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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 番外

兔兔兔兔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饭桌上就没了姜沉鱼的身影。明明以前姜沉鱼一到饭点儿就要自己拿着一个碗,不是凑到这个跟前,就是凑到那个跟前。看到谁给姜雪儿夹筷子菜,她都要讨好地把碗伸到那个人跟前,要那个人也给她夹一筷子。跟要饭似的,饭桌上的人都要烦死她了。这次回来之后,怎么一直不见她的踪影了呢?“是不是在屋里玩手机忘记时间了?”姜暮吐槽道,“她一向贪玩,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还不赶快去把她叫下来!”姜大明气急,“今天她要是不把秦家的订单说出个所以然,我非打断她一条腿不可!”姜暮连忙点头,起身往楼上跑。跑了两步,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回头看向众人。“又怎么了?”姜大明吼得脸红脖子粗。姜暮被吓得后退一步,试探着询问:“姜沉鱼她........

主角:姜沉鱼姜雪儿   更新:2025-01-23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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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沉鱼姜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兔兔兔兔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饭桌上就没了姜沉鱼的身影。明明以前姜沉鱼一到饭点儿就要自己拿着一个碗,不是凑到这个跟前,就是凑到那个跟前。看到谁给姜雪儿夹筷子菜,她都要讨好地把碗伸到那个人跟前,要那个人也给她夹一筷子。跟要饭似的,饭桌上的人都要烦死她了。这次回来之后,怎么一直不见她的踪影了呢?“是不是在屋里玩手机忘记时间了?”姜暮吐槽道,“她一向贪玩,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还不赶快去把她叫下来!”姜大明气急,“今天她要是不把秦家的订单说出个所以然,我非打断她一条腿不可!”姜暮连忙点头,起身往楼上跑。跑了两步,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回头看向众人。“又怎么了?”姜大明吼得脸红脖子粗。姜暮被吓得后退一步,试探着询问:“姜沉鱼她........

《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 番外》精彩片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饭桌上就没了姜沉鱼的身影。
明明以前姜沉鱼一到饭点儿就要自己拿着一个碗,不是凑到这个跟前,就是凑到那个跟前。
看到谁给姜雪儿夹筷子菜,她都要讨好地把碗伸到那个人跟前,要那个人也给她夹一筷子。
跟要饭似的,饭桌上的人都要烦死她了。
这次回来之后,怎么一直不见她的踪影了呢?
“是不是在屋里玩手机忘记时间了?”姜暮吐槽道,“她一向贪玩,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还不赶快去把她叫下来!”姜大明气急,“今天她要是不把秦家的订单说出个所以然,我非打断她一条腿不可!”
姜暮连忙点头,起身往楼上跑。
跑了两步,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回头看向众人。
“又怎么了?”姜大明吼得脸红脖子粗。
姜暮被吓得后退一步,试探着询问:“姜沉鱼她......住在哪个房间来着?”
一家人问这么一个问题,实在荒谬。
可就是这么一个荒谬的问题,让饭桌上再次陷入死寂。
“我记得她是不是和雪儿换了房间?”姜朝记得姜沉鱼好像因为房子的事儿被他教训过。
但是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久远到他已经忘记了具体时间。
“那雪儿之前住在哪里啊?”姜暮又看向姜雪儿,之前根本没注意过这件事。
姜雪儿下意识攥了一下拳头,随即开口道:“我之前住在二楼拐角,后来沉鱼不是不在家吗?我就一直住在了沉鱼的房间。”
姜朝看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倒是姜暮在一边嘀咕,“二楼不都是佣人住得房间吗?”
他也没有多想,只快步走上了楼,一边走,还一边没好气地叫了两声,“姜沉鱼,出来吃饭啦!”
他从东边叫到西边,到了拐角最小的房门门口,喊叫道:“姜沉鱼,你要死了,吃饭还要让人请?”
“快滚出来吃饭!”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他又不得不重返回来,狠狠地拍了一下门。
房门“啪”得一声被打开,却见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桌子椅子,打扫工具。
只有挨着门的左侧有一个小小的单人床和一个瘸了腿的桌子。
床上只有一个床单和一个破了洞的枕头,在外面还能看见木床的沟壑。
这里真的能住人吗?
