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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超乖超软,但嘎人不见血!姜芜姜轻结局+番外

不吃炸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人脸上划过一抹迷茫,下一瞬,呲起可怖的獠牙朝阿月扑去。好在阿辰一把抓住铁链,狠狠将女人拽回来,烦躁地瞪了一眼阿月:“还不赶紧给她喂血?”阿月这才慌忙将竹篮拉开,露出里头的白瓷碗。碗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大概是闻到血腥味,方才还被铁链扼制的女人一瞬间暴起,挣扎着扑过去,近乎癫狂地冲向竹篮。阿月忙后撤两步,女人捧着瓷碗贪婪地大口喝着。咕嘟。咕嘟。姜芜远远就能听到她吞咽的声音。只一眨眼功夫,血就见底,瓷碗哐当落地。女人像是顿住一般,缓慢而又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阿月。那惨白的眼球竟渐渐翻转,出现了棕色瞳仁,她张了张嘴,喃喃道:“阿月,娘的好阿月。”阿月眼眶通红,扑进女人怀中:“阿娘!”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阿辰面露不耐,低头再次抓住铁链,狠狠往...

主角:姜芜姜轻   更新:2025-01-11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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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超乖超软,但嘎人不见血!姜芜姜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女人脸上划过一抹迷茫,下一瞬,呲起可怖的獠牙朝阿月扑去。

好在阿辰一把抓住铁链,狠狠将女人拽回来,烦躁地瞪了一眼阿月:“还不赶紧给她喂血?”

阿月这才慌忙将竹篮拉开,露出里头的白瓷碗。

碗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

大概是闻到血腥味,方才还被铁链扼制的女人一瞬间暴起,挣扎着扑过去,近乎癫狂地冲向竹篮。

阿月忙后撤两步,女人捧着瓷碗贪婪地大口喝着。

咕嘟。

咕嘟。

姜芜远远就能听到她吞咽的声音。

只一眨眼功夫,血就见底,瓷碗哐当落地。

女人像是顿住一般,缓慢而又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阿月。

那惨白的眼球竟渐渐翻转,出现了棕色瞳仁,她张了张嘴,喃喃道:“阿月,娘的好阿月。”

阿月眼眶通红,扑进女人怀中:“阿娘!”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阿辰面露不耐,低头再次抓住铁链,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铁链在女人脖颈收紧,两人被迫分开,她猛地摔在地,痛苦嚎叫。

阿月不可置信看向阿辰:“阿辰!这是咱们的娘啊!”

阿辰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一个血妖,也就你这种蠢货还把她当娘!要不是老子心善,早把她弄死了!你最好乖乖赚钱,否则......”

他话落,手中凝起一拳,重重砸向女人腹部。

随着一声尖叫,女人腹部被砸得下陷,但只一瞬,又快速愈合恢复。

“否则,我就打死她!把她卖给那些猎妖者换赏钱!”

他说罢,扔下铁链,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阿月匆匆将女人护进怀里,泣声连连:“阿娘......”

女人形容枯槁,粗糙大掌抚摸着她的脸轻声劝慰:“都是娘不好,让阿月受委屈了,娘听说,外头许多宗门都需要医者随行,我家阿月聪慧,不如......”

话落未阿月脸色霎白,颤着嗓音打断:“阿月不委屈,只要能陪在娘身边,阿月怎么都不委屈。”

她满眼倔强,轻声道:“阿月都打听过了,只要每半个月给阿娘喂血,阿娘就不会真的变成血妖,阿月一定会找到法子,彻底医好阿娘的。”

女人面露不忍:“可这血......”

“酒楼每日都会杀鸡杀鸭,不过就是血而已。”

阿月轻轻抚着女人的后背,却见女人忽而一颤,脖颈上有红色细纹浮现。

她猛地推了阿月一把,尖声道:“时候不早了!赶紧走!”

原本清晰的瞳孔又开始涣散,下一瞬,她脸上哀痛神色消失,符纸猎猎,铁链锁紧,将她牢牢束缚在墙上。

她发出凄厉尖叫:“血!给我血!”

