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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小说

一揽秋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只想取柳大人的命?”盛栖月定定看着她。柳莹铃点头:“旁的人欺我辱我,权势压人,我不能反抗半分,可他是我父亲,亲生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这般待我,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盛栖月想想,点了头:“行,我助你。”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皇帝,无法荡平这世间不平之事。可她也是人,有血有肉,读着圣贤书长大,遇到此事又如何能完全置之不理?柳莹铃先是惊讶抬眸,随即大喜,连忙站起身跪地,朝着她深深一拜:“盛小姐之大恩大德,莹铃没齿难忘,今世虽不能报,来世做牛做马也必当报答。”盛栖月伸手,将她扶起,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犹豫一瞬,轻轻将她抱进怀里。这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子,上一世她这个时候,脑子里还都是些情情爱爱,哪知这世间还有人承受着这般苦楚。柳莹铃身...

主角:宁逾白盛栖月   更新:2025-01-17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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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逾白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只想取柳大人的命?”盛栖月定定看着她。柳莹铃点头:“旁的人欺我辱我,权势压人,我不能反抗半分,可他是我父亲,亲生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这般待我,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盛栖月想想,点了头:“行,我助你。”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皇帝,无法荡平这世间不平之事。可她也是人,有血有肉,读着圣贤书长大,遇到此事又如何能完全置之不理?柳莹铃先是惊讶抬眸,随即大喜,连忙站起身跪地,朝着她深深一拜:“盛小姐之大恩大德,莹铃没齿难忘,今世虽不能报,来世做牛做马也必当报答。”盛栖月伸手,将她扶起,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犹豫一瞬,轻轻将她抱进怀里。这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子,上一世她这个时候,脑子里还都是些情情爱爱,哪知这世间还有人承受着这般苦楚。柳莹铃身...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小说》精彩片段


“你只想取柳大人的命?”盛栖月定定看着她。

柳莹铃点头:“旁的人欺我辱我,权势压人,我不能反抗半分,可他是我父亲,亲生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这般待我,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盛栖月想想,点了头:“行,我助你。”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皇帝,无法荡平这世间不平之事。

可她也是人,有血有肉,读着圣贤书长大,遇到此事又如何能完全置之不理?

柳莹铃先是惊讶抬眸,随即大喜,连忙站起身跪地,朝着她深深一拜:“盛小姐之大恩大德,莹铃没齿难忘,今世虽不能报,来世做牛做马也必当报答。”

盛栖月伸手,将她扶起,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犹豫一瞬,轻轻将她抱进怀里。

这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子,上一世她这个时候,脑子里还都是些情情爱爱,哪知这世间还有人承受着这般苦楚。

柳莹铃身子一僵,半晌回过神,依偎在她怀里喃喃道:“盛小姐的怀抱,莫名让我想起十四岁那年,我在院中扑蝶捕莹,母亲伴在身侧的日子。”

“那时候的阳光何其温暖,连夜晚的风都是柔软的。”

盛栖月听的心上一阵酸涩,只低低问了句:“令母的名讳可否告知一二。”

柳莹铃笑着道:“家母姓宋名予安,祖籍江南秀州一户普通人家,祖父祖母身体不好,早早便病逝了,只有母亲一个女儿。”

“好。”盛栖月轻轻应了声。

柳莹铃从她怀里退开,看着她,笑容更甚几分。

可笑着笑着,眼底却不自觉落泪了。

盛栖月赶忙掏出帕子,帮她拭去泪珠子,低声安慰道:“若是你想活着,我......”

