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裴垣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完结版温蘅裴垣》,由网络作家“可可惜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临渊见状只是挑了挑眉,说到:“怎么?害羞了?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重新修炼?”温蘅瞪了他一眼回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深吸一口气,温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男女有别这点她自然清楚,但眼下为了修复经脉,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正打算按照褚临渊说的,把衣服脱下来试试,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修复经脉,早日恢复实力。褚临渊见状,却突然伸手制止了她。“等等。”温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褚临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递给她。“念这个清净咒,直到你的魔力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我的......进入你的身体为止。”温蘅接过符纸,更加疑惑了。“不是你刚刚让我......”她想起褚临渊之前让她脱衣服的话,脸颊...
《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完结版温蘅裴垣》精彩片段
褚临渊见状只是挑了挑眉,说到:“怎么?害羞了?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重新修炼?”
温蘅瞪了他一眼回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深吸一口气,温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男女有别这点她自然清楚,但眼下为了修复经脉,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正打算按照褚临渊说的,把衣服脱下来试试,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修复经脉,早日恢复实力。
褚临渊见状,却突然伸手制止了她。
“等等。”
温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褚临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递给她。
“念这个清净咒,直到你的魔力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我的......进入你的身体为止。”
温蘅接过符纸,更加疑惑了。“不是你刚刚让我......”
她想起褚临渊之前让她脱衣服的话,脸颊顿时一阵发烫。敢情这家伙是在耍她玩?!
“我改变主意了。”褚临渊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我觉得这个方法更有效。”
温蘅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清净咒。
随着咒语的念诵,一股清凉的气息在她体内流转,原本紊乱的魔力也逐渐平复下来。
褚临渊盘腿坐在温蘅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
温蘅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体内的魔力也变得越来越纯净。
突然,她感觉一股强大的魔力涌入她的体内,顺着她的经脉游走。
温蘅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褚临渊察觉到温蘅的异样,连忙停止了魔力的输送。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温蘅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低头念了一会清净咒,感觉周身如同被温泉水包裹一般,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紊乱的魔力也逐渐平复,变得温顺起来,在体内缓缓流动。
“好了。”温蘅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褚临渊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温蘅身上。“平静下来了?”
温蘅点点头,“嗯,可以开始了。”
褚临渊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温蘅,直到她身边逐渐浮现出金色的符文,如同萤火虫般萦绕在她周围,他才缓缓点头。
“准备好了?”褚临渊再次确认道。
温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
褚临渊伸出手,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一股精纯的魔力缓缓流入温蘅体内。
起初,温蘅只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适。
可渐渐的,这股暖流变得越来越炙热,仿佛岩浆一般在她体内奔腾,灼烧着她的经脉。
“嘶......”温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褚临渊察觉到温蘅的异样,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温蘅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没事,继续。”
褚临渊看着她隐忍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依言继续。
“唔......”
随着魔力的不断涌入,温蘅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褚临渊看着温蘅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问道:“需要轻点吗?”
温蘅猛地睁开眼,“不用!这点痛,我能忍!”
褚临渊轻笑一声,“如你所愿。”
他加大了魔力的输出,温蘅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始终没有吭一声。
此时,门外负责守卫的宫女和侍女们,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
“里面......是什么声音?”一个小宫女红着脸,小声问道。
另一个侍女也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像......是魔尊大人和温姑娘......”
“嘘!别乱说!”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连忙制止她们,“小心隔墙有耳!”
尽管如此,有关褚临渊和温蘅的传言,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宫中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魔尊大人和温姑娘在房间里......”
“哎呀,真的假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肯定是真的!我亲耳听到......”
各种版本的传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说,他们亲眼看到魔尊大人和温姑娘进了房间,而且一夜未出。
温蘅并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褚临渊的魔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一般。
突然,温蘅感觉体内传来一阵清凉之意,原本狂暴的魔力逐渐平息下来,温顺地流淌在她的经脉之中,滋养着受损的经脉。
温蘅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阻塞的经脉也变得通畅无比。
“成了。”褚临渊收回手。“感觉如何?”
温蘅感受着体内充盈的魔力。
“恢复了不少......但是还差一点......”
褚临渊笑了笑,“那就好。”
温蘅感觉体内充盈的魔力,比起之前孱弱的涓涓细流,现在简直如同奔腾的江河,这让她感到一阵欣喜。
“恢复了不少......但是还差一点......”温蘅感受着体内充盈的魔力,握了握拳,感觉力量又回来了不少。
褚临渊笑了笑,“这才第一个疗程,别着急。”他像是逗弄小猫似的,看着温蘅因为魔力恢复而雀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温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到一旁坐下,调息体内翻涌的魔力。
褚临渊看着温蘅乖乖走到一边坐下,不禁有些好笑,“怎么?打算一直坐在这里?”
