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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全文

香辣螺蛳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氏身边一体态婀娜的女子看到宋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上前帮着顺气:“姑母,您别着急,先听听二嫂嫂和三弟的说法。”洛晚卿瞅了一眼说话的女子,正是书中女主宋婉儿。只见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皮肤白皙,樱唇粉嫩,眼眸清澈如两汪秋水,配上淡淡的柳叶眉,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古典与温婉。果然如文中所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愧是书中女主。洛晚卿走上前去,“祖母,母亲,还有各位伯娘,事情已经发生,多思无益,我们已派人去京兆尹处报案。”梅老夫人一听,火冒三丈。“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就是当不得大任,你们究竟是如何执掌中馈的,能把家当成这样。”在书中,洛晚卿真的挺讨厌这个梅老夫人的,自诩世家出身,总是倚老卖老,都被流放了,还摆出一副老夫人的架势...

主角:洛晚卿姜祁山   更新:2025-01-16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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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晚卿姜祁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全文》,由网络作家“香辣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氏身边一体态婀娜的女子看到宋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上前帮着顺气:“姑母,您别着急,先听听二嫂嫂和三弟的说法。”洛晚卿瞅了一眼说话的女子,正是书中女主宋婉儿。只见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皮肤白皙,樱唇粉嫩,眼眸清澈如两汪秋水,配上淡淡的柳叶眉,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古典与温婉。果然如文中所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愧是书中女主。洛晚卿走上前去,“祖母,母亲,还有各位伯娘,事情已经发生,多思无益,我们已派人去京兆尹处报案。”梅老夫人一听,火冒三丈。“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就是当不得大任,你们究竟是如何执掌中馈的,能把家当成这样。”在书中,洛晚卿真的挺讨厌这个梅老夫人的,自诩世家出身,总是倚老卖老,都被流放了,还摆出一副老夫人的架势...

《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全文》精彩片段

宋氏身边一体态婀娜的女子看到宋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上前帮着顺气:“姑母,您别着急,先听听二嫂嫂和三弟的说法。”
洛晚卿瞅了一眼说话的女子,正是书中女主宋婉儿。
只见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皮肤白皙,樱唇粉嫩,眼眸清澈如两汪秋水,配上淡淡的柳叶眉,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古典与温婉。
果然如文中所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愧是书中女主。
洛晚卿走上前去,“祖母,母亲,还有各位伯娘,事情已经发生,多思无益,我们已派人去京兆尹处报案。”
梅老夫人一听,火冒三丈。
“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就是当不得大任,你们究竟是如何执掌中馈的,能把家当成这样。”
在书中,洛晚卿真的挺讨厌这个梅老夫人的,自诩世家出身,总是倚老卖老,都被流放了,还摆出一副老夫人的架势。
瞧不上商户出身的宋氏,也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洛家,挑拨护国公和宋氏的关系,不惜给儿子下药把自己的侄女硬塞到护国公房内,生出了庶长子姜不越,不给自己儿媳妇脸面。
常常生事,导致人家夫妻不和,闹的自己儿子苦不堪言,害的宋氏怀的双胞胎早产,生下死胎,逼得宋氏每天不问世事只知道躲在小佛堂中念经。
洛晚卿最讨厌的就是倚老卖老的人,正想要怼回去。
就见姜涵上前一步道:“祖母,今日府中失窃,处处透着蹊跷,究竟是何人能不动声色地搬空一个国公府的财物,为何我们阖府上下无一人察觉,也请各位长辈仔细想想。”
宋氏脑子疼得嗡嗡直响,究竟何人要害护国公府。何人,何人,啊,宋氏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看了看姜涵,又看了看洛晚卿,见到二人脸上的表情极其凝重,她心下一凉,真的是她所想!