这前后时间不过半刻钟,阿月红着眼圈哭道:“阿娘,我下个月再来瞧你!”

她依依不舍地推门出去,外头阿辰正候着,伸手拦住她:“姐。”

语气意外地和善。

阿月冷冷扫他一眼,便听他笑嘻嘻道:“姐,你何苦呢?弟弟也不愿意你这么受累,正好,早上玉女堂的堂主来找我提亲,说愿意出一百块上品灵石娶你,你看......”

“我是不会嫁人的!”

“话别说得这么干脆嘛。”

阿辰不死心道,“那玉女堂可是咱们南安城出了名的有钱,店面铺子遍地都是,府宅修得跟皇宫一样,去了你还能修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嫁过去之后,你就会杀了阿娘!”

阿月死死掐住掌心,娇媚柔弱的眼眸中满是恨意,“更何况,玉女堂堂主如今七十有余,房中妻妾上百!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堂主乃丹修之人,寿命无量,何必在乎年纪,再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他抓住阿月胳膊,恶狠狠道,“我告诉你, 你不嫁也得嫁!聘礼我都收了!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来接你!”

阿月脸色一变,愕然看向他:“你竟敢私收彩礼!没了我,谁给阿娘......”

一把粉末忽地在脸上撒开,她身子一软,被阿辰接住,眼底盛满恐慌:“你竟敢偷我的药!”

阿辰不紧不慢地将她绑在椅子上:“不用担心,那妖怪我会一并送给玉女堂,听说他们正需要拿妖怪来炼丹!”

“你!你!她是你娘!”

阿月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还是人吗!”

阿辰眼中不无得意:“我是修仙者,和你这种普通人可不一样,和那个老妖怪更不一样!”

他掐住阿月的下巴,威胁道:“等过去,你给我好好伺候堂主!否则我饶不了......”

他话未落,后脑猛地钝痛。

不可置信转头,瞧见一张漂亮无辜的脸。

小小的姜芜举着根大大的木棍,正人畜无害地对他笑:“又见面啦。”

他怔愣两秒,暴起怒不可遏朝姜芜挥拳:“你这个贱人,你敢偷袭老子!”

姜芜脑中警铃大作,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口诀,手中阁中元素灵力融合,迎面扔向阿辰。

“嘭!”

“嘭嘭!”

化学反应在修仙界炸开极美丽的烟花,炸得阿辰朝后倒去。

恰在此时,院门被人敲响,媚人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阿辰!我们来接新娘子喽。”

敲了许久没人应,媒人和身侧人对视一眼,为难道:“少主,刚才里面还有声音,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唐烨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脚踹开院门:“管他什么事,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木门轰然倒塌,风沙眯眼,此时天已全黑,唯院子中央桌面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隔着昏暗摇曳的光线,隐约能瞧见门房外正坐着个穿喜服的新娘子。

只是......

唐烨犹豫道:“你有没有觉得,新娘好像有点壮?”

不止是壮,好像还有些高。

喜服穿在身上,露出半截脚踝。

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隐约可见红嫁衣下的健壮肌肉。

媒人哂笑道:“怎么会呢,堂主亲自选的人。”

她边说着,边指挥身后下人:“去,将新娘子请上花轿。”


只是这么一个极品在府里,还将他折腾得不轻,他怎么可能放过。

若只玩一玩,不出人命,应该没什么事。

他脑中冒出多个折磨人的想法,摆摆手道:“都下去吧。”

方才来送酒的女人担忧地瞥了姜芜背影一眼,最终还是恐惧战胜同情,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姜芜无措地立在原地,神色慌张,像只小兔子。

好半晌,她轻声道:“师兄,我,我也可以下去吗?”

“自然可以。”

唐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脸上表情,期待她变得惊恐害怕,“只要你把那酒喝了,本少主就放你走。”

果不其然,姜芜微一激灵,慌张地摇摇头:“我,我不想喝。”

“不喝也行——”

唐烨嗤笑一声,俯身与她视线齐平,强迫她看向自己,“那就好好伺候伺候本少主,本少主什么时候满意了,你就什么时候走。”

小姑娘却抬起一双茫然的眼睛:“伺候?”