姜暮的心脏像是被谁紧抓了一下,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其他人在楼下等的不耐烦,着急想要来审问姜沉鱼,也跟着走了过来。
“她在房间里等着谁去请呢?”陈萍故意大声阴阳,讽刺房间里的“姜沉鱼”。
姜暮攥了一下门把手,道:“她没在房间......”
说话的功夫,几个人已经到了姜沉鱼的房间门口。
看到杂乱的房间和干净的一角的时候,顿时露出了和姜暮一样的反应。
“假的吧,她怎么可能住在这里?”陈萍嗫嚅,声音里透露着两分不自信。
闻声出来的隔壁的佣人开口讨好道:“姜沉鱼就是住在这里。”
“什么姜沉鱼,那是你们的小小姐!”姜朝皱眉辩驳。
佣人尴尬地低下头,心里却满是不服气——不是你们说她是吸血鬼白眼狼嘛?
“小小姐人呢?”姜朝又问。
佣人见气氛凝重,也不敢再耍小聪明,只低着头道:“姜......小小姐昨天下午出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昨天下午......不就是他们从秦家回来的时候碰见了她出门吗?
“你昨天不是说晚上要和你妹妹好好聊一聊吗?”陈萍狐疑地看向姜朝。
姜朝提了一口气想要反驳,又不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回到房间就和雪儿玩了一会儿游戏,懒得出来找她了吧?
眼看气氛不对,姜雪儿连忙开口:“沉鱼惯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她会不会就是住不惯这里,所以去住酒店了?”
其他人一听,不由赞同地点点头。
姜沉鱼又不是一个傻子,怎么会真的住在杂货间。
“就是,她花钱可不长眼,今天随便买了个包就花了两百多万。”陈萍愤愤不平地附和着姜雪儿。
虽然她心里坚定的认为姜沉鱼是给她买的包,但是这不妨碍她告姜沉鱼的状!
姜大明听了,脸色越发黑沉,“家里这么多房间,不住别的房间,非要去外面挥霍,不知道她爹挣钱到底有多辛苦!”
“现在就打电话让她滚回来!”他扯着嗓子大声吼叫。
姜朝连忙给了姜暮一个眼神,姜暮顿时无语凝噎——上次骗姜沉鱼回来就是让他打的电话,这次要挨骂又要他给姜沉鱼打电话。
怎么好事儿倒是一个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呢?
可碍于大哥的威严,他又不得不掏出手机,拨出去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众所周知,关机就是被拉黑了。
“草!”姜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立马掐断了电话,神色僵硬道:“我不打,你们爱谁打谁打!”
姜朝蹙眉,但又不得不自己给姜沉鱼打电话,可按出去许久,都没人接听。
“她不接......”姜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之前姜沉鱼接他电话就拖拖拉拉的,这会儿不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可更觉得难堪的是姜暮,既然大哥能打通,那他确实是被姜沉鱼拉小黑屋了。
该死的姜沉鱼,怎么敢这么对他!
其他人不知道姜暮心里的愤然,还在气愤姜沉鱼的“叛逆”。
“那就等她回来,我就不信她能永远不回这个家!”姜大明越是没有办法,声音就越大。
姜朝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为难地询问:“那订单怎么办?”
之前抱着侥幸心理,又做了不少的产品,如果订单卖不出去可就完了,真是倒霉死了!
都怪姜沉鱼!
“昨天在秦家的时候,妈给不少人发了我生日会的邀请函,不如等那些人来的时候问问他们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姜雪儿主动开口。
见姜大明和姜朝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才又为难地说道:“不过就是要大家破费一下,生日会办得再豪华一些,也算是我们的体面......”
她才不关心什么破订单合同呢,她现在只想打出名声。只有生日会办的豪华,其他真名流才能看重她,愿意接纳她......
到时候,别说姜沉鱼,姜家所有人都得给她服软,讨好!
打死姜家人也想不到姜雪儿心里的弯弯绕绕,姜朝只觉得姜雪儿的这个办法靠谱,当即点头:“还是雪儿靠谱!”
“你们放心,我再去取点儿钱,绝对把生日会办的漂漂亮亮的!”陈萍与有荣焉,别人一夸奖姜雪儿,她就自豪的不得了。
姜大明看出她的得意,狠狠泼了她一头冷水,“看你教的好女儿!”