同时,梅老夫人拉住宋氏,“你们在打什么眉眼官司,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啊,弟妹,快说是谁?,看我不捏死他。”三房夫人闵氏也拉着宋氏不放手。
宋氏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用手指了指上面。
闵氏完全看不懂宋氏的暗示,拉下捂着她嘴的手,一个劲儿地拉着人问:“弟妹,你什么意思啊,房顶上有什么东西?”
宋氏无奈叹气,她这个三嫂真的是......
“三嫂,或许是上面人见不得咱们家好。”
姜涵趁机输出:“今早天色蒙蒙亮时,我观一群乌鸦环绕在府中上空,右眼皮突跳,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果然出了事。大家想想平西王府,只怕是今日我护国公府要遭殃,大家不妨悄悄收拾一下金银细软,贴身带着以防万一,切记别弄太大动静。”
闵氏这回算是听懂了,大骇。
却还是纠结不已:“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可现场无人回答她的问题。
如今整个府中都遭窃,就算不是姜涵所猜想的那样,她们如今还剩下多少体己钱?
对对对,赶紧回去看看内室中还有多少东西能够贴身藏着,免得剩下的这点再被人偷走。
洛晚卿没想到姜涵这个人还怪好的哩,居然替她顶了乌鸦罩顶之事,哪怕事情没有发生,那么妖言惑众的罪名也不是由她这个外人承担。
由姜涵这个护国公府的嫡出小少爷说出口比她这种人微言轻的世子妃说出来要合适得多。
洛晚卿看向了姜涵,看到对方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各房管各房之事,如今能带多少东西就带多少东西,免得到时候如书中那般,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有了洛晚卿的刻意引导与姜涵的有意上眼药,各房都迅速动作起来。
洛晚卿认为自己挺善良的,只进了几个讨厌的人房间,具体为什么去姜涵那里,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对恋爱脑有些偏见。
发生了刚刚的事,她倒是对姜涵有了不少改观,或许恋爱脑≠脑残。
趁着旁人收拾东西的时候,洛晚卿将两名陪嫁半夏和幽若叫到跟前。
按照大庆王朝的流放制度,犯事府中的奴仆由官府再次发卖,但随女眷陪嫁来的丫鬟嬷嬷却是不归属于流放与发卖范围。
洛晚卿成亲的时候带着两个陪嫁丫鬟,加上林嬷嬷共三人,都是原主母亲生前给她选来自小伺候在身侧的,林嬷嬷早已是良籍,只有半夏和幽若卖身契还在她手中。
感念多年主仆情谊,她还给了每个丫鬟一百两银子,林嬷嬷如长辈般尽心尽力照顾原主,近日去外地省亲,她的二百两托半夏带到,前路漫漫,将来过得如何,全靠自己。
她拿出卖身契递到二人手中。
“半夏,幽若,听好了,你们二人如今已是自由身,你们与我主仆一场,这些钱你们收好,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
“不,小姐,奴婢自小就跟在您身边,无论在哪里,奴婢都不要离开小姐。呜呜呜呜。”
“半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将钱收起来,财不外漏不明白吗?而且你跟着我有什么意义?你们过得好,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洛晚卿面露严肃道。
幽若听话地将钱收好,拉了拉哭泣的半夏:“别给小姐惹麻烦”,随后拉着半夏跪下来给洛晚卿磕头:“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奴婢的这条命也是小姐的,倘若小姐日后有何差遣,奴婢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半夏也抹着眼泪说道:“奴婢也是,为了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刚安顿好一切福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世子妃,陛下身边的黄公公前来宣旨。”
洛晚卿心中一咯噔,书中的主线剧情来了。
裕寿堂中,梅老夫人正吩咐下人收拾着东西,她虽对姜涵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交代下人们赶紧行动起来。
听到禀告,她心中一凉,颤抖着双手抓着婢女的胳膊,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身边伺候着的婢女们只能搀扶着梅老夫人慢慢起来,一步步走向前院。

猩红的眼睛朝房内左右瞅了一圈,拾起支窗户的叉竿冲到床边拼命地抽打着床上这对奸夫淫妇。
原本因被众人围观而羞愤到背过气的两人一下子便被打醒了。
柳姨娘哭得梨花带泪:“老爷不要打了,妾身着实冤枉啊。”
可愤怒的洛明垣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只想将二人杀了泄愤。
“老爷,饶命啊!定有人在害妾身!”