柳莹铃截断了她的话:“盛小姐,我知你心善,可我手中染了那么多鲜血,早已是十恶不赦之身,万万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如今我不过为了那抹残存的念头游走于世间,等这一丝残念了了,我也该去寻我母亲了。”

盛栖月堪堪闭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柳莹铃收拾好心情,笑着道:“我先回府了,恭候盛小姐佳音。”

盛栖月点头,瞧着她迈步子缓缓出了宅院。

等人彻底离开,萧玉衡才走进来关切问:“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盛栖月摇了摇头,冲着他低声说了几句。

萧玉衡先是诧异,随即又点了点头:“好,我今夜便找人动手。”

他手里还有一支暗卫,行事诡谲,武功高强,料理这些并不算什么难事。

-

晚间。

柳府。

萧玉衡带着盛栖月爬上房顶,近处有一棵繁茂的桂花树遮挡着,从院子里瞧不见两人的身影。

院中石桌上摆着一道道丰盛的菜肴,柳莹铃穿着一身藕粉色襦裙,打扮的清新明丽坐在院中。

不一会儿,院落拐角处走进一中年男人,脸上裹满了笑意。

“莹铃,你今日终于想通了?”

柳莹铃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笑容清浅:“父亲安。”

柳明远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愈发肆无忌惮:“这才对嘛,你我毕竟是父女,我若是好了,还能亏待于你?”

柳莹铃干涩一笑,坐下,给柳父斟酒。

柳父瞥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并未有任何要用的意思。

柳莹铃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奉着酒杯,冲着柳父恭敬道:“父亲,这杯酒女儿敬你,就当为往日女儿的不懂事请罪。”

说罢,她一饮而尽。

柳明远看着眼前一幕,眼底尽是笑意,连连道:“好好好。”


一旁侍奉的丫鬟听了,不由暗自咂舌。

夫人也太宠小姐了吧,东街那可是燕京最繁华的地界。

这铺子赵姨娘曾托侯爷向夫人讨要多次,连大少爷也提过,夫人都不曾松口半分,如今随手就给大小姐了?

盛栖月拿着令牌,欢欢喜喜的搂着林氏道:“谢谢娘,娘真是这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娘亲了。”

“等来日孩儿赚了钱,定要给您置办贵重的首饰头面,包准让娘亲走出去,京中贵妇人个个艳羡。”

林氏听着她这些炮轰似的小甜话,乐的合不拢嘴,口中却念道:“娘哪里指望那么多,你也别太有压力,办不好就找娘亲,娘亲想办法给你解决。”

盛栖月连连点头,好听话跟雨点子般往外冒,直到林氏肉麻的受不住推了推,她才转了话题:“娘,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晚上出去作甚?”林氏不免有些担心。

“今日城西流月河要办游船宴,听说还会放烟火,孩儿跟人约好了要去凑个热闹。”

林氏听了,笑着道:“难为你主动想出去,那便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丫鬟仆从,注意安全。”

盛栖月笑着应声,还多问了句:“娘,你也总在府中拘着,要不要跟孩儿一同出去?”

林氏连连摆手:“娘都这把年纪了,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何玩的?不去不去。”

盛栖月见她确实没有半分想去的意思,便作罢了。

-

天色渐渐暗沉。

临要出门前,盛栖月换了身应景的水蓝流沙裙,面料柔软光滑,静看恍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湖面,光彩动摇。

清裳帮她梳了个凌云髻,发心簪上梦蝶轩藏金花钿,两侧别满了珠钗金翠流苏步摇。

清叶则是帮她描眉添脂。

直到两个人觉得自家小姐,完美到全然无可挑剔时,才罢了手。

盛栖月瞥了眼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娇艳明媚,全然无前世那般愁容病态,轻轻笑了笑,起身带着清裳和清叶往侯府大门处去。

萧玉衡的马车早早备在门口,见侯府大门开了,他抬脚跳下马车,正要进去,一眼便瞥见了被丫鬟婆子簇如星月般走来的女子。

水蓝色绸缎衬得她光容鉴物,艳绝惊人。

一颦一笑,一举一措,皆流淌着神妃仙子的华光与气度。

他一时呆愣住,向来厌恶诗文的人,脑子里都不自觉蹦出一句:

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兰芬灵濯,玉莹尘清。

直到盛栖月走来,鼻间盈满清新香气,他才堪堪回神,笑意盈盈望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栖月妹妹上车。”

盛栖月浅浅一笑,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车。

眼见着萧玉衡也要上马车,清裳这回念起上回之事,便没再阻拦。

车轱辘滚动。

萧玉衡坐在盛栖月身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饰,乐道:“妹妹与我倒是心有灵犀,今日所选衣物颜色竟是相同。”