陈萍的脸色果然耷拉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丢人的女儿给掐死。
姜大明见她不痛快,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但还是凶狠的命令道:“等白眼狼回来,让她第一时间来找我!”
好像只要姜沉鱼一回家,就马上送她上断头台似的。

陈萍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护着姜家人,不让自己女儿给姜家丢脸,他们反过头来竟然会埋怨自己。
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说不出来话。
“你们别这样说妈妈。”姜雪儿上前抓住陈萍的手,对陈萍道:“这事儿是沉鱼太小孩儿气了,既然是和秦家人认识,就该早早告诉我们,何必故意让我们出这些丑呢。”
“对!我就说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陈萍点头,心中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姜朝和姜大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埋怨姜沉鱼的。
不过看在姜沉鱼还在为姜家努力的份上,他们今天就先不找她算账了。
......
另一边。
姜沉鱼跟着秦老夫人一路避着人,从小路上了顶楼。
“今天是我家老头子生日,家里乱,真是让您见笑了。”秦老夫人一边走,一边向姜沉鱼致歉。
姜沉鱼摇摇头,心里只觉得豪门薄情。
听师父说当事人这次闹得麻烦不小,没想到当家人还有心思办生日宴。
秦老夫人看出她的意思,当即长叹一口气,“本来我们家就非是一个孙子,自从他出了车祸后,人就一直不正常,我们也不敢让别人知道,怕对公司生事端,这个生日宴更是不得不办......”
“只是,只是......非是要是出了事儿,我们秦家再红火也没意思了。”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眼泪。
姜沉鱼连忙从口袋里给她扯了一张纸巾,这次倒是认真的安慰了一句:“您别担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好您的委托的。”
秦老夫人也不是一个多爱诉苦的人,只反复感谢了姜沉鱼两次,这才作罢。
到了她孙子秦非是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生像是失了智一样不停地磕着墙,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枕头在帮他垫在额头的地方,怕他伤到自己。
女人一看见秦老夫人和姜沉鱼,呜咽着小声叫了一声“妈”。
秦老夫人为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男生就是当事人秦非是,而女人则是秦非是的妈妈,秦夫人。
姜沉鱼对掉眼泪的人一向没办法,只微微对秦夫人点头打招呼。
这才上前打量了一下秦非是,不由拧了拧眉。
“他出事之前是出了什么事故吗?”姜沉鱼询问旁边的两个人。
秦夫人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在得到首肯之后才道:“就是一场小车祸,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花池,连一点儿皮外伤都没有,应该不是车祸导致的吧......”
之前看了很多医生,神棍也没少来,实在没有办法了,秦老夫人才费尽心思去联系了一个什么山人。
结果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小妮子。她是不太信任小姑娘的,现在也只是碍于婆婆才没把人赶出去。
姜沉鱼抿唇,没有说话。
只用拇指指甲划破自己食指指腹,伸手按在了在秦非是的额头中心。
把手拿开,那血迹像是特意点的朱砂痣似的,又圆又亮的。
秦非是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撞墙。
秦夫人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自己婆婆——打了镇定剂都不管用的病,用小妮子的一滴血就变好了?
姜沉鱼却不管别人的小动作,只是招呼着几个佣人帮她一块儿把秦非是弄到床上。
转头对秦老夫人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掉了口气儿......”
“就是开车的时候走神了,现在人回来了,一口精气还留在那里,他现在就是在找那口气儿呢。”姜沉鱼换了一个她们可以理解的说辞。
可即便如此,婆媳俩还是一脸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别说那么多了,你就说怎么救我儿子吧。”秦夫人先没了耐心,别说姜沉鱼刚刚展示了一番神通,就是姜沉鱼什么都没做,只要有一丝救儿子的可能,她也一定要尝试一下的。
“今天时间有些不赶巧,等明天吧。”姜沉鱼思索了一下,道:“明天上午我去他出车祸的地方把那口气找回来就没事了,他现在会安稳沉睡,不会再撞墙乱走,你们大可以放心等着。”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对视一眼,皆是震惊,热泪盈眶。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秦老夫人的心思沉稳一些,还能说得出来话。
姜沉鱼神色认真道:“把尾款准备好就行。”
其他人:“......”