“都是温管家强迫的妾身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这个骚婆娘勾心的我,你还说老爷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枪蜡枪头。”
“温管家别你血口喷人,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你搞的鬼,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害我的?是不是霍姨娘?要不就是裴姨娘!”
“柳姐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亏得我刚刚还在老爷面前帮着你说话。”
“哼,霍姨娘,你以为这样就能洗脱你的嫌疑吗?你简直太......”
“住口!住口!住口!”洛明垣发了疯地朝柳姨娘身上用力抽打。
“求求老爷,妾身知错了,看在远志的份上饶了妾身这次吧,远志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啊。”
提到洛远志,洛明垣终于住了手。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洛家的希望。
虽然出自柳莹儿的肚子,可一直挂在亡妻名下,也是他的嫡子。
但洛莹儿毕竟是......
“咦!好奇怪啊,霍姐姐,以前还没注意到,现在却觉得远志与温管家的鼻子和嘴巴长得简直是如出一辙呢。”裴姨娘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呼。
洛明垣手中的木棍“啪”一声地掉在地上。
一口血吐了出来,直直栽倒在地。
“老爷,老爷,您别吓我啊,快传府医!”
丞相府中乱作一团。
府医经过一顿忙活,终于将人救了过来。
“老爷,您感觉如何?”霍姨娘抹着眼泪心疼道。
洛明垣咬牙切齿道:“那对奸夫淫妇呢?”
“老爷,已经将人关入柴房了,老爷您看该如何处置?”
“把人给我押过来。”
“是,老爷!”
......
还未等到底下人把两人押过来,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老爷,库房失窃了。”
管理库房的刘茂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由于太过急切,被门槛绊了个正着,整个人都颤巍巍地趴在地上。
洛明垣抖着嗓子问:“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老爷,真的有贼啊,咱们的库房,现在,现在连一个线头都没了啊。”
“不可能!”
“老爷,奴才宁可自己把眼睛戳都瞎了,看了好多遍,真的被搬空了啊。”
洛明垣腾地站起身来,连带着胸口疼得不停地咳嗽。
“老爷,当心您的身子啊。”霍姨娘将人搀扶着。
洛明垣脚底生风,跑到了大库那边。
没了,真没了。
再跑去柳姨娘的房间。
居然在墙壁上画了一直大乌龟,他的身子晃了晃,究竟是何人想要做出这种诛心之事。
他究竟得罪了何人,要如此整他。
直到现在,洛明垣终于察觉出来整个事件的不对劲之处。
柳姨娘,库房,这些都是冲着他来的,一定是他的死对头想要整垮他。
洛明垣跑到床边,扣动机关,下到暗室,空的!