盛栖月朝他身上看了一眼,是件水蓝色锦缎长袍,颜色确实相近,可细看之下,依旧能从微末处瞧出差别。

她笑:“倒真是巧了。”

萧玉衡见她笑了,又打开桌上匣子,从中拿出一碟松仁奶皮酥递到她面前:“上次在宫里,见你用了块奶皮酥,想着你许是喜欢,便让府中厨娘做了份儿专门带着,现在还是热的。”

盛栖月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点心,唇角不觉扬起,伸手捻了块儿轻咬一口,连连点头:“好吃,这比宫里的味道还要胜几分。”

萧玉衡也捻了块送进口中,细嚼一番,似是想到什么,又从袖中掏出一份册子递到她手里。

“这是我偷偷从母亲那里拿的聘礼册子,你瞧瞧可有哪些不满意?”

盛栖月愣了一瞬,睁着清澈水眸怔怔望着萧玉衡。

哪有女儿家越过父母长辈先看这些的?

萧玉衡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道:“无事,我背着我娘偷来的,她不知道,此事也就你知我知。”

盛栖月觉着好笑,可在他的眼神鼓励下,还是打开了册子。

当看清长长的聘礼单子,罗列着各种商铺田庄金银首饰,以及各类繁琐珍奇物事儿时,不由再次愣住。

这恐怕是把半个公主府掏空,给她做聘礼了吧?

“我娘说了,你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闺女,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这些东西恐怕还不够,我娘还在跟我祖母他们商议,看看还能不能再拿出些看得上眼的填进去。”

盛栖月合上册子,一时间心底涌满各种情绪。

上一世嫁宁逾白,别提聘礼了,就连他大婚那日的喜服,都是盛家出的。

那时她家中人都劝她,咱们盛家不缺银钱,嫁宁逾白只图他样貌好,才华出众,让她少计较这些,莫要因此与夫君生了嫌隙。

她也一直谨记家中人教诲,婚后从不与他提及这些,就连他每月俸禄连自己开销都供不住,还需她出银子补给时,她也未曾流露半分怨念。

可到头来,他却那般......

盛栖月在心底讽刺一笑,收回思绪看向眼前人。

撇开那些糟污的名声来看,就这身不输上京任何男儿的好皮囊都值得她嫁,更遑论他金尊玉贵的身份与品性。

马车轱辘停下,嘈嘈人声散去,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世子,前面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现在要下去吗?”

“嗯。”萧玉衡应了声,才冲着盛栖月温和道:“栖月妹妹,流月河畔人多,若是让一众人见你与我同乘一辆车,恐污了你名声,我先换辆马车,待会儿再与你同游。”

盛栖月看着眸中盈满光亮的少年,微笑颔首。

萧玉衡快步从车辕跳上另外一辆马车,与她招了招手,车轮再次滚动。

-

宁逾白近日有些烦躁,圣上的旨意下来了,他依旧还是前世那个从六品翰林院编修。

可赐下的宅子是官邸,只有三间屋子,一家人住下,他连个书房都辟不出来,每月还要增收五百文钱赁金,与他预想的差距有些大。

葛婉儿也有些失意,屋子小,她随口说两句话,便能被宁父宁母听到。


“嗯。”林氏点了点头,如今到了儿女议亲的时候,她不能让侯爷太早出事,恐影响了儿女亲事。

“不过夫人,您为何不给赵姨娘也......”

林氏笑笑,淡淡道:“侯爷才是这一切的根源,侯爷若是日后痴了,赵姨娘没了依仗,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若只赵姨娘有事,日后侯爷看上其他女人,照样能扰乱后宅。”

秦嬷嬷听了,在心底暗暗给夫人竖了个大拇指。

夫人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眼光就是长远。

-

晚间。

荷叶亭亭,幽香寂静。

盛栖月坐在书房,对着窗外荷塘月色,提笔挥墨练习书法。

她的字惯是写的好,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可上一世后期,她终日缠绵病榻,连笔都提不起,倒有几分生疏了,还须多加练习。

清裳走上前替她磨墨,笑着汇报起侯府内宅发生的事儿。

听到侯爷撂下那句话愤愤离去,盛栖月微微扯了扯唇角,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盛父不喜她,也不是从今日开始的。

他的心里只有那赵姨娘和二女儿,听说这两日赵氏虽禁足,盛父依旧趁着夜黑风高,偷偷翻墙去见她。

这样的父亲,她还能有何期许?