“山人,您等下是有什么事吗?”秦老夫人又问。
问完怕姜沉鱼误会,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要是不着急,就等吃完饭再走。”
姜沉鱼笑了笑,其实就是催她干活也可以理解。
只是今天下午要回姜家收拾东西,搬家到顾谨言的公寓,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再去采买,这来来回回都要时间,她不愿意把时间安排地那么紧凑。
不过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可以,那麻烦您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举办宴会的地方在一楼客厅。
秦老夫人带着姜沉鱼下去,让身边的佣人先去下面通知秦老爷子和秦先生。
等她们下去的时候,秦老爷子也正要出门来迎。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老爷子能这么热切,纷纷侧目看去。
可等了半天也只看到是秦老夫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秦老爷子对着小姑娘又是微笑,又是握手,最后更是直接把自己的主位让给了小姑娘。
在场众人无一不在吃惊,忍不住和身边的人猜测小姑娘的身份。
坐在角落的关夫人看着牙都咬碎了,看见陈萍就止不住地生气:“有些人天生就是没福气的,泼天的富贵落在你手里,你也把握不住!”
“关姐,这是怎么了?”旁边有其他夫人被她这狠狠的话说得云里雾里。
关夫人冷笑一声,对着陈萍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来秦家赴宴,自然都不仅仅只是为了赴宴,现在得罪了秦家的贵重客人,搞得她和她老公心里都慌慌的,哪里还敢当着姜沉鱼的面再说人家的闲话。
陈萍攥紧了手心,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凭什么她的女儿在前面万人瞩目,她在底下受这种窝囊气。
当即心下一横,道:“关夫人可能是羡慕我生了个好女儿吧。”
旁边的人听了,纷纷愣了一下。她们都知道陈萍,一个暴发户家的媳妇儿,一直在舔关夫人的臭脚,这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你们不知道吧,和秦老爷子说话的是我小女儿,姜沉鱼。”陈萍梗着脖子,半是得意半是忐忑。
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能在角落里坐着的,自然都是没什么份量的,现在突然说这里面有一个能坐主桌的人,怎么可能不震惊。
“你不是说她是一个要饭的吗?”关夫人被她的无耻给震惊到了,前面还不认人家,这会儿倒是狗仗人势。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关总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摇头示意不让她再多说。
落在陈萍眼里,自然觉得对方是不敢招惹自己。

姜沉鱼走到男人身边,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你还有意识,对不对?”
男人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拽着自己的手腕。
“别动,我能救你。”姜沉鱼冷声说着,只是因为她说话的断断续续,还有头上的冷汗让她的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但男人也确实不再挣扎了。
“你这是被扎小人了,我现在先帮你缓解痛苦。我花生过敏,等下你把我送去医院洗胃,等我醒了,我再救你。”她现在没办法相信人性,必须给自己留一手。
她对男人道:“听懂了,就握住我的手腕。”
男人果然咬着一口气,回握了她的手。
很好,他也是个不想死的。
姜沉鱼勾了勾唇角,用牙齿咬破下唇,上前吻住了男人的嘴巴。
这个吻很笨拙,没有一点儿情欲,反而更像是一场虔诚的仪式。
几个呼吸间,男人就停止了抽搐,身上也恢复了力气。
她从小修炼,日日锻炼,气血都是大补,足以成为滋养男人身体的养料,帮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姜沉鱼起开身子,见男人身上的黑气不再放肆,这才起身,虚弱道:“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一定不会。”
隐约间,她听到了男人喑哑的声音。身子也被人抱进怀里,不再受寒风的摧残。
真的好温暖。
伴随着最后一个想法,她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
等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说是病房,但是房间豪华程度不输五星级酒店。空气中也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现在才刚刚六点,外面就已经完全大黑。房间里安静的要命,她忽得想起了过去。
其实姜雪儿是父亲的私生女,偏偏姜雪儿的母亲又为了救她母亲车祸至死,姜雪儿母亲临死托孤,姜雪儿也就进了姜家,成了姜家的小姐。
她妈妈怕别人说自己容不下人,小时候经常对她说——“让让姐姐吧,你有妈妈保护你,可是姐姐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姜雪儿就逐渐抢走了她的衣服、书包、房间、朋友、哥哥,还有......