他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鲜血。
“老爷,老爷,不如先歇会儿。”霍姨娘担心道。
“无妨!”洛明垣摆摆手。
不行,他不能倒下。
他还有一处秘密基地,那是连柳莹儿都不知道的地方,那里才是他真正的身家,刚才的两个库房不过是些庸俗的黄白之物,他有的是机会赚到。
假山的那个密室是他专门请来的巧匠设计的,最后那些巧匠也都被他灭了口,绝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
家里的大库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里面的东西都是寻常物件,可唯独那个库房,是他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珍宝,里面还有已故夫人的娘家从南疆偶得的流落民间的前朝遗物金瓯杯。
岳丈家见识浅薄,不识至宝,只当是个普通物件,当做女儿的陪嫁,最后到了他手上。
如今倘若那东西落到旁人手中,他洛修文何止是被杀头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化身成箭飞到花园。
他对于那里的隐蔽性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先在这里等着。”洛明垣对扶着他的霍姨娘吩咐道。
“是,老爷。”霍姨娘听话地默默退开了些许距离。
从前知道洛明垣不像想象中的清贫,可谁能想到穷困潦倒的丞相府里有整整三个库房。
即便是柳姨娘房间的那个都比明面上的库房大了那么多,更何况是花园中的这个。
清正廉明,两袖清风,活脱脱是场笑话。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霍姨娘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了她最珍视的宝贝。
无论你是谁,谢谢你让我报了仇。
到达暗室楼梯口,洛明垣居然生出一股近乡情怯之感,有些不敢迈出那决定命运的一步。
“噗”,鲜血如同一道血箭喷射而出,染红了他苍白的出唇角。
“我的宝贝,我的宝山,一切都完了......”话未说完,嘴角开始剧烈抖动,涎水混杂着血水顺着嘴角不断地流出来,眼皮子一翻,抽搐了两下栽倒在地。
许久之后,霍姨娘才擦了擦眼泪慢慢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高声呼喊。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在,老爷昏倒了。”
大庆皇宫内。
庄严巍峨的金銮殿上坐着的人浑身笼罩着阴郁的气息。
底下乌泱泱跪着一干臣子。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夜晚发生的失窃事件,波及的范围之广,受害者之多,金额之巨大,不说是这大庆朝没见过,哪怕这古往今来都未曾有闻。
此事赤裸裸地将皇家颜面往地上踩。
原本乾元帝今日心情甚妙。
铲除了护国公府这个心头大患,关押护国公及姜煜的囚车已经驶入皇城,往后的日子他便能高枕无忧了。
可谁曾想又发生了那么一大串的事,尤其是他的私产都被人动了,丢的何止是钱财,更是他的脸面,是皇家的脸面。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丢的东西还不止是钱财,连装钱财的容器都盗走,这要说没点势力的,如何能办到。

洛晚卿收回目光掩饰地清了清嗓子。
“没有。就是在想这件事来的诡异。”
姜涵头疼地揉着眉心:“是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二嫂,你说贼人是如何做到把整个府中的钱财都偷走的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就像是活见鬼。不过今早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又看到屋顶上盘旋着一群乌鸦,恐是不祥之兆啊。”
“乌鸦盘旋?二嫂亲眼所见吗?”姜涵严肃道。
在大庆王朝,乌鸦过顶,非灾即祸。
去年平西王府犯事时,上百只乌鸦在屋顶盘旋不散,遮天蔽日,鸣叫不绝,那情景十分瘆人。
当日陛下便下旨,平西王府上下满门抄斩。
直到如今,此事都还是皇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我亲眼所见,天刚蒙蒙亮时,一群乌鸦在府中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果然乌鸦出现准没好事,府上大清早的便遭了窃,我记得平西王府......”洛晚卿说完才觉得不妥,赶紧捂上了嘴。
她昨晚静下心的时候也考虑了很多,她自问不是什么聪明人,就只是一个来自末世平平无奇的小炮灰,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可要不要提醒一下护国公府的人呢?如果想提醒,又用什么方法呢?
难不成直接告诉他们,大家伙们听我说,护国公府要被抄家了,赶紧行动起来,一起收拾行李准备流放吧。
如果这么说,倘若事情发生了,大家说不定会把她当成乌鸦嘴鞭尸,就算是护国公府的人不拿她血祭,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抄家之事呢?
倘若事情没发生,大家会把她当成失心疯,更甚者会把她当成诅咒护国公府的乌鸦嘴。
总之,她的下场绝对与乌鸦嘴脱不了关系。
看书时只觉得所有人只是作者笔下的npc罢了,可如今,看着这些鲜活的面孔,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如果大家一起流放,她空间中的物资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都懂。
有句话说得对,末世先杀圣母,这句话放到流放的环境当中同样适用。
与其自己偷偷摸摸冒着暴露空间的风险,还不如大家趁着先知优势搜罗些盘缠藏在身上。
希望自己的这些暗示能够点到姜涵,如果现在每个人可以藏些银两,食物,药品等在身,或许流放路上存活率要高上许多。
听了洛晚卿的话,姜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沉无比。
“二嫂言之有理。”
言之有理?