温蘅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是还有几个疗程吗?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以继续的。”
褚临渊听到这话竟然笑出了声,他弯下腰,平视着温蘅的眼睛,“我是什么无底洞吗?”
温蘅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如针扎一般,心头油然而生起一股恶心,尤其见她这般殷勤,心中更觉得不对,生怕有诈,自是更不会答应。
但她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如何能够抗拒。
沈流姝笑意盈盈,“姐姐,我陪您去换衣服,怎么说您也是宗主夫人,不能堕了青云宗的脸面。”
温蘅冷声拒绝了她,换来谢之安一声冷哼,“不识好人心!小师妹,你就别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温蘅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换了衣服出来。
正此时,有人来报,万剑宗来客已至青云宗,长老们正在山门迎接,将至璇玑殿。
一行人便朝璇玑殿而去。
温蘅无视了一路行来投来的各异的眼神,一言不发的跟在裴季之的身边,抬脚正要迈进大殿,突然只觉得有一阵浩荡真气朝她扫来。
她心中一惊,欲要躲避,可肉体凡胎,竟动弹不得,当即被震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裴季之一惊:
“怎么回事?璇玑阵怎会启动?”
“璇玑阵是护法大阵,本是宗门老祖所创,以妨魔气入侵。这突然启动,莫非是感应到了魔气的存在?”
“可是,姐姐身上为何会有魔气呢?莫非......”
沈流姝看着温蘅,惊讶的捂住了嘴,温蘅仰起头,却正巧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当即明白过来。
难怪她这么殷勤的要让自己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她身上出现的魔气肯定跟沈流姝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沈流姝怎么会和魔族扯上干系,又是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了身上的魔气。
沈流姝仍自顾自做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肯定是阵法出了问题,才会误伤到姐姐!”
“阵法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谢之安当即指着温蘅厉声道,“这魔气肯定是她身上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温蘅身上。
“蘅儿,这是怎么回事?”裴季之拧眉问道。
“师兄,这还是什么好问的。”谢之安冷笑道,“明摆着她已经入魔了!可笑我们竟还放了一个魔修出来!”
“小师兄,你别胡说。”沈流姝一副担忧的模样,“或许姐姐只是在锁妖塔里待久了,身上沾了些魔气而已。她自小在青云宗长大,怎么会自甘堕落去修魔呢?”
“这可说不准。”
谢之安嗤笑一声,“说不定她被关进锁妖塔,对宗门心怀怨怼,以致失了道心。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和魔族勾搭上,所以才故意打碎了镇妖瓶,放出了九头大妖。”
“不然,要如何解释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在锁妖塔待了五年却能平安无恙的走出来,难道那些妖魔皆是良善之辈吗?你们别忘了,她小时候可在魔族待过几年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直言谢仙君言之有理。
“宗主,若要探查也不难,大可以术法搜魂,届时她是否入魔,一清二楚。”
温蘅脸色一变。
搜魂术?
此术法素来是探查正道中人有无入魔的法子,却极为凶恶,凡中此术者,轻则疯癫,重则修为尽失。
尤其是她如今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此术凶险,届时是否有命在都尚未可知。便是饶幸能保住性命,怕也要成为彻底一个疯癫的废人。
她如今,可轻易找不到第二朵天元花了。
裴季之也清楚其中凶险,眉心拧出了一个川字,薄唇紧紧抿起,“蘅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蘅冷笑,有人诚心要置她于死地,她能说什么?
“裴宗主想听我说什么?”
她仰起头,波澜无惊的看着裴季之,“裴宗主莫非也以为我入了魔?镇妖瓶因何而碎,他人不知,难道裴宗主也不知晓?”
裴季之神色一僵,眼底掠过几分愧疚。
但谢之安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只是单纯的沾染魔气便也罢了,若是当真心怀怨怼,以致入魔......