妈妈......
“什么专属病房,我女儿就在里面,你再拦我,我就去投诉你!”
门外传出熟悉的声音。
姜沉鱼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她的妈妈。
或许她妈妈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嫌弃她呢。
姜沉鱼拔掉针头就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打开门,果然看见她母亲陈萍被两个护士拦在病房门口。
印象里那个神圣高傲的陈萍此刻却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对护士耍着无赖。
陈萍看见姜沉鱼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随即把额前乱掉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眼神中多了一分距离,“你怎么在这里?”
姜沉鱼愣了一下,又无奈地轻笑出声——死的是姜雪儿的妈妈,但那个没妈的孩子却是她。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件事了,只是偏执地不肯相信,不是吗?
陈萍看见她的笑,心里莫名虚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又欺负雪儿了?”
“我没有,我只是刚好生病住院了。”姜沉鱼回答地冷静,再没有之前想要撒娇的软糯。
陈萍顿了一下,她听到姜雪儿住院,立马从国外赶了回来,还真不知道姜沉鱼也住院了。
到底是有些尴尬,“你怎么了?”
姜沉鱼歪头,刚想开口,后面忽然传来姜雪儿的声音。
“妈?不是说我没事吗?您怎么真的从国外赶回来了?”姜雪儿错愕地看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的二哥姜暮。
陈萍回头一看见姜雪儿穿着病服,顿时心都碎了。
转身推开护士,就抱住了姜雪儿,“心肝儿,是谁欺负你了?怎么都住院了?”
“我没事儿,沉鱼也不是故意的。”姜雪儿摇摇头,撒娇似的蹭了蹭陈萍的脖颈。
陈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呀,不要老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就自己忍受委屈,有些白眼狼的心是捂不热的。”
明明已经开始接受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姜沉鱼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沉鱼,你又和以前一样,我一生病,你就跟着住院。”姜雪儿又看向后面同样穿着病服的姜沉鱼。
姜暮忍不住翻个白眼,毒舌,“从小为了争宠动不动就要故意把自己弄感冒发烧,到现在也不长记性。”
“我到底为什么住院,别人不知道,亲自灌我花生水的二哥还不知道吗?”姜沉鱼垂眸,拳头却不由攥紧。
姜暮这才想起姜沉鱼吐血的事儿,不过现在看她能跑能跳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才是。
他当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一个小过敏,住这么好的病房干什么?姜家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你这么浪费的。”
“我什么时候花过姜家的一分钱?”姜沉鱼也没了耐心。
结果又有一道指责声在不远处响起,“姜沉鱼,你在公共场所的楼道吼什么呢!姜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是大哥姜朝。
姜朝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身边还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是那个倒在姜家门口的男人。
他此时西装笔挺,脸色苍白,像是随时都会再次倒地不起似的。
那个温暖的怀抱真的是他的吗?姜沉鱼忍不住产生怀疑。
男人神色淡漠,看见姜沉鱼的时候,倒是对她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在证明姜沉鱼没有认错人。
姜朝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还在对男人讨好似的赔笑,“顾总,让您看笑话了,我妹妹从小就没在身边教养,所以也不太懂礼数......”
“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如此苛责。”顾谨言的声音很淡,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他看了眼姜沉鱼,转眸看向姜沉鱼身边的护士,冷声道:“刚刚发生什么事儿了?”