洛晚卿正想着怎么说能提醒到护国公府,就听到了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她疑惑地看向姜涵:“什么言之有理?”
姜涵却没再吭声。
这时的姜涵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那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少年天才,16岁便深入蛮夷腹地,生擒敌军将领,百步穿杨射穿敌军首级,立下赫赫战功的鬼面小将军。
半年前,哥哥刚拜完堂便赶赴边关。
许久未收到父兄的信,最近他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他总会梦到两年前平西王府被满门抄斩的情形。
总爱叫他臭小子的平西王伯伯,昔日国子监的同窗挚友,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调皮丫头,无一人幸免,菜市口流出的血像是要淹没整个皇城,惊醒梦中忽坐起,连看到的东西都是血色的。
他问兄长,“哥哥,平西王伯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为何竟落得这般下场。”
哥哥说:“封无所封,赏无所赏,你说会如何?”
年仅14岁的他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悲戚感。
他问:“我们家会步平西王府后尘吗?”
哥哥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涵儿,日后切记谨慎行事。”
从那之后,皇城之中人人都道,护国公府二公子自从感染了一场风寒后便伤了脑子,性格大变。
还是躲不过吗?
难道护国公府真的要遭殃了吗?
如果出事,又会是什么罪名?
也是满门抄斩吗?
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平西王府事情之后,父兄已经做了不少布局,陛下不可能将护国公府......
可今日府中发生的事又是为何。
姜涵心里慌乱不已。
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从小就不如兄长稳重,如果是兄长,一定能够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他想多了。
但即便是他猜错了,也要做足准备。
几人心事重重,一路无话,到了议事厅。
关上门。
不一会儿,梅老夫人与宋氏,梅姨娘还有各房夫人们全都到场。
梅老夫人坐在主位,手中的龙头拐杵在地上砰砰作响,看向宋氏直皱眉头,“你们是如何当家的,府中进了贼都毫无察觉,说出去让人如何看待护国公府。”
宋氏低头不语。
梅姨娘自知理亏也没吭声。
梅老夫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又看向洛晚卿,十分不满:“各房失窃,你不去查查是否有内贼出入,还需要烦到我这个老婆子,你贵为世子妃,嫁入府中已经半年,跟在你母亲身边究竟学到了什么?”
洛晚卿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
原主这个世子妃与梅姨娘能学到什么?学着怎么败家吗?
她心心念念的侄女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这老太婆心里真的没点数?
姜涵看到梅老夫人又想喋喋不休地教训人了,赶紧开口。
“祖母,孙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昨晚府中遭窃,不仅仅是各房屋内,连库房都被人洗劫一空了。”
洗劫一空!
梅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不可能,这如何能做到!”
宋氏也不信:“煜儿,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母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我与二嫂还有大哥大嫂等人亲自查看过,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梅老夫人的龙头拐啪一声掉在地上,身子晃了两晃。
身边的丫鬟赶紧伺候着老夫人坐在椅子上。
府医立马上前,给梅老夫人喂下一枚清心丸。
宋氏与其余各房夫人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梅姨娘更是号啕大哭。
宋氏突然间想到了昨日洛晚卿说的话,护国公府要遭难!