正邪不两立,妖魔当诛。
温蘅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心头嘲弄一笑,五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裴季之,是个没有心的人。
正僵持时,一道清越的含着揶揄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来。
“看来是本尊到访的不是时候,裴宗主似乎有事要忙。”
温蘅不自觉的随着众人的目光朝声音来源望去。
见有一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恍若踏云驾雾,在青云宗几位长老的簇拥下徐行而来。他眉目如画,隽爽风姿,长身巍峨如玉将倾,周身光华轻涌。
若所猜不错,这人应该就是万剑宗的天衡尊者褚临渊了。
温蘅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上。
泪痣......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褚临渊微微侧过脸,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温蘅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跳,惶惶然移开了眼。
而那厢,长老们见到璇玑殿前的景状,待了解清楚发生了何事之后,对温蘅这个打碎了镇妖瓶的“罪人”更是深恶痛觉。
“宗主,此事非同小可。”
一向古板的执事堂长老厉声道:“这两年魔域蠢蠢欲动,凡间多有妖魔生乱,可见他们并不安分。不管温蘅是无意沾染了魔气,还是入了魔,都要查个清楚才好。”
“不妨先将她带下去,待此件事毕,再行处置。”
所谓处置,也就是以搜魂术探查了。
裴季之无法,只得应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招待褚临渊,只得先让人将温蘅带下去。
温蘅知道,若是被关起来,沈流姝便再也不会给她机会逃脱,势必要将魔修的名头按到她的头上。
届时,她只怕要在执事堂的雷刑之下,灰飞烟灭。
青云宗弟子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她抓住,她手心冒出冷汗,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看清了裴季之眼底的不忍,沈流姝眸中的得意,谢之安和长老们脸上的厌恶,以及——
褚临渊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的狡黠戏谑的恶意。
似乎有遥远的、被她刻意深埋的记忆翻涌上来,温蘅急促的往前冲去,跌倒在褚临渊脚下,仰起头看着他:
“我听闻万剑宗有一至宝,名为劫镜,只须一照,便只镜中人修的是仙是魔。”
“还请尊者念我你有相识一场的份上,借我一用。”
沈琉姝脸色一僵,眼中的柔弱瞬间消失不见。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重新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温师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
“够了,”温蘅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真是受够你们了。”
沈琉姝被她看得心虚,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她转头看向裴季之,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温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再说一遍,我宁愿被搜魂,也不愿再回锁妖塔。”
裴季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深深地看了温蘅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褚临渊拱了拱手,“褚尊者,那就有劳您了。”
褚临渊看着温蘅决绝的模样,心中又是惊诧又是心疼。
他从未想过从前那么明媚的一个女子,竟会变成如今的摸样,这青云宗到底是如何为难她了。
褚临渊本想借此机会试探裴季之对温蘅的感情,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搜魂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褚临渊虽然行事乖张,却也不想对一个女子施以如此酷刑。
褚临渊刚想开口阻止,却见温蘅直直地望向自己,眼神中带着恳求。
“天衡尊者,”温蘅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坚定,“这点苦痛,我还是坚持得下去的。我今日,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褚临渊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温仙子倒是好胆量。”
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既然温仙子如此坚持,那褚某便不再插手了。”
褚临渊看着温蘅,暗自叹了口气,算了,就算搜魂术很难挨过去,自己在这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温蘅转过身,目光扫过裴季之和裴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接受搜魂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裴季之闻言,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他以为温蘅终于服软了,连忙说道:“蘅儿,只要你肯回头,一切都好商量。”
裴垣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温蘅再怎样也是他娘,他也不愿温蘅去死,他心中害怕,当即就要扑到温蘅身上,“娘!垣儿不要你死,不搜魂好不好!”
温蘅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拥抱,语气冷淡,“少宗主如此大礼,温蘅受不起。”
她站定,环视一周,高声说道:“众长老都在,那我直说了,如今我还是宗主夫人的身份,如果我以宗门夫人的身份接受搜魂,实在有损门派颜面。”
“搜魂可以,但温蘅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即刻解除与裴季之的道侣关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裴季之脸色铁青,怒喝道:“温蘅!你休得胡闹!”
裴垣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娘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季之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温蘅她怎么敢真的与自己和离。
“蘅儿,”裴季之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我其实已经给你准备了解药,本来是想着你从镇妖塔出来拿给你安养身子的......”
温蘅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解药?什么解药?
五年来,他从未关心过她的安危,如今却说着什么解药?