护士也是人精,见到顾谨言的态度是偏向姜沉鱼的,立马开口说明事情原委。
并指着陈萍,非常笃定地说:“从头到尾,闹事的就只有这位女士,您朋友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合适的行为。”
“是吗?”顾谨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朝一眼。
姜朝顿时脸色一红,也抱怨似的看向了陈萍。
“我问了前台,说雪儿就住在这里,我就想看看女儿,是她们非不让我进的。”陈萍振振有词。
护士无语,再次重复:“我一再告诉您,这边是私人病房,没有病房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私自进入的。”
“那她为什么能进?”陈萍攀扯姜沉鱼,仿佛把姜沉鱼拉入水,自己就清白了。
她似乎忘记了,姜沉鱼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运了一点儿真气,通过手心传递给顾谨言。
顾谨言僵硬的身体逐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了姜沉鱼的手。
仿佛要把这点儿温暖镶嵌在自己手里似的。
姜沉鱼慢慢补足真气,填补他身体对气的亏空。
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眼睛灰蒙蒙的,有些呆滞。
“早上好!”姜沉鱼歪着头,挥了挥手。
顾谨言下意识的抗拒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清醒,认出了前面的人是姜沉鱼。
他垂下眸子,视线停留在姜沉鱼柔软的嘴唇上。
咽了下口水,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但已经在努力粉饰平静了。
“我之前不是说家里有个偷东西的脏东西嘛,我过来找一下。”姜沉鱼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罗盘。
顾谨言看到的却是自己和姜沉鱼牵在一起的手。
他想要松开,可是身子像是不受他控制似的,舍不得离开这道温热。
姜沉鱼以为他是没劲儿,所以自觉地抽出了手。
顾谨言想要伸手去抓,却也只抓了一个空。
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询问:“在我房间吗?”
“嗯。”姜沉鱼看了看罗盘的指针,“在床头柜里,我可以找一下吗?”
顾谨言点头,想了想,又主动说了一句:“里面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之前找那个木偶的时候,他已经翻过一遍了。
姜沉鱼没理他,只蹲在地上翻柜子。
打开柜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不停吐着小蝌蚪的金蟾蜍。
“这是什么?”她用两根指头夹出来蟾蜍,脸上是止不住的嫌弃。
顾谨言眯了眯眼,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我伯母送的搬家礼物。”
“哦~”姜沉鱼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豪门内斗,争家产,她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伯母害侄子什么的,她都懂。
她对别人的家事可不关心,只讪讪笑了一声,“搬家又不是开店,送个蟾蜍也挺奇特的哈。”
“那现在要怎么处理呢?”姜沉鱼询问他的意见。
顾谨言不想吓到姜沉鱼,只是笑了笑,,“给我吧,我来处理。”
声音温温柔柔的,但姜沉鱼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锋芒。
她耸耸肩,才不在乎顾谨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只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蟾蜍上,把蟾蜍扔在了顾谨言怀里,“帮你找脏东西是免费的,但是符咒要钱哈。”
顾谨言拿着蟾蜍,长舒了一口气,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即便已经对姜沉鱼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但每次看见,还是会忍不住惊奇。
只不过姜沉鱼这个张嘴闭嘴要钱的小财迷,又没有任何市侩的刻薄,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行,先记账上,我后面一下给你。”顾谨言一本正经道。
姜沉鱼狐疑地看了顾谨言一眼,有些不信任,但看在他是大客户的份上,还是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压制住“偷吃贼”,她再去打坐修行,果然顺利了很多。
一遍清心咒下来,她身心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今天的早饭是一碗香喷喷的面,汤浓面细,鲜美可口。里面应该是放着姜,吃上一口,暖气通往四肢百骸,浑身都感觉舒展了很多。
连续吃了好几口,抬头才看见对面的顾谨言一直看着她吃,自己碗里的白粥一点儿也不见下。
她护食儿似的把碗往自己怀里蹭了蹭,道:“我这儿有一本清心咒,虽然不能强身健体,但是能让你少做噩梦多吃饭,你要不要练一下?”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修行是很辛苦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坚持住,就每天早上六点来找我,要是觉得辛苦,就算了。”她又提醒了一句。
顾谨言故意逗她,“不要钱吗?”
姜沉鱼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没想要,但是你一定要给我的话,那我就......”
“那算了,既然是你的一片好意,我当然要全盘接受。”顾谨言直接打断姜沉鱼后面的话,笑咪咪地说道:“那我明天六点去找你,希望不会太打扰你。”
姜沉鱼:“......”滚吧,跟有病似的。
气得姜沉鱼抱着自己的碗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像是为了气对面的人,还特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真好吃!”
顾谨言但笑不语,也低头吃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又聪明,又笨蛋的?
