓶砸我。”
“要不是哥哥及时赶到,我估计就……”安城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下午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结果我们不在就原形毕露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养大的,嫉妒心重令人作呕。”
安庆士夫妇这时候也赶过来了,安母见血直接晕了过去,安父气极地扇了我一巴掌,“混账,亏蓉蓉还替你着想,怎么这么是非不分!”
说罢,两父子一人抱一个去了医院。
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来,我望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叹口气,下楼去找保姆拿扫帚。
保姆看我一眼,冷哼着转过头去,当没看见。
我转过身时听到她不算小声的嘟囔:“就这样子还敢为难蓉蓉小姐,以为自己谁啊。”
我没那么好的脾气,但连着折腾几天实在没力气了,找着扫帚收拾干净就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