盛栖月停下了笔,问了句:“这两日清茹如何了?”

提到这个,清裳不由感慨:“听掌柜的说,那日他去寻三小姐,三小姐拿了本厚厚的手札,与他商谈了大半日,事事巨细又颇有见解,是个好苗子。”

“奴婢也没想到,三小姐往日瞧着唯唯诺诺,不料还有这般本事。”

盛栖月笑了笑,这个三妹是个一根筋,往日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制香之上。

前世若非没有平台,也不至于那般憋屈的香消玉殒。

她若有志,她便替她搭桥建梯,瞧瞧她一介女子,少了束缚,能否上青云。

两厢正说着话呢,一个折纸突然飞跃院墙穿过窗户,堪堪落在她桌上。

“什么人?”清裳大喝一声,想要挡在她身前。

盛栖月拦住了她,伸手捻起桌上的折纸,打开一看,乐了。

清裳也不由凑上去瞧,却见是一幅童画。

画中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小人儿,小人儿站在院墙下手摇成了扇子。

小人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金光灿灿的纸卷,纸卷旁又是个叉腰哈哈大笑的小儿。

接着小人又成了大红色,旁边有仪仗队,长的漫出了画纸。

后面还有诸多内容,清裳看不明白,忍不住问:“小姐,这是谁送来的,画中又是何意?”

清叶刚好奉茶进来,在旁边接话道:“当然是萧世子了,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干出如此这般离经叛道之事?”

她走上前,瞧着画中样式,拧了拧眉,也不由问:“小姐,萧世子这些画这般跳脱,您能看出是何意吗?”

盛栖月笑着解释道:“他这是告诉我,如今已经定了婚约,不便再闯闺阁,只在院墙外等着。”

清裳不解:“之前萧世子不是还翻墙进来吗?那时候怎么不说不便?”

盛栖月弯了弯唇,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那时候亲事还未定下,唯恐她改了口,所以多来试探与她相处。

如今两厢父母见了面,商定好了下聘时间,断无回旋余地,便开始注重名声了。

“那后面呢,后面又是何意?”清叶指着箭头后的画儿问。

盛栖月看了一眼,笑容更深几分:“这是说他要入宫求皇上下旨赐婚,领圣旨之日恰逢下聘,他再带着仪仗队来见我。”


葛婉儿守在他身旁,不停的用帕子帮他擦拭额头上的虚汗,泪如雨下满是心疼:“宁哥哥,你别这样,你快振作起来。”

“那些小人尽是胡言乱语,他们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我知晓宁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宁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了。”

宁逾白虚弱的抬起手,抚着她的脸,用指腹描摹着这个往日,他最是心疼爱护的女人眉眼,心底更是一阵阵悲凉。

“婉儿,我对不起你。”

若不是他现在还不够强大,那些人怎敢那般说这么好的女子。

葛婉儿摇头,泪珠子落到他脸上,是热的,那温度烫到他心底。

“没事的宁哥哥,我不在乎这些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你快好起来,婉儿便什么也不在意。”

“明日我便提笔去信,告诉我父亲,我要嫁与你做妻子,与你一生一世相守,永不分离。”

宁逾白抚着她的脸,口中只一遍遍念着:“婉儿,婉儿。”

-

三日后,长公主终于和婆母商议好了聘礼单子,屡次确认填的满满当当,再无任何疏漏后,才给林氏下了拜帖。

林氏正在院中处理府中琐事,听闻闺中密友要来,忙放下手中事,沐浴一番,又更衣添妆才去迎见。

丫鬟碧柳忍不住打趣:“夫人,您这见长公主的架势,可比您见侯爷的架势还要足呢。”