“呵,”温蘅的声音沙哑。“不要再玩这种可笑的戏码了,裴宗主”
裴季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玉瓶递给了她。“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办法把你从镇妖塔里带出来。”
温蘅接过玉瓶,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瓶的表面。五年的折磨,早已让她对裴季之的爱情和信任失去了信心。
“裴宗主何必多此一举。”温蘅抬起头,直视着裴季之的眼睛。
裴季之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或许是良心发现吧。”
裴季之的内心如同被撕扯一般。
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枚玉瓶,那是他亲手炼制的解药,耗费了他无数心血。
他本想等温蘅从镇妖塔出来后,便将解药交给她,再好好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苦。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温蘅的决绝,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然地要与他断绝关系。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蘅儿,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裴季之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
温蘅冷笑一声,“绝情?裴宗主,这五年来,是谁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镇妖塔中?是谁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如今,你却跟我谈绝情?”
裴季之还想说什么,却被温蘅打断。“别说了,裴宗主,”她语气冰冷,“这种话我如今一个罪人之身可受不住,还是说给你以后的宗主夫人听吧。”
说完,温蘅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沈琉姝。
沈琉姝对上温蘅的目光,心中竟闪过慌乱,但她很快掩饰下去,依旧挂着那副伪善的笑容,柔声细语道:“温师姐,你这是何苦呢,说出这等有损宗门颜面的话来,”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何况,季之师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又何必......”
沈琉姝伸手拍了拍裴垣的肩膀,柔声说道:“垣儿,快劝劝你娘,这搜魂之苦,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她故意顿了顿,“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温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女人和这个虚伪的男人,搜魂之苦她不在乎,生死她也不在乎,不过如今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要受这绿茶的委屈!
沈琉姝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柔声劝道:“季之师兄,温师姐也是为了宗门着想,并非真的不爱你啊。如今魔族虎视眈眈,宗门安危为重,师兄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深吸一口气,温蘅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沈师妹,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为了宗门颜面?呵,我一个阶下囚,还有颜面可言吗?”
“倒是沈师妹你,如此关心宗门颜面,怎么不劝劝你的好师兄,别做出这等有损宗门颜面的事?”
她猛地转过身,直视裴季之,“裴季之!五年前,你为了这个女人,将我打入镇妖塔,如今,你又为了她,要置我于死地!我温蘅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要受你们这般折磨!”
安分守己?
她又何曾兴过风浪?说这话,不过是怕她心怀怨怼,为难沈流姝罢了。
裴垣见她久久不曾应声,以为她心中有怨,不悦道:“为了母亲能出来,父亲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再加上流姝姐姐在长老们面前为母亲说清,长老们才肯松口将您从锁妖塔里放出来。你又有什么不满的?”
温蘅看向裴恒。
这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儿子,含辛茹苦,竭心教导,最终却为了另外一个人,将生身之母推入炼狱。
“少宗主说的不错。流姝仙子品行高洁,我远远不及。”
温蘅低眉顺眼,“况我罪孽深重,怎能堪配青云宗宗主夫人的位置。还请宗主允请我与您和离,从此你我再无干系。”
裴季之没想到他会听到这样一番话,眉心狠狠一拧。
裴垣也怔住了,这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和离,她是要抛夫弃子吗?
裴季之自然不信温蘅是真心想和他分开,毕竟他太过清楚温蘅对他的感情,而今如此,想必是在与他置气罢了。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为此感到恼怒。
他们夫妻结发,至今十五载,和离二字,她怎能说的如此轻松?
“与我和离?你想要离开青云宗?”他冷笑一声,“依你如今的修为,能到哪里去,只怕刚刚离开青云宗的属地,就被妖兽撕烂了!”
温蘅神色依旧平静。
“这属于我个人的事情,就不劳裴宗主担心了。”
裴季之心头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起,盯着温蘅看了半晌,蓦地拂袖而去。
裴垣也狠狠的瞪了温蘅一眼,转身离开。
温蘅神色如常,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走的很慢,行动间右脚略有些不自然,左臂垂在身侧,步伐呼吸之间,连轻微的摆动都不曾有。
一个时辰之后,她才回到她曾经居住的水云榭。
水云榭早已不复昔日的辉煌鲜丽,处处显露着一股死寂的萎靡之气,唯有药田中还长着她五年前种下的灵草,葳蕤繁茂,生机勃勃。
而其中一株,高不过三寸,却灵气浓郁,妖紫的花苞正在她眼前缓缓绽开。
是天元草。
修仙界中九大灵草之一,食者,断肢重生,筋脉重塑,便是被废的根骨,亦能够新生。
十三年前她自秘境中历练,偶然看到一株,费劲心力才移栽到了自己的药田之中,精心呵护。本以为它早已开花被人摘了去,却不想还安然的待在这里。
正好在她出塔的这一天成熟。
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筋脉已断的左手颤栗着,温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天元花拔了起来,塞进了嘴里。
“你......你在做什么!”