她纯得要命,唐烨只觉体内激起欲/火,轻啧一声,勾住了她领口衣裳:“脱了,让本少爷仔细看看。”

这人,他要玩。

这人皮,他也总有一天要扒。

姜芜面颊一红,含羞带怯地攥紧双手:“师兄,不要在这里,阿芜冷。”

她说罢,又仰头,扫了眼暗处蛰伏之人,轻声道:“阿芜不想让别人看。”

唐烨只犹豫片刻,见她这任人宰割模样,做手势让暗卫离开。

虽说多人别有一番风味,但这丫头想来还是个雏,他暂时还舍不得同人分享。

感受到暗处那一道道气息消失,姜芜仰头望了眼月轨。

马上就要过零点。

届时,系统给的技能就会刷新。

她垂着头,快几步朝房间走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

唐烨不急不徐跟在后头,期待看到姜芜进屋时的表情。

果不其然,门嘎吱推开瞬间,小姑娘霎时被钉在原地。

只见墙面上,无数精雕细刻的骨头被拼凑成一个龙飞凤舞的“唐”字。

而正堂两侧,原先应该摆放桌椅的地方,一个个精美人台排列整齐,仔细瞧去,只见是一张张极其秀丽的美人皮。

唯有最后一个台子空着,显然在等待它的下一个主人。

有人低头在她耳边,阴恻恻开口:“怎么?害怕了?”

姜芜蓦地一回头,撞进他怀里。

她压下恐惧,哭出声:“师兄,你不要再杀人了,这样不对。”

“啧......”

女人果真是如出一辙的蠢笨。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蠢女人,试图感化他。

他还以为跟前这丫头会稍微有所不同。

他彻底放松警惕,捧住姜芜的脸笑道:“好,师兄答应你,那你准备怎么奖励师兄呢?”

“奖励?”

姜芜那双漾着水的眸子染上点点茫然。

唐烨轻点了点头,循循善诱:“你把衣裳脱了,给师兄......”

他话未落,忽地全身酥麻,不等他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白光闪过——

“噗呲!”

利刃不带任何犹豫,狠狠插入他的心口,带来剧烈疼痛。

姜芜握着刀柄,在他怀中仰起小脸,软声软气道:“阿芜这样奖励师兄,如何?”

照理来说,修仙之人没有这么轻易死掉。

唐烨反应过来,忍着剧痛一掌朝姜芜袭去。

不料姜芜微微一侧闪身躲过,仍死死按着匕首,手中甚至灌输灵力。

她咬牙:“一,二,三......”

唐烨如死鱼般剧烈挣扎,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姜芜这才蓦地拔出匕首,血喷了满地。

死了。

唐烨死了。

她赌对了。

系统给的技能不仅能扇人巴掌,还能动刀子。

她跌坐在地,感受到心跳在胸腔内扑通扑通震动。


说是花轿,实际也就是一顶简陋的红色小轿子。

下人们极为娴熟地上前朝新娘走去。

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唐烨蓦地一抬手,饶有兴致道:“慢着,本少爷先看看。”

媒人忙制止:“少主,这是堂主看上的人。”

“我爹的女人,哪个我没玩过?”

他斜睨媒人一眼,不紧不慢走过去,声音带着轻佻,“都说阿月姑娘是这南安城出了名的美娇娘,我倒想看看,有多倾国倾城。”

他施施然抽出佩剑,去挑新娘盖头。

后头下人也屏息凝视。

阿月姑娘名声在外,谁不想一睹风采。

长剑挑起盖头,夜色中,唐烨对上一张魁梧凶悍且面目全非的脸。

头发仍有烧焦的痕迹,半张脸青肿破皮,牙似乎也掉了两颗。

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沉默。

足足沉默了半刻钟有余。

唐烨总算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挥剑抵住“新娘”脖子:“你敢耍老子!你是什么人?!阿月呢!”

“阿辰!他是阿辰!”