林氏掏出袖中铜镜,一边细细观摩自己眉眼可有哪处不够完善,一边笑着道:“那是自然,论美貌,我可不能弱了长公主去。”

碧柳看着眼前欢喜娇嗔俱全的夫人,也跟着开心,夫人也就只有见了长公主,才会如此鲜活。

到了前厅,长公主穿着一身火红衣裙,提着裙摆跨过门槛,风风火火走上前。

林氏正要说些什么,便见她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喉咙咕噜咕噜灌进去,一副口渴至极的模样。

林氏错愕,随即又笑着道:“慢些慢些,别呛着了,长公主府的丫鬟可是慢待你了,还是怎么着了?怎让你这般如猛兽豪饮?”

长公主喝着茶水,眼珠子提溜直转,她哪里口渴啊,她是心慌呐!

一想到一会子要跟好友说的事,心底“咚咚咚”直打鼓。

她都怕林氏这个将门女儿当场掀桌子,正经人不做了,拿着扫帚将她喊打出去。

这番场景若是传扬出去,她这个长公主在京中,还有何颜面见人?

她稳了稳心神,放下茶盏,笑呵呵道:“你最是会打趣人了,本公主花容月貌,哪里像猛兽了?”

林氏忙赔笑道:“是是是,公主最是好看了,不像猛兽,倒像年初我院中,刚开在枝头的第一朵花儿,美艳芬芳。”

“哼,”长公主顺了口气坐下身,故意找寻话题:“今儿侯府怎这般冷清?月儿呢?我也有好久没见着她了,不觉竟有几分想念。”

林氏笑容和煦:“月儿在自己院儿里呢,若你想她了,我差人将她请来便是了。”

说着,她便要唤碧柳请人,却被长公主打断:“罢了罢了,姑娘家家大了,定有不少事要处理,何必把她请来,听咱们这些老婆子间的闲话琐事。”

林氏立刻撇清关系:“要老你老,我可还是花容月貌,担不起老婆子这三个字。”

这回轮到长公主赔笑:“是是是,你还年轻,咱们都还年轻。”

她这不是想到自己马上要做人婆婆了嘛,才用自己婆母口中惯称的老婆子三个字自称。

她也不觉得自己老,她还年轻着嘞。

“对了,这几日听说母后和你,都在为月儿的婚事上心,你可有看中的人选?”长公主装作随口一提的模样,端起茶盏问。

提及此,林氏叹了口气:“未曾呢,月儿心气儿高,寻常人家的男儿我也不敢与她相看,可放眼整个京中,适龄男儿除了那些皇子们,似乎也没几人了。”

长公主一听这话,心底一咯噔。

看来自己这个好友是看了不少人选,最后一个也没瞧中,眼皮子高的很呐。

不过也是,栖月这么优秀的女儿,自身门第高,在京中又素有才女头衔,坊间都传她若不是女儿身,考个状元也是唾手可得的。

那些个凡夫俗子能入得她的眼,才是怪事!

哎,长公主在心底长叹一声,心绪愁成一团乱麻。

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混账儿子,这嘴巴就跟沾了浆糊似的,愣生生开不了口啊!

二人闲聊了大半时辰,都没切入正题。

长公主又心急又无奈,手里摸着袖中的聘礼单子直打鼓,在家中时还觉着这礼够厚重了,应该能拿得出手了。

现在又觉着,还是太薄了,不行,得再添点。

对对对,是聘礼单子没准备全,她才开不了口,长公主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猛地站起身。

林氏吓了一大跳,抚了抚胸口没好气问:“你这是怎么了,今儿瞧着总是心浮气躁的。”

长公主大手一伸,作出了止的手势,迈着小碎步哒哒哒往门外走去,口中还念叨着:“我忽而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着,突又大步出门。

林氏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好笑又无奈。

她这个好友就是这样,从前得先皇和她长姐太后宠爱,嫁人了又有国公驸马爷一家子宠着,行事惯是不按常理。

罢了罢了,她早就习惯了。

林氏正要起身回院子处理庶务时,便见长公主双手高举过头顶,恍若要跪拜状,疯疯癫癫跑进来抓着她的袖子,大声哀嚎道:“蓉儿,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淑蓉是林氏闺名。

林氏突然被她这么一拽,身子又坐回凳子上。

她一脸失语的看着好友,气笑了:“你难不成背着我又结交新友了?”