裴垣突然跑过来,看到天元草消失不见,惊怒的瞪着温蘅,“它开花了?你把它吃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流姝姐姐身体不好,就等着天元花开花,好调养身体。你怎能把它吃了!”
温蘅奇怪的看他一眼,她自己的东西,她怎么不能吃?
她转个身,想要回房间安静的消化天元花的药力,裴垣却拦在她面前,瞪着眼睛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少宗主想要我说什么?”
温蘅漆黑的眼底尽是漠然,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儿子,而只是一个陌生人般。
裴垣撞进她的眼神里,心头控制不住就是一惊。
这个女人......好像跟五年前不一样了。
五年前的她,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父亲说,她生下他的时候,有魔族奸细生乱,一着不慎损了仙元,若执意生下他,恐有性命之忧。她却不肯听父亲劝阻,拼着仙元耗尽将他生了下来。
他生来病弱,一刻也离不得人。她便日夜将他带在身边,精心照料,常几日几夜不曾合眼,本就损耗严重的身体更加不堪。
五岁时,他被妖兽袭击,命悬一线。是她入了秘境,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寻了灵草来喂他服下。
他还记得幼时他窝在她怀里,听她唱着上口的童谣哄他入睡,记得每日醒来她看过来的慈爱温柔的眼神......
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淡漠。
裴垣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委屈从心头升起,他是她的儿子,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温蘅却压根不管他想什么,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多少耐心耗在这儿,“少宗主若是无事,还请许我先告退。”
也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裴垣,亦或是委屈到极致便生出了愤怒,裴垣咬着牙,一道屏障挡在了温蘅面前:
“你不把天元花交出来,就不要想走!”
温蘅的眉心刚刚蹙起,就听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来:“垣儿,发生了何事?”
二人偏头一看,就见裴季之往此处走来,身后跟着三个人,温蘅一眼就认出来,是她的三位师兄。
大师兄长流,二师兄琅轩和小师兄谢之安。
这三人看着她的目光皆不善,尤其是谢之安,在裴垣将她吃了天元花的事告知之后,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将她剐死。
“你把天元花吃了?流姝师妹伤了根骨,正需要天元花修复,温蘅!你竟如此恶毒,抢了她的身份犹嫌不够,连天元花都要抢去!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恶毒?
温蘅心头讽刺一笑,“谢师兄,这天元草本就是我寻来的......”
“你别叫我师兄!”
谢之安冷声打断她,“你鸩占鹊巢,青云宗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也敢放此狂言!”
裴季之眉心微蹙,也不赞同的看着她,“你身体好好的,为何要吃天元草。你也知此物并不常见......”
“能为什么!”
谢之安冷笑一声,“她就是心思恶毒,见不得流姝师妹的好。五年前你力驳众长老,说将她放逐到锁妖塔已足够惩戒的时候我就该反驳你,如这般心如蛇蝎的人,就不该轻易放过,该教天雷劈死了她!”
温蘅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冷硬,听见这番话,依旧忍不住攥紧了右手,只觉得心头白茫茫一片,覆雪如冰。
温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比喻弄得一愣,脸颊微微泛红,“你什么意思?”
褚临渊直起身子,“没什么意思,只是我需要休息一下。就算你的身体是铁打的,那我连续输送魔力也是会累的。”
眼见着褚临渊作势要走,温蘅急忙站起身,“那我之后的疗程怎么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尽快恢复实力,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根本没空去想。
褚临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这种事情急不得,先去休息吧,剩下的疗程需要分几天进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温蘅看着褚临渊离开的背影,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只能起身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治疗流程之后,温蘅已经能感觉到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像引气入体之前吃的洗髓丸一样,不仅经脉变得更加坚韧,就连体内的魔力也更加精纯。
这天,温蘅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就看到褚临渊走了过来。
“恢复得如何了?”褚临渊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温蘅收起剑,感激地看向褚临渊。
褚临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听到这里,温蘅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对了,”褚临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温蘅,“这本《魔族秘术》你拿去看吧,或许对你有帮助。”
温蘅接过书,翻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魔族特有的修炼功法和秘术,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她闻所未闻的。
“这......”温蘅有些惊讶地看向褚临渊,“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褚临渊挑了挑眉,“怎么?怕我害你?”
温蘅连忙摇头,“不是,只是......这太贵重了。”
褚临渊轻笑一声,“对你来说,恢复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温蘅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褚临渊说得对,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恢复实力更重要的事情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褚临渊突然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什么事?”温蘅疑惑地看着他。
褚临渊盯着温蘅,眼神深邃,缓缓说道:“关于那些流言......”