库房分为四个区域:
一块是黄金区域。
一块是白银区域。
一块是铜钱区域。
最后一块区域是客人们的典当之物,包括珠宝首饰,珍稀药材等。
真不愧是皇上私产,刚才搜刮的那些个药铺、布铺、酒楼之类的,加起来都没这个多。
无需犹豫,收收收。
看着那一排排的真金白银、珠宝玉石、名家字画统统收进自己的空间,洛晚卿终于过了把爽文女主的瘾。
走出当铺,洛晚卿再次出发。
洛家的仁济堂在东市街有好几家分店,虽然比刚刚扫荡的主店小了不少,但洛晚卿可不会给渣爹留下一株药草和一片铜板,沿路全部都收入了空间。
现在已是三更天,五更之前必须回到护国公府,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晚上不停地切换着形态,她的猫形时间都用完了,不过过了零点马上就又有两个小时的变身时间。
东市那里的大贪官和仇人的商铺也都被她零元购了不少。
书里原主被洛瑶瑶折磨得生不如死,康王府怎么可能不光顾一趟呢?
再次变成猫先去了康王府的库房,雁过拔毛,收收收。
康王府的书房里有一间密室,里面收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有康王私自贪墨的外邦贡品,还有朝臣们的贿赂,洛晚卿全部笑纳。
包括书房里的古玩字画,书籍,就连笔墨纸砚与书桌椅子全都收起来。
后院主子们的房间也转了一圈,又收获了一小波。
康王府的最后一站便是原主的好姐姐洛瑶瑶的房间。
刚刚在仁济堂时,她还找到了一些迷烟,刚好用在洛瑶瑶身上。
房里的东西一件不留地收。
在洛瑶瑶的梳妆台上,很多都是原主母亲的首饰。
前世洛瑶瑶还专门戴着这些首饰在原主面前晃,简直是杀人诛心。
洛晚卿拿出空间里的剪刀,咔嚓咔嚓,贴着头皮将洛瑶瑶的头发统统剪光。
如果不是怕节外生枝,她还真想挠花他的脸。
走出房门后洛晚卿在窗户上贴了一张“千面圣君到此一游”的字条。
据说那位千面圣君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盗,武功不出彩,可轻功却是一流,逃窜速度无人能及,多少官兵追捕都无功而返。
最特别的是,此人从来不采黄花大闺女,只钟爱少妇,完事之后还会剪下对方的一撮头发挽成同心结送给对方。
刚才她的手不小心抖了几下,头发剪的稍微有点多,她分出一小缕系成一个死扣放在洛瑶瑶的枕头旁,剩下的头发直接带走。
到了院子里才松开手,让洛瑶瑶精心保养的长发随风散播。
她还挺想看到书中洛瑶瑶这条美女蛇醒来后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最后一站就是丞相府,再收一波就打道回府。
洛丞相不愧是老狐狸,连府中的库房都是狡兔三窟。
一个是明面上的库房,里面的东西除了御赐之物,其余都稀疏平常,看起来清明得很。
第二处,里面放着一些渣爹多年来从各地收集回来的奇珍异宝。
第三处是下属们溜须拍马送给他的钱财外加多年来贪墨的钱财。
第一个库房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全部收好。
第二处在假山,右下方有一块较为光滑的石头,想来是渣爹经常摸索,得益于她看前妻姐的番外看的格外认真,脑海中清晰地记着开机关的方法。向左转三圈,再向右拧四圈,最后再按一下石头。地下出现一条暗道。
进入其中,里面居然亮堂堂的,博古架上有一颗脑袋大小的夜明珠,照的整个珍宝室宛若白昼。
博古架上面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闪瞎人的狗眼。
有金瓯杯,红珊瑚树,象牙雕品,一人高的满绿翡翠摆件,老沉香双龙戏珠,金缕玉衣......。
简直贪到令人发指。
就这泼天富贵,给女儿的陪嫁居然寒酸到那种地步,她再一次刷新了渣爹的无耻程度。
洛晚卿一挥手,麻溜儿地往空间里收宝贝。
就当补给女儿的陪嫁了。
洛府最后一个库房在柳姨娘床下。
照例用迷烟将其迷晕。
得益于她大学的专业刚好是中医学,为了以防万一,洛晚卿还特意用银针扎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进入甜美的梦乡。
打开机关,洛晚卿进入暗室。
这间库房中大多数是黄白之物,也有一些字画,全部收在箱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箱子外面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渣爹定是经常进来欣赏。
一挥手全部收起。
洛晚卿还用毛笔在外堂墙上画了一只戴着帽子的大王八,并在墙上题了两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最后,她把洛姨娘扒光拿被单裹着,把人扔到倒座房中。
里面住着的男人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是洛姨娘深藏了好多年的奸夫。
洛晚卿特地给两人点了十根催情香,就算是进入深度睡眠他俩也能被催醒。
珍惜当下吧,明日丞相府可有的闹腾了。
眼看着天色已然不早,洛晚卿赶紧变回猫形撒丫子往回赶。
等回到护国公府时,刚刚好五更天。
收了那么多家,护国公府的东西当然也不会放过,反正明天所有的财物都带不走。
花园里的盆栽,收!
