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赵悠然担心，姜书禾还是回了一句：
没事的，最差的时候还不是挺过来了。
最差的时候，校园里充斥着关于她的谣言是：
“就是她，听说她妈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
“这种家庭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指不定在外面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不然怎么会被男朋友甩。”
“A大怎么什么人都收？跟她在同一片天空呼吸，感觉空气都污浊了。”
……
当时她有反驳是周麟出轨唐书瑶的机会，但是她缺钱，收了钱暂时闭了嘴，谣言也就愈演愈烈。
好在谣言只是谣言，她从始至终没被人揪到什么把柄，渐渐的声音也就小了下去，只不过当她和唐书瑶同时出现时，还是免不得引来众人围观。
那时候的低谷是姜书禾的至暗时刻。
先是周麟出轨，她放纵自己失去清白；接着校园里关于她的谣言四起，八千块的奖学金差点就因为这种谣言而失之交臂；因为谣言，之前上做家教的那户人家也辞退了她；再然后是母亲的病情，需要很大的一笔钱做手术……
如果不是靳珩的突然出现替她解了燃眉之急，她丝毫不怀疑当初的自己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情。
如今，快毕业了，自以为的反击，像在湖面上投掷一颗小石头，涟漪结束后又将归于平静。
不，不可能的。
姜书禾把玩着靳珩送自己的杀生佛翡翠物件，看了看时间给赵悠然编辑信息。
学姐，时间差不多到了，可以开始了。
等成功了，我要回家一趟好好陪陪我妈。
谭墨说的没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是覆的是谁的舟谁知道呢！
姜书禾看着赵悠然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但是却迟迟没有消息发过来。
良久，才收到赵悠然的答复：
注意避开致命部位
嗯。
和赵悠然结束对话，姜书禾根据手机里显示的某个红点移动位置，估算了一下时间后给谭墨打去了电话。
“谭先生你好，我是姜书禾。”
“嗯，我知道，有事？”
姜书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过了，是我冲动了，跟唐书瑶的事情您该怎么走流程就怎么走流程，我不会再搞小动作了。”
“好，我会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临近毕业了，我当初错过了秋招，现在打算回老家找工作，您家里的家教工作我打算辞掉。”
“小哲知道吗？”
谭哲……提到谭哲姜书禾沉默了一瞬。
“迟早会知道的。”
“姜小姐，如果是因为在您的案子上我提供了不符合您预期的意见，那么我很抱歉，我希望您不要把情绪代入自己的工作中，小哲还有半年就出国了，临时换老师对他影响很大。”
“谭先生，买卖自由，我们的家教服务也是。我知道您看不上我，让您帮我发律师函辟谣的时候您内心想的应该是：就是卖的，还装什么清高。
对吗？”
姜书禾很早就知道，谭家的话事人谭哲，是给她和靳珩拟定协议的律师，在柳诗涵给自己介绍这份家教工作的时候特意说过，谭墨的君御律师事务所是有多厉害，还承接了靳珩公司的法务工作。
那一年她和靳珩在咖啡厅讨价还价的时候，说不定谭墨就在某个地方喝着咖啡起草协议。
姜书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谭先生，您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让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随意评判别人，但也仅是批评，你没办法禁锢别人的自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