温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宫里关于她和褚临渊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
想到这里,温蘅的脸颊顿时一阵发烫,她有些尴尬地看向褚临渊。“那些都是谣言,不必理会。”
褚临渊的语气让温蘅心里很不舒服,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今天能不能继续治疗,毕竟早一天恢复实力,她就能早一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
“今天不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褚临渊打断了她的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温蘅语气中的犹豫,“我还有事。”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留温蘅一人站在原地,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
温蘅叹了口气,将《魔族秘术》收进储物袋。
褚临渊的态度让她心烦意乱,她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漫无目的地在行宫中闲逛,温蘅拐过一道回廊,意外地瞥见假山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裴季之和裴垣。
裴季之率先发现了温蘅,他立刻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快步走到温蘅面前,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蘅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我......”他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痛惜”。
温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裴垣也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阿娘,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还请你原谅我。”
温蘅觉得今天破天荒地有耐心看这两个跳梁小丑演戏,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等着他们的下文。
“蘅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
裴季之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没有?何必......”
温蘅挑了挑眉,打断了他。
“裴宗主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裴季之和裴垣交换了一个眼神,裴垣咬了咬牙,开口道。
“阿娘,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温蘅心中冷笑,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沈仙子她......她身子虚弱,需要一味珍贵的药材,可是那药材只有魔族的宝库里才有......”裴垣吞吞吐吐地说道。
温蘅心中顿时明了,敢情这两人是来求她偷药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垣,“所以,你们想让我去偷药给沈琉姝?”
“阿娘,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沈仙子她真的......”
裴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蘅打断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裴垣脸色一变,“温蘅!你还是不是人!琉姝都这样了,你居然见死不救!亏她以前还那么相信你!”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裴垣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嘴巴放干净点。”
温蘅冷冷地看着他,“沈琉姝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裴季之见温蘅动了手,也顾不上装深情了,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温蘅的手腕,却被温蘅反手一个巴掌扇了回去。
“你!”裴季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蘅。
温蘅冷哼一声,“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叫人来抓你们。”
裴季之和裴垣对视一眼,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琉姝根本不是真的病重,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恶心自己。
转身准备回自己住处,温蘅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想去后花园逛逛,那里有一片她很喜欢的紫藤花,如今正是花期,想必一定很美。
后花园景色宜人,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温蘅漫步其中,心情也渐渐舒缓了一些。
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衣着华丽,浑身珠光宝气的魔族女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女子轻蔑地一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指向温蘅。
“你就是温蘅?那个勾引褚临渊的狐媚子?”
温蘅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但她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女子高傲地抬起下巴,轻蔑地说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褚临渊是我的未婚夫,你最好识相点,离他远一点。”
“未婚夫?”温蘅不禁冷笑一声,“我怎么没听说过褚临渊有未婚妻?莫不是你自己封的?”
女子脸色一变,怒道:“你敢质疑我?”
还没等温蘅开口再说些什么,那女子便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朝她挥了过来。
鞭子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劲风。温蘅一惊,慌忙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侍女突然闪现,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鞭。
“啊!”侍女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温蘅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那女子冷哼一声,“干什么?我还要问问你干什么!勾引魔尊大人,你是什么居心?!”
温蘅顿时明白了,这女子定是听到了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解释道:“那些都是谣言,我和你们魔尊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什么......”
“住口!”女子厉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魔尊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低贱的人!分明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他!不然怎么可能还说过你是他的夫人!”
温蘅简直无语,这女的脑子怕不是摆设。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解释,“随便你怎么想,我懒得跟你争辩。我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温蘅转身欲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女子再次扬起长鞭,“我,苏落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温蘅真是被她缠得烦不胜烦。她一边躲闪着苏落的攻击,一边在心里暗骂,要不是自己现在实力还没恢复,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躲闪间,温蘅突然想起自己的院子有褚临渊设下的禁制,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想到这里,她立刻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你给我站住!”苏落紧追不舍。
眼看着就要跑到院子门口了,温蘅心中一喜。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拽了回去。
苏落眼神冰冷,“怎么?这就想逃了?温姑娘,你跑什么?心虚了吗?”
温蘅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回头,正对上苏落轻蔑的眼神。“放手!”温蘅咬牙切齿道。
苏落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怎么,温姑娘,魔尊大人不在,你就原形毕露了?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温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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