因为和顾谨言约好了要一起去查那个做木偶的人,姜沉鱼跟着顾谨言一块儿去了公司。
穿上西装的顾谨言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铠甲,整个人的气质都冷硬了很多。
更像是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不过他说话倒依旧温和,“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开完会就去找你。”
“不着急。”姜沉鱼摆摆手,是真的不着急。
她师兄还没给她推任务,她现在唯一的金主爸爸就是顾谨言。
只是写字楼里的怨气总是比别的地方深,她不是很喜欢里面的味道。
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道:“你工作的地方都是你同事,我不好上去打扰,不如就在楼下等你,你忙完了下来找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好打扰?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顾谨言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面上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那你别乱跑。”
姜沉鱼哼唧一声,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但是司机和秘书又在前面坐着,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不给姜沉鱼面子,只点了点头,下了车子,小跑着奔向了咖啡厅。
等姜沉鱼下了车,跑进咖啡厅,顾谨言才收回视线,声音冷淡,“走吧。”
他下了车子,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秘书道:“把礼物拿上。”
“好的。”秘书连忙去取。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刚刚心情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
虱子多了不怕咬,姜沉鱼索性点了最贵的套餐,端着东西坐到小角落里。
这里虽然没有写字楼的怨气大,但是味道也不好闻。
她想跑路,又想起下车之前顾谨言的话,又默默地抓了一下凳子。
当场被封印在原地。
好在小蛋糕还比较好吃,也不算太难熬。
她一边吃,一边查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才领证几天,她手里的姻缘线就已经开始疯狂滋长。
而本就浅短的亲缘线,因为没有她的“追逐”,已经开始消减了。
她虽然已经清晰的知道自己之前所有追逐都只是“无用功”,但二十五年的感情也确实没办法一下全都消失不见。这几天她也在很努力地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主动想起所谓的“家人”,这会儿突然一个人安静下来,心里依旧感觉有些烦躁。
她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小蛋糕,转而拿出手机,开始默念清心咒。
“姜沉鱼!”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
声音由远及近,姜沉鱼往外看了一眼,喊叫的人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姜沉鱼!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姜沉鱼的二哥,姜暮。
“先生,我们这里是公共区域,请不要在这里闹事。”服务员立马迎了上去。
“滚开!没看见我在找人吗?”姜暮一把推开了服务员,转头又看向了围观的人群,“姜沉鱼,你别躲在这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赶快给我滚出来道歉,要不我再不认你这个妹妹!”
他拉着脸,大声威胁着,随手抄起身边的杯子要打砸,又猛得对上最后面的那双熟悉又冷漠的眼睛。

陈萍舔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顿时来了劲儿,对着几个人卖弄道:“其实我那个小女儿没什么本事,我家真正的宝贝是我的大女儿,雪儿。”
一边说,一边扯着姜雪儿的手给大家介绍,“雪儿,快叫人。”
姜雪儿羞涩地低了低头,又一一叫了人。
心里止不住地得意——姜沉鱼就算攀上秦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垫脚石。
桌上的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姜沉鱼,但是也不好不给姜沉鱼妈妈面子,只能虚伪地夸赞了姜雪儿两句。
这让陈萍心里越发欢喜,又开始吹嘘姜雪儿的各种才艺,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团体领头人的快乐。
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屑,但这次谁都没有开口制止扫兴,而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称赞。
同样暗爽的还有姜朝和姜大明,两个人看姜沉鱼和秦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姜沉鱼会把合同里的合作时间延续多久。
三年,五年,十年,还是终生合作......
如果是终生合作的话,那姜家可就彻底在京城上层站稳脚跟了。
如此想着,姜朝又忍不住担忧,“沉鱼也不知道我们的定价,万一要的太便宜了怎么办?这岂不是谈的合作越多,我们就赔的越多吗?”
旁边坐着的关总听见这话,忍不住摇头叹息,实在不理解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到底是怎么能走到今天的!
偏偏姜大明不认为姜朝说错了什么,还开口应和道:“别着急,我们等会儿去找秦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让沉鱼再去谈。”她赔的钱就该她补上的!