媒人忙上前打圆场,“阿辰,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阿姐去哪里了?”

阿辰艰难地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后,僵硬扭头,看向院子里的大水缸。

一时间,众人都将视线投过去。

水缸黑黢黢,宽而大。

很适合藏人。

唐烨放缓脚步,手持长剑,一步一步朝水缸靠近。

忽地听一阵叽里咕噜念咒声,水缸中猛地跳出个瘦小身影,一团沸腾火光迎面袭来。

唐烨忙掐诀挡出个水盾。

“嘭!”

带着热浪袭来,和普通的招式不同,更猛烈,也范围也更广。

几人似乎都失去了躲避功能,被炸得人仰马翻。

但他们都是修道之人,很快又连滚带爬地狼狈站起来。

姜芜却是眸色一沉。

系统给的金手指在面对多人时,一招一式之间就失去了作用。

而她如今不过筑基中期,跟前这个男人,明显实力在她之上。

唐烨被炸得有些灰头土脸,愤恼起身时看向水缸前的人,眼神却莫名一亮。

小姑娘眉眼精致,梳着两个乖顺发髻,杏眸清澈而水润,皮肤白嫩似羊脂玉。

最重要的,似乎才十三四岁光景,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

他爹最喜爱这年纪的,他也不例外。

囚在玉女堂内进补修仙,用废了再炼成丹,最适合不过。

他心下有了思考,眼底划过一抹不怀好意,面上却温声细语道:“小姑娘,冷静,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芜心底默默骂一句笑面虎,退后半步护住水缸,绷紧小脸脆生生道:“嫁给你父亲并非我阿姐本意,彩礼钱你给了谁,你就从谁那里讨回去!”

生得漂亮不说,还挺有骨气。

唐烨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贪婪的眼神。

这样的姑娘,抽筋扒骨炼化成丹药最合适不过,说不准还能剔出皮囊做成美人扇。

啧啧啧,上品呐。

他嗓音愈发轻柔:“如此看来,是我们被这贼人哄骗了,阿月姑娘若是不同意,我们自然不会强娶,只是......”

姜芜拧眉:“只是什么?”

“只是已交换过婚书,按照这边的规矩,阿月姑娘已经是我玉女堂的人。”

唐烨笑了下,又道,“若阿月姑娘实在不肯,就请两位和我一同去玉女堂取回婚书,也免得姑娘落人口舌,如何?”

人贩子的惯用手段。

姜芜掌心冒汗:“你让人送过来。”

唐烨笑着摇摇头:“没有这规矩,只有女方亲自上门来拿,才可返还。”

水缸里阿月强撑着翻出来,道:“明日一早,我再来取婚书。”

“哦?明日?”

她话刚落,唐烨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手掌不紧不慢按在佩剑上,视线危险地扫过两人,“婚书一事要紧,还是今日就拿走吧!”

不给两人拒绝机会,唐烨吩咐下人道:“还不快请两位姑娘跟我们回府。”

下人显然也有灵气傍体,步步逼近,眼神不善。

阿月压低声音在姜芜耳边开口:“你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姜芜眨巴着漂亮眼睛也低声道:“是你个大头鬼。”

那唐烨明显是要把她俩都给绑了。

而眼下情况,她虽有一定办法能用行云步逃跑,但决计带不走阿月。

丢下阿月,她没法跟老乞丐交代,也没法跟自己交代。

只能硬碰硬。

眼见她又叽里咕噜念起咒语来,唐烨脸色一变:“都闪开!”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姜芜双手抬起凝聚出耀眼火光,而后并拢,猛地越过几个下人朝他丢去。

“嘭!”

“嘭嘭!”

灵力不足,威胁却大,带着猛烈的冲劲狠狠炸开,饶是唐烨也被逼得退后半步,调出灵罩防护,却仍被火光炸得头昏眼花,极为狼狈。

等烟雾散开,却见姜芜拉着阿月就往外跑。

“不知好歹!”

他眼神一沉,掌心回拉,剑柄猛地飞出,直直朝姜芜背后刺去。

小姑娘似有感应般慌忙躲闪,肩膀仍被刺中,口中惊呼一声朝前跌去,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句:“去你爹的!”