长公主摇头。

她怎么会是那种人?

“那便是你背着我,与京中其他女儿一同出游了?”林氏审视着她。

长公主忙不迭摇头,嗔了她一眼:“我像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林氏松了口气,当初两人相识时便说好了,她们中间绝对容不下第三个女子。

若是长公主敢违背誓言,她就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也要把她打出府去。

“说吧,到底是何事?”


盛家两兄弟依旧倒在酒桌上,不过掌柜的贴心,给两人一人披了一条毛毯。

盛栖月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去除了脸上的污物,随手挽了个简单发髻,才推了推两人。

盛大哥和盛二哥悠悠转醒,口中还不住念叨着:“喝,继续喝,咱俩兄弟一定得灌倒这个纨绔。”

盛栖月听的脸上闪过一瞬尴尬,下意识看向萧玉衡,萧玉衡只笑笑,丝毫不在意。

盛栖月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两个喊醒。

盛大哥睁着迷茫的眼看着她:“月儿,怎么了?天亮了?”

盛二哥则是:“妹妹,你怎么来我房里了?”

盛栖月又好笑又无奈,只好道:“大哥二哥,你们忘了,咱们一起来酒楼了。”

盛大哥一拍脑袋,好半天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大哥酒量太差了,下次还是把酒戒了好。”

他还要读书考取功名,可不能如此无度的饮酒。

盛二哥也揉了揉脑袋:“我这酒量怎退化的如此严重?”

萧玉衡勾了勾唇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嗓音中带着笑意:“这灵芝醉可不似一般的酒,普通人稍稍喝一杯,便能醉倒,更何况两位哥哥刚刚可不止饮了一杯。”

盛栖月瞧了眼前酒一眼,若有所思。

盛大哥和盛二哥也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时辰。

得知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吃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便瞧着自己妹妹的发髻似乎不太对劲。

盛二哥忍不住问:“妹妹,我怎么记得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发髻。”

盛栖月随便寻了个理由:“刚刚弯腰捡东西,发钗不慎掉落,发髻散了,清裳她们又不在身边,只好自己随手挽了一个。”

盛二哥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萧玉衡将三人送回安盛侯府,才离开。

回了栖月阁,盛栖月沐浴后躺在榻上,脑中一遍遍闪过白日那道身影。

前世她记得是在自己成婚五个月左右,柳小姐的事情才爆出来的。

如今若是她和世子派人去查,应该会更早浮出水面。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细节,只可惜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宁逾白,双脚困束在内宅,根本无心关注更深层次的事情,只听了个音便罢了。

盛栖月想着想着,半天也没个头绪,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

她都早起在院中练剑,剑光凌寒,身形飞逸。

清裳和清叶两人则是继续扎马步。

两个人练的两股战战,望着彼此,眼底闪烁着莹莹泪花。

“呜呜呜,我们都被小姐坑惨了。”

清叶听了,也难得连连点头。

这个坚持二十天才给的赏赐,就仿佛一场巨大的骗局。

前几日扎马步还算轻松,两人很快便坚持了四五天,可是越往后,难度越大,也越让人想放弃。

可是一想到一旦放弃,前日的努力全都作废,她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便只能咬咬牙坚持。

可是越坚持越难,越想放弃便越不舍,只能死撑到现在,含泪扎马步。

盛栖月练了大半个时辰,才收了剑,起身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笑着道:“你们也起来吧。”

清裳和清叶互相搀扶着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和腿,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呐!

盛栖月看两人皱成苦瓜的脸,笑着道:“今儿允许你们俩人休息一天,不用当差。”

清裳眼睛瞬间亮了,一扫原本的愁苦,冲上去帮盛栖月捏肩揉背:“小姐真是太好了,呜呜呜,能在小姐身边当差,是奴婢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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