鱼缸里的锦鲤,收!
丧心病狂地收!收!收!
等收得差不多了,一声悠长的鸡鸣声响起来。
洛晚卿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切换成人,换上寝衣。
劳累了一夜,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直到府中的尖叫此起彼伏。
“啊!遭贼了!”
“抓贼啊!”
“来人啊!”
......
洛晚卿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干嘛啦,这么吵。”继续翻个身,想要继续睡觉。
笃笃笃。
外面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半夏焦急的声音响起:“世子妃,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刚醒,正穿衣服呢。”洛晚卿慢条斯理德冲着外面答道。
房门外,半夏急得在外直跺脚,“怎么这么慢,快点快点啊。”
另一个大丫鬟幽若安抚道:“急也没用啊,总得给世子妃穿衣时间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半夏气急败坏道。
“不然呢?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何况天又塌不下来。”
“你,你,哼!真是被你气死,不和你说了。”说罢,气鼓鼓地别过头不理幽若了。

乾元帝看着这几人抖得如鹌鹑一般的熊样,冷哼一声,倒也没再继续难为人。
“罢了,罢了,都起身吧,只说这件事即可。皇弟,现在可以说说朕提的第一个问题了吗?”
鸿顺王如今也不敢与皇兄打太极了,谁知道他等下还会问出什么让人脑袋搬家的问题。
“在臣弟看来,此事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完成的,倒像是那山精妖怪所为。”
“荒谬,子不语怪力乱神,皇弟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可皇兄,除了山精妖怪,臣弟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力量能够在锁头完全没有破坏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让好几个重臣府上和好几家店铺中的东西同时消失啊,您有所不知,山海经中就有那种能够移山倒海的神兽,还有......”
乾元帝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不住口,你还没完没了了。”
真是多余问他。
他这个皇弟自小就爱神神叨叨,成日里不爱读书,偏爱那些志怪异谈。
曾经去过蓬莱寻找仙人的足迹,还欲架起登云梯寻找月宫嫦娥,当初没少被父皇责罚,最近这些年随着年岁的增长消停了不少,谁知还是那么荒唐。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臣弟告退,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去去。”乾元帝无奈地挥了挥手。
鸿顺王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才踱着步慢慢溜达出皇宫。
乾元帝将目光收回看向宋涛。
“爱卿有何高见?”
“这......微臣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爱卿觉得是否有皇子的手笔?”
“嗯,像,又不像。”
乾元帝被这话气笑了,一个个地都会和他打太极了。
“再支支吾吾别怪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宋涛一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和朕讲讲,你心中觉得是哪一个皇子所为”,乾元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说,无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宋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微臣看了一下被偷的人家,康王府,护国公府和丞相府归为康王府势力范围,鲁王的云来大酒楼和王尚书的金谷粮仓是鲁王势力范围,只有齐王及其背后的势力毫无损失。”
“那爱卿是怀疑齐王了?”