阿月跟着踉跄两步,下一瞬就被下人死死按住压在地上,挣扎道:“阿芜!你们放了阿芜!我跟你们走!”

“我呸!还真当老子给你们好脸色了!”

唐烨撕破脸皮露出真面目,抬腿狠狠地朝姜芜踹去,却被对方猛地抱住小腿,张嘴就咬了下来。

虎牙尖。

力气还不小。

唐烨痛得嗷一声踢开姜芜,眼前却又一阵火花炸裂,烟雾迷眼,姜芜拉着阿月挣脱人群朝外冲去。

眼看着要冲出门槛,一只手拽住阿月的衣领。

只见阿辰穿着那身大红喜服,恶狠狠将人抓回来:“臭婆娘!想跑哪去!”

院内寒风阵阵,姜芜肩膀上仍在流血,精疲力竭地被推搡在地。

她苍白着小脸,小嘴叭叭不停:“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没屁眼的东西,要是让我活着出去,我明天就把你发际线剃高十厘米,你看看你那虚样,平时没少跟猪抢东西吃吧。”


一时间哭泣求饶声回荡在院中央:“堂主饶命!堂主饶命啊!”

“堂主!我愿做牛做马!”

“放过我们吧堂主!”

姜芜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但她很快回神。

这唐老爷子留着自己,必定还用得着。

否则又何必如此捉弄,还要收她为徒,毕竟她如今年岁小,也不如阿月来得妩媚动人。

她忽而伸手,猛地抽出身侧下人佩剑,蓦地抵在自己脖颈上。

唐老爷子果真神色一变。

这玉鹇天地丸必须要活人为药引,若是死了,就毫无用处。

他可舍不得这难得的五灵根。

不等姜芜开口,他率先道:“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从今日起,这群人就跟着伺候你!把剑放下!”

果真。

姜芜眼底没有任何喜意。

这老狐狸能这么轻而易举遵从她,就代表着,他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她抿了抿唇,长剑落下,却听唐老爷子又道:“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一年之内,你突破不了金丹,别怪老夫把她们全部杀了!”

一年?

金丹?

他要自己修炼至金丹做什么?

姜芜细微皱眉,跟着又朝前走。

玉女堂很大,路过一处别院时,里头药香浓郁。

她视线掠过,又是一凝。

只见里头吊着颗头颅,瞧不清男女瞧不清老少。

而下头,青烟缭绕处,异色火苗正翻腾在药鼎周遭。

姜芜忽而灵光一现。

这死老头,难不成要把她做成丹药?

姜芜也没料到,被绑架了还能住得这么好。

里屋收拾得干净整洁,四下挂着柔软浅色帘帐,几个姑娘守在她身侧,替她细心清理脸上脏污和肩膀处的伤口。

她疼得龇牙咧嘴,紧绷的神经却勉强放松些许。

如今可知,那唐老爷子暂时还不会动她。

至少在她进阶至金丹期前,暂时还不会对她怎么样。

连带着,她院子里的人,应当也是安全的。

只是她讨要阿月时,被唐老爷子意味深长地拒绝了。

也是,他一定会在手里压着筹码,好完完全全地掌控她。

她转身翻了翻衣柜,也不知这里原先是哪个姑娘住的地方,衣服还不少。

她拖出几件大氅,递给方才替她处理伤口的姑娘:“云茉姐姐,给,这个天气要多穿一些,你拿给大家,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多谢主子。”

云茉下意识就跪扑通下,姜芜慌忙扑通跪回去。

云茉惊骇:“主,主子!”

小姑娘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快起来,咱们女子膝下有黄金,跪来跪去的,折寿折寿!”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将云茉也拽起来:“快去休息吧。”

云茉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女子膝下有黄金?