父子俩暗戳戳地计划着,仿佛已经拿下了大订单,甚至是觉得自己翻身成了秦家的甲方。
可直至宴会结束,他们也没机会挤到秦总的跟前。
更别说是和秦老爷子说上一句话。
在外围等了半天,才有一个秘书过来,对他们道:“秦总身体不适,不宜长时间见客,各位有事还是改天去公司预约时间吧。”
“你没说我们是姜沉鱼的家人吗?”姜朝沉不住气,急切地询问着。
秘书只露出一个公式微笑,道:“我还有事,先不打扰各位了。”
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这话顿时让几个人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沉鱼就是有点儿孩子气,怕我们和秦家联系上了之后就用不上她了,故意不想让秦家见我们呢。”姜雪儿无奈扶额,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立马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姜沉鱼作乱,秦家的人怎么会不见他们。
“给那个孽障打电话,告诉她十分钟之内不过来,我们就不等她了!”姜大明恶狠狠地对姜朝说了一句。
姜朝也叹口气,觉得姜沉鱼做事太不厚道,又不得不拿出手机给姜沉鱼打电话。
电话铃声重复了三遍,对面才接了起来。
“姜沉鱼,你不接电话干嘛呢!”姜朝有些不耐烦,以前给姜沉鱼打电话,她都是秒接的。
可他的抱怨并没有收到想象中的道歉,而是对方更不耐烦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朝皱眉,忽得想起来姜沉鱼还掌握着姜家和秦氏的订单,又极力放平了声音,“你在哪儿呢?我们在门口等你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姜沉鱼乐了,要不是被当着外人的面被他们骂乞丐,她真的要感动死了呢。
姜朝愣了一下,“你回家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多逗乐啊,你们又不认识我,我去上赶着找你们要饭呢?”姜沉鱼冷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姜朝被这陌生的态度搞得头晕,下意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查看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可就在他确认的这段时间,对方就已经挂断了通话。
简直反了天了!
姜朝立马窝着火转身去找姜大明,添油加醋好好告了姜沉鱼一状。一定要让父亲好好教训一下姜沉鱼,让姜沉鱼仔细想想,这个家里只有他才是她的倚靠。
另一边,姜沉鱼挂断电话,又继续去把自己放在家里的各种符咒,买的风水摆设全都放进百宝囊里,连同她的所有行李都放进了裤子口袋。
其实就算不用收纳符,她的行李也没多少。
从六岁被师父从姜家带走之后,她每年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对这个房子的所有记忆都源于六岁之前。
至于六岁之后,无一不是她对这家人的追逐,还有“输”给姜雪儿的不甘......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赴宴回来的姜家一家人。
这群人似乎正在调侃姜雪儿,惹得姜雪儿红着脸,又羞又恼。
可当看到姜沉鱼的一瞬间,几个人就又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
“你又要去哪里?”姜大明皱起眉头,上下扫视着姜沉鱼,哪哪都看不上。
秦家人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被姜沉鱼给糊弄住。
“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个把她养大的家。”陈萍也阴阳怪气得哼了一声,想要把今天晚上受到的委屈都发泄给姜沉鱼。
姜沉鱼不再像之前一样极力自证,只歪头嬉笑着:“原来是你们把我养大的啊,我以为我真是个乞丐,靠着要饭苟活下来的。”
几个人面色一僵,脸色都有些难看。
“沉鱼,妈妈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怕你惹了事不好收场,你何必这样挖苦她。”姜雪儿愤愤不平。
陈萍顿时鼻尖一酸,握着姜雪儿的手,感动道:“雪儿,这个家里再没有比你还懂我的人了。”
好一副“母女情深”。
可是......
“我有说是挖苦妈妈吗?还是你认为在秦家门口不认我的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姜沉鱼嗤笑着。
陈萍愣了一瞬,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想过事情。
可是不等她深想,姜大明就大声呵斥了一声,“姜沉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牙尖嘴利,行事古怪,都怪你妈把你给宠坏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陈萍一眼,陈萍顿时又难受起来——都怪姜沉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要是雪儿是她的亲女儿,她哪里还用被人指着鼻子骂?
旁边的姜朝也怀着别的心思,主动上前用着温柔的嗓音低声安抚道,“沉鱼,你也别怪大家对你严格,这都是怕你出去惹事丢人,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
以前只要父亲教训姜沉鱼,他再站出来随便安慰一下,姜沉鱼保准就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得大哭一场。
可是这次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姜沉鱼上前,反而看到姜沉鱼像是在看小丑一样,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心里不由暗骂姜沉鱼不上道,没情商,给了台阶还不知道滚下来。
刚想再明示两句,姜沉鱼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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