“可齐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齐王外祖为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护国公府失势,那么武将之中威远侯府的势力便当属第一,齐王势力也水涨船高,急着搞这么一出有何意义。”
“当然是为了钱啊,为了军费,西疆前些时日正在上奏军费短缺。”乾元帝沉吟道。
想到那贼子也够可恶的,除了那么多大臣家失窃,还敢偷到他头上,那可是近百万两银子啊,还不说那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再加上那么多家重臣的府中库房与商铺,加起来有多少钱啊,想着都想把那逆贼千刀万剐。
宋涛有别的见解:“可正因为这个目的太明显了,出了此事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怀疑齐王,微臣却觉得有人在刻意引导,何况谁会冒着杀头的罪名如此行事,陛下爱百姓重社稷,又怎么会缺他们那些军费。”
宋涛这话说得让乾元帝有些脸红,前些时日他正想着修缮皇家猎场,对于西疆的军费他只拨了一半,可这也不是齐王干出这种事的理由啊。
不过细想一下宋涛说的话也有理,齐王那边还不至于因为军费问题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情。
关键是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齐王虽然背后势力庞大,可这小子性格谨慎,从未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不是齐王,那么康王鲁王又是什么理由。”
“难不成是以身入局,迷惑视野,搅乱时局?对了,陛下,也有可能是他国细作意图扰乱我国朝纲!!!对对对,必定是他国细作!”宋涛一拍大腿,终于悟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乾元帝嘴角抽搐了半天。
简直是丢人现眼。
堂堂一国丞相,妾室与旁人私通,儿子不是自己的,还被气得中了风。
丞相府也是多事之秋啊。
倘若是康王这边以身入局,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惨痛。
这么一来,似乎康王的嫌疑又少了点。
洛家父女,同时陷入男女纠葛。
也不能说这个不是苦肉计。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乾元帝与宋涛一直聊到了晌午,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他觉得每个皇子都有可能,可细想下觉得每个皇子都没理由有没能力那么做,而且宋涛说的什么细作也不是不可能,难保朝中有人图谋不轨,这么一想,乾元帝居然看谁都有嫌疑。
最后也只能讪讪地让宋涛先离开。
倘若让洛晚卿知道因为她昨晚的零元购把皇帝给整抑郁了,大概能笑死。
她自己大概也没料到,她无意的举动还促进了把三王夺嫡之事放到了明面上,还引起了帝王的猜忌。
宋涛终于被皇帝放出了宫,也与鸿顺王相同,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这都是些什么事,这么短的时间,无凭无据的,谁能猜到是哪个皇子干的啊,要他说,就是鸿顺王说的那样,山精妖怪作祟,听说连柜子和桌几都搬走了,哪是人力能为?当皇城里所有人都是死的吗?
可这话鸿顺王能说他却不行。
毕竟当初先皇后便是......
唉!
宋涛走后乾元帝若有所思。
他自然看出宋涛那老狐狸一直在含糊其辞,却也为他提供了些思路。
禁军那里要好好清查一番了,他可以允许皇子们争斗,却绝不允许有人越过他染指禁军。
“黄德育,你去护国公府时,府中有何异状?”
“回陛下,老奴看着府中众人全然不敢相信会被流放。后来发现库房被搬空,老奴怀疑府中提前得到消息转移了财产,可姜涵却大呼冤枉,口口声声说有人诬陷他们姜府,想要对姜府之人赶尽杀绝,还一口咬定有人揣摩圣心,想要把陛下当枪使,此人定是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乾元帝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
姜家人说护国公府的财产被转移是有人诬陷,可此人为何要致其于死地呢?
原本的抄家流放倘若沾上转移财产的罪名,那必定是要满门抄斩。
那么谁与护国公府有仇呢?
难不成真的是齐王?
虽然大多数朝臣都认为护国公府必定是康王党羽,可据他的探子所言,康王与齐王二人都三番五次拉拢过护国公府,都被拒,故此这两人也不能免除嫌疑。
还有细作之事也不能忽视,
“先通知大理寺将护国公府全部关押,一一审问过后再另行处置。”
“是,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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