哪有这说法。

但她来玉女堂时日已久,早就知道,这玉女堂最忌讳的,就是和主子顶嘴。

她顺从地行礼,给姜芜整理好床榻,和其余人一并退出去。

关门之前,几个姑娘又抬眸,瞧了姜芜一眼。

眼中除了感激之外,也有些许的同情。

若不是姜芜,她们会在这个冬日,一个一个地摔进池水中淹死。

只是她们知道,这玉女堂真真的主子只有两人。

就是堂主和少主。

姜芜现在再受宠,到底也是个女人。

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等人离开,室内安静下来,香气萦绕,熏得人头昏脑胀。

姜芜在屋内翻翻捡捡,竟真的被她翻出一把匕首。

只是这匕首美观大于实用,嵌着华贵珠宝,刀刃并不算锋利。


她如此想着,走入院落,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语气佯装不善,“老四,你若是回来刻意欺负小师妹,就赶紧滚蛋,该死哪去死哪去。”

慕晁面色一凝,继而露出抹苦笑,无奈摇了摇头。

他回来得急,只听外头几个弟子说内院多了个杂灵根的小师妹,还要代替整个宗门去参加秋猎,哪里顾得上其他。

毕竟参加秋猎没有名次事小,若是死在秋猎事大。

师父愿意养个小孩,那便养了,可决不能拿出去胡闹。

谁知这孩子确实是杂灵根,却是这种近乎妖孽的天级杂灵根。

这次确实是他眼拙。

他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摊开手掌,一颗火红的珠子缓缓凝聚在掌心中央。

那珠子出现刹那,隐约有凤吟响起,周遭空气刹那间变得滚烫。

他递向姜芜,小姑娘避让不及,披散发尾沾了火焰,一瞬间烧焦卷曲。

姜芜:“......”

偏跟前少年好似没瞧见,还诚恳朝她开口:“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此次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这是火凤灵珠,我交于你一半掌控权,日后我的灵宠,你也可以随意驱使......等等,你,你哭什么?”

眼泪啪地砸下来。

姜芜捧着自己只剩半截的耳发,身体微微颤抖。

头发。

她的超级无敌美丽黑长直。

烧了。

就这么烧了。

被唐烨锤爆的时候她没哭,被唐无涯威胁的时候她没哭,差点死的时候她也没哭。

而现在,她瘪瘪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头发!

拿什么来拯救你!

长老清荷几人同情地看了慕晁一眼,而后极为习惯地默默避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小丫头炸人挺狠,哭起来也挺狠。

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林叶林树两兄弟刚折服于这内门小师妹的天赋异禀,下一秒,又折服于她的眼泪。

等他们出去,定然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乱嚼舌根之人。

若非外门那群人总嘀嘀咕咕,说新来的小师妹是个没用的杂灵根,参加秋猎只会给秋妄阁丢脸,他们也不会自荐到慕晁跟前去。

现下真真是丢脸丢到内门来了。

更何况这小师妹生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些,像画上会勾人的妖精。

只是哭起来也止不住,从轻轻呜咽,又转为抽泣。

伤心得令听者都心碎。

而现在,最心碎的人要数慕晁。

他一改方才冷漠轻慢,手足无措地收起火凤灵珠,整张脸涨得通红,慌里慌张道:“不不不不是,师兄不是故意的,没事没事,头发还能长回来!师兄去替你找长头发的丹药,如何?”

姜芜委屈透了,怒目而视,声泪俱下地翻起旧账:“你方才还说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参加秋猎,我不要你这个师兄!”

清荷喜滋滋地在旁边火上浇油:“为师替你将他逐出师门。”

慕晁堵得慌:“你快别添乱了。”

他哪有过安慰人的先例,阁内弟子惧他怕他,骂就骂了,打就打了,哪敢这样当着他的面哭。

就算哭了,扔下山历练一圈了事。

可她偏顶着这张软软甜甜的小脸,而且还自己嫡亲的小师妹。

显然,太粗暴是没用的。

他深吸一口气,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如何?那师兄满足你一个愿望还不行吗?别哭了。”

小姑娘竟奇迹般地止住哭声。

她仰起头,鸦羽似的长睫上缀着泪珠,小声啜泣:“真的?”

旁边还有外门弟子在场,慕晁努力维持最后的尊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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